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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城,本土的人口不多,很多都是外地来的商贩,带了东西来交换东西的,大多是用粮食换牛皮羊皮,或者是珠宝玉器,粮食在这里是最珍贵的,别的都是便宜的,不过要想粮食运进定州城,没有两把刷子根本运不进来,所以粮食贵如金,这话一点都不假。
南宫烨和凤阑夜逛了半天,路上竟然和南宫睿不期而遇了,两帮人合到一起进酒楼吃饭,定州最发达的便数酒楼和客栈了,因为住宿的人多,所以客栈开得最多。
一路上,大家可看见瑞王南宫睿深得当地百姓的喜爱,不时的有人打招呼,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大家看到他,笑得很是灿烂。
一行数人进了酒楼,掌柜的一看瑞王驾到,立刻吩咐店小二把人领到二楼的雅间去。
雅间临街开了一扇窗,凤阑夜靠窗而坐,抬首便看到街面上的情景,这位置倒是十分的好,南宫睿和南宫烨已说起话来。
“七皇弟住得还习惯吗?”
瑞王温润的开口,嗓音低醇,举手投足更是像一道暖阳,令周遭的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他的温暖,好似三月的春天一般和煦。
南宫烨点首:“嗯,还行。”
虽说这里是苦了点,但瑞王府还是可以的,他们住着也没什么不好。
凤阑夜在一边打量完外面的风景,抬首望了过来,迎上瑞王的视线,璀璨的一笑,想起一件事来,拿出先前南宫烨画的图纸,直截了当的问瑞王:“五皇兄可见过这东西?”
南宫睿漫不经心的望向凤阑夜手中的画纸,手中端着的茶盅,应声而落,碎在地上,而他一把抓过那张白纸,指着纸上的东西叫起来:“这是我母妃当日的画,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
说完抬首望向南宫烨,南宫烨微敛双眸,华光四射,没想到这火炮竟然是那位逝世的皇贵妃所绘,难道说那红衣火炮也是她所制,所以父皇的手中才只有一枚,因为皇贵妃已死,再没有人能制造出第二枚了。
“你说这是皇贵妃所绘。”
凤阑夜有些难以置信,指着图纸上的东西,心潮起伏,难道说那位皇贵妃也和她一样来于千年之后,所以她绘了这幅图纸,还造成了红衣火炮,她可知道这枚红衣火炮害了多少人,在这样的年代,有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必然是害人的,哪里有半点利民事。
南宫睿并不了解南宫烨和凤阑夜心中千思百结的想法,他只盯着画纸上的火炮,一遍遍的摩挲着,眼神陷入了迷茫。
“小时候,母妃总喜欢绘各种图纸,其中就有这样的图纸,因为她画这种图纸时,脸上笑得很开心,所以我才会印象深刻。”
南宫烨不再说什么,原来这是皇贵妃做出来的,她真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难怪父皇如此悼念她,可是他为什么要伤害别的人。
凤阑夜的心潮起伏不定,最后望向瑞王南宫睿:“能说说你母妃的事吗?我听说皇上很爱她。”
南宫睿一听凤阑夜的话,慢腾腾的坐下来,苦笑不已。
“也许吧,父皇是很爱她,可是我母妃不喜欢宫中,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小时候我常常听到她和父皇吵架,要离开皇宫,可是父皇束缚住了她,让她无法逃离皇宫,记得有两次,她还带着我逃过,打昏了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还迷昏了好几个侍卫,可惜终究被父皇逮到了,后来母妃越来越不开心,她就像一朵不该生长在皇宫里的花朵,慢慢的枯萎了,直至老死,如果她能撑到现在,我一定会带她离开那里,这里她一定会喜欢的。”
瑞王说到最后,把脸埋在掌心里,一动也不动,这时候房门叩响,有小二端着盘子走进来。
南宫睿赶快仰首,眼瞳中的泪花便溢了下去,再望向南宫烨和凤阑夜时,脸色已是一派的温雅,再没有半分失色的时候,淡淡的开口:“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还提起来干什么?只是七皇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南宫烨叹息了一口气,挥手让小二退出去,然后开口。
“当日天运皇朝之所以轻易的灭了云凤国,就是因为这门火炮,它的威力极其强大,这是皇弟画出来让阑儿见识一番,五皇兄应该知道阑儿乃是云凤国的公主,所以才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红衣火炮?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母妃真的是了不起的人。”
南宫睿明显的呆怔住了,忽尔唇角勾出自豪的笑,他一直知道母妃和一般人不一样,她是聪慧的,是值得他骄傲的。
南宫烨和凤阑夜面面相觑,他们之所以拿出这张图纸,就是想从瑞王的神态中观察蛛丝马迹,好查出红衣火炮是否藏在定州城内,可惜瑞王此刻的神情分明是毫不知情的,甚至于对这火炮的制造都不是很清楚,他的神态那般认真,似乎真的不知道,难道瑞王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所隐瞒。
两个人默不作声,南宫睿的心情已平复了很多,毕竟皇贵妃已逝世很多年,再难熬的日子都熬过去了,现在只剩下感伤了。
“来,七皇弟,七弟妹,用膳吧,尝尝定州城的菜肴如何,看还合胃口吗?”
南宫烨和凤阑夜应了一声,分别用起膳来。
定州的菜肴很辣,每盘菜肴中都放了尖辣,一眼看去红通通的,外表鲜艳,幸好凤阑夜一贯不反对吃辣,所以倒没什么,不过却苦了南宫烨,他不太喜欢吃辣的,所以吃得极少,陪着南宫睿说话。
“五皇兄对于攻打这些匪帮,有什么想法?”
