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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是针对死人的。
而另一种方法,便是“合血法”,也就是滴血认亲。
此种方法,是指双方都是活人时,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
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兄弟关系。
只见一名宫女端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碗,另一名宫女则手握一根比较粗的银针,准备给四爷采血。
然而,宫女瞧着四爷正襟危坐,眉头紧皱的样子,哪敢上前啊。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竟是被内务府大总管安排了给皇上采血的差事。
她还没采血,皇上就板着一张脸。
她真怕等会血没采到,就被皇帝陛下给杖毙了。
四爷见宫女不敢,长眉不耐烦地皱了皱。
然后,他直接从自个腰间取过随身匕首,再打开刀鞘。
顿时,匕首的刀刃就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四爷二话不说,就干脆利落地往右手食指上一割,殷红的血就从男人指尖涌出。
宫女忙用琉璃碗将四爷手指上滴的血接住。
一旁的若音能够看见,宫女端着碗的手都是抖的。
接了大概三滴左右的血,宫女就端着琉璃碗去为艾儿采血了。
看着四爷手上割开的深深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呢。
若音便侧着身子,用手绢替他包扎着伤口。
嘴上也嗔怪地道:“您也是的,对自个下手真狠,不过是滴几滴血啧,又不是让您放血,割这么深干嘛?这下好了,伤口得好些日子才能愈合呢!”
四爷将右手交给若音,由着她替他包扎伤口。
男人面上淡淡的,可嘴角却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扬。
要不是底下的大臣都低垂着头,颤栗不敢言。
不然的话,要是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手都割破了还嘴角上扬,一定会怀疑人生的!
若音替四爷包扎好伤口,就继续在男人身旁坐下。
并且,她的眼睛注视着一旁的艾儿。
只见冯御医正在给艾儿用稍粗一点的银针扎手指,采血。
一名宫女担心艾儿害怕而哭闹,还哄道:“小公主,稍微忍一忍啊,会有点疼,但一下就好了。”
艾儿:“我知道的,滴了这个血,就能证明我的身份,我虽然平时很怕疼,但我更怕没有皇阿玛,怕哥哥们不和我玩了,怕旁人笑话我。”
若音听到这句话后,心被揪了一下。
隔得远远的,她都能看见艾儿眼里明明对银针产生恐惧。
但又因为知道采血意味着什么,从而勇敢到不害怕。
好在冯御医采血很快,不过几秒针的时间,就从艾儿的小手指采了几滴血。
期间,艾儿似乎很疼,但她没哭,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只是抿紧肉嘟嘟的小嘴巴,在忍着痛呢。
当艾儿的血滴入盛着四爷血液的琉璃碗里后,那抹殷红瞬间散开,渐渐往下沉。
待艾儿的血靠近四爷的血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抹殷红就融在了一起。
再过几秒,就根本分不出哪是四爷的血,哪是艾儿的血了。
看到这一幕,若音倒是很淡然。
因为艾儿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也就有过四爷这么一个男人。
是不是亲生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四爷面上淡淡的,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倒是苏培盛几个做奴才的,替主子们松了一口气。
苏培盛朝冯御医示意一眼,冯御医便端着琉璃碗走下了台阶,在大臣和妃嫔们之间走动。
此举,是为了让底下的王工大臣和妃嫔们瞧明白。
苏培盛则尖声道:“想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皇上和明颐公主的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融在了一起!”
说着,他从一个太监手里拿过一本蓝皮册子,继续道:“另外,我这里有一份册子,这本册子由敬事房的大总管记载,上面详细记载了后宫妃嫔侍寝的详细时间。”
后宫每一届妃嫔们,都有一个记载档案。
甭管哪一位妃嫔侍寝,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都会把时间和人物记载于册子上,方便后续查证。
这样的话,如果妃嫔有孕,就会有专门的奴才,去查临幸的时间,看看是否对得上。
对得上自然是好的。
如果对不上,就会查嫔妃是否与人通奸之类的。
苏培盛翻了翻册子,尖声道:“这上面记载了,雍正四年五月,皇上除了翻皇后的牌子,就没去过后宫别处,地震后,皇后娘娘去了圆明园休养,七月份,查出有了两个月左右的身孕,与记载上的时间吻合。”
时间是对的,册子上也确实记载了。
不过,若音两个月身孕时,被威廉他们带去了月上帝国,身孕是在月上帝国才发现的。
但为了足够逼真,查出两月身孕的事情,是苏培盛随口编造的。
这就是开局一本册子,内容全靠编!
说出这件事时,苏培盛从妃嫔们脸上看到了累觉不宠。
同时,也从大臣们脸上看到了震惊。
估摸着,那些大臣认为皇上一个月内只宠幸皇后娘娘一人,感到很惊讶,认为皇上对后妃们不公平吧?
他还没说皇上从雍正三年起,就一直没碰过别的女人。
中间有那么几年,就算皇后不在宫里,皇上还为皇后吃斋持戒了呢。
要是把这些说出来,他们是不是更加惊掉大牙?
