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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与火药也经过改良,无论是在射速与杀伤力上,都已经不在当世任何一种前膛枪之下,甚至更有胜之。除此之外,还配给步兵营几乎每人二十颗左右的手榴弹,这样的配给在几十年后的战争都达不到,当然,这种程度的配给,再加上大量储备的火药、炮弹、药材,几乎使得淮军本身的辎重营完全没有办法负担,此次北上,就得临时雇佣了三千多辆大车与两万子一起北上,这也是淮军火器输出所必须承担的代价了。
火炮当然也得到了加强,原本的那种几磅的小炮在第一镇和第三镇还在使用,只是下放到了队一级罢了,在北伐的三镇中,却是完全抛弃了这些小口径火炮,特别是做为主力攻坚军团的第二镇来说,已经部属了让人恐怖的三十六磅炮,其余之下,全是二十四磅与十八磅炮,再小口径的火炮已经被北伐的三镇全部淘汰不用,正好留给了新成立的内镇军去使用,算是一举两得。
除此之外,还有相当数量的淮安一八五五被配给了一线部队,以往这种后膛枪只是军官和近卫部队才有资格使用,这一次因为北伐战争的需要而配给了一线部队,不过以张华轩对清军战斗力的了解,这些只是让一线部队感受一下后膛枪的威力罢了。下发之时,也是严令各部严守保密操典,不得把这种超出世界各国武器一大截的武器轻易使用和泄密出去,北伐只是打倒清廷,而淮军未来的任务显然是打倒英法诸强,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早早亮了出去,殊非明智之举。
同时,还有骑枪、新式马刀、左轮手枪等诸多新式武器配给军中,还有很多后勤配给的玩意,就是当时的英法诸强也是没有。
就是这样一支强军,虽然人数不过三万出头,连同雇佣的夫子也只有五万余人,然而自徐州誓师之后一路北上,当真是所向披靡,无有敌手,僧格林沁与胜保原本是一在山东,一处河南,想成犄角之势相抗淮军,然而淮军攻势猛烈之极,推进速度快到了让清军不可思议的地步,部署在直隶河北的清军骑兵主力根本就没有机会调入山东,僧林林沁自己只在济南陷落前赶到,还没有几天,淮军的兵锋已经直指济南,他倒是也知情识趣,一见之下就迅速逃走,总算免除了被俘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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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徐州的变化
淮军在山东打的顺手,除开胶东半岛之外,已经几乎占据了山东全境,而据有临清之后再北上就是河北平原,那里比山东更适合淮军这样的重兵集团推进,从临清出发,只消半个月功夫就能兵临北京城下,而一路上都是平原大地,无山无水,淮军的重炮可以畅通无阻!
当然,凡事有利则必定有弊,在通往北京的道路上,淮军还有最后一道关卡需要通过,那便是僧格林沁还保留在直隶平原的满蒙骑兵主力。
这支骑兵以科尔沁部落的蒙古骑兵,调自京师、吉林与喀尔喀蒙古诸部落的军队为主,同时,还有京师与直隶驻防军中的精锐,总数在三四万人左右。这支骑兵,算是清朝最后的战略机动力量,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更加难得的便是战斗意志强悍而坚定,这一支满蒙骑兵,已经成为满清帝国最后的屏障,而他们更是以直隶河北大平原为最后的倚仗,在这样的土地上,向来都是燕赵豪杰之士纵横驰骋的沙场,地形对淮军有利,对这些骑兵来说,则更加有利。就在两年多以前,就是在这块土地上他们打败了精锐的太平军战士,打败了意志坚定一心要打到北京城下的林凤祥与李开芳二人,最终把那些忠勇的太平军将士全部消灭,一个也没有放走,而这一次,他们的对手在人数上似乎与北伐的太平军相当,而在战斗力上却又远远超出,如此一来,在最后的决战打响之前,这一次会战结果的天平,无疑已经倒向了淮军一方。
