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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回首,望向院门前台子上的说话之人,凤阑夜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些戾戾的,不耐烦的开口。
烟珩蓦然回过神来,心下气结,看来又碰上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这条街上,有一个司马雾翦,现在又多了一个凤阑夜,偏偏他还不能对她怎么样,因为一大早他已接到将军的口令,以后要多照顾这丫头,他实在不明白昨儿个发生什么事了,一向冷漠正直无私的将军,竟然循了一回私,让他照顾这小丫头,难道是将军动了侧瘾之心,不管是什么,总之他是不能动这个丫头的,否则他真想把她大卸八块了。
烟珩正脸色黑青,愁肠百结,一边的沈青翳想找到了把柄似的叫了起来。
“烟将军,你看你看,这丫头竟然胆敢如此和将军说话,将军快下令,立刻把她抓起来,关进大牢,让她认清自已是什么身份?”
沈青翳话音一落,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响,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沈青翳打了一个趑趄,嘴里发出吃疼的声音,等到大家望过去,只见沈青翳的另一半脸上也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和先前的脸上倒是对称得很,整张脸肿得像个大饼,她整个人愣住了,不明白这烟将军不对付凤阑夜,司马雾翦这等大逆不道的女人,为何要打她,眼泪汪汪的咬着唇。
“烟将军?你打我。”
娇柔不堪的神态,似乎快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她的丫头木晗冲了过去,扶住她,心疼的叫起来:“公主。”
烟珩沉着脸冷冷的询责:“立刻给我滚回去,以后再有挑衅闹事者,一律重责二十大板,严惩不贷。”
他的话音一落,沈青翳打一个寒颤,她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却不敢质疑这位烟将军的话,他的在这条街上素有‘铁血冷阎罗’的称号,若是犯了错,落到他的手里,铁定皮开肉绽,所以她好汉不吃眼前亏,但这次的亏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凤阑夜你等着。
沈青翳领着一帮人狼狈的逃了出去,身后数十名人长臂猿腰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像灰老鼠似的溜走了。
院子里,司马雾翦满意的笑起来,还顺带一掌拍到烟珩的肩上,赞扬的点头。
“不错不错,原来烟将军也有如此晓以大义的时候,看来身上的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
烟珩脸色铁青,大吼出声:“司马雾翦,你别得意,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一甩手领着身后的数名士兵离开了,司马雾翦望着远去的一队人,呸了一口,喃喃低语:“凶什么凶,难道我怕你不成。”
她身后的侍卫忍不住叹气:“公主,你别总惹事儿。”
那烟珩好歹是副将,若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到他的手上,只怕公主落不得好,他还真担心。
司马雾翦掉首斜睨了身后的人一眼:“文莨,你知道我不怕死,早就不在乎一条贱命了。”
阳光斜斜的照进她的眼里,满眸的心痛和落寞,还有死灰般的氲氤。
凤阑夜低叹首,看上去嚣张无比,又尖锐让人靠近不了的司马雾翦其实心是脆弱的,她只是用嚣张拔扈来掩饰被父母抛弃的痛吧,那种滋味别人不了解,她还是知道的,如蚀骨般的弥延在四肢中,只要活着,只要喘气,那种痛便存在着。
“要不要进来坐坐。”
凤阑夜难得的开口,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身后司马雾翦张了张嘴巴,倒是很高兴。
这小丫头可是极难得的邀请人的,转身便跟着凤阑夜往屋里走去,这时候门外冲进来两个身影,正是司马雾翦的两个丫头小瞳和小圭,先前司马雾翦让她们去通知烟珩,那些人骑马很快便过来了,而她们刚刚一路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打量了公主一眼,落了一颗心。
“公主,你没事吧。”
“本公主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们俩让你们去叫人,也能磨叽到现在。”
司马雾翦转首提起裙摆上了石阶,而前面一脚跨进厅内的凤阑夜,眼神跳了一下,原来是司马雾翦派人去通知了烟将军,才会来得如此迅速,否则此时只怕不会如此轻易的结束,心里自认承了司马雾翦的情,如若有一日,她能力许可,她一定会偿还她这份情。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走进了正厅,厅内没有人,很安静。
因为花萼出去办事了,凤阑夜示意司马雾翦坐定,自已亲自去泡茶。
司马雾翦一看,早瞪了小瞳一眼:“还不快去帮忙,怎么能让九公主动手。”
“是,公主。”
小瞳赶紧奔过去,扶了凤阑夜坐下,自已和小圭去泡茶过来。
正厅很安静,司马雾翦和凤阑夜两个人凝目而视,空气中流窜着静谧的美好,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沉寂,直到小瞳和小圭奉了茶过来,两个人才笑了起来,这一笑,彼此的心胸便有暖流窜过,此次和以往的不一样,两个人似乎直到此刻才放开了心胸,心知肚明,以后她们两个人是朋友了。
“来,喝茶。”
司马雾翦反客为主的率先端了茶,示意凤阑夜,然后掉头吩咐身后的文莨和小瞳小圭:“你们都出去守着吧。”
“是,公主。”
三人退了下去,厅内,司马雾翦斟酌着词名,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盎,望向凤阑夜。
“凤妹妹,我们以后要处处小心,这里并不太平,你知道昊云帝有十子五女,虽有太子被弑,瑞王被驱逐,可眼下京中还有好几名皇子,大位未定,暗下里波涛诡谲,而我们这些阶下囚,更要步步为营,时时小心,千万别成了皇权滔沙之下的牺牲品。”
司马雾翦语重心长,不知道为何,她真的把凤阑夜这个冷漠个性孤僻的小丫头当成了自已的妹妹,她自已不怕死,但是她不想看到她那么小,就遭遇到什么事,但是凤妹妹注定非池中物,一来这里,便已吸起了人的注意,只怕不是好事,还是低调为好。
“谢谢,”凤阑夜领了她的这份情,司马雾翦是真的把她当成朋友了,只有朋友才会推心置腹,只有朋友才会提醒她该收敛峰芒。
第020章 有毒的罂粟
本章字数:2583
司马雾翦和凤阑夜在正厅里说了会子话,便告辞回去了,临离去时不忘叮咛凤阑夜:“凤妹妹,有什么事,你尽可以找我,说倒底我比你先来这里一段时间,有些事比你知道得多一些。”
凤阑夜点首算是应了,送了司马雾翦出去,眼看着她们一行几人出了院子,小瞳还细心的为她关好了了院门,她刚想转身回屋,便听到院门吱呀响了一声,抬首望去,却是花萼回来了,一面走一面嘟嚷。
“公主,刚才是三公主她们过来了吗?”
