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峰走上前把贴子递上,一名知客接过看了看,便恭敬的引着他们这一行来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开阔地,在问明了云峰身份后,安排了地方坐下。
众女经过一番推让,最后居然决定由羊明的两名义女小梅与小洁陪坐在云峰左右,这让他多少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欣喜。其余众人都坐在了云峰身后,亲卫则站立着护侍着他们。
云峰与小梅和小洁调笑了一番,把二女逗的粉脸通红,娇羞不已,心头大乐之下,开始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周围,放眼看去,山腰处有一个山洞,洞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在洞外正对着洞口处搭上了个三丈高台,高台正前方留下了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两边则摆满了地席,看上去坐上个千把人不成问题。
云峰这一行抵达时已经算是比较晚,地席的大半已经坐满了。人数多的大多数和云峰这边一样,占了诺大一块面积,家主在最前方领着头,身边一左一右各有两名侍妾。个个身着宽袍大袖,满面笑容的与周围敛熟的人打着招呼。身后则是家族中的其余人等,同样有侍卫环护周围。人数少的则与相熟的坐在一起。
羊明坐在云峰的斜面对,与在他边上的坐着的韩璞及陈珍亲密的交谈着,从神态看,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看的出,羊明在州府的人缘不错,已经初步的融入了这个圈子。通过对比羊明等官员的座位,云峰突然觉察到,自已这边尽管人多,但知客给的位置却很差,几乎就靠在了最后面,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还是地位不够高啊。摇了摇头,眼睛开始扫瞄起了豪强权贵带来的侍妾及坐在他们身后的各sè女子。
正当他为这些女子不如自家女人长的漂亮而暗自骄傲时,一声高高的唱诺声传入场中!
“平西公,平西将军,霸城候,奋威将军驾到~!”顿时,场中安静了下来,个个都面带恭敬的站起了身,向外望去。云峰等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没多久工夫,张寔领头,张茂跟在身后,再后面是张灵芸及张骏,几十名侍卫围在四周,向着场内走去。
“见过平西公,平西将军,霸城候,奋威将军~!”众人齐声施礼道。
张寔面带微笑的挥手示意众人免礼,同时与各人亲切的打着招呼,张茂与张灵芸则正视前方,一脸的冷酷。而张骏却向四周来回扫视着,当看到云峰时愣了下,紧接着眼中就shè出了一股浓烈的恨意,再一看到与云峰同席的诸女,尤其是靳月华与刘月茹二人,脸上顿时现出了惊艳之sè,眼珠子差点都移不开了。
看他这幅样子,云峰眉头一皱,眼中一道jīng光刷的shè向了张骏。云峰的目光有如实质,死死的盯住对方!只要不如他的,立刻就会心胆俱裂!张骏只是一普通人,如今云峰身边的女人随便挑一个就能把他给打的哭爹喊娘,这让他如何能承受的住?一瞬间,张骏就觉得脑中一阵刺痛,惊骇之下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去看云峰的那一群女人,老老实实的向前走着。
张寔一行来到高台前不远处,山洞里走出了一个青衣道人,这人身形硕长,约四十上下,面相慈悲,眼神看上去清澈透明,无yù无想。见到张寔等人并不显得特别恭敬,只是很平常的打着揖首给四人分别唱了礼。想必他就是今天的正主刘弘。
张寔也不在意,回礼之后又与他客套了一番,张茂及张灵芸只是微一点头,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屑。而张骏,却显得非常激动,眼中shè出了强烈的期盼之sè。
经过一番简短的见礼,张寔等人被请到了首座。随后,刘弘就登上了高台,直接闭上双目,诵念着经文,同一时间,洞里又出来几十名弟子,同声朗诵起来。这一点倒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我传我的道,不解释,不多说,给人一种神秘感。
随着诵经的进行,渐渐地场中变的肃穆庄重起来,场中各人也纷纷进入了状态,无论听的懂听不懂,至少大多数人表面上都作出了一幅虔诚的模样。
可是云峰却觉得很无聊,诵念的什么内容,他一点都听不明白,于是小声问向了身边的小梅:“小梅,你可知上面念的是什么?可能听懂?”
顿时,小梅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道:“这个。。奴家不知,亦是听不懂上面仙长的言语。”接着,云峰又问向了小洁,小洁也是与小梅差不多的反应。这就让他有点无语了,听不懂还做出一幅聚jīng会神的模样。
接着,他又转过身问向了身后的靳月华,靳月华却没有让他失望,微微一笑道:“云郎,仙长诵的是《老子想尔注》。”后见云峰还是一脸的迷惑不解,又接着解释道:“《老子想尔注》是张修创立的五斗米道典籍,即为以黄老理论、儒家学说、仙道之术、以及神仙世谱融为一体,再将天、地、人、鬼、神以道贯之。”虽然靳月华解释的很透澈,不过对于云峰来说,却无异于对牛弹琴,依然是面带着茫然,转回了头去。
好容易,诵经结束,接下来的是斋醮仪式,前世的时候,云峰曾经观礼过龙虎山举行的一次祈福斋醮,场面气派宏大,仪式繁杂多样,因此也算是小有了解,但当看到刘弘的斋醮,不禁愣住了。整个斋醮的过程非常简单,即从左右席中走上来上百名祈祷者,这些祈祷者以黄土涂面,反缚悬头,在刘弘及众弟子的带领虔诚的祈祷着。
最后,就是赐福水。刘弘先回到了后洞,取了些符纸上来,用手捏着,放在一盏油灯的后面,一阵念念有辞,然后大嘴猛一吹气,一条火龙凭空出现,点燃了符纸,待烧的差不多了,刘弘手一松,把灰烬丢在了下方的水中。这一下,全场哗然,交头接耳不止,纷纷震惊于张弘口中能喷出火来,原来有些只是抱着看热闹或结交攀谈目地而来的也都现出了虔诚之sè。
云峰却摇了摇头,这不就是前世的魔术口中喷火吗?即在嘴里含上些燃料,再经过特殊的练习,把燃料喷向火源,一下子就能产生条火龙。可是当时的人不了解,都以为是仙家法术。云峰也没打算上台去拆穿他,人家和他无怨无仇,好好的去砸人饭碗干嘛?
