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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仰心中大喜,表面上却同仇敌忾道:“哼,此子狂妄嚣张,目中无人,未将也早就看不过眼,霸城候不妨说来听听,咱们共同合计合计,看看如何能为霸城候讨回公道?”
张骏赞许的看了看他,就把与云峰的旧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当然了,他暗恋张灵芸这种有孛伦常之事是难以启齿的。
赵仰听完当即大怒,大骂了云峰一番,然后向阎沙问道:“老阎,咱们二人兄弟多年,你也来出出主意,看看有何法子可帮上霸城候?”
“呃~?”阎沙愣了下,他和云峰并没有直接仇怨,不过对云峰的战功也是眼红不已,心中不无妒忌之意,便来回走了两圈,沉吟道:“此子大胜,正如rì中天,我等不可明来,以免惹来平西公不快。依在下看,不如请仙师施法降下灾劫于此人,当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道与我等有关。”
‘草你娘的,老子会个屁的法术啊,有这本事早就降下天雷把张寔给劈死了,自已坐上这凉州之主。’刘弘心中连声大骂,原本没啥关系的事,但扯到了他头上,又不能不表态,于是面现不豫,斥责道:“为师怎可随意降劫于凡人?如此作为与邪魔外道有何区别?况此人究竟如何只是你等一面之辞,为师又怎能偏听偏信?且待此子出征归来,为师观察过后再做定夺,若真是十恶不赦之徒,为苍生计,自当请出仙法惩治此人。”
赵仰十分失望,没有得到刘弘的肯定答复,但仙师发话了,他也没有办法,勉强点头道:“仙师胸怀慈悲,令弟子惭愧。依弟子看,不如待此子回返,设宴相邀,让他给霸城候赔罪,送上那两名女子,以化干戈为玉帛。仙师也可于席间观察,若此子螟顽不灵,再请仙师降下灾罚。”
刘弘极为无奈,拖一天是一天吧,便捋须道:“也好,由你安排便是。”
正当这四人在商讨着如何对付云峰时,云峰家的小院里却坐满了一群莺莺燕燕,都在树下乘凉呢。有他的四位娇妻,羊明的三个女儿以及韩氏姊妹花。
小梅与小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清菊与张梦蝶身上,虽然云峰走的当天就知道了她俩已经嫁入了云家大门,但只要一看到她们头上梳的妇人发式,眼中就不由自主的shè出了羡艳之sè。“唉~!”小梅叹了口气,忍不住的幽幽道:“真羡慕你们两个,不但有了自已名姓,还成了云将军妻子。”
张梦蝶俏脸微微一红,随后幸福的笑道:“依阿姊看呀,云郎对你俩早已垂涎三尺,待他回来与羊公说下,把你与小洁也娶过门算了。”
一听这话,二女立刻就变的娇羞不已,眼中均流露出了相思之sè。刘月茹这时却调笑道:“不如让云郎把你们五个全娶进来,咱们九姊妹服侍他一人,看他怎么吃的消!”
羊绘瑜到底年纪小,脸皮嫩,一下子脸上布满了晕红,白了刘月茹一眼,嗔道:“二姊,瞧你说的,绘瑜还未及笄(未满十五)呢!”
坐在一边的韩采云脸上却现出了一丝狡黠,伸手呵向了她的腋窝,边呵边咯咯笑道:“绘瑜,那姊姊们可不等你哟,你等明年长大了再嫁给小兄吧。”
羊绘瑜顿时浑身一震,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与韩彩云扭成了一团,边反击着边不依道:“唉呀,阿姊,你。。。你竟然偷袭绘瑜!再说谁又要嫁给阿兄了?阿翁也未必愿意呢!”
与这边的欢声笑语不同,韩彩兰目中却shè出思念之sè,叹道:“也不知阿兄他们怎样了?”
张清菊暧昧的看了看她,反问道:“哦?是你哪个阿兄?是姓韩的还是姓云的?”
