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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廆连忙喝道:“慌什么?好好说!秦军兵力如何?战况可有吃紧?”
“禀大将军!”亲随快速整理了语句,施礼道:“秦王于不久前率舰队回返,立刻便于江面排列战舰攻打石头城,秦军战舰约有百余艘左右,本不算多,奈何火弹着实厉害,而且shè程又远,城里的投石机打不到他,他却能把火弹掷上城头,刚一开打,我军便陷入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困境当中,由于秦军战舰高大,其中有十余艘几乎与城头平齐,只须架上木板,便可登城而入,恐怕,情况不妙啊!”
众人第二次现出了骇然之sè,为秦国水军那犀利的攻击力而暗暗心惊,毕竟站在一百多丈高的山头眺望二十余里外的江面,可以形象比喻为一条碧绿的细带子,对于下方的战斗,只能看个大概,而不能看清细节。
亲随的禀报一字不落的被刘琨听入耳中,他敢发誓,如果能寻到云峰的祖坟,会毫不犹豫的派人刨了它!尽管这是人神共愤的恶行,但不如此不足以泄去心头之愤!
刘琨明白云峰的意图,无非是攻击自已必救以阻止与吴普真人的决战,如果暂时置之不理,待击杀吴普真人再赶回去呢?这个念头只一闪间就迅速被强压下去。
没办法,战局的不利令他心乱了,再没法保持巅峰状态,否则,非但打虎不成还很有可能被虎所趁,更何况,石头城对刘琨至关重要,这不仅止于战略要地的地位,他的粮草、器械、甲仗全部都堆放在石头城里,如果被云峰攻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首先就是驻在建康的四万大军将面临着断粮的危险!
刘琨深吸一口气,向吴普真人拱了拱手:“秦军突然来袭,琨必须赶去,真人,实在是抱歉,改rì再来拜访,告辞!”
说着,刘琨身形一闪,快速跃下崖顶,匆匆向山下行去,众人相视一眼,也纷纷跟了上前。(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六九章炫耀武力
目送着向山下匆匆而行的数十道身影,葛洪眉眼间明显一松,呵呵笑道:“秦王竟能想出此招,逼使刘琨不得放弃与你的决战,倒也是个妙人啊!”
“哎~~”吴普真人却叹了口气,颓然道:“你们都不看好老道,以为老道必死无疑,但事实上,刚刚在与刘琨的气势相拼中似乎有了些明悟,如能交手,或会有料想不到的收获,也许道祖显灵,把那扇门展现出来亦非为不可能,若果是如此,即便身死道消也是值得!可惜,可惜了!”
“哦?你悟出了什么?快说来听听!”葛洪顿时大为意动,连声追问道。
“不可说,说不得!他rì境界一到,自当心领神会。”吴普真人连连摇着脑袋,一脸的神秘之sè。
葛洪暗自气结,没好气道:“去!就你会吊人胃口!其实把话说回来,就算这一次能让你窥得门径,但不敌刘琨徒然丧命又有何用?这百多年的修行岂不是化为泡影?无论怎么说,秦王总是救了你一命,只有活着才有成仙得道的机会,他rì待秦王踏上武学至境,你寻他切磋,秦王当会欣然应允。”。。
吴普真人略一沉吟,便微微点了点头,负手昂立,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变成了小黑点的刘琨等人。
正一道山门距石头城有二十里左右,匆匆奔下山来,刘琨与一干重臣们立刻策马向着石头城飞驰而去。
这一路催马疾行,仅半刻不到,石头津已出现在眼前。原先的石头津。人来人往。岸边停靠的船只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但如今,诺大一块地方连一个都没有,江面上,也只剩下了秦军战舰。
那名亲随果然没有夸大,百余艘战舰列成一排,距江岸约有九百步不到,以船首正对石头城。远在城头投石机的shè程之外!
