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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才不是高兴呢,只不过是觉得被人冤枉终归不好,能说得清楚自然会感到高兴了。没错,就是这样!
我瞟一眼周瑜,抿嘴道:“算你聪明,那你总归相信,我上次也没有杀人了吧?”
周瑜叹了口气,脸色又沉寂下去,说道:“不错,上次是我等错怪了公子,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意思再请公子留在军中了。这几日多蒙公子相助,大恩难以回报,就让在下负责为公子寻找亲人,再奉送纹银百两,差人送公子回乡,何如?”
我看着他,怔住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我自然是很想离开这里的,要是换做我刚被冤枉的那几天,恐怕听到这话我会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拔腿就走。但是,现在,我却有些犹豫起来……
“路公子?”见我不说话,周瑜在一旁催促道。
我勉强笑了一下,挤出一句:“这也不急于一时……”
周瑜道:“我叔父在江东为官已久,这一带的风物人情在下也较为熟悉。公子但把要找的人说给我听,用不了半个月,必然有消息,省得你再到处奔波了。”
我抬眼看他。总觉得他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一个人,但说出来的条件却颇让人心动。我犹豫了一下,忽然又觉得不对……
“呃。这个……家父近日才迁徙到江东,我也是后来才听人说起。3^Z中文网;电脑站www;z…z…z…c…n.com更新最快。并不是久居江东地,所以,恐怕将军也未必能够打听到他的消息。”
我怎么能够直接跟他说我要找桥大人呢?虽然也可以胡扯说我是别的沾亲带故地表亲,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在周瑜面前提起桥家似乎是一件很是不明智地事情。
周瑜在一旁淡淡道:“原来,路公子要找的竟然是令尊么?”
我心中忽然一凛,不好,还是说漏嘴了。
我掩盖起一丝惊慌,微微笑道:“正是家父。”
周瑜道:“路公子原是京城人士吧?在下也曾经听说,京城董卓之乱后,有不少王公大臣受时局牵连,心灰意冷,决心远离纷争。于是辞官迁徙到江东一带隐居。想必令尊就是其中之一了,看来,路公子果然是官宦子弟。出身不凡了。”
我干笑道:“将军高看我了,家父也就是个小吏罢了。哪里称的上王公大臣?迁到此地也是偶然。跟时局没什么关系。”
我决定不管怎么说,一概死不认账。料想周瑜也不能把我怎么了。
果然,周瑜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下,便也不再追问了,只道:“路公子,你便不愿在下探你隐私,那在下就赠你江东地形图一份,你早日准备了,我派人送你离开就是。”
我皱了皱眉,这话相当于逐客令了,为什么又突然急着要赶我走了?还有,我虽然不怎么懂得军事,却也知道,在三国那种信息闭塞的时代,一份地形图是多么重要的军事资本,他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把这种东西送给我?就不怕我日后投靠了别人,把地形图拱手奉上,那他们地麻烦也就大了。
我迟疑道:“周将军,你是有什么不便之处么?为什么急着要我离开?周瑜道:“在下并没有什么不便之处……”
“那就是我做错了什么?给你们招惹麻烦了?”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觉得我不会武功,拖你们后腿了?”
“不是……”
“还是玄月老是喜欢跟人比武,扰乱了军中秩序?”
“没有,刘公子外表文气,武功却非常高强,大家都很佩服。”
“砰”地一声,我重重地把茶杯底敲在几案上,觉得怒火一下子冒了上来。
我终于确定,这个死色狼存心找碴,否则就是耍着我好玩的,反正就是居心不良!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突然就叫我走,你自己说,这正常么?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直说好了,不用把人当傻子!”
我两眼直欲喷火,凶狠地瞪着他。
周瑜夸张地做了一个恐惧地表情,随即无奈道:“路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下从来没有害你的心思,你不用每次都疑神疑鬼的。”
我相信他才有鬼!
我道:“好吧,那你就把我刚才问的问题解释清楚了。”
周瑜摇了摇头,道:“公子说在下奇怪,在下却觉得你有些难以理解。上次在历阳城中,你还曾坚持要离开此处,但是现在让你走了,你却又不肯离开,还在这里百般怀疑,却不知是为何?”
我一愣,倒是被他问住了。是啊,我原来不是要走的么?
周瑜看我的神情,脸上的表情却渐渐放松了,到了最后,竟然像是觉得有趣一样,微笑地看着我,方才的抑郁一扫而空,似乎笃定我这下必然会任他摆布了。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半天,才道:“这个……话不能这样说……”
“那怎么说?”周瑜和颜悦色地看着我,唇角微微上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地神色。
“我……”我瞪他一眼,蓦然灵光一现,“我是什么人?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哼哼,要我留就留,想把我甩开就甩开?休想!你要我走,我还偏偏不走了!”
没错,我就是不甘心被他呼来喝去而已。我想到这么个理由,立即就镇静下来。嗯,我才不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的,才舍不得走地,纯粹是为了尊严,尊严!
