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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痛苦,看得云殊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惨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除了眼里的情绪让人跟着压抑外,还有一处也格外显眼。
是她的嘴。
那一双染上了鲜红血迹的唇,格外的妖艳。
加上她此时的神色,总给人一种孤独困兽在内心疯狂痛哭的感觉。
云殊的心狠狠一钝。
第一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因为她的痛苦而痛。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云殊有些不明白。
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啊,被一把已经钝得生锈的锯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然后……血肉模糊。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在后面。
墨云锦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恐惧,当她的双眼,碰上云殊那双充满了担忧又清澈的双眼时,那妖艳的朱唇轻启。
“云殊哥哥……”
很简单的四个字,却不知道惊了谁的心,乱了谁的梦。
模模糊糊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云殊却怎么也想不起那画面中的真实内容。
只是听得耳边那一句‘云殊哥哥’……
傅子箫大概是这里面,伤得最深的人了。
他虽然刚开窍没多久,可爱上不该爱的人,也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
一如现在。
平日里格外清冷,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瞳孔里充满了对云殊的信任。
不仅如此。
在她的一声‘云殊哥哥’里,他听出了无数的留恋和缱绻。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不喜欢云殊吗?
平日里对云殊也是冷冷清清的,但现在……
傅子箫想不明白,或者说他不想想明白。
手腕上的刺痛让他微微回神,而那站在原来地方,一动不动的墨云锦,很是虚弱又脆弱地,朝着云殊伸出自己的双手。
那双桃花眼里,充满了乞求。
傅子箫的心一痛。
他想要阻止,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既然喜欢她,就应该让她幸福。
而她此刻表现出来的模样,没有平日里的坚强,有的是无尽的脆弱。
云殊也没有想过,大半年来,对他都冷冷清清的墨云锦,会在这个时候,朝他伸出双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希望他抱着她。
云殊一怔。
却也是因为他这微微的一顿,令神绪回到过去的墨云锦,猛然回过神来。
她在做什么?
看到自己朝他伸出双手,而他的眼里有的是无尽的复杂时,墨云锦有些嘲讽地勾着自己的唇角。
然后……若无其事地缩回自己的双手。
愣神的云殊反应过来时,正欲伸出双手把她的人抱进怀里,却见她的眼里恢复了往日的清明,而且,也缩回了双手。
心不自觉地痛了一下。
“很抱歉。”
从那种魔怔的情绪中回神,墨云锦也恢复过来。
想起自己做的事情,她看着面前神情复杂的傅子箫,脸色淡淡。
要不是知道她的人性情如此,旁人还真的要以为她这一声‘抱歉’,是敷衍。
“既然受伤了,去邢大夫那里处理一下吧。”
伤了傅子箫是事实,她也不会逃避。
而她的魔怔,是因为傅子箫的动作而引起的。
今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情绪被挑动,那良久的信任被打破,内心里正是脆弱的时候。
傅子箫突然闯进安乐苑,又强行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想起了一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
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傅子箫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会注意到自己的伤势。
心莫名有些雀跃。
他正想开口,让她帮忙处理,却猛然想起她刚才那伸出双手时的伤痕累累,眉头蹙紧,“你也受伤了。”
墨云锦手上一僵。
“没……”事。
话还没说完,那站在她面前的云殊,突然二话不说的,一把把她抱起。
“啊——”
墨云锦猝不及防,低呼出声,下意识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时,她脸上有些泛红,想要缩回自己的双手。
谁知,云殊很是理所当然地说出一句,“抱紧,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把你摔下去。”
“……”
墨云锦很无语,她倒是想开口说‘既然不确定,那就把我放下去,以免我受皮肉之苦。’
可想到身侧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傅子箫,再想到他对自己的情意,她默默地抿紧自己的唇,双手重新环住他的脖颈。
傅子箫看到她的动作,脸色一变。
她真的……喜欢云殊。
意识到这一点的傅子箫,那一颗心钝痛得厉害。
心口闷闷的,有喘息不过来的感觉。
“走了。”
云殊落下一句,也不知道是对墨云锦说的还是对傅子箫说的。
反正,他就这样直愣愣地抱着墨云锦往外面走去,在经过云念泽的时候,他开口。
“念泽,你阿娘受伤了,一起去。”
云念泽那张小脸上布满了担心,连忙伸出小手拉着云殊的衣摆,跟着云殊离去。
身后,傅子箫站在上房的地方,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刺眼。
“我错了吗?”