可皇上既然让他把此事说出来,就不会怕。
因为皇上登基这些年,将大清治理得很好,使大清登上了太平盛世,国泰民安。
正文 第1682章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
虽然边关有些贼人总是叛乱,但也是常事。
毕竟再好的国家,多少会有一些贼子想要作乱。
是以,就算那些大臣心里有小九九,但不会像皇上登基时那般弹劾皇后被独宠一事。
因为一个帝王的好坏,从来就不是看他怎么对待女人的。
人们只会看他的政治见解和贡献。
倘若一个帝王视女人如衣服,一天换一件,但只要他将国家治理得好,便是好皇帝。
可要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女人深情,从而独宠对方,国家也一团糟,便会引起公愤,遗臭万年。
就连顺治帝那样的,对大清也有不少功劳,只是在世时间短了点。
却因为独宠董鄂妃一人,使大家的关注点在他痴情的一面,削减了他的政治功劳,也因此成为人们对他不满的话柄。
像皇上这般,将帝王和丈夫的两种身份取得极佳的平衡点,那是极少数。
听到苏培盛的话,若音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毕竟,苏培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此事说出来。
不过她羞归羞,却还是端坐在上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全当是夏日的炎热让她红了脸。
可一旁的四爷则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还有点邪邪的坏。
紧接着,苏培盛继续道:“且明颐公主是雍正五年二月初十出生,虽说女子怀胎十月,但一般都是九个月零几天,因此,这个时间也十分吻合。”
“除此之外,明颐公主虽长得像皇后,但鼻子、脸型、以及耳朵,是随了皇上的。”
“诸上种种,由此可以断定,明颐公主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亲生骨肉,是爱新觉罗皇家的血脉,是紫禁城里的小公主,更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
此话一出,若音看见一旁的艾儿露出了久违的天真笑容。
她的艾儿笑得那般开心,甚至还有点窃喜之色。
只是因为这是重要场合,艾儿害怕自个笑出了声,正用肉嘟嘟的手捂着嘴,在那偷笑呢!
听完苏培盛一番话,下首的大臣们继续跪在那。
四爷朝艾儿招招手,“艾儿,到朕这里来。”
艾儿先是一愣,接着就扑到四爷的膝盖上。
四爷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将艾儿抱在膝盖上坐着。
然后,他俯视着大臣和妃嫔们,声如洪钟般:“低着头作甚,都给朕抬起头来!”
语音刚落,众人缓缓抬起如铅般重的头。
四爷:“都跟朕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明颐公主与朕之间的相似之处。”
虽说大臣们不敢直视四爷,这不合规矩。
可皇上让他们看,他们不敢不看啊。
一个个的,当真睁大眼睛,先是看了艾儿一眼,再看向四爷。
四爷是正襟危坐着,直面众人的目光。
有时候还会冷冷的与大臣们对视,吓得与他对视的大臣立马收回了视线。
可他怀里的艾儿还小,艾儿面对无数双打量的陌生目光,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薄雾,似感动又似不确定。
她像是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看着下首的王公大臣。
四爷似是知道她害怕,将艾儿的双手紧紧裹在掌心。
他的手掌温暖而宽厚,而艾儿的手却那般小,完全被他裹在手心里,他虽少言寡语,却给予了艾儿父爱的力量和温暖。
大臣们见四爷这么护犊子,打量艾儿的目光也不敢太过放肆。
之前,苏培盛说了好几条证据,从皇上和明颐公主血液相融、再到敬事房的记载、如今又亲眼所见,明颐公主和皇上确实长得很像。
王公大臣里,很多人没见过艾儿。
现在见了后,与四爷一对比,不由得更加确信那些谣言是假的。
而且,他们也不敢一直比较,瞧着差不多了,就又垂下了头,纷纷道:“皇上,苏公公所言极是,明颐公主的鼻子,与您一样高且挺。”
“是啊是啊,还有脸型,既像皇后娘娘,又与您有些像,这是综合了您与皇后娘娘的优点啊。”
“明颐公主的耳朵也与皇上相似,耳垂大,有福气啊!”
诸如此类的奉承,在养心殿外响起。
然而,与大臣们反应不同的,是右侧的妃嫔们。
如果她们没记错的话,皇后娘娘怀上明颐公主的时间,正是皇后与皇上闹掰,皇上禁足皇后的日子。
呵,结果呢,皇上表面禁足冷冰冰,私下抱着狠狠宠,还造出个小公主来,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四爷坐在上首,将大臣们的话听在耳里。
他轻咳一声,底下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整个养心殿外,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
四爷声音一沉:“关于明颐公主身世一事,尔等可还有异议?”
他的声音浑厚,透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
“。。。。。。”下首,静悄悄的,便是代表没人有异议,也不敢再说话了。
见众人没有异议,四爷微微颌首,“很好,那么接下来,就要讲另一件事了。”
说着,他朝苏培盛示意一眼,也把艾儿放下,让艾儿在一旁呆着,换上了说正事专用脸。
苏培盛会意,朝身后的何忠康示意一眼,何忠康会意的和小德子对视一眼,两人就去办事了。
下首,大臣和妃嫔们都继续跪着。
不多时,何忠康和小德子押了一个宫女在台阶下跪着。
众人虽是跪着,却也八卦地抻着脑袋往前看。
齐妃也是八卦的其中一个,当她看到跪在前面的宫女正是她院里的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听何忠康跟大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