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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喘了一口气,叹息道,“孩子,不碍事,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一到这立春时节,我便时时会感到气闷咳嗽不止,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御医,也无补于事。”
萧睿呆了一呆,心道,莫非是季节性的哮喘?或者,支气管炎?他一边为玉真轻轻抚着后背,一边想起了自己在洛阳时尝试炮制的药酒。中国的药酒文化博大精深,萧睿略一梳理,便挑出了一个治疗胸闷气喘咳嗽地方子来。
他摆了摆手,“兰儿,烦劳你去取笔墨纸砚来。”
萧睿匆匆书得一个药方,然后派人去药铺抓药。明媚如花的女调酒师兰儿嫣然一笑,上前去收起了笔墨纸砚,然后给萧睿和玉真各自添上一盏热茶,“公子竟然还通医术,兰儿真没有想到。”
玉真也奇道,“孩子,莫非你还真通医术?不过,你就算是通医术,对娘亲这沉疴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萧睿呵呵笑着,“娘亲,兰儿,我哪里懂什么医术。只是我知道几个药酒的方子,我准备给娘亲你炮制几坛,然后娘亲按时饮用,看看会不会有疗效。”
药酒并不是萧睿的发明,在盛唐时候乃至更早,已经有不少医者运用药酒来疗治病患。玉真闻言也并不奇怪,只是她对萧睿所说的药酒也不抱什么指望,但这毕竟是萧睿的一番心意。就算是明知不会有疗效。玉真心里也是高兴的紧,欣慰得紧。
皇宫,武惠妃的寝宫。
武惠妃刚刚与**极强的李隆基**一度,这李隆基虽然人到中年,但在这房事上地索取和狂热却毫不亚于青年,朝会结束后突然有了兴致,心急火燎地赶到武惠妃地寝宫,斥退宫女太监,便跟自己心爱的爱妃纠缠在了一起。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武惠妃寝宫地宫女和太监,见这皇帝面色涨红奔走而至,就知道皇上要跟娘娘做事了,其实不等武惠妃吩咐便都自觉地退了下去。
李隆基在武惠妃丰满的身子上发泄完满腹地火气,又跟她柔情蜜意地调了一会情,便匆匆穿戴整齐,去了御书房,那里,还有众多的奏折和国事在等待着他。
武惠妃脸上挂着淡淡的桃红。饱经雨露滋润的整个娇柔丰腴的身子上泛起一层似有似无地红光。一个宫女来报,“娘娘,李相求见!”
武惠妃面色一凝,沉吟了一下,满脸的春色一扫而空,华丽的袍袖一挥。“请他进来!”
“臣李林甫,拜见惠妃娘娘。”李林甫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听说皇上正在武惠妃宫里,便悄然等候着。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李林甫见皇帝的倚仗走远,这才从宫墙飞檐下的角落里闪身出来。
“李相请坐,看茶。”武惠妃摆了摆手。这时下大唐深宫里最有权势的女人。在面对臣下的时候。妩媚的脸上也下意识地浮上一层上位者地威严。只是这层威严对于李林甫来说,形同虚设。李林甫目前有足够的本钱在这宫里贵人的面前。保持着自己大唐权臣的自矜和自重。
等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武惠妃这才恨恨道。“李相,皇上竟然目前毫无废黜太子的意思,你倒是跟本宫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照这样拖下去,只要皇上……那李瑛就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到那个时候,我们母子又该情何以堪?”
李林甫微微一笑,“娘娘少安毋躁。皇上不废黜太子,并不代表皇上看重太子。无论如何,现在只有先逼着皇上将太子废了,寿王殿下才能有机会………否则,寿王殿下将来就很难说了。”
武惠妃倒吸一口气,“逼皇上?李相,你这话在本宫这里说说也就罢了……”
“娘娘,臣就跟娘娘说句实话吧,皇上只是想让太子坐在东宫遮人耳目而已……废了太子,也未必就会再立太子……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废了太子,寿王殿下还有机会,而如果不废,寿王殿下则毫无机会。”李林甫淡淡道,“如果娘娘可以……臣倒是觉得,皇上废太子,那是举手之劳地事情。”
武惠妃皱了皱眉,“你明着说,别跟本宫绕弯子,你说本宫该怎么做?”
