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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被我一番软磨硬泡,估计也是感动于我的诚心,终于点头答应了。我高兴得偷笑起来,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
华佗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皱眉,“二小姐,这样蒙骗桥夫人,是不是过于……”
我急忙咳嗽两声,打断了他,“华神医,这也是不得已的嘛。等我出师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向她解释的。”
“唉。”华佗摇了摇头,叹了一句,“怎么这般鬼灵精怪。”便离开了。
华佗走后,桥夫人照着他开的方子给我抓了三天的药,我的病却依然不见什么起色。见桥夫人急得人都瘦了,我不由有点内疚。随即却又想到,若是现在心软,不就要一直困在这庭院之中了么?那万一日后曹操再来找桥夫人的麻烦,我肯定依然束手无策,这倒反而是害了她。
病情不见好转,桥夫人只好又把华佗请了过来。
华佗装模作样地给我把了把脉,长叹一声,道:“桥夫人,有一件事情,我却不知是不是应当告知于你。”
桥夫人惊道:“华神医,夕颜她……她有什么问题,请您直说无妨。”
华佗道:“按说二小姐这病,应当也不过就是伤寒之症,并不难治,想必以往来看的大夫都是这样诊断。”瞥见桥夫人点头,他又续道,“老夫诊断也是如此,照说按照前几日留下的方子,用上三天,怎么也该药到病除了,却不知为何仍然不能痊愈。”
桥夫人显然被他吓到了,啜泣道:“难道,竟然连华神医都无法医治么?”
“唉,”华佗又是一叹,“桥夫人,老夫上次来此,却听二小姐说起一事,老夫原本觉得实属荒谬,如今想来,说不定还真有其事。”
“什么事?”桥夫人惊疑地看着我。
我暗自吐吐舌头,好吧,该我表现的时候了。虽然骗桥夫人不大好,但是关键时刻……呃,我就脸皮厚上一回吧。
“娘。”我虚弱地呼唤了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其实,华佗给我开的方子基本上是镇痛退热的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比较虚弱,但是我现在至少头是不痛了。
桥夫人听我一叫,立即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道:“夕颜,你……你到底怎么了?”
“娘,我这几日……这几日一直在做梦。”
“做梦?做什么梦?”
“我……我梦到我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到处都是烟雾。然后,有两个长得很丑的鬼差,要来抓我。说是……说是我上次落水的时候就应该死了,都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才……”
桥夫人惊喘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捂住了嘴。
我微微闭眼,敛住了眼中的神色。这话嘛,也是半真半假,毕竟小乔确实早就应该死掉了,这我可没骗人。
我又续道:“这两个鬼差天天来抓我,我拼命跑,有一天晚上,就是……就是上次华神医来的那个晚上,我真的给他们抓住了。他们就拖着我往一个黑门里面进去。这个时候,有个白衣姐姐出现了,她说,我上辈子好像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早夭,但是念在我此生没有作恶的份上,可以通融,只要在三十岁以前,救上千人性命,就可积攒福缘,长命百岁。”
桥夫人听我说完,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这可怎么办啊?夕颜……”
很好,哄骗成功!不过我本来也是有至少八成把握的。
封建社会的这些知识分子,别的不说,很迷信很怕鬼,那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光看我刚来那会儿,桥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去道观里求符还愿,我就知道,这些人认识还是很有局限性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样胡乱编排那帮鬼差,倒有点担心他们来找我的麻烦,不过他们没那么多空,也应该没有那么无聊吧?
看桥夫人哭得那么伤心,我急忙又道:“娘,我想过了,我想跟着华神医学习医术,悬壶济世,这样别说一千条人命,一万条也救得。只要积了功德,不就不怕那些冤魂恶鬼了么?”
“可是,这……这……”
华佗也插口道:“桥夫人,令千金既有此意,也是心存善念,老夫焉能不帮忙?”
桥夫人这才有点镇定下来,起身抹了抹眼泪,抽噎道:“这……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医人行善,本来是功德无量之事,华神医又愿意相帮,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夫君那里,我还要去有个交代。”
桥夫人拍拍我的手,“夕颜,你好好歇息,让娘……考虑两天再说。”
当天晚上,桥夫人就跟桥大人提起此事。这桥大人虽然平时四平八稳的样子,听到这话,竟然也吓得脸色发白,再加上我确实是久治不愈,连华佗都说治不了,当下也信了八九分。再拖了几天,看我还是不好,估计也怕我太过晦气,克父克母什么的,也就点头同意了。
同意虽然是同意,却还是订了几条规矩。第一,只能给女眷看病;第二,只有华佗在京城,我才能跟他出去问诊,如果华佗离开京城,只有朝中大臣家的女眷上门延请,我才能坐车过去。总之一句话,开门行医是决不可能的,抛头露面是要最小化的。
不管怎么说,我至少现在可以跟着华佗满京城乱跑了,我很满意。毕竟,我的目的也不过是这几日去做的一件大事而已。要做这件事,不靠华佗还真是不行,他身上有一件很厉害的东西,我一定要弄到手。
自从桥大人松口,不两天的功夫,我就向华佗行了拜师礼。此后,我的病果然形势大好,过不了半个月,不仅恢复正常,而且又是活蹦乱跳了。这下容不得桥大人夫妇不信,更加无从反驳了。
身体痊愈,我就正式成了东汉神医华佗的关门女弟子。我心里暗爽了数天,想想那被狱卒烧掉的《青囊书》,要是能够从华佗那里弄到手,再配上现代医学观念,讲不定我也名垂青史,成为一代女神医呢?
