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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你找打是不是?”
见那人气势汹汹伸出拳头,云倾歌不躲不闪,反而更为挑衅。
“有本事你就来,你不打你就是我龟孙子!”
第二十九章被打
话音刚落,她脸上便挨了一拳,加上男子的力道又中,顿时她脸部颧骨处便青了起来。
而此时,衣青古已停住了脚步,看着那道单薄纤瘦的身影,双拳顿时紧握。
云倾歌仍旧抬起头,不服输地骂道:“从来只有人打狗,如今倒被疯狗咬了,真是晦气!”
那人听罢气得又要挥拳而下,只是手掌还未碰到云倾歌,手腕已被人迅疾捏住,手筋一阵抽痛,像是断裂般疼痛。
衣青古出手如电,狠狠捏住那人的手腕,神色冷峻好似一块寒冰,眸中隐约跳动这几簇火苗。
“还不快滚!”
从他的薄唇里突出这么几个字,他猛地一松手,那人“哎呦”一声,听见手臂骨折的碎响,一股剧烈的痛感自手臂传来。
衣青古冷眼扫了他一眼,他登时逃也是地跑了,一群人顿做鸟兽状散开。
衣青古叹了口气,见她脸颊上青了一块,忽然想起不久前她的右眼也被人打了一拳,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你没事吧?”
“还好,死不了……”云倾歌揉了揉青肿的脸颊,叹道:“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
“云军师,咱们还去前营吗?”身旁的小兵忽然上前问道。
云倾歌心中冷笑,刚才她被人打也没见他冒出来,如今却又来催她了。
她懒得搭理他,直接问衣青古:“衣青古,你能陪我走一趟吗?”
“去哪儿?”
“去前营。”
“好。”
一个字正中云倾歌下怀,她想,衣青古寡言好处还不少,就比如现在,都懒得问她理由了,二话不说就答应!
不一会儿便来到前营,庆余霖等得太久,所以一见云倾歌便迎了上来。
云倾歌捂着脸,躲在衣青古身后,惹得庆余霖不快。
“云军师你这是做什么?本将请的是你——”
“将军息怒,云清这是无颜面见人了!”
庆余霖见她突然撒开手,露出脸颊上一块青黑的印记,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云倾歌便将适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他说了,期间也不乏添油加醋说了许多。
“那些话实在粗俗,若是骂属下一人也就算了,却没想到他们竟胆大包天,连将军也没放在眼里,说您是……”
说到这儿,她慌乱地掩了嘴。
庆余霖性子急躁,最恨人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于是急不可耐问道:“说我什么?快说!”
云倾歌犹豫再三,说道:“说您是好色将军,将来定要死在床上,而非战场!”
“什么?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庆余霖顿时怒不可遏,左手拍在檀木桌上,那桌上竟现出了裂缝。
但士兵说的并非空穴来风,他的确是对云清有非分之想,因此怒了一通也没准备追查下去。
云倾歌继续说道:“这次属下被人围殴多亏了衣青古兄弟出手相救,将军可否答应属下一个要求?”
庆余霖见她识大局,并未纠缠下去,便问:“什么要求?”
“衣青古功夫了得,可以让衣青古兄弟做属下的保镖吗?”
庆余霖瞟了一眼衣青古,见他性子寡淡,倒不似话多之人,正合自己的心意,便道:“自然可以,衣青古,你今后便跟在军师身边,务必保障军师的安全!”
“属下遵命!”
转眼已快秋末,云倾歌进入蛎蝗军也有了半个月。
成为庆余霖的智囊军师后,他不止一次直接或间接暗示云倾歌,让她从士兵后营搬到前营来,均被云倾歌婉拒。
“属下承蒙将军厚爱,如今被提拔为您的智囊军师,已是成为众矢之的,军营中早已流言四起,我如果再住到前营,到时恐怕军心会不稳啊!”
云倾歌担忧地说道,又指着自己还未消肿的右脸青印,“上次如若不是衣青古的帮助,您以为我受得住一群人的殴打吗?”
庆余霖见她右脸上的青印过了三五天还未消,心想营中这群兔崽子下手还真重,竟敢连他看中的人都敢动?
他定睛看着,目光渐渐往下挪,从云倾歌娇小的脸庞到白皙的脖颈,庆余霖只觉下腹一热,心里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面前的人!
云倾歌见他面色泛红,立刻警醒起来,慢慢后退,故意粗着嗓子说话。
“将军,属下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庆余霖小眼闪着精光,伸手拦住云倾歌的路,趁机想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
云倾歌早已看清他的动作,手臂灵活化解他的招式,一个旋身退到营帐门边,眸色已然冷了下来,声音变得更为生硬。
“将军,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属下告退!”
说罢她扭头甩开帐子便走了出去。
庆余霖伸手抓了个空,他的眼神迷恋地盯着拿到背影,适才靠近云清时,他隐约嗅到一阵幽香,不似胭脂味儿,令他更为兴奋。
莫非云清也是喜欢男人的?所以才长得像女人,还像女人一样发出香味儿?
虽然他和自己刻意保持距离,但也有可能是欲擒故纵,庆余霖思及露出极大的兴趣,这样才有意思啊,他玩味地念出刚才云倾歌的话,笑得暧昧无比。
“云清,你说得对,有些事是急不得的,我们,来日方长……”
云倾歌一路冷着脸,直到回到营帐仍是一言不发,衣青古难得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又难得地开口。
“你今日很奇怪。”
云倾歌刻意忽略掉适才的恐惧和厌恶,脸上很快露出微笑,“你更奇怪,往常都是我主动和你说话,今竟主动关心我?”