一八五六年也就是咸丰六年五月初的时候,淮军与清廷已经到了彻底决战的边缘。直隶便是清廷最后的底线,丢了直隶,也就没有了京师。失掉京师,爱新觉罗家族就失掉了对全中国的大义名份,而闹天国这会子清廷对地方地控制其实早就削弱不堪,曾左李胡几人任何一个有心做曹操,清廷都只有老实等着被爆菊的份,而清廷唯一的倚仗也就是挺过最危险时间的法宝。也就是占据京师,依靠内外蒙和关外的老底子来维持着大义名份,丢了北京,这些不靠谱的东西就好比是人身上最好一条底裤,扯下来之后。里头有什么可就被人看个清楚明白了。
从这一点而言,张华轩决心不打江南,不陷入与太平军和清军的双向苦斗,直接一剑封喉杀向北京,端掉满人的老窝和根本,在战略眼光上来说,当真是一招绝妙好棋。
五月时地徐州天气也是热了起来。这个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地处南北要冲。北凌山东南扼淮泗西接中原,不论是哪一朝哪一代。热兵器冷兵器,得了徐州北攻南守都是便宜的很。而且徐州自古就是民风彪悍之地,唐末时就是徐州一伙藩镇的兵马起事造反,生生毁了三百年江山的大唐天下。到了清季时全国上下地民风都是萎靡不振,而徐州尽自强悍了这么久,却也是轻轻松松就被淮军一个镇拿下,在被淮军镇守了半年之后。这徐州府两州八县几百万百姓的人心。可就是彻底归服了淮
税轻这是头一条,甭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苛捐杂(手 机 阅读 1 6 k 。 c n)税被免了。厘金也被取消了,就是正项的田税也是暂且免了。说是徐州刚经兵火之灾,且免赋税给百姓恢复原气。
听到这样的话,徐州府的老少爷们就忍不住要咧嘴笑。想起那吴棠又是淮徐道正印又是江北团练大臣,手里还有几个总兵的绿营兵镇守,可是人家淮军一来,不过几天功夫就缴械投降了事。等战事打完吴棠投了降,淮军都进了城了,徐州城里还有不少人压根不晓得淮军进犯地消息。就这么一点战事,愣了免了不少钱粮,怪不得淮安那里地人一过来,提起张大帅就是没口的夸赞。
免赋不久,徐州市面也恢复了正常,再接着,就是淮安政务处派来地土改专员。不到两月时间,厘清了所有徐州府大小官绅地主的土改,然后按着以往的办法进行土改。这一下,可真是把徐州府全部百姓的人心给改到了淮安一边,再也不会变换。大清的皇上再好,可不会分给贫苦百姓土地,可淮军一来,又是免税又是分田,天底下还有更好的事吗?再接着,就是商人过来了,徐州的矿山又开起来了,几十个矿山一起人力远远不足,张华轩虽有打算远水济不得近渴,于是只能从徐州当地雇佣了大量矿工,不盘苛待遇优厚,一座大矿山就得用好几千人,这还是用了蒸汽机节省了大量人力。这么着一来,矿山一项就把徐州府给盘活了,多少百姓人家得了实惠,虽不如淮军大兵拿地饷银多,不过那是人家拿命搏来地,就每天到点上工到了下放工的人,月月往家里领真金白银,拿了银子地人家,哪一家哪一户不念淮安张大帅的好?大清开国两百多年,徐州人有哪一天享过这等好处!
开矿了,周围的营生也多了起来,光是饭馆怕就是多了几百家,相关的产业也极是兴盛,淮军占领徐州不过半年多光景,整个徐州的市面就比往年繁盛了十倍也不止!