山里女孩敢爱敢恨,韩彩兰毫不掩饰的说道:“有姓云的也有姓韩的。”
靳月华看到众女和和睦睦,心里也挺高兴,摇头笑道:“你们呀,就别担心了,有云郎在,还怕吃败仗不成?依姐姐看呀,说不定这次回来咱们这家里又要多上个姐妹了。”她想到的是张灵芸,总觉得张灵芸对云峰的态度不大正常,而且出征作战,朝夕相处,最容易发生感情。但她没料到的是,云峰却被个小萝莉给缠上了。
“恩~?”众女都听的大感兴趣,纷纷围到了靳月华身边,还未来的及开口发问,羊明与他妻子却来到了院内。
一群女人连忙上前行礼问好。小梅疑惑道:“阿翁,你们二老怎么来了?”
羊明呵呵笑道:“云将前线大捷,为父特意前来报喜。”接着,把捷报内容说了一遍。
这下可不得了,众女听的都欢欣雀跃起来,互相搂抱在了一起,欢呼着,蹦跳着,整个小院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当中,羊明与他妻子看的也是老怀大慰。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蒲洪此时却怒火中烧。
耐着xìng子听完了斥候的汇报,蒲洪脸sèyīn郁的象要随时抽刀杀人一般,帐内充满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凝重,众将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如此说来,你除了知道全军覆没,其他战斗过程以及我儿生死如何你都不知了?”蒲洪面无表情的问道。
“禀主公,未将。。。。未将未曾探得。”斥候心虚的答道。
蒲洪当即面sè一冷,怒道:“哼,你什么都探不出,留你何用?来人,把这废物拖出去砍了!”
“是,主公~!”立刻就有两名如狼似虎的军士奔进帐内,一左一右,拖着就向外走去。
“主公,饶命啊!”斥候大声哀求着,却迎来了蒲洪冰冷的目光。
片刻之后,军士捧着人头回来复命,薄洪恨恨的扫了一眼道:“传令,全军加速急行,务必于三rì内抵达榆中!”
榆中,位于黄河南岸,滔滔浑水从北城墙下奔涌向东,至三里开外突然一路折向北行,非常壮观。城南则是祈连山东段余脉,距城池只有三到五里的距离,地形复杂,难以行兵布阵。而东西两侧却是一望无际的缓丘平原,可谓是外界进入凉州的门户。
而云峰这时已经安顿好了三千羌军,把他们安排在城南四十里外的一处隐秘山谷中,如若接到讯号,一个时辰即可突入战场。此刻,他正与姚益生纵马疾驰去见张灵芸,为双方做个介绍,并敲定一些细节问题。
第四十八章触目惊心
榆中城外正在开挖三重半圆形壕沟,第一重已经完工,第二重接近尾声,第三重刚刚动土。沟深一丈宽两丈,沟与沟之间相隔百丈距离,壕沟后方建有三丈高哨楼。并且巧妙的利用了西高东低的地势,再加以人工修整,使得壕沟内要略高于壕沟外,有利于弓弩手居高shè击。
当云峰看到眼前这一切,也不由得暗自叫好,敌军只有一重重壕的硬夺,才能攻到城下,完全无法取巧,至于泛舟由黄河攻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水流湍急,舟楫难行,且城上可利用投石机来打击敌船。看来张灵芸还是懂兵法的,要是换了自已来布置,未必就能超过这个女人。
云峰一走两天,了无音讯,张灵芸虽然知道此行的成功率较大,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起来。经过数月的相处,对于这人也了解到了几分,别看他平时和蔼守礼,却是个宁折不弯的xìng子,心里就怕姚戈仲故意刁难,而云峰一时忍不住与对方发生冲突。
正当她心神不宁时,云峰已经带着姚益生来到了帐外,守卫通报过后,张灵芸顿时大喜过望,心里放下了块石头。立即就差人把云峰与姚益生请入,客套了两句,很快就敲定了作战计划以及联络方式,行事毫不拖泥带水,尽显女强人本sè。然后又修书一封差人送往姑臧,请张寔派使者前往南安商谈结盟一事。见大体上已经没有问题,姚益生便告辞离去,云峰则回返到自已营寨,把众将都召集了过来。
招呼五人分别落座后,云峰看向曾大牛问道:“大牛,你与韩鸣此次收获如何?”