周瑜听了我这么一番话,竟然有些愣住了。半晌才道:“路公子,看来我们真的有些误会……”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之声,黄盖掀了门帘,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进门就道:“公瑾,我已经……”
话说了一半,冷不丁看到我坐在周瑜对面,他地声音顿时就停住了,脸上地表情惊愕非常。然后,忽然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道:“公瑾,大敌当前,你跟……路公子还在这里闲谈……”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闲谈?难道我们就不能讨论点军机大事么?这就是倚老卖老,看不起人了。我听了这话,有点不悦,低下了头不说话。
周瑜却丝毫没有被打断或者被误会的不快,至少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微笑行礼道:“黄老将军,您地事情这么快就办妥了?果然是行事迅捷果断。”
马屁一拍,黄盖的脸色立即就好了起来,道:“不错。”说了这两个字,却又不再说下去了,只是拿眼睛不断地瞟我。
周瑜显然知道他的意思,笑道:“老将军,不妨事的,路公子绝不会泄密,你但说无妨。”
第三卷 江东双璧 第二十一章 战意
黄盖沉着脸,依然是有些不信任地看着我。
我从来对神情严肃的老人家有些恐惧,想想这些军事机密听了也没多大意思,就想自己告辞出去了。
但是我脚下刚刚移动了一步,却被周瑜抓住了袖子。
我抬头看他,他却不动声色,也并没有看我,待我重新坐下,就干脆利落地放开了手,转向黄盖道:“老将军,昨夜营中多亏了路公子巧计退敌,也是对我军有功之人,您不用过于提防了。”
黄盖皱眉看我一眼道:“但是,他是……”又看向微笑不语的周瑜,哼了一声道:“你既然不怕别人闲话,老夫又何必多管闲事?”
周瑜听了这话,苦笑一下,“老将军,在下可没有嫌您多事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罢了。”黄盖不等他说完,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老夫找你是有要事,军务当前,别的废话也就不用多说了。”
我当场傻眼。虽然听不懂他们意有所指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还是看出来了,那就是黄盖自己扯东扯西,把话题扯到别的上面了,现在又倚老卖老,把责任怪在周瑜头上。我幸灾乐祸地去看周瑜,心道死色狼今天倒是倒霉了,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周瑜被他一阵抢白,顿时有点尴尬,但停了一下,却不像我想的那样心怀不悦,而是略微笑了一下,低头道:“老将军教训的是。小子受教了。”
黄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公瑾,方才我在营门附近派人监视,果然见到有几个军士偷偷溜了出去。我已经着人跟踪了,只要你说一句话。就去把他们活捉了来。”
周瑜喜道:“如此甚好,不过,老将军您也不要操之过急了,等他们进了秣陵城,就不要再跟踪了。1^6^K^小说网更新最快。回来之后,假作不知便是。”
黄盖皱眉道:“这些人忘恩负义、朝秦暮楚,把主公害得生死不知,怎么能轻易放过?”周瑜摇头道:“且让他们逍遥一时,我还要靠他们引诱薛礼来袭,反正他们几个在营中,又有老将军替我监视着,插翅也难飞。等攻下秣陵,再来找他们算账!”
黄盖听了这话。脸色稍霁,终于点头离开了。临走之时,还又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也觉得有些古怪。我跟他又无冤无仇的,玄月就算喜欢比武吧。那也敬老尊贤。看到他这么大年纪也就自己避开了,他为什么看我不爽啊?奇怪……
周瑜送走了黄盖。顿时精神一振,喜道:“今日大计得成,就等着晚上薛礼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笑道:“莫不是将军就指望着这些奸细去通风报信、诱敌深入么?”
周瑜含笑的星眸扫过我地脸,“路公子果然是在下的知己。”
我被他这么看了一眼,竟然不由自主有点脸红起来,我拼命控制自己,却依然挡不住从耳后涌上来的血气。天啊,被色狼看了一眼,我到底在脸红个什么劲啊?还有,这就叫知己了?这么简单一点计谋,长眼睛都看得出来地嘛。
我不说话,周瑜却有些得意,但是笑过之后,忽然又把脸一板,神情严肃起来。
“路公子,有一件事你务必要听在下的安排。”
“什么?”话题转换得太快,我有点适应不良。
“今夜营中必然大乱,你随我留在中军帐中看护主公,寸步也不能离开。”
周瑜看着我,缓缓地说道,他地语气虽然平缓,却也带着不容我拒绝的气势。
我听了这话,顿时又不高兴了。虽然我自己本来也觉得打仗危险,早已经算计着要挖个地洞躲起来,免得受到池鱼之殃。不过,也不知道是周瑜不会说话,还是我就是看他不爽,总之,这种话从他口中说了出来,我怎么也觉得不是滋味。
我瞪他一眼,道:“为什么我就要躲起来?太小看人了,我也是可以指挥作战的。”
周瑜似笑非笑地看我,“公子手无缚鸡之力……”
靠之,还真的是看不起人啊。我两眼一瞪,正要发作,他又话锋一转,安抚道:“晚间情势必然混乱,主公那里没有人看护难保会出什么意外,想来想去,也只有公子你能够信得过了。”
这话总算还像点样子。我正中下怀,决定也不要再自己找麻烦了。
于是,当天晚上,明月当空,照得整个营地一片苍白。四周都是悄无声息。但是,这种平静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如果站在军营中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所有避光地暗处都隐藏着全副装备的士兵。
这个晚上,注定不眠。
我坐在孙策的营帐里,对着灯火,听着周围的动静。但是,却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隐约传来,除此之外,静寂无声。但是这静寂更让人感到紧张。
周瑜本来陪我坐在帐中,后来在蒋钦的低声密报之后,也掀了门帘出去了。临走之时,还特意回头叮嘱我:“不管外面怎么样,绝对不许出去,听到了没有?”又留下玄月在门口看着,这才急急忙忙走了。这一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出现在营帐里,只有我无聊地盯着帐门,不时检视一下昏迷不醒的孙策。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外面开始传来人群轻声移动的声音,也有人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