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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歌见他难以说通,也懒得解释,暗自蕴满了一手的力量猛地击掌而出。
那人一时聊不到她会动手,愣住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就在云倾歌准备撩开营帐时,那人猛地拔出身上的佩剑。
“你要是不听从命令,那我便只能把你当作奸细了!”
“我不是!”
云倾歌见他无论如何都不放自己进去,急得大喊:“三殿下,蛎蝗军已准备好了要来偷袭!”
“你小子反了不成!”
那人大喝一声,手中的剑猛地拔出,便要朝云倾歌刺来。
但说时迟那时快,四周响起一阵阵整天的喊声,伴随着兵刃交击声,只听一个锦义军士兵大喊道:“蛎蝗军来偷袭了!蛎蝗军来——”
话还未说完,人头就已落地。
锦义军乱作一团,纷纷加入战斗,云倾歌还想趁乱闯进前营,却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甩帐而出。
他面色冷沉,优美的下颌线透着坚毅,眼神却极狠厉,一袭黑袍加身,手上一根长戟,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令云倾歌无比震惊。
几月不见,长孙棣的手段变得更为冷硬了。
他手上的长戟灵活地挑、次、转、收,很快就将一名黑衣人刺伤,但那人却丝毫无惧,反而步步紧逼,连着后面的黑衣人共同对付他。
长孙棣冷笑,手中的内力陡然加大,一瞬便将两人震出老远。
所有的锦义军都聚集在前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这即将是一场血战。
但作为死士标准训练起来的精英人马,并非如此不堪一击,再加上坚定的意志,在穆青的命令下,黑衣人很快就要冲出重围。
云倾歌随着人流往前,见长孙棣不断往前冲,心中隐隐担忧起来。
而穆青在远处看着,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吩咐身旁一名黑衣人。
“就是现在!快放箭!”
只听“嗖”的一声,那箭矢便从半空中直直朝长孙棣的方向射去,不偏不倚,朝着的正是心脏部位。
而最令人惊惧的是,此时长孙棣的身体是背对着的!
“小心!”
云倾歌只感觉心中生出一股力量,她不断往前奔去,只想推开长孙棣,他不能死!否则她和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第三十五章偷袭
“嘶!”
长孙棣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心底竟生出几分期待,他猛然回头,身后一个人窜出来,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后退一步,再看向那人时,心头猛然一惊。
那不是……在客栈救过他一命的少年么?
此时,那少年紧咬着双唇,唇色泛白,而他一手抱住另一手,另一只手臂上郝然插着一根箭矢!
“殿下,你没事吧?”
此时,他的随身侍卫萧风已带着增援队伍赶来。
长孙棣眸中一闪,拉住云倾歌问:“你便是上次救我的人?”
见四周穆青的人已逐渐开始撤退,云倾歌心想,决不能被穆青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于是她忍痛抬眼看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转身便快走消失在暗夜。
长孙棣神色晦暗不明,盯着那抹娇小的背影,她身上穿的明明是锦义军的铠甲为何要逃?
难道她是蛎蝗军里的人?
可他在蛎蝗军里布的眼线里,并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加上上次,此人已救过自己两次,他神色冷凝,心中已有了主意。
锦义军前营里。
长孙离坐于高台之上,眉头皱起,薄唇紧抿。
他冷冷扫过下面跪倒一地的将军,适才遇见突袭,这些人乱成一锅粥,实在是丢进了锦义军的脸!
“适才若不是萧风及时到来,本殿下如今已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任人切割了!”
话音未落,长孙棣猛一拍桌,将三米来长的案桌硬生生拍裂,碎木溅了一地,可知他气愤到了极点。
“三皇子息怒啊!三皇子息怒……属下,属下自愿领罚!”
一人提出,其他人纷纷效仿。
长孙棣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以为自愿领罚,本皇就会饶过你们?若是没有内贼,蛎蝗军如何得知本皇今夜的行程?嗯?”
此话一出,众将士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内贼的名号一旦坐实可就是诛九族的后果啊!
“属下是忠于三皇子的,属下们不敢啊!”
长孙棣冷笑,“你们说了不算,萧风,本皇命你严查内贼一事,找出后第一时间来禀告!”
蛎蝗军前营内,穆青铁青着脸,盯着面前几个士兵,心中气结。
他们还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取走长孙棣的性命,可偏偏却被人察觉,如何教人不发怒?
“咔擦”一声,穆青伸出手掌拍在案桌,脸色愈加难看。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却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
一个士兵犹豫不决地抬头。
“有话就说!”
穆青没给他好脸色,见那士兵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凝眉思索。
“属下昨晚……在锦义军营帐里……似乎看到云军师了……”
“云清?”
穆青挑眉,双目更为凹陷,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你说昨晚云清也在现场?”
“是,属下偷袭时隐约看见云军师的身影。”
“没想到那小子还是个奸细!真是岂有此理!”
穆青猛地挥手,再次拍在桌上,震得满桌的文件散落一地。
“去!把云清带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大人稍等。”
那士兵拦住他,“属下记得,当日那人手臂似乎中了一箭,未避免误会云军师,大人可以检查一下他的手臂。”
穆青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去把他带过来吧!”
