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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路子他是搞了,其余的,就交给底下人去办。
门下奴才会按时上交银钱。
但凡有些珍贵又稀奇的洋货,也就第一个孝敬他。
这才有了刚刚财大气粗的一面。
“壮壮听见没,阿玛疼你呢。”若音朝面对面坐她身上的弘毅说话。
不管怎样,从这方面来说,四爷对弘毅还是好的。
是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表达父爱的一种方式。
弘毅先是看了若音一眼,后又转头看了四爷一眼。
见状,若音笑道:“要是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头好不好呀。”
弘毅还小,还没学会说话。
但她最近发现,他能听懂大人的话。
果不其然,就见弘毅点了两下头。
并且,他还转头朝四爷咧嘴笑,露出几颗刚长出来的小门牙。
看得四爷的薄+唇,也扬起好看的弧度,轻笑了一声。
这小讨好劲,和他娘一个德性。
紧接着,由于弘毅刚吃饱,身子犯困。
若音便抱着他在怀里讲故事,哄他睡觉。
她所讲的,正是小时候看过的《伊索寓言》里的一则故事。
“普罗米修斯创造了人,又在他们每人脖子上挂了两只口袋,一只装别人的缺点,另一只装自己的。他把那只装别人缺点的口袋挂在胸前,另一只则挂在背后。因此人们总是能够很快地看见别人的缺点,而自己的却总看不见。”
“这则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若音轻轻拍着怀里的弘毅,好在马车晃啊晃的,给她省了不少事,接着她又自顾自地回答:“它告诉我们,人们往往喜欢挑剔别人的缺点,却无视自身的缺点。”
早在上个月开始,她就慢慢给弘毅讲各种各样的故事了。
这样既能锻他的听力,对他语言的发育,也是有帮助的。
此时,她怀里的弘毅,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随时都要睡着。
可她的故事才一讲完,弘毅就又睁大了眼睛。
若音便冥思苦想,准备再讲个故事。
就在这时,四爷沉声道:“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盘古开天辟地后,女娲创造了人。”
早在女人神乎其神地开口时,他就不太同意了。
但就是想听听,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果然,越说越神乎。
好在最后有个好的寓意,倒还勉勉强强吧。
若音:“。。。。。。”
刚刚看他低头看书呢,以为他不会听进去。
谁知道对方不但听进去了,还耐着性子等她说完了再教训。
可她总不能说,这是另一个国家信仰的神吧。
兴许是感受到马车里相斥的尴尬磁场,她怀里的弘毅小炸了一下,猛然清醒。
小小的身子,不安的动着。
一张小+嘴也扁着,仿佛因为想睡又睡不着,随时都要委屈地哭出来。
“不哭不哭,乖宝睡觉。”若音哄着怀里的弘毅。
同时,抬头嗔怪的看了四爷一眼。
“给我,爷来给他讲。”四爷淡淡道。
若音微微一顿,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可她抬头一看,男人正望着她,一副“还不快把他送到爷怀里来”的神情。
于是乎,她便轻轻抱起弘毅,递给四爷。
就在她洗耳恭听,想看看四爷能讲出什么好听的童话故事时。
人家开口就讲起了山海经,讲的还是《山海经》中的女娲补天。
而且,他用古言文讲的。
势必要用本土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洗去若音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若音嘴角抽了抽,论跨越世纪的代沟有多大,简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话说,确定山海经是弘毅这个年纪能听得懂的故事?
不觉得山海经,比她的童话故事更神么?
不过,谁让人家是四贝勒,他说了算。
不知是弘毅太困了,还是四爷烟嗓般的男低音具有磁性魅力,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没一下子,弘毅就沉沉睡着。
若音在心中感叹,她家大儿砸真好带,又不挑,换成别人早就无聊地哭了好伐。
不过话说回来,四爷是生得一副好嗓子,很会蛊惑人心。
就连若音都听得昏昏欲睡,耳根子都要怀+孕了呢。
好在她还有一丝仅存的理智,将弘毅安排在旁边的软榻上睡下,盖上了锦被。
结果一个转身,就被男人的长臂揽入了怀里。
她是想说话又不敢说,想挣扎又不敢挣扎。
一是知道面前的男人激不得,越挣扎越霸道。
二是弘毅才睡下,不想吵醒他。
加之趁着孩子睡着在这亲昵,她做不到啊!
