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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她转头一看,就见费扬古穿着官服,身后跟着一批巡逻的侍卫,朝她走来。
“阿玛,你怎么在这儿。”
费扬古没来得及回答若音,就朝那个病娇男走去。
一面拱手,一面道:“舒先生,听闻你身子身子抱恙,可好些了。”
“还用说,要不是你女儿撞了我家先生,他也不至于咳成这样。”护卫不乐意地道。
若音撇了撇嘴,有完没完啊。
她转头一看,那个所谓的舒先生,还真的捂着帕子在咳,一副受病痛折磨的难忍模样。
不仅如此,若音还见到他手中的棉帕,渗出了鲜红的血。
她不怕对方强,就怕对方太弱。
但也不能弱成这样吧,撞一下就吐血,那还怎么当男人啊?
“音儿,还不快向舒先生道歉。”费扬古道。
若音微微一顿,她能说不吗?
可看到对方都咳出了血,好像她真的是千古罪人似得。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可话还没说出口。
就听那张溢出血丝的嘴角,发出两个字“不必”。
若音总算是听见这个男人开口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清冷而虚弱,仿佛说这两个字,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先生,你为何不让她跟你道歉!”那个护卫还不甘心。
若音见护卫冥顽不灵,便把刚刚没来及开口的话,说了出来:“舒先生,听你这名字,应该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懂得,不能将错怪罪在无辜之人之上。如果先生的下属执意想讨个说法,我会把刚刚撞到我家丫鬟的人捉到,然后请他给舒先生道歉,但我想提醒的是,无意之人其实也是无错的。另外,我家丫鬟刚刚被你的属下碰到了,我也请舒先生给个说法,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此话一出,那护卫就撩起袖子,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只见舒先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略微清冷地瞥了护卫一眼,那护卫就怂的再不敢说话了。
然后,费扬古把若音拉在了身后,道:“舒先生,我替音儿跟你道声不是,他不知道你的情况,否则的话,定不会莽撞的。”
只见舒先生淡淡“嗯”了一声,道:“提督言重了。”
“先生,咱先回去让大夫看看吧。”他身边的护卫忧心道。
于是,舒先生朝费扬古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先生,您刚刚怎的那般轻巧地放了那个女人?”
“冷锋。”男人冷冷地喊了一声。
闻言,一直咋咋呼呼的冷锋,“咯吱”一声,就立马跪下。
膝盖陷入了雪地里面,他也不觉得冷。
然后,他毫无怨言地将手中嵌有倒钩的皮鞭奉上,“先生,属下愿意受罚。”
每当先生这般清冷叫他名字时,他便知道他做错了事情,会自动领罚。
先生小时候是不足七月的早产儿,身子比常人弱了一半不止,抵抗力也非常的弱。
后又被身边的人下了剧毒,只能靠药丸维持着。
但每隔一段时间会毒发。
就在刚刚,先生突然毒发,偏偏那妇人还猛地撞上先生,使得先生体内的毒扩散,导致咳血了。
以前碰到这种事情,先生连自个都顾不上了,都是由他教训那些莽撞之人的。
就像上次,太子恃宠而骄,逼请先生一起喝茶,想拉拢先生。
但先生都不惧储君的威压,直接拒绝了。
怎的今儿会因为这个生气了?
难道就因为那个女人是费扬古的女儿?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先生已经走远了。
然后,一阵鞭子甩在他身上的“噼啪”声响起。
鞭子上的倒钩刮破了他的衣料,背脊传来一阵剧痛。
使得他咬咬牙,更加笔直地跪在雪地里受罚。
………………
另一边,若音挽着费扬古的手,好奇地问:“阿玛,你认识那个舒先生吗,他是什么人啊,病成这样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还出来晃悠,这不是难为人啊。”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病娇的男人。
撞一下就咳血了,这要是放在现代,那简直是碰瓷大神!
