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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前面就是隽院,王爷居住的地方,王爷有令,这个地方一般人不准进,如若没有他的允许,进了这里,轻则打成残废撵出去,重则直接仗毙。”
凤阑夜一抬首望过去,只见往东去一些便是她居住的莲院,往西去一些,是一座白玉平桥,两边雕栏,穿过桥便看到一座独立的院子,这隽院四面围湖,东西各架有一座平桥,岸边有绿色乔木,也有一些花草,那雕梁画栋的院子便隐在阳光里,若是早晨有雾,这一切迷蒙婉约,该是多么的美丽啊。
凤阑夜叹息,住在这里的男人,多会享受啊。
不过一想到昨儿大婚他给自己带来的耻辱,脸色便黑沉沉的。
南宫烨,看来我们有必要见一面,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一挥手转身:“回去吧,逛了这么半天,我也累了。”
“是,王妃。”
叶伶和叶卿一听,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出笑意,赶紧掉头往回奔,到前面去领路,一行人回凤阑夜的居所莲院。
不想刚走了几步,便听到前面隐约有人说话。
因为前面隔了几株高大的树木,挡住了她们,所以前面说话的人毫无知觉,声音尖锐高昂,还有愤愤不平。
“哼,那女人拽什么拽啊,不就是一个亡国奴吗?以为自己了不起似的,王爷只不过拿她当猴耍,如果真的重视她,会让她跟公鸡拜堂。”
这话一落,旁边的人显然吓了一跳,立刻有人伸手捂她的嘴巴。
“艮儿,你别乱说话,被王妃听到,你可就倒霉了。”
这捂人嘴的丫头立刻被摔推了一下,那个叫艮儿的丫头不满的叫起来:“你干什么?她就是真听我说的又怎么样,别忘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皇上赏赐过来的。”
她这话一落,身侧的人果然不说话了。
而停在不远处的叶伶和叶卿等人皆脸色难看,小心的瞄凤阑夜,只见她小脸没什么变化,可是她身后的花萼可就忍不住了,飞快的绕过那几棵树,冲到前面去,对着树下的人叫了起来。
“好啊,竟然胆敢在这里嚼舌根子,你是皇上赏赐的怎么样?难道就可以背后议论主子吗?要知道这里不是皇宫,是齐王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这里还敢说主子的坏话?”
花萼连串炮似的轰炸着,唬得那背后说坏话的丫头曹艮愣愣的,这时候凤阑夜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叶伶叶卿等几个丫头,皆敬佩的望着花萼,没想到花萼姐姐如此厉害啊?
凤阑夜的脸色很冷,眼瞳幽暗,不过同样有些意外,没想到花萼和她待得久了,竟染上了她的特性,不能逼。一逼她就急,急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顾了,她刚才骂的话还真对。
曹艮一看到凤阑夜等人走过来,脸色便有些难看,她身侧的两个小丫头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的磕头。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两人不住的磕头,凤阑夜并不说话,所以她们只能一直磕,地上是青石板,很快便见血了,可惜气氛很冷,谁也不敢说话。
那曹艮看到事情变成这样了,干脆连跪下都懒得跪了,傲慢的望着凤阑夜。
一样都是皇上赐的,就算自己大不敬了,难道这新王妃还敢处治自己不成,要知道她可是天运朝的人,这小丫头不过是个亡国奴。
曹艮想着,更加有持无恐,凤阑夜却不再看她们,而是沉声的下命令。
“把她带到王府大厅去,立刻去通知柳管家。”
“是,王妃。”
磕头的两个小丫头飞快的爬起来,冲过去扭着曹艮,这种时候,她们可分出好歹来了,曹艮不知天高地厚,她们难道还不知道死活,这王府内,自然是王妃最大,而且王爷都下了命令,凡事听王妃的,皇上赏赐的又怎么样,也没看到王爷重视她啊,可王爷重视王妃啊。
曹艮一看有人扭着她,不由得气得大骂:“你们两个干什么?”
可惜没人理会她,花萼上前踢了她一脚,冷冷的开口:“你说干什么啊?立刻带到王府大厅去,家法伺候。”
说完一挥手,曹艮被人扭送倒着往前走。
叶伶吩咐了一个小丫头赶紧去通知柳管家,让管家赶快带人去大厅。
等到她们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王府大厅外面已守着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柳管家,身后跟着几名王府的下人,还有几名王府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望着被押送过来的曹艮,一挥手示意人把曹艮带进去,那曹艮看到柳管家,就像看到了救星般的,眼泪汪汪的,本来就生得柔美,此时一流泪,还真是我见欲怜。
不过大厅内气氛冷硬,这种时候谁有时间去怜香惜玉啊。
曹艮被两个小丫头一推往大厅中间一跪,那两个小丫头随后乖巧的往地下一跪,规规矩矩的待着,动也不敢动。
凤阑夜扫视了下面的曹艮一眼,只见她虽然跪着,可是态度依旧傲慢,刻薄的开口:“我是皇上赏赐到齐王府的,你敢动我。”
曹艮的话音一落,柳管家一头的汗,这丫头真是找死,一看这新王妃就是不能惹的,昨儿出了那种事,王妃只怕正找人出气,她偏撞在刀口上,就算你是皇上赏赐的,可这里是齐王府,别忘了皇上都因为王爷一句话,而给小王妃赐婚了,何况是你一个丫头,真是自找死路。
管家念叨过了,不再说什么。
大厅内很安静,凤阑夜一双星目中闪过冷然,慢慢的竟然笑了,那笑透着幽幽空谷寒气,没有一丝儿的温度。
瞳底更是隐着深沉的算计,好,既然这丫头找死,那么她就来一招杀鸡儆猴,最重要的一点,她要逼出隐在背后的齐王爷,看看他究竟是何种庐山真面貌。
凤阑夜念头一定,人已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曹艮面前,一伸手一粒药丸抛了出来,另一伸手紧捏起曹艮的下颌,把药塞了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药丸滑了下去,然后一脸嫌厌的拍了拍手,回身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曹艮和柳管家还有王府的下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王妃给曹艮服下的是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
曹艮叫了起来,凤阑夜挑起眉,淡淡的开口:“从此后,你将成为说不了话的哑巴,明天会有人把你卖到最低贱的妓院去。”
“什么?”