符水制了出来,众人都抢着上前分饮,光云峰能叫出名字的就有阎沙和赵仰这两员军方高层,文官及张氏一家并没有上前,而云峰则严厉制止了身后想上前饮用符水的众人,开玩笑,又是朱砂又是汞的,吃到肚子里能好吗?
在整个仪式结束后,张寔等人率先离开了场中,但看的出,他的脸sè有些难看,可能是意识到了刘弘的传道对于他凉州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随着他的离开,有不少豪强权贵都来到了刘弘身前,表示着愿意跟随修行。不过,这一切与云峰没多大关系,对他来说,乏味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第三十二章战前会议
距刘弘举办法会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凉州风平浪静,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起,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这一天清晨,云峰一如往常般来到张灵芸处点卯。每次都是他到的最迟,没办法,虽然起的早,但他得站桩打拳,一天都不能耽搁,否则功夫就会倒退。不象其他人吃了早饭就可以出门。当进入屋内时,张灵芸、杨宣及李柏都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云峰进来,张灵芸眉头一蹙,有些不满的说道:“云将,我军即将出征,你等三人快随本将前往州府。”
“呃~?”云峰愣了下,随后心头一喜,施礼道:“敢问将军,因何出征?”
“去了便知,快些。”张灵芸瞪了他一眼,就率先走了出去,云峰带着一头雾水连忙与另外两将跟在了身后。
经过一路疾驰,来到州府时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四人将亲卫留在府外,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云峰快速扫了一眼,看到大殿内坐上了不少人,张寔高踞首位,其他张茂,阎沙,赵仰,羊明等分坐左右,另外还有几名认不识的武将,文官却只有窦涛一个。军方的高层全部都到了,羊明作为议曹,自然也要出席这种会议,其他不认识的想来是这次参与出征的将领了。
参拜过张寔后,张灵芸领着云峰等人找了位置坐下。
诸人都已到齐,张寔清了清嗓子说道:“诸公,如今时近五月,我金城郡,以及秦州境内陇西,南安,天水等地即将麦熟。依照惯例,我凉州将出兵保护境内百姓收麦,同时亦须寻机向秦州讨要些粮食。”
简短的开场白说完,张寔立即一声大喝:“奋威将军上前听令!”
“未将在!”张灵芸兴奋的上前施了个军礼。
张寔点了点头,从桌上抽出张令牌道:“今次以你为都督,窦涛为参军,率本部军马及步军马汲,辛岩部,三rì后出征,可有异议?”
“未将领命!”张灵芸上当接过令牌,紧接着就转过身喝道:“窦涛、马汲、辛岩及帐下诸将,杨宣,李柏,云峰上前听令!”
被她点到名的一起上前,半跪下齐齐应道:“请将军下令。”
“三rì后,全军在东门外集结,望诸将做好准备,匆要耽误了本次出征。”
“未将领命!”
张灵芸满意的看了看众人,说道:“诸将请归位。”
众人谢过后,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任命过了张灵芸,张寔看向了张茂说道:“请平西将军部署下作战方略。”
张茂向后一挥手,上来两名军士铺开了一幅凉秦二州的山川地形图,接着向下面问道:“诸位对此次出征有何建议?但言无妨。”
其实他这就是套话,所以众将只是相互看了看,却没人回答。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上演这一幕,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作战主力为骑军,步军以抢麦子为主,偶尔也会参战。这些年来,就是靠这么几千人小打小闹,对方氐羌二族也是同样如此。在这三方中,羌人实力最弱,凉州只比氐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但凉氐二方也不敢灭了羌人,盖因对方必不会坐视,引发全面会战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反而很有可能两败俱伤,因此这三方互有顾虑,互有掣肘,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况且军士派多了,军粮消耗必然会加大,不划算,还不如,守好自已的边界。
可是云峰才来凉州,也没人和他说过这些,因此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傻愣愣的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向张茂拱了拱手:“敢问将军,其他三郡兵力如何?如三郡求援,那么,敌军需多久能抵达?”
“嗤~!”席中传来了嗤笑声。
云峰朝那方向看去,原来是那个叫马汲的步军军主。笑过之后,可能也觉得有些失礼,便解释道:“云将新入我军,可能有所不知,近几年来,包括我方金城在内,三方边境兵力并无太大变化。羌人弱小,自不用提,而蒲洪背后则为匈奴刘氏,谅他也不敢抽调东线兵力布于我凉州一侧!呵呵呵呵~~~”
“恩?”云峰却听的有些不对劲,疑惑道:“敢问马将军,这三郡兵力分布是凭侦骑探出或是凭以往经验推测所得?”
马汲还未回答,在他身边的辛岩有些不耐烦了,不屑的看了云峰一眼后,抢先答道:“近几年皆是如此,从未有过大的变动,云将实为多虑了。”
云峰却不以为然,反驳道:“天下形势瞬息万变,怎能以往推今?自去年起,刘曜虽已于关中称帝,却未能尽收民心,如虚除权渠,杨难敌,蒲洪等人即割据于他后方,从地理上看,蒲洪离他最近,盘距在他背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未将料刘曜必将最先着手对付蒲洪,或是派军攻打,或是遣使招降。如若蒲洪向刘曜称臣,那么,极有可能在我凉州一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