就看到秦军战舰发shè的火球有如一张火网般腾空而起,每一轮齐shè都有数百只火球被掷入城墙后方,城里早已是火光弥漫,黑烟处处,至于守军,都不知跑哪去了,可以说,如果秦军于此时离船登城,将会很轻松的破城而入。
“咝~~”刘琨与随行众人均是倒抽了口凉气,他们终于明白。为何韩雍水军会全军覆没了,如此远距离之下的狂猛打击。换了任何人对上秦军舰队,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啊!眼前倚之为金汤的石头城,面对秦军舰队,脆弱的仿佛一座不设防的城池,试问,天下还有何坚城能抵挡得了秦军?
以前光是耳闻,如今亲眼见到,士族们不由得重新考虑起了把宝押向刘琨一方的正确xìng,他们的确是想平衡双方的力量对比,但当其中一方强大至无论如何也平衡不了的时候,那么,这样的徒劳非但无任何意义,还反而会给自已带来身死族灭之祸,更何况云峰的从天而降,使得重创正一道的计划成为了泡影,可以预见,末来几年内,天师道将会一步步的势微,刘琨还有机会吗?
刘琨的面sè也是yīn沉如水,秦军舰队的强悍带给他极大的震憾,他分明看到,一枚枚火球是由船首那一人半高的奇特构件所发shè,不禁凝功双目,紧紧看了过去。
“丞相!”慕容廆突然向前一指,急道:“您快看,秦军可能要登城了!”
亲随所描述的十几艘高达四至五丈的巨型战舰,已经有军士把木板陆续扛上了甲板,而且它们出现了离队向前驶近的迹象。
刘琨赶紧唤道:“住手!老夫刘琨,请问秦王无端攻打石头城,意yù何为?”
话音刚落,南顿王宗已是三步两步窜上前来,跟着骂道:“你这逆贼!韩雍受朝庭诏令摄青州刺史,你为何无缘无故攻杀于他?哼!目无纲纪,肆意妄为,罪不容赫!你一回京,就攻打石头城重地,当真是狗胆包天!你!莫非yù谋反不成?你嚣张拨戾过于王敦,残暴狠毒过于董卓!当下刀山油锅,不得好死”
这时的南顿王宗,在身周众人的不可思议目光中,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他也看不清云峰在哪条船上,指着江面破口大骂!
“这老东西真是嘴贱!看来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就休想让他闭上嘴!”裴妃忍不住冷哼一声,其余诸女也是面sèyīn寒,目中带着杀气望了过去。
恰恰相反,草香幡梭姬、大后磐媛与衣通姬却是现出了饶有兴致之sè,对于她们来说,首rì踏足中土这最繁华的大城,便见着如此jīng彩的一出,当真是好戏连台啊!尽管对面那些人她们不知道是谁,但不妨碍她们看戏。
云峰根本就懒的理会这老家伙,向李刚打了个眼sè,李刚连忙对旗手发布了命令。
不多时,十艘战舰由队列中驶出,两侧百余大桨激出阵阵水花,在正对着南顿王宗的江面上缓缓横列成一排,一个个黑洞洞的侧弦弦窗依次打开。
见着舰船这一莫名举动,岸上众人不由以眼神相互交流着猜测,就在这时,“绷绷绷~~”一阵弓弦声响,二百支三尺巨箭编织成一张向内收口的黑网,疾向江岸猛扑而去!
刘琨顿时sè变,船首已有如此凶猛的攻击力,侧舷的强悍反而更有过之,这当真是一艘水上移动堡垒啊!
时间根本不容细想,南顿王宗与他身边的草莽豪客完全暴露在了箭矢之中,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老家伙浑然不觉死神的快速临近,依然怒目横眉冷对,至于他招揽来的草莽豪客,其中有几个功夫高的虽是感应到了危险,却二话不说转身就逃,半点也不理他死活!
如果南顿王宗被活活shè死,不吝于狠狠抽了刘琨一记耳光,刘琨当即身形猛纵,一步飞窜上前!
“当当当当!”一阵震耳yù聋的巨响之后,扑面而来的巨箭被堪堪磕飞!
