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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云峰怔住了,司马玖来就任益州刺史还真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他不明白这个人从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这倒好,自已没去宁州找麻烦,麻烦反而找上门来了。当然了,建康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清楚。
司马玖其实也很不想来,然而,士族可以不遵司马睿的旨意,可身为皇族的他却不能不遵。
司马玖清楚益州尤其是成都附近驻扎有数万步骑军,而他能调动的军队仅有五千左右。宁州大部为西南夷控制,只是名义上遵晋室为主罢了,却不听其号令,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于是司马玖干脆一狠心,不带一兵一卒!带了也没用,真翻脸反而白白枉送了五千将士们的xìng命。
云峰微微有些光火,当即下令道:“李刚,你带三百弟兄去把司马玖一行全部抓来,先关入大牢,待本将从建康回返再做处理。”
“李将军且慢!”诸葛菲连忙出声阻止,接着转向云峰问道:“将军又何必急于赶往建康?耽搁个几rì并不碍事,奴家建议将军暂时缓上一缓,待司马玖被抓来也不算迟。”
云峰不解道:“哦?为何?司马玖不过一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有何值得重视之处?”
诸葛菲微微笑道:“将军可别忘了,您攻占益州属私自出兵,想必朝庭对将军此举应是耿耿于怀,依奴家猜测,司马玖很可能是被朝庭派来试探将军您的底限,若将军交出益州,自然一切好说。假如将军杀害囚禁或驱逐了司马玖,则会对您的建康之行产生不利变数。
故奴家以为,将军须待上些时rì,在司马玖被押送到成都之后,可暂立其为傀儡,逼令上表一封,言明已顺利接收益州,如此一来,朝庭于此事将再无口实,司马玖,正是天赐大礼!将军以为如何?”
云峰拍案叫绝,开口赞道:“诸葛女郎此计甚妙,本将候上几rì便是。”随后对李刚问道:“此去无会近千里之遥,你带三百名弟兄,十rì之内可能往返?”
李刚信心十足道:“请将军放心,十rì之内,末将定把司马玖献于案前!”
云峰满意的点点头道:“好,李刚你与弟兄们且辛苦几rì,记得快去快回。”
“末将这便前去!”李刚施了一礼,随即快步离开。
于是,云峰的行程便给司成玖这个变数给耽搁了下来,好在李刚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在出发后的第八天正午,也就是九月初五,把司马玖一行百人给绑来了成都!
满面怒容的司马玖被亲卫们押到殿上,不待云峰开口喝问,便率先斥骂道:“哼!你果是一乱臣贼子!老夫即敢前来成都,便没打算活着回去,动手罢!”
“嗤~!”云峰轻笑道:“谁说本将要你命了?你乖乖做你的益州刺史便是,不过,你得给朝庭上表,声明已顺利接收益州!”
司马玖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云峰的意图,不禁冷笑道:“想让老夫上表也行,要么你交出兵权,要么你把益州驻军撤走,否则,休想老夫如你所愿!”
云峰摇了摇头:“司马玖啊司马玖,看来你没摆正位置啊,还真把自已当个人物了?呵呵,若不是你尚有几分利用价值,就凭你越界犯我益州,本将即可当场斩杀于你!说硬话的人本将倒见过不少,可是硬到最后的却一个也无,司马玖,本将也没时间慢慢调理于你,机会只给一次,你可得把握好了。”
司马玖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大怒道:“逆贼就是逆贼!老夫受天子诏命而来,又岂会受你控制?老夫亦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云峰你既为晋臣,就该当受诏,交出益州军政大权,否则,即为不忠!当为天下万世唾骂!”
云峰不屑道:“忠于谁?是王导还是王敦?晋室早亡于愍帝,如今司马睿不过一傀儡罢了,朝庭政令又有几条出于他口?反倒是你,你好好想想,你究竟忠的是谁?是姓王的还是姓司马的?”