“他是万岁爷才从江南请来的先生,善谋大计,听说他家事、国事、天下事、无不精通,初到京城,就深受万岁爷的喜爱,成了万岁爷身边的红人,每每进宫,万岁爷都要与他彻夜长谈许久。”费扬古道。
“那他这么厉害,怎的连个官位都没有,只是个先生的称呼。”这跟普通谋士没有什么区别呀。
费扬古叹息一声,道:“也是天妒英才,他早年间被人陷害中毒,至今无解,每隔不久脏腑就疼痛难忍,刚刚啊,你应该凑巧碰到他毒发的时候,正咳着血呢!所以啊,就他那个身子骨,说不定在朝堂上就毒发了,哪能跟正常人一样,有一官半职,况且我听说他也不想当官。”
“难怪我刚刚见他咳血呢,不过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贪功的人。”若音随意道。
“嗯,他是不贪功,但万岁爷给了他爵位,只要他立了功,爵位就会慢慢往上升的。”
正文 第269章 会是怎样的心情
“哦。”若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问道:“对了阿玛,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别提了,我刚刚收到消息,京城有人传播不良风气,卖什么会更衣的美人毛巾,刚好就碰到你了,那人没带坏你吧?”费扬古一脸认真地问。
若音忙摇摇头,道:“没有呢,我刚好在这条街逛,人群就混乱了,然后就跟舒先生起了冲突,打架都来不及呢。”
“你啊你。。。。。。这次是面对舒先生,下次碰到这样的事,不要怕,直接揍,不然就找阿玛,阿玛平时就在那边的城门,转个弯就到了。”费扬古凑近了说,没让身边的侍卫听见,然后他负手而立,道:“好了,阿玛要去逮那个传播不良风气的人了。”
说完,他带着身后的侍卫,朝东边去了。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音儿身边的侍卫,极有可能不如舒先生的暗卫,会吃亏的。
待费扬古走远后,若音叫来身边的侍卫头领陈彪,“怎么样,让你们跟着那个卖毛巾的人,跟到没有。”
“主子放心吧,就在咱的马车里藏着呢。”陈彪道。
片刻后,陈彪和若音,还有柳嬷嬷,一同进了马车。
只见那个中年男人被藏在软榻底下,嘴巴被棉布堵着。
马车行驶后,若音谅他怕被抓,不敢大叫,便让人松了他的口。
“说,你那毛巾是怎么做的。”她直问。
结果对方居然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
若音昂着下巴,逼问道:“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提督,但你要是说的好,我可以保你安全。”
语音刚落,中年男人面露喜色,看着若音认真重复道:“如果我不说,你把我交给提督,如果我告诉你,你保证我的安全?”
听着中年男人说话的方式,若音有些纳闷啊。
一般人说不知道,不应该是摇头吗,怎么他是点头?
还有,这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口音。
她也不太确定是哪里的口音,反正有些怪怪的。
但不管怎么说,先把那毛巾的做法要到手再说。
“当然了,这么跟你说吧,我可是宫里头的贵人,只要我一句话,没人敢抓你!”她为达目的,夸下海口。
“是。”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我认为那些东西在我搭的台架子上,你们能帮我拿一下吗?那里面有特制的颜料和粉末。只要在毛巾上用特制颜料作画,再放入搅拌了特殊粉末的水里浸泡就可以了。”
若音见他说话非常认真,并且非常真诚地看着她。
她突然有种直觉,对方可能不是大清的人。
但她还是让陈彪去拿了那些材料。
片刻后,当陈彪把那些东西拿来时。
若音随手在毛巾上画了点东西,接着用马车里的热水烫了一下。
发生化学变化后,她满意地笑了。
哈哈,为何不拿这个作为给四爷的礼物呢?
接下来,她收回面上的笑容,让陈彪把中年男人的嘴巴再次堵上。
一脸严肃又认真地道:“不好意思,我想我要食言了,在最开始,我本来想履行承诺的,但你不是大清的人,而是别国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中年男人满眼的震惊,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对方也没逼供他,怎么就知道他是别国的了?
“你一开始试图回避我的话,却用了错误的点头方式,后来就算和我达成交易,说话也不用肯定句,加上你有很重的国外口音,虽然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一直很真诚地看着我,以及点头肯定,但这只会让我更加肯定你是别国的人,至于你是哪个国家的,想来不必我说,你自个最清楚。”若音干脆让他死个明白。
中年男人眼神中有心虚,但还是拼命摇头,想要获得话语权。
见状,若音却一点都没心软,反而沉声教训着。
“你来到我们国家,不好好做人,却在这散播不良风气,你这样对我们这儿的少女、小孩,造成多大的伤害,不把你交给上面都不行了。”
这种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
人家卖这种东西,都是偷偷地躲着卖。
他却在最热闹街道卖,还搭了台架子,这不明摆着不怕死么。
若音越想,就越觉得蹊跷。
但她隐约觉得,这些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紧接着,她无视中年男人拼命摇头的举动,转头小声吩咐陈彪:“把他带下车,交给我阿玛。”
“是。”陈彪应了后,就把中年男人扔下了车。
然后陈彪直接跳下了马车。
若音则乘着马车,直接回了正院。
然后,她一头扎进了里间,开始在浴巾上作画。
虽然她画的没有艺术家好,但她前世在学校,可是美术课代表来着,素描和绘画功底可不是盖的。
要不是进了禛贝勒府,她都想靠这个在清朝混饭吃呢。
这么一画,若音就画到了天亮才完工。
最后她不放心,亲自放进溶解了粉末的水里泡着后,才睡下的。
………………
到了四爷生辰那天,府上一片喜气。
明明还没到过年,就透着了年味。
四爷是个勤恳的,自个生日都不得闲。
硬是忙到了黄昏才回府。
正好,家宴刚刚开始。
就听到一声“爷到!”
于是,隔着远远的,若音便带着后院几个纷纷行礼:“请爷大安,爷吉祥!”
四爷闻声望去,就见后院的人,还有奴才,乌压压行礼一大片。
最后将目光落在若音身上。
她的气质很复杂,三分聪敏、三分高雅、三分端庄。
又透着一丝独立自信之态,明艳不可方物。
在人群中,且不说她最漂亮的一个,但她肯定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免礼,不必拘谨。”他说着抬脚上前,扶了若音一把。
紧接着,大格格、大阿哥、二阿哥、纷纷叫了声“阿玛”后,家宴便开始了。
用膳的时候,若音不同于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