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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宫去。”
南宫烨沉声的开口,瑞王南宫睿和南宫昀点首,他们才是打算进来着,可是没想到他会进宫,既如此就一起进宫吧。
宵元宫,昊云帝刚休息醒过来,便听到太监的禀报,三个王爷求见,便宣了他们进去。
三人走进大殿,行了礼,昊云帝赐了座,想起他们三人今日是去参加安山候夫人府上的梅花宴,不由来了兴致,温和的询问。
“今日梅花宴上可有中意的女子?”
他不提此事倒好,一提南宫烨陡的起身,脸孔冷寒阴沉,直截了当的开口:“父皇,那京兆府尹的千金是怎么回事?”
昊云帝一愣,瑞王和安王全都望向南宫烨,一脸的恍然大悟,难道说那陆府千金,是父皇动了手脚,从哪找来这么像的人啊。
“父皇?”
两人皆不赞同的望向昊云帝,昊云帝沉声开口:“朕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佳是怎么回事?”
“朕怎么知道。”
昊云帝脸色微暗,虽说自己愧欠南宫烨,可是被他指责,脸面终究有些挂不住,不过他的神情却不像做假,而且若真是他做的,被南宫烨识破了,怕也不会回避,所以说陆佳的背后是根本不是父皇,那么是谁?
南宫烨一脸的若有所思,安静的坐了下来,昊云帝望向南宫睿:“睿儿,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睿起身,恭敬的禀报:“回父皇的话,今儿在安山候夫人的梅花宴上,儿臣等看到了刚调回京京兆府尹的小姐,竟然和七弟妹长得一模一样。”
昊云帝一听南宫睿的话,竟难得露出了笑脸:“这是好事啊,”
随即一想,如果真是那坠崖的凤阑夜,那么南宫烨就不会责问他了,他责问他是因为,昊云帝眼瞳陡暗:“难道那人是假的不成?”
此言一出,殿内的人全都望向南宫烨,南宫烨已挥了手:“儿臣会处理好这件事。”
说完站起了身,缓缓的恭身:“儿臣告退了。”
他本来以这陆佳背后是父皇,因为他曾说过,只要阑儿回来,他便不计较从前的事,所以才会想到是他动了手脚,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其实想想也是,父皇不是那种蠢笨的人,假的终究是假的,惹恼了他,只怕怒气比从前更甚,所以他是不会动这个心思的,那么背后又是何人呢?
昊云帝挥手让他下去,瑞王和安王也顺便起身告安,一起退了出去,三人出宫而去。
齐王府里,南宫烨召了月谨和玉流辰千渤辰等人在书房,研讨重要的事。
书房中,三个手下望着一脸冷沉的自家王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梅花宴上,玉流辰和千渤辰没去,所以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月谨可是知道的,当他看到小王妃出现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可是王爷一点都不激动。
结果是王爷看中了人家兵部侍郎的二小姐,倒把小王妃给扔了一边了,这叫什么事啊,他还和苏二小姐来了一段那么唯美的仙乐舞,不过确实让人看了心动,只是他们王妃回来了啊,王爷怎么那么淡定呢?
“王爷,不知道召属下何事?”
三人一起望着主子,南宫烨正蹙眉,不知道如何开口,欲言又止,说实在的,他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所以才会召了三个手下进来商讨,不过让他开口,一时还真有些难言。
南宫烨深邃的眼瞳掠过幽光,犀利的黑瞳不住的闪烁,就是不开口说什么事,三个手下干着急,心里暗自猜测着,这事一定挺重要的,要不然王爷不会如此难开口,他一向冷沉,什么时候遇到这么难开口的事了,究竟是什么事呢?结果三人一起猜测着。
书房内死一样的寂静,最后还是月谨猜想出一些苗头。
“王爷,你是不是惹了小王妃不高兴,所以想办法消她的气?”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让王爷如此难开口的,这么多年来,除了小王妃的事让他上过心,别的几乎没有。
南宫烨瞄了月谨一眼,其他两人皆不相信的瞪着他,胡说什么,当心少主抽你的嘴巴,谁知道南宫烨竟然难得的开口。
“你们说,若是女人生气了,做什么她才会高兴?”
“少主?”千渤辰和玉流辰同时叫出了声,不会吧,两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原来王爷如此难开口,真的是因为惹到了小王妃生气,所以需要做些什么吗?
月谨才不理会旁边的两个人,一本正经的望向王爷。
“王爷,我听我娘说,如果惹了女人生气,你就多说些好话,她便不会生气了。”
“屁,小王妃和你娘不一样。”
千渤辰直接碎了他一口:“王爷,这种事我们男人不太懂,不如问问女人吧。”
“女人的心思,女人是懂的。”
千渤辰的主意一出,一侧的玉流辰也赞同的点头,南宫烨挑起狭长的眉,眼瞳幽深暗沉下去,唇角一挑便是冷冽的笑:“哪来的女人?”
月谨和千渤辰等人无语,他们王府自然是有女人的,爷眼里除了小王妃,就没别的女人了,天下的女人大概都只是空气,赶紧开口:“去把叶伶叫过来问问吧。”
南宫烨张了张嘴,最后停住嘴,因为他实在想要知道如何才能让阑儿消气,今儿个的事,她是生气了的。
月谨立刻闪身奔了出去,很快把叶伶从别的地方找了过来,那叶伶不知道王爷找她干什么,一路小心翼翼跟着月谨的身后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跪下来。
“叶伶见过王爷。”
现在的王爷让她们害怕,他可不是小王妃在府里的时候那个样子。
“起来吧。”
叶伶听着王爷今儿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小心的起身弯腰候着,也不敢抬头,月谨在一边轻声的询问:“叶伶,你说你们女人若是生气了,要男人做什么才会高兴啊?”