李林甫突然诡异地一笑,那一抹近乎嘲讽的目光放肆地在武惠妃柔媚丰腴的身子上一扫而过,压低声音道,“目下之计,只有让太子自乱阵脚,自行做出疯狂的事情来,才能让皇上不得不废了他。甚至…………”
李林甫袍袖挥舞间,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武惠妃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臣不敢讲。”
“你就直说吧,跟本宫还遮遮掩掩,作甚呢?”武惠妃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臣知道太子李瑛一个天大的秘密。太子李瑛每日在东宫之中,每逢跟太子妃或者其他侍妾行房之前,都要先去书房看一幅画像。那幅画像上,乃是一个美丽绝世的女子……据说,太子还有一个嗜好,就是无论跟谁行房,都要蒙上对方的脸,然后……”李林甫的声音变得非常地淫糜起来。
武惠妃顿时涨红了脸,暗暗骂道,“好一个无耻地狗东西。”
李林甫微微凑近一点,声音变得更加的低沉和压抑,“娘娘可知道,太子书房悬挂地画上的女子是谁吗?”
“本宫哪里会知道……”武惠妃脸上浮起两朵红晕,斥道,“李相,在本宫面前,你要自重!”
第三卷长安风 第131章宫中情欲之序幕
更新时间:2009…8…13 10:24:49 本章字数:3494
李林甫嘿嘿一笑,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臣启娘娘,那悬挂在太子李瑛书房里画幅之上的美人儿乃是…………乃是娘娘!”
武惠妃勃然色变,霍然身起,华丽而绚烂的长袖挥舞,掠过了李林甫浮现着古怪笑容的脸颊,叱道,“李林甫,你好放肆!竟敢亵渎本宫!”
李林甫淡淡一笑,躬身一礼,“娘娘…………臣岂敢亵渎娘娘?不过,臣之所言句句属实,娘娘不信,臣就没有办法了。。”
武惠妃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平缓着愤怒和震惊的心神,咬了咬牙,“李林甫,构陷本宫和太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这等私密之事,本就是只对娘娘一人所言,娘娘如何治臣的罪?”李林甫嘲讽地一笑,“请娘娘冷静地回想一下,那太子是不是这些年来对娘娘一直怀有别样的心思?形态有所不同?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娘娘不妨三思。”
武惠妃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她知道,这李林甫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他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胆大包天开自己的玩笑,其…………回想起往日点点滴滴,那太子李瑛虽然跟自己势成水火,但貌似…………貌似那李瑛屡屡投向自己的眼神确实有几分狂热和暧昧。原本以为那是仇视,现在想来,似乎还真有可能是那种龌龊的心思武惠妃越想越羞怒,脸色涨得通红。
她咬了咬牙,“李林甫,本宫该如何做?”