“嗯,”凤阑夜点首,并不想多说什么,转身走进屋子,身后的花萼紧随其后的进屋,不忘追问着:“公主,她们过来干什么?还有院子里有些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着说着,她便紧张起来,奔到凤阑夜的身边,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凤阑夜抬眉:“我没事,是昨儿晚上撞到的那个女人过来找麻烦了,不过已经过去了。”
凤阑夜虽然一笔带过,可是花萼还是被惊到了:“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过来找我们麻烦,大家一样都是亡国奴,为什么她那么嚣张跋扈?”
花萼的话倒是提醒了凤阑夜,沈青翳为何如此嚣张,只怕她背后另有什么硬气的靠山,所以才会如此嚣张,那个人又是朝中的那位权贵?只怕是皇室的成员,要不然凭沈青翳的身份,她断然不敢如此大刺刺的上门来找麻烦,她被司马雾翦打了,又被烟珩甩了一记耳光,这些帐,恐怕她都会算到她的头上,接下来她们的处境更难了。
凤阑夜心底往下沉,虽然她不想惹事,可是事情总会找上门来,她眼下该做的是如何预防,想到这便想起让花萼去办的事?
“那首饰当了多少银子?”
“喔,”花萼一听公主的话,立刻从怀中掏出银票,满脸的无奈:“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明知道我们无法赎当,所以下了黑心的吃我们,那枝凤钗还有另外几样首饰,总共才当了三百两的银票?其实那枝凤钗可是名贵得很呢?”
花萼气狠狠的说着,却全无半点办法,把银票递到凤阑夜的手上。
能有三百两就不错了,如果老板心再黑一点,就是当二百两,或者一百两,她们还是要当的,所以说那老板只是黑心,还没有狼心狗肺,既然有了三百两银子,一部分去买药,一部分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安绛城瞬息风云,谁知道以后是什么状况?
“晚上陪我去一趟药房吧。”
“好。”
花萼应声,凤阑夜起身进里间,以往她都是一天练一个时辰的玄天心法,但是今儿个发生的事,让她心知肚明,她不能再耽搁了,所以一定要加倍修练这心法,只要修练出初级心法,一般人是伤不了她的。
“别让人打扰到我,也别叫我。”
扔下一句便进了里间,花萼领命,在外面收拾院子,兼给公主守门……
晓月冷光,穿透街道边高大的树木,投射下斑驳的影光。
街道上,叫卖声,哟喝声,此次彼落,一片热闹的夜市景像。
凤阑夜领着花萼避开那些人,往奴街相领的另一道街道而去。
花萼不明白公主想买什么药,为什么不让她去买呢?
“公主,你要什么奴婢给你去买吧?”
“别多话了,在前面带路吧。”
凤阑夜一声冷喝,花萼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觉得主子古怪莫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举止更是诡谲,不过她聪明的不再问什么,脚步轻快的在前面领路。
一路上果然没什么人阻拦,这让凤阑夜松了一口气,她要买的药中有几样是禁药,是严禁亡国奴买卖的,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这条街和奴街相邻,同样简陋的街道,却和奴街完全不同,夜晚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个人影走过,也都行色匆匆,脚下不做任何的停留。
花萼把凤阑夜领进药房的时候,柜台里面卖药的伙计正在打磕睡,一看到有人来买药,便来了精神,忙着招呼她们。
“客人要些什么?”
货柜里琳琅满目的药品,都是一些价格低兼的品种,因为这地方仍是安绛城最贫穷的位置,有很多老百姓生病了请不起大夫,便自已买些药回去煎了服,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家药房。
“给我照单子开。”
凤阑夜的嗓音略显低沉,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药单,正是她先前开出来的。
伙计接了过去,先是不以为意,待到看清上面的药品名称的时候,脸色变了变,眼神一闪而过的隐晦,飞快的抬首四下打量着,小声的嘀咕:“姑娘,你这不是害人吗?这上面有好几种禁药呢?快拿走,我们这里不卖这些药。”
花萼一听伙计的话,脸色也变了变,公主竟然买禁药,她要做什么?心里不由得紧张,伸出手扶住凤阑夜的身子,小声的开口:“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凤阑夜并不理会花萼,掉头往柜台内望去,一言不发的拿了一百两银票放在台面上,冷冷的开口:“我相信这里是有的,你照齐了配,没你的什么事?”
一百两的银票可是天价,那伙计一时做不了主,飞快的拿了药单进去请示,不大一会儿出来,便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