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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带上吧,今晚我想给她弹琴。”
“嗯。”
花萼回身拿了琴跟上她的脚步,两个人出了寝室,外面候着叶伶和叶卿等小丫头,一看王妃出来,很是高兴,再看花萼抱着琴,不由得脸色微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追问:“王妃,这是干什么?”
凤阑夜挥了挥手,命令:“吩咐柳管家备一辆马车,就说我要去奴街探望司马三公主。”
“嗯,”叶伶立刻领命飞奔而去,叶卿走过来和花萼一左一右的跟着凤阑夜身后往莲院外面走去。
管家柳郸得了叶伶的禀报,一面准备马车,一面派人去禀告王爷。
隽院书房里,南宫烨正在看手中的一番密信,灯下立着月縠和月瑾二人,小心的注视着爷的动作。
南宫烨手里有一批人,虽然为数不多,但个个身手不错,分布在各地做营生,有人定期会递了密信进来,让他随时了解动向。
这时,有人在门外禀报,小王妃要出府的事。
南宫烨脸色微凝,挑高细长的眉,灯下,他的脸罩着寒凌凌的冷霜,周身的阴寒之气,内敛的气流,慢慢的出声:“让她过去吧。”
他知道她很关心那个司马雾翦,如若不让她去,只怕便恼他了,本来与公鸡拜堂就让她恼了,正惦记着报复他呢。
南宫烨想到那家伙气狠狠的样子,心里便没来由的好笑,还有些期望,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不那么死气沉沉的,有—些有趣的东西产生了。
外面的人走了,灯下月瑾看主子神色温润了很多,恭敬的开口。
“王爷,小王妃这么晚了过去恐怕不太安全吧。”
“千渤辰不是跟着她吗?他若让她有事?”
南宫烨不再说话,微眯起眼睛,前一刻的温润刹那化为乌有,周身的嗜血狠戾。
月瑾和月縠相视一眼,在心里为千渤辰默哀一句。
千渤辰你好自为之啊,千万别让王妃有事啊。
王府的院门前,马车已备好了,花萼和凤阑夜一起上了马车,管家又派了四名侍卫跟着,凤阑夜倒是没拒绝,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暗夜中,被夜淹没。
凤阑夜带了花萼,叶伶和叶卿留在王府内,并没有跟出来。
雾翦她们住的地方小,住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她没带那么多人。
马车迅疾的驶向奴街,夜晚的街道热闹非凡,不时有说话声响起,今儿是腊月二十五,很多大户人家在采办年货,商铺更是昼夜不息,灯火从晚上一直亮到天亮,忙忙碌碌,热热闹闹。
司马雾翦住的小院子,灯火通明。
马车停了下来,便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人声鼎沸。
凤阑夜蹙眉,哪里的这么多人,难道是安王府的人。
花萼已下了马车,伸出手来扶她,马车旁边立了四名侍卫和马车夫,全都恭恭敬敬。
凤阑夜下了车,便吩咐车夫回去,明日再来接她,等到马车驶远了,再吩咐了侍卫上前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还问了一句:“谁啊?”
却不是她们熟悉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口音,随着问话打开了门,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挡在门前不让人进去,冷着脸责问:“你们是谁啊?”
齐王府的侍卫冷沉着脸:“我们王妃来探望三公主。”
他们说话的时候,里面又有人走了出来,竟是文茛,他一看到凤阑夜,立刻把先前的侍卫拉到一边去,请了凤阑夜进去。
“齐王妃请进。”
主子这两日正念叨着她呢,没想到她过来了。
凤阑夜领了人进去,一眼便看到院子里外站了不少陌生的人,掉首问一侧的文茛:“这是安王府的人吗?”
她以为是安王派了人过来了,谁知道文茛的脸色并不好看,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一些:“是我们金昌国的人过来了。”
没想到竟然是金昌国的人,大概是看到雾翦进了安王府,便过来拉拢她了,真是有够无耻的。
凤阑夜脸色阴沉沉的一路往主居走去,一行人刚转过廊台,走到正厅外面,便听到里面有人摔茶杯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你们不管不问的,只当我死了的,现在还来做什么?又想看看能不能从我的身上炸出些油来是不是?”
这话里来带着痛恨愤怒,委屈和绝望。
凤阑夜脸色一沉,挥手示意文茛和几名侍卫立在厅外,自己领着花萼走了进去。
门前,一左一右两个侍卫立着,看到有人过来,脸色一沉,伸出手挡住凤阑夜的去路。
“什么人?放肆。”
花萼冷冷的呵斥:“放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挡齐王妃的驾。”
门口的说话声一响,里面的小瞳和小圭立刻瞄到了,叫了起来:“公主,是齐王妃过来看你了。”
司马雾翦本来正在伤心,听了两个小丫头的话,抬首便看到了凤阑夜,一瞬间,好似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招手让她进去,那挡住去路的侍卫,立刻放开手,凤阑夜领着花萼进来。
司马雾翦朝厅堂一侧,一个三十多岁,身体微微发福的男子开口。
“二皇兄还是回去吧,以后只当我这个妹妹死了的,别再来找我了,我是死是活和金昌国没什么关系了。”
“你?”
那胖子显得很气恼了。可抬首见凤阑夜冷冷的瞪视着他,倒一时不好发作,一甩手领着厅外的人走了出去。
院子内,很多人撤了出去。
一下子寂静下来,凤阑夜走到司马雾翦的身边,挨着她坐下来,伸手拉着她:“好了,别伤心了,明天可要进安王府,别到时候眼睛红红的。”
司马雾翦吸吸鼻子,接过小瞳手里的锦帕擦干眼泪,望着凤阑夜:“阑夜怎么过来了?”