“娘娘乃是有大计谋的人,该怎么做。娘娘自然有安排。臣就不做多言了…………娘娘,陛下还在御书房召臣有国事相商,请恕臣无礼,就先告退了!”李林甫笑了笑,起身躬身一礼,也不等武惠妃反应过来,便扭头而去。
武惠妃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闪过一丝阴森的笑容。当几个宫女和太监重新进入殿中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惠妃娘娘又恢复了往日地妩媚和淡定,正手持着黄庭经,微闭着双眼。口中吟诵不止。
李林甫迈着轻快地步子向御书房里行去。方才,在武惠妃心中种下了一枚的种子,让这个心思缜密的大唐权臣多少有些畅快淋漓。其实,他并不看好寿王。他甚至明白,即便是废了太子,李隆基也不会立寿王为新太子。但是,寿王能不能坐上太子之位,与他没有关系,他关心的是…………如何扫清自己权力道路上的障碍。譬如张九龄那些老臣,这些食古不化的人追随在李瑛身后,这太子李瑛又对自己忌惮万分,将来迟早会拿他下手。
所以,他必须要提前对李瑛下手。而武惠妃和寿王。则就是他利用的棋子。或者说。要想扳倒太子,除了这娘俩之外。还真没有谁有这个本事。
但武惠妃又何尝是个傻子?她何尝又不是在利用李林甫?真要等寿王坐上皇位,可能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李林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没有完成目标之前,武惠妃还是要忍着“羞辱”耐心地跟李林甫周旋。
武惠妃隐隐猜出了李林甫今日这番话地真正用意,无非是想挑拨自己主动向李瑛下手,其心之阴险可想而知。只是李林甫说的也是实情,李瑛这狗东西确实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想到这里,武惠妃难以遏制的羞怒起来,她摆了摆手,“来人,摆驾东宫,本宫要去看看太子殿下,听说他身子有恙。”
武惠妃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向东宫而去。而她出门地功夫,李林甫已经到了御书房。
李隆基正在御书房里一群重臣商讨制举之事。他准备半月后召开一科制举,不拘一格降人才。在张九龄这些臣子心里,都明白,这恐怕是皇帝又想给那莫名其妙落榜的萧睿一个机会。可是,为此一人专开一科制举,尽管张九龄等人非常欣赏萧睿的才学和风骨,但也觉得不妥。
是故,张九龄为首的臣工便开始反对,反对,再反对。
但他们地话说了半天,李隆基却始终没有回话。只有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李林甫反应过来,这皇帝明着看是想给萧睿开绿灯,但其实却是有意借寒门士子闹事的因由,重开制举,选拔寒门士子入朝,充实自己的天子心腹班底。
尽管李林甫和张九龄等人不仅有形象上的奸臣与忠臣的区别,还有政见不同,但在抵制皇帝扶植心腹、大肆广招寒门的做法和心态上,有着出奇的一致性。毕竟,他们都是豪门大族出身,他们的背后都有着集团的利益牵绊,假如让寒门士子在皇帝地有意扶植下成长起来,成为一股强大地新贵族势力,这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无疑是不愿意看到的。
“李林甫,你有何看法?”李隆基好整以暇地摆了摆手,这些臣子地反对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否则,他也不会事先要跟诸臣通报做做工作了,直接下旨不就得了?
此时地李隆基还不像后来,应该说还可以归于明君之列,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独裁而引起朝臣的动荡,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他更不愿意看到的是,世家大族牢牢把持着大唐朝政,因为世家大族的势力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已经严重地威胁到了李家的皇权。
但世家大族的根基根深蒂固,几乎与大唐朝野血脉相连。要是直接采取简单手段打压世家大族,必然要引起反弹甚至是动乱,所以,只能采取制衡之术,扶植另一系人马来牵制和分化世家大族的势力。
相比于世家大族出身的士子,寒门士子更加会对皇帝忠诚不二,因为他们没有靠山,没有家族的大树可以乘凉,只有皇帝才能给予他们荣华富贵。皇帝,是寒门士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靠山。这一点,李隆基想的非常明白…………只有那些寒门士子,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将来成长为一心一意为皇帝冲锋陷阵的主力军。
当然,凭借李隆基的狂妄和自信,他也并不认为当前的世家大族会有不臣之心。而擅长运用制衡之术,不过是作为皇帝的一种本能。皇帝是干什么的?说白了就是在平衡权力之中树立自己的权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威。
李林甫笑了笑,“皇上,臣以为,张相所言极是,岂能为了一人而开制举?倘若这个口子一开,朝廷的威信何在?科举的公信何在?”
李隆基心里有些恼火,这些臣子的心思他如何不清楚。他压着火气,淡淡道,“朕何时说过要为萧睿一人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