不过,事情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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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学医的血泪史
自那之后,我开始天天早上到京城里最大的一家药铺子里报到,华佗每年都是在这里义诊的。橙舞和绛歌当然寸步不离地跟前跟后,桥大人还不知从哪家调派了两个据说武艺高强的护卫,每天护送我。
说句实话,我倒是觉得这样大张旗鼓没多大必要。虽然现在是乱了点,但是听到华佗的名头,敢造次的人肯定不会很多。说到底,谁没有个大病小病、三长两短的,华佗又摆明了对政治毫不关心,得罪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神医,终归没有什么必要。
我拜华佗为师的事情传了出去,没过多久,似乎就传得人尽皆知了,朝容就对我很是羡慕。其实她哪里知道,我的学艺生涯郁闷至极。
第一天到了药铺,大门一开,涌进来的病人差点把门槛踩烂,一条长队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还拐了好几个弯。
我看到华佗整理衣冠,带着几个徒弟,满脸微笑地迎上前去,立即跟在后面,乐颠颠地准备学上两手了。没想到华佗头也不回,就是一声令下:“夕颜,你去后面,找你玄色师兄,让他教你切药。”
“呃,什么?”我呆了一下。
华佗一门心思在病人身上,随意挥手道:“快去快去!”
我忍不住大声抗议,“师父啊,我是来学医术的,不是来给药铺打杂的。”
华佗吹胡子瞪眼睛,“进了老夫门下,就要听老夫的安排。你虽然是女子,老夫可还不想教出个半调子三脚猫的,败坏了名声。”
于是,我微弱的抗议就这样被随便镇压了下去。哀怨地瞪了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的橙舞和忙着跟药铺少爷搭讪的绛歌一眼,我灰溜溜地被赶到了后院。
后院里,一个文弱的少年正在那里整理药草。啊,这想必就是所谓的玄色师兄了。这少年一块灰色头巾包着头,一袭灰衣,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很朴素的样子,埋头在一堆药草之中,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不由慢下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一点也不发出声音,想着吓他一跳。走到近前,他果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一下子大叫起来:“师兄!”
他猛然抬起头来,吓得面无人色,但是竟然也没有大叫出来,只是抖着嘴唇看了我半天,才伸手抚了下胸口,道:“你……你就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妹吧?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以后叫我的时候小声一点,我胆子比较小……”
哈哈,还有这么老实的,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玄色师兄看起来也二十好几了,从长相到气质那都叫一个木讷老实,说实话,有点呆呆的,感觉好欺负。看来华佗待我不薄啊,派了这么一个老实头给我蹂躏,刚才真是错怪他了。
我在心里邪恶地盘算了一番,开口道:“玄色师兄,你入门多久了?”
“我么?三年了。”
一听这么久了,我立即喜上眉梢,在他面前拉了把椅子坐下,追问道:“师兄,你入门这么多年了,肯定学了不少医术了吧?你知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喜欢什么东西,有什么办法能骗他多教点绝招?”
“医术?我还没有开始学习医术。”玄色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整理了三年药草,还没有到学医术的时候呢。”
“什么?”我又尖叫起来。喵的,没想到老实人讲话也可以让我吐血啊。“你做了三年廉价劳动力,师父还不肯教你,明摆这欺负你啊。”这家伙是不是呆得过头了?
“不许说师父不是!”玄色严厉地瞪了我一眼,“你没看见其他师兄都是做了五年杂务,才能跟着师父学医的么?”
五……五年!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吧?竟然要把五年的宝贵光阴浪费在这上面,那……我的伟大计划要如何开展?坐在后院里捡药草,还不如待在桥府睡大觉呢,我真是没事找事。
我一下子觉得无力起来,一边看着玄色整理药草,一边就差点瞌睡起来。
玄色忽然道:“小师妹,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怪无聊的?”
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其实,你不用做那么久的。师父说了,你是京城里大官家的千金,跟不了他多久,尽量快点把你教会就是了。所以,你只要认识这里所有的药草,就可以到前面看师傅师兄他们问诊了。”
“啊,原来如此!”不早说?“那你快点教我认。”
“呃,好。”玄色看我这么心急,有点慢反应地点了点头,左看右看,想了半天,才道:“这个黄岑、金银花、枇杷……都很常见,就不用说了。”他检视着面前几个框里的药草。
“慢着慢着,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听得一头雾水,我急忙打断他。
“你不知道?”玄色惊诧地看着我,“那这个三七、当归,你总归认识了吧?”
三七?三七炖鸡我倒是吃过的,生的什么样?我老老实实地摇头,“不认识。”
可怜的玄色就差没有昏倒了,“那你认识什么?”
我东张西望了半天,终于道:“嘿嘿,师兄,我真的不认识啊。”
玄色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当场倒地。
就这样,我开始了学医的第一天。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个头开得不太好,但是本小姐毕竟聪明伶俐,用不了十来天,就把药铺里的草药都认了个全。华佗也是说话算话,我也就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小跟班。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已经基本掌握了不少普通病症的治疗方法,虽然这疑难杂症肯定是搞不定的,但是伤风感冒等等普通疾病倒也治得像模像样。京城里王公大臣的夫人小姐们倒很愿意请我去看病,有时候去了根本没什么可诊断的,也就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