南宫睿一听,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已经查过了那些人,一共有是个帮,其中有一帮人最为心狠手辣,领头的叫韦黯,手下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抢掳奸杀,无所不用其极,是定州百姓最为头疼的人物,这些人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若没有官府在场,也敢杀人越货的,所以一定要杀了此人,这人不但手段极厉害,而且惯于谋略,每次我们派兵去剿灭他们,他和别的几大派土匪联起手来,待到我们去围剿,他们就弃头甩尾,冲进城里更凶残的对付百姓,并抢很多的东西,因为朝廷有明令,各个封王驻地不准养兵马,何况我们也养不起,所以人手才会不够,不过西门云将军一到,和先前到的兵将一合,我想一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看最近这阵子,他们安分多了,可能得到消息,朝廷派了人过来,所以不敢出来了。”
南宫烨没说什么,那一侧的凤阑夜却挑起眉,一边吃菜一边淡淡的开口:“我看未必。”
“七弟妹的意思?”
瑞王知道眼前这位七弟妹,不比一般寻常女子,胸中自有主见,所以才会请示凤阑夜的意思。
凤阑夜也不推拒,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声开口:“但凡亡命之徒,他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往往越是官府的人,他越要挑衅,所以听说朝廷拨了人马过来,他应该会更大胆的挑衅出来,之所以没出现,只怕是还没找到机会,你们还是小心部署才是。”
凤阑夜的话音一落,南宫睿便惊为独到之语,立刻急急的站起来:“看来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七皇弟,七弟妹,你们用着,皇兄去办正事要紧,一定要部署好,以防他们晚上出来。”
南宫烨点首挥手让南宫睿出去布置,凤阑夜掉首从一侧的窗户上,很快便看到瑞王南宫睿的身影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手下,脚步沉稳的上了门外的马车,凤阑夜收回视线望向南宫烨。
“你说瑞王真的不知道红衣火炮的存在吗?”
南宫烨想了一会儿,点首:“有此可能,因为就是我也不知道这门火炮的存在,直到攻打云凤才知道这件事,这红衣火炮,很少有人知道,如若泄露出去,只怕别的大国的人想方设法也要摧毁,所以父皇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泄露这种消息。”
虽然如此,可是凤阑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火炮不是瑞王母妃造出来的,她倒相信些,可现在这是他母妃那位皇贵妃制造出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刚才看他的神色还真不像,如果说瑞王是演戏,他真的能拿影帝奖了。
在没有任何凭据面前,他们只能当他是真的了。
凤阑夜朝门外响了一声:“青黛,进来。”
“是,主子,”青黛应声走了进来,恭身等候命令,凤阑夜慢条斯理的吩咐下去:“悄悄去打探一下瑞王的为人,切记不可多嘴,只听着。”
“是,属下这就去办。”
青黛走了出去,雅间内南宫烨已站起了身,凤阑夜也吃饱了,站起身,两人一起往外走。
“我们逛了半天,还是回去吧。”
“好,”两个人说着往楼下走,上了马车回瑞王府去了。
一回到瑞王府,便看到千渤辰和月縠正在房里等他们,两个人恭敬的禀报:“主子,没有所谓红衣火炮的下落。”
“难道红衣火炮没运到定州来,那么父皇为何说要灭了薷烟岛,难道以为人力可行吗?”
南宫烨沉声而语,凤阑夜不言语,从瑞王和得来的消息,可知道一件事,定州确实没有这枚红衣火炮,看来是他们想多了,或许灭了那些匪帮,西门云他们不会攻打薷烟岛,如此一来根本无需红衣火炮,它依然隐藏在皇城的某个角落里,现在派人让京城的人查,时间上来不及了,送信回京快马加鞭也要数十天的路程。
“算了,别是我们想多了,反正我们人在定州,一切小心为好,若是红衣火炮运来,我相信不会不知道的。”
一切如凤阑夜预料的一样,当夜便有那土匪韦黯袭击定州的百姓,抢了五家的铺子,还抢走了三户人家的闺女,奸杀于荒郊野外,幸好得了凤阑夜的提醒,南宫睿做了提防,当夜捉了七八名土匪,押在官衙的牢房里,那些被抓的土匪还骂骂咧咧的发着狠。
“快把爷爷放了,要不然你们就等死吧,我们头儿不会放过你们的。”
南宫睿气得一刀结果了那骂得最凶的家伙,果然震住了其他的人,不敢再出声,被押在牢房里。
第二日定州城内人心惶惶,那三户失去女儿的人家,哭哭啼啼的去领尸,一时间有女儿的人家赶紧四处找媒婆说合,只愿把女儿赶快嫁了,因为那土匪还没有捉到,若是再动到自家的姑娘头上,可怎么办?
整个定州城笼上了愁云惨雾,一大早,瑞王南宫睿便去牢房提那几个土匪,让他们交代出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无奈用了大刑,那些人也不交代,全身被打得血淋淋的,依旧咬紧牙根不说一个字。
这些人家中都拖家带口,若是交代了,他们家中的老小在山寨中必然被杀,所以他们情愿被杀也不交代,甚至于有些土匪疼得受不了,咬舌自尽了,一番折腾下来,最后只剩下三个活口了,其余的人生怕自己熬不住交代而害了家人,所以有的咬舌自尽,有的撞壁而亡,最后只剩下三个活口了,还是瑞王派人看住了,才没有机会自杀。
这一天,南宫烨和凤阑夜没有出府,待在瑞王府中,不时听到月瑾和青黛报过来的消息,唏嘘不已,这是定州的事,他们开口说什么,而且昨儿个他让青黛打探来的消息,瑞王果然深得人心,定州人人夸他。
傍晚的时候,南宫睿回府过来探望他们,满脸的疲惫,南宫烨和凤阑夜望着他,真心为百姓之人,倒是挺敬佩的。
“五皇兄,别心急,会查出来的。”
南宫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