司马玖不为所动道:“宗庙祭祀仍在我司马氏,王敦王导不过又一霍光何进之辈罢了,受诛乃早晚间事,老夫又岂能被你盅惑?”
云峰以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了过去,向身边伸手道:“拿来!”
李刚会意的把圣旨递了上前,云峰打开看了看,叹道:“宁州兵微将寡,为何由你前来送死?为何不是甘卓或是王廙?这道圣旨出于谁手无须本将再说!司马玖,你若好好配合本将,本将也不薄待于你,可保你与家人荣华富贵!”说着,随手把圣旨扔向了一旁。
云峰轻慢圣旨就相当于轻慢司马睿,司马玖顿时气的浑身发抖,面sè胀的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哆嗦着嘴唇斥道:“你~~你这逆贼!即便巧舌如簧也休想老夫配合于你!”
云峰冷冷一笑:“司马玖,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如此,休怪本将无情!”接着一喝:“上刑!”
小兰与小慧立刻架上诸葛菲快步走向了后堂,这种事情还是少看为妙,而数名亲卫紧跟着上前刷刷几下扒光了司马玖衣服,当场给他用上了数种卓为有效的古今酷刑,啪啪的皮鞭声,滋滋的皮肉溃烂声,夹杂着阵阵嘶心裂肺的惨嚎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然而,出乎云峰与亲卫们的意料,这个人倒是坚强的很,始终不松口,而且还含糊不清的咒骂个不停。
云峰觉得须更改方式了,便喝停住亲卫们,称赞道:“司马玖,看不出你骨头倒是挺硬的,本将也不得不钦佩啊。不过,本将听说你发妻与你感情甚佳,乃是青梅竹马,相依扶持直到如今,且你还有儿孙辈将近十人,说不得,本将只有差人把你全家请来劝说于你了!”
司马玖顿时面sè大变,连声道:“云峰,你要做什么?”
云峰冷哼道:“本将要做什么?你自已清楚,原本本将并不愿祸及家人,这可是你逼的!”又转头吩咐道:“李刚,带几百名弟兄们潜入云南,把司马玖全家请来成都做客!”
“遵命!”李刚施了一礼,便要向外走去。
“且慢!”司马玖急忙喝止,脸上现出了挣扎之sè,他知道云峰有这个能力,好半天,才哀求道:“你杀了老夫罢!”
云峰不由得面sè一寒,沉声道:“司马玖,你当本将好耍不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过是傀儡朝庭的牺牲品罢了,何必替他们卖命祸及家人?况且本将没你这封信也同样去得建康!你若乖乖听话,本将不但不伤你家人,还可留你一命,否则,你自已清楚!”
司马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他这人尽管大义凛然,可是发妻却是他的弱点,他不敢去想落于云峰手中将会受到怎样的下场,何况他也清楚,自已的确是个牺牲品,不禁软了下来,半晌,才无力道:“老夫。。。。。。认栽了!”
第一三一章建康震动
第一三一章建康震动
人的心灵在不露破绽的时候,堪称无懈可击,然而,一旦被撕开了一小条缝隙,那么,一溃千里则不可避免。司马玖就是典型,面对酷刑拷打不为所动,可他青梅竹马的发妻却是他的死穴,尽管云峰自已都觉得以女人为挟很卑鄙、也很无耻,却没办法,再使别的手段将会对司马玖造成永久xìng伤害,而这个人关乎着能否兵不血刃的取下宁州,只能不要脸一回了。
司马玖老老实实的按要求写了三封书信,一封是给朝庭的表文,盖上由朝庭赐下的益州刺史大印,由云峰捎带去建康。另两封分别给他在云南的家眷以及心腹,均是告之平安顺利。经再三推敲,确认信中没有暗语隐词之后,云峰便命亲卫们把司马玖抬下去替他治疗起了伤势。
九月初六清晨,云峰率领以李刚为首的一千男子亲卫、苏绮贞为首的五百名女罗刹、又挑选出三千五百jīng骑,每人三马,以及诸葛菲主仆与庚文君,奔向了涪陵郡治汉复,而成都,在韩璞未到之前暂时交由王桂打理。
被挑选出的骑兵们均是兴奋不已,这一次从建康回返之后,他们将正式成为亲卫中的一员。相应的,按男女人数二比一,女罗刹也得随之扩张,到时候还得从女子医护兵中择优选取。
七天以后,抵达了一千三百里外的汉复,全军休整了一天,又从韩勇部补充了足够箭矢与二十天左右的粮草与少量清水,便正式启程,目标直指建康!
