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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沉声道:“你看看你,还有半点福晋的样子吗,一点规矩都不懂,也别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禁足,闭门思过,抄女诫十遍,学规矩!”
“是。”若音应了,平视着四爷的下巴,也不对视他。
罚完若音后,四爷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大概还是气不过,走到院子时,又发话:“来人,把正院的奴才每人打十板子!”
说完,四爷便冷着脸,拂袖离去。
待四爷走后,若音心里最先想的却是她的药还没喝啊,昨天四爷在她这儿歇下,正是她的危险期呢。
可四爷把她买的药材全让人搜走扔了!
然后,她看着柳嬷嬷几个被打得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愧疚的。
赏了她们不少银子,晚上还从膳房点了不少膳食,只当给她们加餐了。
夜里,若音一面抄女诫,一面发呆。
她心中在想,难道她和四爷,真的回不去了吗?
不行,她一定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四爷跟她重归于好!
但不是现在!
一旁的柳嬷嬷见她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地道:“福晋,您说您这是何必呢,您以前不是最想要孩子的吗,怎么病好了后,却想不开了呢?”
若音转头看了看柳嬷嬷,“这件事,我是有原因的,至于为什么,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倒是连累了你们。”
“十个板子,老奴还是受得了。”柳嬷嬷没所谓地说,虽然她腰上疼的厉害,却也忍着了,她们做奴才的,整条命都是主子的,哪里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老奴只是为您担心啊,四爷这次气的可不轻!”
“走一步算一步吧。”若音在心中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抄女诫。
距离若音被罚后,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四爷再也没踏进过正院一步。
可好了宋氏和李氏,尤其是李氏,膝下有个大格格,是府里唯一的孩子,四爷总要去的多些。
但也不是很勤,反正没有前阵子去正院那么勤。
李氏复宠,还听说若音被罚禁足,心中不免幸灾乐祸。
但她和府中的人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福晋又惹恼了四爷。
因为那天后,四爷给冯太医提了醒,又让人封锁了消息。
一个福晋不想怀孩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算是家丑了。
李氏笑了,多新鲜呐,以前福晋也没少惹恼四爷。
她还以为福晋当真是有本事了,勾得四爷只管往正院里去。
结果还不是撑不过几天,昙花一现罢了。
所以,她最近的气焰又蹭蹭蹭的上涨。
而若音呢,四爷最近虽没在她这儿,但她也从下人嘴里知道个大概。
李氏底下有个大格格,是要比宋氏得宠些吧。
六月初一,宋氏和李氏到正院给若音请安,虽然她被禁足了,可府里的规矩,还是照常。
这一次,李氏难得早来了一回,穿得珠光宝气的,一身橘红的蝶戏水仙旗装。
头上梳着两把头,戴着闪闪发亮的金丝八宝攒珠钗。
耳朵上配着金累丝灯笼耳坠,脖子上也戴着珍珠吊坠,手腕上更是配了一对翡翠镯子,瞧着成色还不错。
她一进来,淡淡的瞥了眼一旁的宋氏后,就直接到中间,朝若音满面春…光的行礼:“我给福晋请安了。”
若音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让人赐座上茶了。
李氏坐下后,就打量着屋里的环境,当时惊了一下,笑道:“许久没来姐姐这儿了,不知姐姐竟把正院的摆设和装饰都换了,要不是见姐姐坐在上头,妹妹还以为来错了地方呢。”
刚才她才进正院,就发现有些不一样了,院里绑了条缠着绿色蔓藤,还有花的秋千。
没想到屋里更是另一番景象。
不再是老气的纱幔和窗幔,而是由粉色、紫色、蓝色代替。
里面还摆放了各种好看的插花,充满小清新的摆设与装饰。
闻言,若音瞥了李氏一眼,是的,最近四爷没来缠她,她便有些闲来无事。
除了吃吃喝喝,抄抄女诫,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让下人把正院里里外外都重新装饰了一遍。
这些天,正院的奴才被她管理的很好,照常规规矩矩伺候她。
别处的奴才见了她,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但柳嬷嬷和巧风就不一样了,那些平时巴结她们的,纷纷都离得远远的。
但凡要办点事情,也是先供给了李氏那边,才轮到正院的。
这让她明白了一个理儿,四爷宠她时,她就是闪闪发光的夜光杯,四爷放手的时候,她就是一地的碎渣子,一文不值,还惹人嫌。
这就是这个朝代大多数女人的命,尤其是王公贵族最为明显。
女人依附男人,在家的地位也取决于男人。
男人宠女人,女人就水涨船高,不宠了,就什么都不是。
可若音是新时代新女性,深宫怨妇不是她的风格。
就算没有四爷的的宠爱,她照样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自己把自己宠成公主!
那种拿后院女人出气,或者主动找四爷争宠,求他原谅她的事情,若音是真的做不出来。
这会子,对于李氏的说法,她只是一笑而过地回:“夏天热,瞧着那些沉闷的装饰就更加闷热了,便让人换了清爽的装饰。”
“难得福晋有如此雅兴。”李氏阴阳怪气地说,还伸出带着翡翠镯子的右手,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我就不同了,又要带孩子,四爷又总是去我那儿,想有这般雅兴,都抽不出空来呢。”
若音看到李氏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显摆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头上的簪子。
正文 第23章 虚荣心被践踏
不是有句话说:有纹身的都怕热,用苹果的都没兜,带手表的爱拍腿,镶金牙的爱咧嘴吗?
