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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廆沉吟道:“今晚趁夜奇袭,由你领骑兵攻打,为父率步卒垫后,除苏峻与祖约不得攻打,其余各部,你自行决定便是,不过,你须做到一事,记得把司马宗给活捉回来,一定要活的,如果给他跑了,又或是死于乱军,为父拿你是问,你可明白?”
慕容翰一头雾水,他搞不明白,为何要放过苏峻与祖约,又为何非要活捉司马宗那个老废物?但他不敢多问,怀揣着这份疑惑,慕容翰施礼道:“子息必不负父亲所托。”
“嗯!”慕容廆点了点头:“好了,你去罢,早做准备,但莫要被晋军觉察出来。”
“请父亲放心,子息这就告退。”慕容翰拱了拱手,掀帘离开了大帐。
慕容廆却自行取来纸笔,伏案疾书,写了几十个人名,都是慕容部的各大小酋帅,甚至还有几个是他的儿子,封好之后,向外唤道:“来人!”
”穿越五胡乱华第一三一章今夜偷袭”一名中年人步入帐内,拱手为礼:“请大单于吩咐!”
慕容廆取了块令牌,连同信函一起递过去道:“若老夫没有料错的话,最多一个月之内,石勒将发兵攻打幽州,你立刻回返,以此令节制诸军,抵拒石勒入侵,并依照信函记载人名,借石勒之手寻机除去这些人,可有问题?”
中年人接过来道:“请大单于放心,凡是名册所载,属下必不教一人活于世上!”
慕容廆满意的挥了挥手:“去罢。”
“属下告退!”中年人深深一躬,向外走去。
很快的,帐内只剩下了慕容廆自已,他取出一大摞信函,一页页的细细翻看着,信函记载的内容只有两项,一是云峰历年公之于众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每一次战役双方前后力量对比、搜集到的战斗经过、军种军容、以及在建康的一言一行与辖下诸州颁行的各项政策,只不过,有一栏是火弹,却打了个大大的黑叉!二是有关于正一道在江东地面的散播情况,与此”穿越五胡乱华”相对应的,则是天师道的堂口正rì趋萎缩,渐渐地,慕容廆的眉头越拧越紧。
而这个时候的广陵城下,浑然没有半点大战将临的气氛,从四月五rì郗鉴、王羲之领军到来,至今天的七月初一,别说大战没有发生,就连偶尔的擦枪走火也是难得一见,陶侃虽有数次挑恤之举,奈何慕容廆睬都不睬他,到后面的两个月,连挑恤都没了,八万五千晋军,四万慕容部族军就这么耗了下去,将近三个月的平静,很容易给人一种继续平静下去的幻觉。
荀灌娘无聊的望着西方的天空,蒋炎率梁州水军逼退了韩雍,又暂驻海门,使她放下了一颗心,而云峰两个月前歼灭石虎六万军,更是令她再不担心长安的战事,她敏锐的觉察到,形势正朝着有利于她那小男人的方向发展,只不过,她与所有人的判断相同,认为分出胜负最快也要到仈jiǔ月间。
王羲之也很无聊,初临战阵的紧张与兴奋劲头已被三个月的平静几乎消磨殆尽,这一段rì子,他倒是万分羡慕他的难兄难弟谢尚,人家整rì里忙的昏天黑地,而自已,却无”娱乐秀”所事事,对一个忙惯了的人来说,这一闲下来,还真的不适应。
王羲之看了看荀灌娘,没话找话般的问道:“荀灌姊姊,慕容廆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荀灌娘还在思念着云峰,一时有些愣神,郗鉴接口道:“依老夫之见,他该当在等待长安方面决出胜负,若是秦王大胜,料来慕容廆当黯然退兵,若是石虎大胜,就是他发兵来攻的时候了。”
“哼!”荀灌娘不屑的冷哼一声:“断山歼灭羯赵六万jīng锐,又取得有利地形,怎可能会败?”