衣青古眸色复杂地盯着她,“不开心不用笑。”
云倾歌扯了扯嘴角,难道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被看出吗?
衣青古问:“庆余霖找你做什么?”
云倾歌在心里思考要如何对他说明情况,垂头不语,却听他的声音慢悠悠飘进自己的耳朵。
“下次叫上我。”
云倾歌猛地抬头,撞见他平静无波的凤眼中,衣青古没再说话,转过身继续看向窗外。
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忽觉鼻头一酸,但下一秒却又拼命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儿,感到疼痛,那点暖意才渐渐消失。
云倾歌腾地起身,推开门径直往练兵场而去。
残阳似血,落霞染红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热烈而美好,练兵场旁边的小森林也被罩上一层粉光。
此时,练兵场只剩稀稀落落几个人,云倾歌顺手拾起一根树枝,不断舞动,试图将胸口处那点气愤给消磨殆尽。
“看,那个人就是云清,听说是庆将军的禁脔呢!他如今可是智囊军师,你们说,是不是麻雀变凤凰了?”
云倾歌听见,冷笑一声,手中的树枝径直朝他们飞了过去,准确无误击中一个人的脑袋。
几个人腾地站起来,骂道:“小白脸你做什么?”
“做什么?”云倾歌瞥见脚边的石子,随手拾了几个,看向众人,“不是不服气吗?来啊!”
见她面色丝毫无惧,手上的石子一个个飞了出去,旋转一圈竟击中了四周树木的枝干,正中圆心!
“算……算了,咱……咱们走吧!”
说罢,几个人趁着夜色抛开了。
云倾歌仰头,这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摸上脸颊,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流了眼泪?
从那日后,她就不曾再哭过的,现在是怎么了?只是一些小事罢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云倾歌狠狠擦掉眼泪,提起腿,飞也似奔向后营,却没发现暗处有个人,盯着她望了许久。
好在这几日庆余霖都没找她,她心中渐渐松了口气,正打算找衣青古切磋一番。
对于衣青古的武艺,她看在眼里,知晓他内功深厚,且招式奇特,正想试探他。
“你确定要和我打?”
第三十章醉翁之意
衣青古的声音不冷不热,极平静,清俊的脸庞在暖阳的照耀下投射出淡淡的光芒。
“是,走吧!”云倾歌很肯定。
一撩开营帐,却撞见庆余霖身边叫做杨勇的小兵。
“将军请军师去前营共商战事。”
共商战事?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冷笑道:“好!”又拉过衣青古。
“你同我一起去!”
“不行!”
杨勇喊起来,急得摇头,“将军只说请军师一人,想来军中机密是不能被无关之人知晓的,如若……”
“如若什么?”云倾歌挑眉,嘲讽道,“想必你这样的事情做得也不少,即便将军怪罪,我自会解释!”
杨勇慌得忙垂下头,不敢看云倾歌的双目。
来到前营,云倾歌瞟了几眼,见庆余霖营帐四周没有一个士兵站岗,她心中越发厌恶起那人的野心。
“不知将军找属下商议什么要事?”
云倾歌恭敬地行礼,与庆余霖保持一定的距离。
庆余霖本来满心喜悦,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拿下云清这小子,却在看到那一抹绿影后脸色陡然变暗。
“云清,本将军请的是你,为何衣青古也来了?”
云倾歌一字一句道:“庆将军难道忘了?衣青古是我的保镖,自然要寸步不离保护我的安全。”
“你——”
见云倾歌直接和他抬杠,庆余霖气得双目睁得老大。
“本将要和你商议军中机密,要是被他人知晓怎么了得?”
“将军息怒。”云倾歌面色如常,眸中闪着一抹坚毅的光,“我让衣青古在营帐外等候也可。”
庆余霖无从下手,又瞟了衣青古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神色冷然,心知今日这事是成不了。
他只得冷哼一声,“不必了!本将今日没心思和你商议战事,改日再找你,下去吧!”
出了营帐,云倾歌也没了和衣青古继续切磋的心思,两人回到后营休息不表。
此后一连几天,庆余霖倒也没再派人来请她,但云倾歌仍不敢放松警惕,不仅是思想上,武艺上也不敢懈怠。
这日,云倾歌见衣青古无事,便邀他一同练武。
“上次你我相约切磋武艺,后来不了了之,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补上了!”
衣青古抬起眼扫了她一眼,“你确定?”
云倾歌再次点头,硬拉着他出了后营,两人一道来到练兵场,远远就看到很多士兵聚集在这儿。
此时还是辰时,带着秋日的寒露,人人精神抖擞,或是练武,或是比试,各各都很拼命。
云倾歌一来,人群里就发出窃窃私语,饶是声音降低了不少,她还是听得真切。
但来来去去仍是些旧词,说到底众人是对她的升迁不服气,认定了她是走后门上位的。
云倾歌懒得解释,径直走向那群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令人心底发毛。
有人开始受不住了。
“做什么?云清,别以为你是军师就了不起了啊!”
这人的嚷嚷声极大,似乎故意想要吸引众人目光,云倾歌扫了一眼四周,果真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