李氏就属于典型的,有赏赐的怕热,怕没人知道型。
旗装的袖子被她撸得高高的,看起来好像很热。
实则生怕人家瞧不见她手腕上的新镯子,还特意摸着头上的簪子。
若音扯了扯唇,打算顺着李氏的心思说下去,便问:“瞧着你手腕上的镯子成色不错,倒是挺配你的肤色。”
“呵呵,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反正呢~是四爷送的,我这个人呀,只要是四爷送的,都觉着是极好的呢!”李氏得意笑道。
“四爷送的,当然是极好的。”若音端起一旁的杯盏,轻轻抿了一口,瞥了一眼旁边的柳嬷嬷,道:“我瞧着你的镯子绿白分明,应该是白底青翡翠,确实算中等偏上的翡翠品种了。”
李氏一听,面上更加得意了,笑得合不拢嘴,“还是福晋好眼光,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她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镯子,仔细地瞧了瞧。
若音眯眯笑,突然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道:“你的家室,不懂这些也是正常,要是这成色再差点,恐怕我也不知道了,得亏我出嫁时,家里额娘赏了身边的陪嫁嬷嬷一只,要她好生服侍我,我才知道你手中的镯子是白底青翡翠。”
此话一出,李氏立马看向屋里的柳嬷嬷的。
果然,柳嬷嬷右手手腕上,带着一只和她成色差不多的翡翠镯子。
只是李氏的镯子上有浮雕,柳嬷嬷的镯子没有浮雕罢了。
这让才洋洋得意的李氏,好像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冰冷的水,浇得她在六月天觉得心里发寒。
她认为,福晋这是明晃晃的羞…辱她,她当宝的东西,可福晋身边的奴才,好几年前就有了。
当下她的面色不太好看,只是僵硬地笑道:“看起来是差不多,但我的是四爷送的,肯定是不一样的,莫不是姐姐最近被禁足,就酸妹妹吧?”
李氏也不是善茬,嘴上不愿意饶人。
“怎么会呢,你和宋氏能替我分心,挺好的。”若音和颜悦色的,一点也不恼,接着转头朝柳嬷嬷示意了一下,又道:“库房里还有好些镯子,你把那对翡翠元镯拿来,我瞧着正适合宋格格。”
柳嬷嬷应了后,立马就去库房取了。
宋氏则起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福晋,这万万不可,您上次还送了奴才好些缎子呢。”
在这后院,宋氏觉得无功不受禄,若音突然转性,不苛刻她了,反而给了她许多赏赐,难免有些慌。
若音瞧出宋氏的心思,摆摆手,道:“无妨,也不是多好的镯子,只是芙蓉种翡翠罢了,比白底青翡翠略好一点,你还是配得上的,再说了,镯子不就是给人戴着的么,我首饰太多,放在库房也是白白浪费。”
不用太好,比李氏的手镯成色要好就行,否则真的会把宋氏吓坏的。
“那奴才多谢福晋了。”既然如此,宋氏也只好客客气气的应下了。
瞧着福晋的意思,也没有要拉拢她成为一伙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争对李侧福晋。
若音和宋氏一来一往的聊天,让一旁坐着的李氏觉得“啪啪”打脸。
之前若音说身边的奴才也有白底青翡翠时,她就觉得很丢人了。
如今若音还赏给宋氏手镯,偏偏还扬言成色比她手镯的成色要好。
她当宝的东西,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几年前就能送奴才。
这还没完,转头还能赏宋氏更好的,关键是那宋氏地位比她还要低,只是个格格啊!
李氏觉得,她的虚荣心,被若音踩在地上,践踏得体无完肤。
不过,她说什么都要等到福晋真的送给宋氏那一刻,她倒要看看,福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手笔!
李氏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大半的茶消气。
不一会儿,柳嬷嬷就捧着个首饰盒出来了,她将首饰盒放在若音面前确认了一下。
若音瞥了一眼,点点头肯定。
然后,柳嬷嬷才把首饰盒递给了宋氏,“宋格格,这是福晋的一番心意。”
宋氏起身接过后,再次朝若音行礼谢过。
“别动不动行礼的,戴上看喜欢吗?”若音笑道。
“是。”宋氏坐下后,就打开盒子。
当她看到盒子里绿得发透,质地较细的芙蓉种翡翠手镯时,当下有些惊喜。
她的家室不太好,父亲只是个六品主事,反正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镯。
且那手镯还带着淡淡粉…。…红色,就像芙蓉花的颜色一样,上面还有水浪似得线雕,好看极了。
宋氏先是取了一个镯子戴在右腕上,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接着她朝若音晃了晃,高兴地道:“福晋,奴才很喜欢。”
“喜欢就好,代表我这镯子没送错人。”若音笑了笑,淡淡地瞥了一眼李氏。
“福晋果真是好大的手笔,和宋格格也是姐妹情深。”李氏对上若音的眸子时,“倏”地站了起来,马马虎虎的福身行礼,脸和嘴都气歪了,“可惜我今儿个突然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
“既然不适,就回去歇着吧。”若音就喜欢看李氏吃瘪的样子,谁让她送到她跟前打脸的?
李氏轻轻“哼”了一声,扶着春梅的手离开了。
这口气,她说什么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