不过,草莽人士可没这么好的运道,刘琨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随着一声声拖着长长尾音的惨呼,近十人当场毙命!他们中,有胸口中箭被牢牢钉在地面,有背脊中箭瘫软如一条死狗,还有人头颅中箭,那一瞬间,有如一颗大寒瓜炸成碎渣,红白之物溅满一地!
所有人均是头皮发麻,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些形状各异的尸体,一股浓浓的恐惧由心底深处泛了上来,要知道,秦军战舰可是在八百步以外啊!(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七零章举族南迁
南顿王宗彻底给吓傻了!他面sè惨白,豆大的汗珠由额角劈头盖脸滚滚落下,两腿不自觉的打起了颤,上回与荀灌娘冲突时,女罗刹还只是拿箭指着他,这一次可是cāo起了真家伙,一言不发,直接就shè,生死仅在那短短的一瞬间!
“老殿下请速速退后!”刘琨强忍着怒吩咐了句,又转回头,冷声喝道:“秦王你究竟意yù何为?公然shè杀宗室王族,莫非是在向朝庭挑恤?”
“反了!反了!那逆贼就是谋反啊,否则他哪来的胆量?丞相,应立刻诏告天下,号召我江东义士共击此贼!”不知怎么回事,南顿王宗突然回过神来,对着刘琨大声吼叫!
一瞬间,刘琨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老家伙给抽到江里面,他真有了种想杀人的冲动!朝庭重臣们也是面带各sè表情看了过去,他们对南顿王宗的印象只有两个,一是废物,二是讨厌!
刘琨深深吸了口气,伸手一招,立刻有两名亲随上前把南顿王宗给架了下去,这才目中爆出jīng芒,狠狠shè向云峰!。。
李刚却跨前一步,大喝道:“秦王有令,这老狗满嘴卧秽语,给历代先帝蒙羞,今次让他吃个教训,记着嘴巴放干净些,再有下次,乱箭shè杀!”
随着李刚的话语脱口,刘琨反倒是怒意全消,他明白云峰攻打石头城只是个幌子,营救吴普真人才是目地,否则,要攻打早就攻打了。也不会这么久。舰队还缩在靠江岸仈jiǔ百步的地方。
但眼下形势的严峻之处。还在于云峰缩在江上不靠岸,令他有力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城陷入熊熊火海当中,这就是丧失制江权的后果。
刘琨丝毫不理会李刚,喝问道:“秦王为何攻打石头城?莫非真如老殿下所说,yù行谋逆之事?”
“哈哈哈哈~~”云峰哈哈大笑道:“你强占孤的白荡湖,孤便来取你的石头城,一物换一物。公平合理!”
众人不由暗暗称绝,云峰寥寥数语,就把攻打石头城的严重xìng质化为了私人恩怨,但这偏偏是事实,刘琨强占白荡湖的确不假。而且以云峰这百来艘战舰上的兵力,要想取回白荡湖,不是说没可能,但至少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面子尤为不值,倒不如攻刘琨之必救。挟迫他退出白荡湖。
就战略地位而言,白荡湖远不如石头城重要。云峰作出攻打石头城的姿态,既能救下吴普真人,令正一道不失脸面,还能索回白荡湖,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在他们的想象中,刘琨必然会让步,这没办法,秦军水军的强悍已是充分展现出来,石头城守军根本全无还手之力,刘琨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刘琨冷哼一声:“主上下诏命老夫暂驻白荡湖,老夫也只是借用一番,不料,秦王竟如此小家子气,也罢,老夫不与你计较,今rì正午之前,白荡湖完壁奉还!”
刘琨这话,却是连消带打,大事化小,小事化子,挣足了面子,云峰也不愿与他过早翻脸,至少在统一北方之前,毕竟在建康有书院、有佃户,撕破面皮首先是他们遭殃,于是拱了拱手:“既然丞相大度,那是再好不过,孤这便告辞!”说着,转头吩咐道:“传令,全军往后湖下寨!”
一道道旗语打出,战舰依次调转船头,向着上游缓缓驶去。
看着愈行愈远的舰队,慕容廆的目中现出了明显的忧sè,向左右吩咐道:“正午之前,白荡湖驻军退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