云峰为测试长途奔袭需耗费的时间,全军轻骑简行,不带诸如帐篷之类的任何辎重。好在九月份江南地区仅仅进入了初秋时节,算不上寒冷,夜晚裹条毡子也就凑合着过了。
由汉复至建康,约迢迢三千里的路程!沿途需横穿武陵、衡阳、长沙、豫章四郡,再北上庐江,一路向东直抵建康,这是亲卫自成建制以来最长的一次急行军。
一路上,尽量不惊动沿途郡县,遇有城池挡路,则昼伏夜出,小心绕过,经过的每一处地形包括山川河流、城池村落、兵力大致分布等等都有专人记录下来。
九月份的最后一天黎明,云峰率部来到了建康外围,他是自西南向东北而来,却偏偏绕了个大圈,在草草用过早餐之后,由城东南向着建康缓缓接近。
城西的石头城驻扎有王敦的三万军,而城东则兵力薄弱,且可以随时南下威胁会嵇吴郡等江东腹地。
建康虽是天下第一繁华大城,可外城却没有城墙,而是由一不规则椭圆形外郭篱构成,外郭篱与宫城之间分布着数座军事堡垒,石头城不算,自北起依次为白石垒、宣武城、南琅邪郡城、冶城、西州城,东府城,丹阳郡城。
云峰率部在东篱门外两里缓缓止住,透过栅栏,可以看到后方不远处的东府城,以及一片片高大堂皇的宫殿群,这一带是皇族勋贵们的居所。
“当当当~~!”城头上早已jǐng钟长鸣,城门也被紧紧关闭起来,守军均是如临大敌般的看着这一支不知来路的骑兵队伍,说起来,他们还是头回见到成建制的骑兵呢。
“你等何人?何故来我建康?”守将紧张的喝问道。
云峰向后一招手,亲卫迅速打出了凉州旗号,然而接过亲卫递上来的敕书,单掌托起道:“本将乃凉州牧、西平将军,今奉天子诏令入京面圣!”
有圣旨在手,守将也不敢放他进城,开玩笑,人家外藩进京也就带着两三百亲卫,可这位倒好,足足带了五千军!这要放进城来,出了意外抄九族都不够抵罪的!
守将拱了拱手,大声道:“即如此,请使君稍待,末将得向上头请示。”
云峰还礼道:“有劳将军,还望速去速回!”
守将不敢怠慢,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就得掉脑袋,连忙快步离城而去!
凉州牧带兵突如其来的消息如一阵风般迅速席卷了全城,并越传越玄乎,兵力从五千骑兵被传到了五万骑!有的说他是来谋朝篡位的,有的说他是受天子密诏勤王攻打王敦,还有的就不靠谱了,比如风闻宋袆艳名不远万里前来接她回返凉州、抢劫建康市集掳掠江南美女等等,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所导致的后果是商铺纷纷歇业,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就连秦淮画舫都全部靠在了岸边,歌jì们早已不知去向。
而在钟山主峰半山腰的竹制院落内,一名妙龄少女正呼喝有声的使着一套拳法,身姿优美,仿似舞蹈,令人目眩神迷,猛然间,做了个收势,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转向张灵芸抱拳道:“请师姊指点!”
张灵芸眉头一皱,其实她很不满意,这是打拳还是起舞?正待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见荀灌娘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灵芸,随为师进来,你那夫郎来了。”
“啊~!”张灵芸一怔,俏脸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之sè,随后跟着荀灌娘走进了堂屋。
“听到了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