“我想来陪陪你,和你说说话。”
“好,我这两日正想着你呢,没想到你就过来看我了。”
司马雾翦心内倒是高兴了不少,觉得没白疼这小丫头,她就知道这丫头虽然表面上冷漠,其实心地很柔软,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睡,好好说说话。”
“好。”
司马雾翦伸出手拉着凤阑夜的小手,望着她,前一刻的伤心,似乎不重要了,至少此刻有人陪着她,伸出手搂过凤阑夜的身子,是谁说女人的友谊没有男人来得重要,此刻她唯有—个念头,就算为这小丫头两肋插刀,也再所不惜。
“谢谢你来陪我,真好。”
她就好像自己的妹妹,能来送她,就像看到妹妹来送她一般。
“说什么呢,”凤阑夜伸出小手敲了雾翦的背一下,然后自己笑了起来:“走,我们今晚一起睡。”
司马雾翦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松开手,牵了凤阑夜住屋里走去。
她眼前清晰的浮现出初见这小丫头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就像一个小刺猬,可是她就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寂寞,还有绝望,好像很久前的自己,那时候她就当她是妹妹了,她知道她心底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是天下最干净的地方。
两个人笑着走进了寝室,后面的花萼小瞳和小圭三人也相视而笑,看着主子们开心,她们做丫头的自然更开心了,花萼领了小瞳和小圭出去,把主子送给三公主的礼物取了进来,然后才进里间侍候主子们。
灯下,两人卧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灯光不时的跳耀着。
凤阑夜伸出手把玩着雾翦长长的如云的秀发,认真的望着她。
“雾翦,我来是有事要叮咛你。”
“你说?”
司马雾翦望着小丫头,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却古灵精怪,重点是懂得很多。
“今儿我进宫去探望梅妃娘娘,你知道我悟出了一个什么道理吗?”
司马雾翦摇头,不知道她悟出了什么?不过一定是大道理,要不然她不会如此郑重其事问她,所以司马雾翦的脸色很凝重,望着她。
“我悟出来了,在那些人眼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身份低下卑贱,即使我们退让,我们逃避,但是却没办法改变她们的想法,反而让自己更无助,更绝望,所以我决定了不要再忍让,不要退缩,该来的该斗争的,该争取的,我们都统统的使出来,以后,再也不会退让了。”
凤阑夜说完这句话,眼睛晶亮晶亮的,好似天上的小星星,镶嵌在粉嫩的脸颊上,娇艳无比,吐气如兰,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司马雾翦。
“我来就是要叮咛你,千万别吃亏,别怕任何人,我可以让你靠,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是齐王妃,你的后面有齐王府。”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司马雾翦眼里集聚出泪光,在灯光里播曳溢荡。
她的心满满的撼动,有谁知道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人对她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她的家人没有,连南宫昀也没有,但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说了。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她是齐王妃。
“阑夜。”她终是有泪溢出来,虽然她豪爽,她洒脱,可是那脆弱的心思,还是流了泪,不过正如阑夜所说的一样,她不会再让了,就算安王府里会有安王妃,会有小妾,那又怎么样,谁若是惹到她的头上,她一步也不会退让。
“好,我答应你,从此后不退让不躲避,我们要做一对女中豪杰。”
她话一完,两个女人便笑了起来,小瞳和小圭也开心极了,九公主和主子感情真好啊,看到主子这样,她们好开心啊。
屋子里一片温馨。
外面却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凤阑夜和司马雾翦飞快的翻身坐起来,一脸的疑云。
“花萼,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凤阑夜命令,花萼立刻奔出去,小瞳和小圭二人也奔了出去。
三人很快回来,紧张的开口:“外面有一批黑衣人,和我们的人打了起来。”
“黑衣人?”
凤阑夜和雾翦相视一眼,这些人是什么人?雾翦和谁结过怨,竟然有人来暗杀她,要说有仇,那也是即将同入王府的人。
“一定是欧阳晴派出的女人,那个女人心肠果然歹毒得很,以后你可要当心点。”
“嗯,我会防着她的。”司马雾翦沉着的点头,那欧阳晴绝对不是个好人,她会小心防着她的,只是她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派人来杀她,就是因为她与她明日同进安王府吗?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不会退让的。
外面的打斗声在继续,寝室内小丫头们很紧张。
司马雾翦本来就有武功,所以并不怕,凤阑夜自然更不害怕了,她是什么人,从小在虎狼堆里长大的人,自然无所畏惧,坦然的望着外面。
花萼和小瞳等人紧张的拉着手,问主子。
“怎么办?他们不会杀进来吧。”
“不会。”
凤阑夜肯定的说,她知道暗处有一个高手在保护着他,那人是南宫烨的手下。
“雾翦,来,我给你弹琴。”
“好。”
司马雾翦点首,披衣坐在床上,头上乌丝披散,莹莹灯光下,她是一个玲珑如玉的美人。
花萼早取来了琴,凤阑夜披衣下床,端坐到琴台前,回眸望着床上的人,笑一点一点的晕开,小脸像盛开在寒冬里最红艳的一朵腊梅花儿。
幽香扑来。
司马雾翦轻叹,齐王是何等的福气啊,竟娶了凤阑夜这等雪般玲珑之人,但愿他懂得珍惜。
琴声响起来,幽远飘渺,好似从黑沉沉的夜暮中穿越而来,一瞬间震破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