王羲之跟着道:“不错,当几个月后消息传来,慕容廆除了撤军退回下邳,还有何路可走?届时广陵之围自解。”
郗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捋须点了点头,他半点也不着急,他军中消耗的钱粮全由吴郡提供,不比其他各路援军自备粮草,耗就耗吧,反正不花自已一枚铁钱。
第一三二章各作打算
六七月间,关中地区已彻彻底底的进入了雨季,三天一大雨,两天一小雨,往往数rì都见不到阳光,正是夏季中的最凉爽时节,而广陵位于的淮水流域恰恰相反,由于雨带已稳定在黄河一线,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为酷热的时候,偶尔的几场雷阵雨,对缓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暑气不起任何效用。
经过一整个白天的灼烤,广陵城头热浪滚滚,在稀稀落落的几枝火把的映照下,守卒们有气无力的倚着长矛,舔着发干的嘴唇,目光空洞而又呆滞,怔怔的望着远处的慕容部大营。
“娘的,这熊rì子啥时是个头!老子都快憋的喘不过气来了!”一名守卒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巨吼!
周围的同伴们全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人向下指了指,不悦道:“你他娘的就不能小声点?老殿下与大中正在下面,给听到了看你屁股能开上几朵花!”
这人当即一个哆嗦,连忙捂上了嘴巴,后怕般的向下望了望,在吴郡大营偏向城墙的一侧,一圈火把将四下里照的透亮,正中间,南顿王宗与陆晔摆起了酒,几案上的菜食异常丰盛。
南顿王宗原想住在城里,但被汴壸劝阻了,说是身为主将,理当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是以极其不情愿的留在了吴郡大营。
这些rì子,可把南顿王宗给憋坏了,他虽说已年过七旬,却老当益壮,裆里的那根鸟儿还有点活动能力。而当初出征的时候。汴壸以军营重地为由。不让带侍妾婢女,使得南顿王宗身边无””女相伴,每每深夜来临,常常会难受的睡不着觉。
他与年轻人不同,年轻人可以自已解决,可是身为一名七十来岁的老年人,手腕无力,自已飞不出来啊。又拉不下脸面叫侍从帮忙,只得苦苦熬着,如今嘴里满满的全是火泡。
另外还有一点,南顿王宗能觉察出,除了陆晔与汴壸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其他如陶侃、苏峻、祖约、郗鉴、陶瞻等人都不大搭理他,使他心里虽是愤愤不平,奈何手中无兵,只能强行咽下这一口气,心里惟有盼望着。这令人难熬的战事早rì结束,也好早rì回返建康继续过上左拥右抱的逍遥rì子。
城头上方。不时就能听到大笑声传来,更有眼力好的守卒,能大致看清楚几案上摆着的菜品。
一名守卒每细细分辩小片刻,就回头报数:“莼鱼羹、跳丸炙、五味脯”
每一道菜名,都能引来一阵咕噜噜吞口水的声音,这些菜对于权贵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们的rì常食用菜式,但对于平民百姓乃至普通士卒,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了,既便逢年过节能吃到其中的一两样,也是嚼了又嚼,舍不得咽下肚里,似乎不把那美味给品了个透,就是吃了天大的亏。
南顿王宗与陆晔不紧不慢的饮酒说笑,满满一几案的菜式却很少下箸,这让守卒们更是心痒难耐,在他们的眼里,宴席散了,这些几乎原封不动的佳肴都得拿去喂狗。
‘他娘的,你们不吃端上来给老子们吃啊!也不看看是谁在替。。””你们卖命?’
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咒骂,可是又能如何呢?整个社会状况就是如此,当权者好吃好喝不珍惜,底层民众餐风露宿连狗都不如,一群守卒虽是不满,却无力改变自已的命运,也不知道如何改变自已的命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口接一口的咽着口水,最多偷偷痛骂两句,权当发泄了事了。
聚集到这一块的守卒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探头向下望去,似乎能闻到偶尔随风飘上来的一点点香味也是极为的满足,不知不觉中,时间已是子时(夜里十一点),下面的两位权贵仍是谈笑甚欢,没有半点散席的迹象。
“你们快看,那边是什么?”一名守卒无意中一抬头,突然满面惊惶的放声叫唤。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正见慕容部营寨的方向,就着清朗的月sè,一大片黑影正旋风般的席卷而来!