“啊?”
叶伶惊呼一声,一抬首看到王爷眼瞳阴暗的望着她,唬得立刻垂首,赶紧用力的想着,女人生气了男人做什么才会高兴:“当然是说好听话了。”
“和我娘说的一样。”
月谨先笑了起来,不过一接到王爷的冷眼,马上规矩的立着,书房内的三人都望着叶伶,见她继续往下说:“不过最好做一些能打动她的事,然后让她心疼,她只要心疼了,就不会生气了。”
“心疼?让她心疼?”
南宫烨话音一落,人便起身急急的走了出去,那千渤辰和玉流辰赶紧跟上去,月谨也转身往外走,叶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小王妃没有死,她回来了,王爷正去找她呢?”
“啊,小王妃没死。”
叶伶惊讶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直接欢呼起来,奔了出去,满府的宣扬起来,整个齐王府立刻活跃了起来,诺大的王府内,欢快不已。
冬日的夜晚,天黑的很早。
苏府内,所有人用完了膳,便都各自回房休息。
凤阑夜和雾翦两个人呆在房间里说白日的事情,一想到出现的陆佳,凤阑夜脸色便有些阴沉沉的,想着南宫烨,脸上便融出一丝笑意,不过最后又冷了脸,一想起那个陆佳便觉得心烦,这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在想那个陆佳。”
雾翦轻声的开口,对她脸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样子很是了然,伸出手握着她:“总之只要齐王知道就好,我看他是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给你吹乐了,你知道吗?你们两个人的配合真的天衣无缝,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个陆佳到底是什么来处,看来我明日要派小渔去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我看她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还装失忆,失忆还缠着齐王,分明是不安好心,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我会查的。”
凤阑夜用力的点头,这时候忽然听到婉转悠扬的萧声,那般的狂热,缠绵,竟然是一首凤求凰,凤阑夜以为自己听错了,望向一侧的雾翦:“我听错了吗?有人在吹萧,还是凤求凰的曲子。”
“是,没错,我也听到了,”雾翦点头,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这是谁啊,竟然在大黑夜里跑到苏府来吹这凤求凰,想到白日里凤阑夜在梅花宴上技压群芳的样子,便一脸的谄笑。
“不会是哪个公子吧?”
“你?”凤阑夜瞪她,叮当从外面走了进来,急急的开口:“小姐,老爷和夫人让小姐去前面一趟,说齐王在苏府院中的一棵大树上吹萧,怎么叫也不下来?”
“啊。”
凤阑夜一听是南宫烨,不由得脸色一暗,这大冷的天,他跑来吹什么萧啊,旋风一般的奔了出去,身后雾翦和叮当赶紧跟上去。
苏府的正院一侧,有一棵高大的树,虽是冬日,却枝叶茂密,此时在树丫间,迎风而立的站着一人,白色的锦袍在风中轻摆,绝美的面容温润如水,吹奏着手中的玉萧,萧声缠绵而热切,漆黑的夜风凉彻骨,而他好似全无知觉,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吹奏着。
苏衍早吓得诚惶诚恐,不知道这齐王跑到府中来吹什么笛子,这大冷的天啊,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的小命就不保了,前思后想一番,难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听夫人说起过今儿个梅花宴上的事,保不准这齐王喜欢上了他们家的丫头,既然喜欢让皇上赐婚就是,为何不下来,却在树上吹萧呢。
“王爷,你下来吧,下来吧,有什么事好商量。”
“是啊,王爷,你别吓我们了,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说我们谁担待得起啊。”
“下来吧。”
苏衍和苏夫人一遍遍的说着,可惜树上的南宫烨好像没听到似的,直到一道娇俏的冷冽的声音响起来:“齐王,真是好雅兴啊,这大冷的天,竟然不怕冷,跑到我们苏府来吹萧了。”
苏衍一听女儿冷然的话,赶紧拉着凤阑夜:“雅儿啊,和王爷好好说,让他下来吧。”
这时候雾翦也过来了,赶紧拉了苏衍和苏夫人离开,然后把院子里所有人都驱散了,只留下南宫烨和凤阑夜两个人,只见凤阑夜双臂环胸,气定神闲的望着南宫烨。
“齐王殿下,你还是回去吧,用不着吹了,别打扰我们了。”
她说完,南宫烨终于停了下来,俊美的五官上,黑瞳馥郁,一刹那的波光潋滟,动人至极,忽尔那唇角勾出凄苦的笑:“阑儿,知道吗?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凤阑夜一听他的话,陡的纠结起来,想像着他的痛苦,心窒息在一起,眼瞳便浮起泪光点点,抬眸望着他,其实他不好受,她又何尝好受,她的脸毁了,受了足有几个月的罪,还有最初的那些愤怒,只到过去了几个月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现在她回来了,没想到却出现了一个陆佳,想到陆佳,凤阑夜便想起白日的情景,眼瞳中的泪光生生的憋了下去,冷冷的开口。
“齐王殿下,胡说什么呢?快回去吧,别打扰我们了。”
说完转身便走,树上的南宫烨定定的望着她,丝毫不动,望着那纤细傲然的背影,一字一顿的说。
“阑儿,再没人比我清楚,你只是有一副冷漠的外表,你的心是最善良的,我知道你会心疼我的。”
他低喃完,依旧靠向身后的大树,吹起了笛子,风啸啸兮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