后营,云倾歌昨夜一路跑回,已是五更时分。
手臂上沾满血渍,冷风灌进外衫,她只觉伤口撕裂般疼痛,却也令她的头脑愈加清晰。
匆匆换下夜行衣,云倾歌正打算去后山的温泉旁处理伤口,只见营帐猛地被撩开,两三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拦住她的去路。
“云军师,穆军师有请!走吧!”
云倾歌顿足,笑问:“一大早的,穆军师找我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云倾歌唇边的笑渐渐冷却,心中明镜一般清楚,想必这个穆青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一大早就找自己。
所幸的是,她的动作也算快,夜行衣早被销毁,伤口也裹了一层纱布,不至于血染外衫。
她正准备出营,却听得一声通报:“参见穆军师!”
穆青带着两个士兵踏进她的营帐,扫视着周围。
“不知穆军师一大早找我何事?”云倾歌笑问。
穆青见她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冷笑几声,夹芒带刺地说道:“云军师,我问你,你昨晚在何处?”
“昨晚属下和衣青古兄弟在练兵场练拳,不知军师何出此言?”
“云清你少在本官面前装得很乖,昨夜蛎蝗军偷袭长孙棣的任务是秘密进行,你为何会在锦义军营内出现?”
“我昨晚一直和衣青古在一块儿练拳,并未去什么锦义军大营,你若不信,自可以找衣青古来当面对质!”
“云清说得没错,昨晚他一直和我在一块儿练拳!”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衣青古撩开营帐进来,清澈的绿衫令人移不开眼。
云倾歌感激地看向他,却听穆青猛然大笑。
“哈哈哈……本官的确不知道你昨晚去哪儿了,那你敢不敢把胳膊上的衣衫撩开,让我等看看。”
云倾歌露出震惊的神情,“穆军师,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因为云清长得矮小,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受这等罪?”
“本官不是为难你,武谋士——”穆青拉长了音,面色颇为得意,“只是我的手下昨夜见到那通风报信的奸细中了一箭,那背影倒是像极了你啊云军师!”
“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云军师你当着众人的面撩开袖子不就好了!这是你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方式!”
穆青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紧紧盯着云倾歌,生怕她逃走似的。
却没想到,云倾歌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抬手,冷冷看向穆青。
“穆军师,如若我的手臂上没有伤口,你又该给我一个什么解释?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军师,阶位不比你低。”
穆青愕然,但内心早已坚信她是奸细,眉都不皱一下,语气十分冷硬。
“若果真如此,那本官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好,希望穆军师可要说到做到,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
云倾歌话音刚落,猛地将右手袖子撩上去。
众人惊呼一声,那细皮的,并无半点受伤的痕迹啊!一时之间,像生吞了一个鸡蛋似的,无话可说。
“怎么样?穆军师,你可要好好看个仔细啊!”
她将手臂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脸上的表情愈加嘲讽,“还要不要检查一下左手呢,嗯?穆军师?”
穆青见她一脸嘲讽,面上无光,压在心中的愤怒不断积累,却又因理亏难以爆发。
“我们走!”
见他要走,云倾歌拦住,“穆军师怎能出尔反尔?此次军师你判断失误,险些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难道不该好好解释解释吗?”
穆青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盯着云倾歌。
“此事……是本官草率了!”
当他极不痛快地说出这句话,云倾歌飞快将袖子掩下,关切道:“穆军师可要抓紧时间啊,得尽快将那奸细找出来才行,免得夜长梦多呢!”
“多谢提醒!”
穆青气得涨红了脸,凹陷的双目出现一丝颓唐之色,云清这小子是在裸地讽刺他办事不利啊!想不到他穆青今日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待他一行人走后,云倾歌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几乎栽倒在地上。
衣青古扶住她,让她靠在背椅上,眼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分担忧。
“你安心上药吧!我在外面为你把风。”
第三十六章怀疑
云倾歌惊愕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淡漠又好看的凤眼,心中涌起丝丝感动,原来他一切都知道。
可即便他什么都知道,他仍选择站在自己这边,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云倾歌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但却没那么容易好。
那晚的箭锐利无比,且速度又快,很快便穿破她娇嫩的肌肤。
尽管擦了上好的金创药,一两天时日也难以痊愈。
“穆青对你仍不放心,你自己小心。”
想起衣青古对自己的提醒,云倾歌感到一阵欣慰,自己所做的一切终于有了回报,即便是石头也会被一颗火热的心给捂热,何况是人呢?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练兵场,云倾歌放眼看去,只是粗略扫了几眼,并没看到衣青古的身影。
难道他今日没来练兵场?
正思索着,只听“嗖”的一声,从身后带着呼呼的风声而来。
这个声音她熟悉得很,云倾歌心中冷笑,她稍一侧头,便看见穆青手中的箭似闪电般窜了出来。
那个方向,正对着自己。
果然,衣青古说得没错,穆青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