曾大牛兴奋道:“回将军,此次突袭全歼氐寨八百一十六口,缴获的牛马羊以及粮草物资全在张将军处,待战后进行分配。另解救出男子计六十八人,全部愿意加入我军,现正与民夫在城外挖掘战壕。女子加上杨将军及李将军送来的合计二百三十人,现都安排在后帐,有专人看守。而我军只轻伤三人。”
云峰称赞道:“好,干的不错,本将派出的探马可有消息传回?”
韩勇抱拳答道:“回将军,尚未传回消息。”
云峰心想这蒲洪行军速度有些慢啊,不过这样也好,步军要到明天才能抵达,有充足的时间来多做些准备。当下点了点头:“好了,你们散去吧,本将且去后帐看看。”
众将施礼一一离开之后,云峰就一个人来到了后帐的一众女子处,他知道这些女子心理上都有些问题,必须要先做一番心理辅导,先前有刘月茹一众大小女人帮忙,这次却只能靠他自已了,至于军中那些大老爷们儿,他想都没想过,靠他们?只怕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
挥退了守在帐外的军士,刚一掀开帘子,一股热浪夹杂着又酸又臭的气味就扑面而来,不过云峰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哪怕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心里反倒升起了一种酸涩的感觉。女人,就应该香喷喷的,展现出自已的美丽身姿。可如今,二百多个女子挤在一个大帐篷里,个个篷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散发出异味,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云峰的进入并没有引起这些女子的注意,只有极个别的看了他一眼,就一脸麻木的把头转了回去。
“咳~咳~!”云峰干咳两声,然后尽量挤出些笑容说道:“姊妹们,在下骁骑都尉云峰,你们已被我军解救出来,自今rì起,再无人敢欺压于你们,大家不要担心。”
白说了一通,没有一个人理他,这一群女人该干嘛还干嘛,云峰不禁有些尴尬,强撑着笑脸继续说道:“姊妹们,你们均有一段不堪回首之经历,在下思及也于心不忍,只恨未能早rì将你们解救出来,为此,在下向你们赔罪了。”说完,对着众女深深一躬,接着又劝道:“如今凌辱你们的氐人均已被我军斩杀,可谓已报了血海深仇。那么将来又该如何?你们可曾想过?是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一生,还是忘记曾经的伤痛,一切重新开始?姊妹们,好好想想吧,你们都还年轻,未来还有几十年的光景在等着你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噩难而自暴自弃,在下希望你们能重新振作起来。现在,请大家都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吗?然后就差人送你们前往姑臧,介时有专人安排你们的住处和生活。”
“哼~!”一名女子冷哼一声,站起来不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在诓骗咱们姊妹洗干净了身子,好给你们这些男人玩弄?什么重新振作?什么前往姑臧?究竟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名!想玩弄咱们姊妹直说便是,又何必遮遮掩掩?说的倒好听,不过是嫌弃咱们这些女子肮脏难闻,扫了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的兴致!”
随后冰冷的目光一扫云峰,发现他竟然面现怒容!顿时,对男人的刻骨仇恨再也抑制不住,整个人都变的疯狂起来,当即不顾后果的双手叉腰走到云峰面前,目中喷火般的高声尖叫道:“瞧?给说中了不是?恼羞成怒了不是?那么就来呀!草你祖宗的!拔出你的剑来杀了老娘,反正早死早解脱!或是把老娘扒光了扔进男人堆里,你看老娘可会皱下眉头?”
云峰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好说歹说,可对方不但不领情,还怀疑他别有用心,当即目光一冷,打量起了这名女子。女子约二十不到,面有饥sè,衣衫破烂,眼中shè出了滔天恨意。但脸蛋却是标准的鹅蛋脸,且五官端正,好好打扮下应该也有几分姿sè,再一想到她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