于是,她只能瞪大眼睛,望着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
四爷先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磨+挲。
然后附身在她耳旁低声蛊惑:“别乱动,否则爷可不敢保证,待会做出什么事来。”
接着,说好不乱动的他,自己却把若音壁咚在车身上亲吻。
若音被男人圈在狭小的角落,动弹不得。
男人的气息,猛的灌入她的檀+口,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吻着吻着,那双大掌开始隔着衣料,在她身上游走。
一下子,就把吻得昏头转向的若音,弄得特别清醒,举起爪子轻轻打了下他的手。
男人却玩味地道:“你的心,在噗通直跳。”
话里嘲讽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翻译过来就是:想哪里去了,爷就是探探你的心跳而已。
正文 第221章 一发不可收拾
若音脸蛋涨得通红,在车里这般暧+昧、刺+激,心跳能不快么。
偏他还不以为然。
能把揩+油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她看着停留在心口上的不安分大掌,使出浑身的力气,扫了一下。
结果下一刻,她的腰就被男人往下拖,身子一阵悬空。
由壁咚变为榻咚。
“别动。”男人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若音可就没那么听话了。
再不反抗,就要在这里等着被吃哇。
于是她一个翻身,来了个同归于尽。
两人双双滚到了马车地垫。
好在车里垫有上好的羊毛探子,又柔又软。
否则就这动静,怕是得摔出一身青紫来。
“原来你喜欢宽一点的场地。”四爷意味深长地道。
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他一个翻身,就将若音压在身下。
正好这时,马车碾过一个大石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倒是让人以为是自然颠簸。
浑然不知车里的人,正在上演一场暗昧的哑剧。
车里,四爷和女人不仅身体贴得很近。
就连脸,都快凑到一起了。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若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着了。
一双胳膊也被她高高举起,摁在了上好的羊毛地毯里。
她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还有那滚了两下的喉结。
仿佛随时都会把她疯狂啃+噬,吞咽。
“四爷,不要在这里。。。。。。”
“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再次吻上。
他的薄+唇有些微凉,亦如他的人,凉薄而冰冷。
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即便是冷得令人发抖,却还是沉迷于唯美的雪景而无法自拔。
渐渐的,她便完全沉浸在他高超的吻技当中,轻轻+喘着。
原本刻意压抑着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顿时,车里的靡靡之气越来越浓厚。
仿佛随意一个举动,就能点燃整个马车。
“呜哇哇。。。。。。”一道婴儿哭声,彻底地破坏了这片气氛。
弘毅的哭声响亮又委屈,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啊转的,一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好像在说:怎的车里就他一个人啊。
躺在马车地垫上的若音,总算是回了一丝神,伸出拳头捶了捶男人结实的胸膛。
四爷抬头看了眼正在哭泣的亲儿子,终是支起身子,斜斜靠在马车里头坐着。
深邃的墨瞳里,也立马恢复了以往的冷意。
仿佛刚才欺压女人的事情,根本就不复存在。
得到解脱的若音,都来不及整理一下,就坐在软榻边柔声哄着弘毅,“不哭不哭,额娘在玩躲猫猫呢,这不就出现了嘛。”
说完,她娇+嗔地瞪了一眼四爷。
四爷则一脸淡然,本来就只是吻吻而已。
谁知道她一直反抗,他便越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真是邪门,只要一沾上她,向来自制力好的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安慰的弘毅,哭声戛然而止。
迷迷糊糊瞥了眼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若音,一双肉嘟嘟的脚丫子在空气中胡乱+蹬了几下,就又睡着了。
这一幕,看得四爷狠狠咬了咬后牙槽。
经过弘毅这么一打岔,四爷便继续看书,恢复了高冷模样。
若音则掀开车帘看风景。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心中一惊。
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到处都是车队人马。
比起刚刚出发时,显然多了好几倍。
她放下车帘,好奇地问:“爷,怎么周围一下子涌了这么多人啊?”
“皇阿玛为了锻炼军队,这木兰围场开辟了一百多万公顷的狩猎场,基本每年都要率王公大臣、八旗精兵到木兰围场游玩,当然,主要以射猎为主,你所看到的那些,便是此次参加木兰秋弥的人罢了,想来是离木兰围场不远了,就渐渐汇聚在一起。”四爷头都没抬地说。
若音嘴角抽了抽,一百多万公顷,岂不是一万多平方千米啊?
本来嘛,她还以为这是场简单的秋猎。
可看到越来越多的车队人马,才知道这不是玩玩而已。
这是一场严肃的秋猎啊。
当天下午,康熙在途中的热河行宫歇息。
四爷和其余阿哥们,也就跟着在热河行宫落脚了。
“主子爷、福晋,热河行宫到了。”马车已经停下,苏培盛在外头小声提醒。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表示明了。
然后,苏培盛才掀开了车帘。
小德子便弓着背,准备伺候着。
四爷先踩着小德子的背下车。
若音把怀里的弘毅给了柳嬷嬷后,才扶着彩兰的手,踩着小德子的背,下了马车。
在这里,王公贵族下马车,不可能跳下车的,实在是失态,有损身份。
又不能时时刻刻拿着小板凳伺候着。
而踩小太监的背,是最简便快速,又彰显身份地位的了。
这,就是这里的贵贱之分。
倘若她心疼小德子,不去踩他的背。
四爷定会觉得小德子身弱,让她不忍心踩。
最后导致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小德子没了差事,不能养家糊口了。
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尽量不把所有重量都踩在小德子背上。
一下马车,她就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
到处都是青山绿水,碧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