除了这些明里暗里的好处,徐州人的精气神也比以往好了许多。坐着大轿小轿的大清官儿们也没了,张大帅不兴跪拜礼,淮安派过来的官员作派也与清朝的官员不同,见面说话和气,有事说事,断没有摆起官威,先打板子再说话的道理。官儿清廉了,底下狗一样汪汪的差役们也被全部开革了,只留下几个老实的加入新成立的警察系统内帮手,城内外的治安原本是淮军负责,原本就治理的平平安(手 机阅 读 16k 。 c n)安,警察与城管系统一建立,再加上内卫部队接手抓捕肃反,市面上敢说大帅一句坏话的人也是看不到,更不要说偷拿拐骗了。虽说城管和内卫有些吓人,不过只要是安生百姓,他们尽自凶狠也不能凭白无故的拿人,究其实里说来,百姓们还是很乐意看到如今的这番景像的。
诸事顺心,唯有割辫子一项在徐州不大那么受欢迎。要说这辫子原本也不是汉人的发式,只是清朝开国已经二百来年,当年留发不留头的血迹早就干透了,人心也习惯了这辫子留在脑袋后面,仿佛没有了这玩意,人就不成个人,怪模怪样,见不得祖宗。淮军进城之初,最惊吓人心的就是这些大兵光秃秃的脑袋,很是把徐州人吓了一跳,便是那再调皮的孩子看到端着枪晃着刺刀光着脑袋巡街的大兵也是老实了几分,后来淮安派来了大批人马,文武都有,大伙儿都是剪了辫子,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怪了。只是后来官府张榜布文,要求大伙儿也剪掉辫子的时候,徐州人就不那么乐意了。城市里头的居民没有办法,出街入巷的根本躲不开,淮军一小队一小队的散开,见人就剪,一天不出门没事,十天也忍了,可总不能半年不出一次门?几个月下来,徐州和下属各州县的市民百姓十有八九都剪了辫,剪辫之初有哭的有闹的还有要上吊的,等时间久了倒也觉得脑袋后空荡荡的不再那么怪异,没有长辫子还省了洗涤的麻烦,再加上淮安的宣传机构跟上宣传,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画册大量分发,把汉人在清朝国初那些因头发惹出来的事一宣传,舆论一起,大伙儿反而觉得留着辫子还是件丢人的事,慢慢儿那些一直死硬着不肯剪辫的人也自己个讪讪剪了辫,徐州各府县治下还留有辫子的,怕也只有那些七老八十听不见看不到死硬着准备留着辫子进棺才的老人了。
城内如此,各乡却是要困难了一些。乡下人眼界虽浅脑子却是死硬,不管怎么劝说宣传,舍得自己脑袋后面挂了年份长短不一的辫子的人却是没有几个。而且淮军人数不多,也不能见天撒下网去到乡下动手强剪,乡下人除了有要紧事情也不会进城,所以几个月下来,徐州乡下剪掉辫子的人仍然不多。
等淮军一开拔,几个镇的主力大军和在徐州各处雇佣的夫子先后出发,赫赫扬扬几万大军出了徐州,大伙儿的眼神都被北伐战争所吸引过去了。徐州虽然归于淮安治下没有多久,不过得到的实惠好处实在是太多太多,北京的皇上再正宗,也抵不过淮安张大帅给予的好处那么让人发自真心的拥戴,除了那些吃亏的官绅之外,怕是徐州府境内几百万百姓,就没有几个不盼着淮军打胜的。
前方战事吃紧,对很多民政上的关切也少了一些,内卫部队忙着防范异已份子逆袭,警察城管也加入其中,把主要精力用在靖安地面上了,淮军也开走了,这么着一来,很多乡间百姓还留有辫子的就松了口气,不少人带着积存很久的土产跑到徐州城内去贩卖,卖得现钱,好换点针头线脑和油盐,最好,再给女人孩子扯上几尺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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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春雨无声
五月初了,徐州府各地的麦子早就收割晾晒脱粒入仓一系列流程都做完了。这些年来都是好天时,没雨没旱的好日头,老天爷每年都这么照应,老百姓的日子却是头一回过的这么好!
田税免除了,每亩死规矩一千多大钱的赋税不知道交了多少辈子,就这么一下子全免除了,老百姓土里刨食,汗珠子摔八瓣辛苦劳作,好不容易种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