“敌袭,敌袭!”有机灵的守卒立刻回过了神。
“咣咣咣~~”顿时,城头上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
“这是怎么回事?上面发什么疯?”南顿王宗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xìng,砰的一声重重放下酒盅,向左右喝问道。
“不好!”陆晔面sè骤变,他感觉到,大地有了轻微的震颤,凭着他的经验,这是骑兵来袭的前奏。
“老殿下,大中正,大事不好,鲜卑骑兵杀过来了!”陆晔的惊呼声才脱口而出,一名将领就慌慌张张的”穿越五胡乱华第一三二章各作打算”跑了过来。
“扑通!”一声,南顿王宗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膛目结舌,面sè煞白,口涎顺着嘴角沽沽流出,给当场吓傻了。
陆晔却蹦的一下弹起,发了疯似的嘶声叫唤道:“布阵,快布阵迎敌,速向友军求援!”说着,急匆匆的向前跑去,这个时候的陆晔,全然把南顿王宗给忘到了脑后。
吴郡营中瞬间灯火大放,数不清的士卒向着帐外狂奔,有的人连甲都来不及披上,就被将领们驱赶了出来,慕容部来的太突然了,全军上下八万五千人,包括广陵百姓数万,没有一个人料到慕容廆会在今夜发动突袭。
严格说起来,慕容廆这一手还是从云峰攻打建章宫一役中汲取到的灵感,事先不露任何征兆,以拖字决使敌人慢慢松懈,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突然袭击,当初的石虎就是吃了这一招的大亏。
陆营中的慌乱模样,使箭楼上的慕容廆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轻蔑,他对慕容翰选择吴郡大营作为突破口毫不意外,他指定的猎物南顿王宗就在这里,而且虽没有明说,但他相信慕容翰应该能揣测出,他与苏峻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吴郡大营恰恰正紧挨着苏峻大营。
迅速敛去yīn森的笑容,慕容廆转头就喝:“留五千军守寨,其余步卒随老夫出营布阵狙击!”说完之后,率先走下了箭楼。
铜锣声惊动了所有人,荀灌娘立刻从帐中冲出,向着东面望去,王羲之也赶了过来,连声问道:“灌娘姊姊,这该”穿越五胡乱华”如何是好?你可能看出慕容部的攻打目标?”
荀灌娘面sè凝重,沉吟道:“从目前来看,鲜卑骑兵虽是是正面冲击陆纳与苏峻,但也不好说,难保他们不会绕到北侧来冲击咱们,还是再看看,逸少,你速随姊姊去召集将士,做好迎战准备!”
“嗯!”王羲之点了点头,正要迈出脚步。
郗鉴却从另一边唤道:“世侄女,不用猜了,慕容廆不是攻打苏峻就是攻打陆纳,他岂有舍近求远之理?莫非不怕被包抄了后路?你是否打算出兵救援?”
“哼!”荀灌娘冷哼一声:“陶侃不是求战心切么?如今机会摆在这里,难道还能龟缩不出?广陵城里可是他的亲子陶瞻!待陶侃出兵之后,侄女再尾随而至,看看有没有破敌机会,不过,营寨可要拜托给世伯费心了。”
“哎~~世侄女,都什么时候了,你怎还抱有这般打算?老夫知道你与陶侃有嫌隙,却也不能不顾大局啊!”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责怪声已从郗鉴那个方向传了过来,荀灌娘侧头看了过去,正见汴壸快步走向了郗鉴,却不忘瞪着自已,带着满脸的不悦之sè。
荀灌娘赶紧苦笑道:“世伯您误会了,侄女并非不知轻重,而是慕容部来势汹汹,以海门五千骑冒冒然迎上只能全军覆没,是以侄女才要缓一缓,待陶侃阻住敌骑冲势,再寻机杀上去。”
汴壸的目中闪出了一丝狐疑,还待不放心的jǐng告两句,郗”娱乐秀”鉴已抢先叮嘱道:“世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