大厅内很多人脸色皆变,只有花萼和叶伶这些了解新王妃手段的人面不改色。
谁让她们不知道好歹惹到王妃呢,惹到了还不知悔改,其实王妃的人很好,只要悔改其实不至于受到多大的惩罚,只有死不悔改的人才会受到惩罚,而且只要她一出手,就绝不会轻饶。
曹艮听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这时候感觉到害怕来了,可她还是垂死的挣扎着。
“你竟然敢对我下毒手,王爷回来不会饶过你的。”
“喔。”
凤阑夜拖了一个音,望向柳管家,柳郸在王府掌事多年,而且见惯了王爷狠厉手段的人,看着新王妃的眸光都忍不住的打颤,他从王妃的瞳仁中轻易的便感受到这新王妃若是恶起来,只怕比王爷还要狠毒,不禁头皮发麻。
“柳管家,等王爷回来,把此事禀报给王爷,如若他有意见,让他来见我,如若没有意见,明儿一大早把这个女人找一家妓院卖了,对了,不要钱送给人家吧,齐王府应该不缺这么几个钱吧。”
柳郸腿一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赶紧点头:“是,王妃。”
领命一挥手身后走过来几个侍卫,同样一脸小心翼翼,飞快的动手把曹艮提了出去。
直到此时,这齐王府内的人算是真正领教了新王妃的手段,新王妃不但狠毒,而且还惯会使毒,昨日大婚使了一次,今儿个又使了一次,若是谁惹到她,只怕死得会更惨。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齐王府。
凤阑夜一招杀鸡儆猴立刻见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齐王?
傍晚,南宫烨回府,立刻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了他。
今天一大早他被皇上召进宫去了,问他为何大婚之时竟然让新王妃和公鸡拜堂,害得堂堂齐王府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这不是把大婚当儿戏吗?
“儿臣只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当时他如此和父皇说,因为其中的细节,他并不想让皇上知道。
皇上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阴沉沉的,冷睥了他半天,最后总算没有大发雷霆之火,叹气:“烨儿啊,本来这凤阑夜的身份呢,父皇是不可能给她指婚的最多是一个小妾,可她是你开口要了的,父皇给你指婚了,可你又当成儿戏了,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呢?”
南宫烨眯起眼睛笑,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温雅又带着顽劣的孩子,被人娇惯得无法无天的孩子。
昊云帝望着他,没再说什么,只叮咛他以后不可以再胡闹了,还询问他,新王妃怎么给人下毒呢?平时要注意什么的,以后切不可惹出大乱子来。
父子二人待在书房半日,南宫烨出宫后又去办了另外一件事,刚一回府便得到了禀报。
此时歪靠在书房内的椅子上,好半天没动一下。
身上一件华贵的紫袍,卧在光影中,幻光迷离,一张脸更是变幻莫测,好似镶嵌在紫色曜石中的一块美玉,绮丽幽美。
王富管家柳郸恭敬的请示:“爷,你看这事?”
其实那曹艮被新王妃惩罚,真是活该,这死丫头在王府里一直趾高气昂,仗着是宫中的提调宫女,又是皇上赏赐的,便无法无天了,皇上的本意是让她成为王爷的通房丫头,可惜这样的女人爷岂会看入眼。
不过那曹艮确实是皇上赐下来的不假,毒哑了无所谓,可若是真的把她卖进青楼楚巷中,只怕皇上会发怒,所以柳郸才会禀报给王爷。
可惜他们家的王爷一向我行我素,只怕?柳郸刚想到这,便听到冷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照她的意思办吧,别忘了她是齐王妃。”
椅子上的人动了一下,挥了挥手,柳郸便退了下去。
房间内,南宫烨淡粉性感的唇勾出邪魅的笑意,炫耀的整张脸,一双琉璃一样澄明莹亮的眼睛,闪过意兴阑珊。
这小丫头看来是想见他了,想象着两个人见面,她会有怎样的愤怒,还会有怎样的反击?他很期待。
莲院中,凤阑夜一直在等消息,齐王南宫烨回府的事她已知道了,她在等这个男人的出现,既然是皇上的赏赐,想必他不会依了她的意思,那么要想不依她的意思,他必然要现身。
可惜她在院子里等了又等,喝了两杯茶,看了好几页书,也没看到有人来兴师问罪。
眼看着更深露重,花萼打着哈欠催促:“王妃,还是早点休息吧,别看了,夜深了,别着凉。”
凤阑夜眼神悠的沉没,唇角浮起丝丝冷冽之气,勾出意味深长的笑。
好啊,南宫烨看起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只怕是早已猜出了我的心意,不过我就不信你不出现。
在心里狠狠的发作了一通,凤阑夜也确实累了,便起身盥洗了一番休息。
第二日她刚一睁开眼,便得到了消息。
昨儿个她惩罚的那个丫头曹艮果然被卖了,偌大的王府现在总算见识了新王妃狠厉的手段,连皇上赏赐的丫头都敢毒哑了卖,何况是她们这些人,到此齐王府没一人再敢看轻这新王妃。
莲院的花厅里,凤阑夜一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