傅子箫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低声地自言自语出声。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我给阿娘呼呼
第七十八章我给阿娘呼呼
傅子箫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
一般来说,亲眼看到他们这种‘恩爱’的画面,总该死心了。
有点自尊的,也转身就走了。
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对他们来说,女人就是一件衣服,兄弟就是手足。
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和自己的兄弟反目。
傅子箫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了,不过,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追着云殊,一同来到了邢冷所居住的地方。
当邢冷看到云殊抱着墨云锦从外面进来时,眼中的诧异根本无法掩饰。
不过,当他看到墨云锦那不正常的脸色,和伤得血肉模糊的双手时,眉头紧拧。
“把人放下吧。”
邢冷一边开口,一边拿出自己的医药箱。
当他把医药箱拿出来时,却见云殊依旧抱着墨云锦。
他眉头跳了跳。
有些打趣地看向云殊:哟,铁树开花了?
云殊并没有看他,也理解不了他那调侃的意思,只是眉头一皱,“赶紧的。”
听到这话的邢冷,抽了抽嘴角,略带不满地嘟囔道,“着什么急,平常也没见你多宝贝她……”
这话也就刚刚说完,邢冷就收到了来自云殊那凶狠警告的目光。
他吧唧一下自己的嘴,默默地开始帮墨云锦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在处理的过程中,他眉头时不时地紧皱,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了出声,“你这手怎么伤的,居然这么严重。”
云殊低头,似是询问墨云锦。
然而,墨云锦一声不吭,好像根本没听到邢冷的问话,和他的目光。
云殊:“……”
真是不可爱。
想想刚才她那脆弱的模样,云殊突然有一种想法,觉得还是刚刚的墨云锦可爱。
不过,想到墨云锦那悲伤可以逆流成河的模样,他又觉得,这种可爱……还是不要好了。
没有从墨云锦这里得到任何的答案,云殊把目光落在了傅子箫的身上,眼里带着一丝不满。
傅子箫莫名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拧了拧眉,最终还是默默地开口,“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刚才双手抓住她的手时,她的手已经受伤了。
在傅子箫的一句话下,墨云锦的手上似乎就成了一个谜。
知道过程的,只有墨云锦,可是她一直紧抿嘴唇,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众人也没办法。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墨云锦啊,平日里看着脾气还算温和,实际上犟得很。
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们是怎么逼问也没用的。
最后,墨云锦的十只手指,都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看着那包得严谨的手,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崩裂。
邢冷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解释道,“现在这种天气,手包成这样恢复得更快。”
墨云锦的的嘴角动了动,伸出手就要扯掉自己手上的包扎。
她这一个动作,可把邢冷吓得够呛。
不过,邢冷还没开口呢,那一个自带威严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别闹!”
云殊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想要作乱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邢冷,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两人什么时候有奸情了?
不过,没有答案。
墨云锦有些不满他的阻止,瞪着眼睛和他对峙。
偏偏云殊也不退缩,同样瞪着她。
意思很明显。
倒是站在一边的傅子箫,看着他们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好受。
那暗中的白一见到这幅情景,抽了抽嘴角,连忙走出来开口对邢冷道,“邢大夫,你先给我家爷包扎一下吧,我家爷也受伤了。”
说完,他连忙抬起傅子箫的手,放在邢冷的面前。
“!!我去!你这手被什么咬成这样?”
邢冷有些错愕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看到他手腕上那一串牙印,吓了一跳。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等到邢冷后知后觉地看到墨云锦唇上那种不正常的血色时,他默默地低下自己的脑袋,开始帮傅子箫处理起手上的伤口。
这咬得真是厉害了。
长得一口好牙。
邢冷不停地在心里评价着。
等他要用药的时候,傅子箫突然缩了一下自己的手,抬起头问他,“这是什么药?”
邢冷顿了顿,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消除疤痕的啊,这牙印太深了,不及时用药,会消不掉的。”
就算现在用,也不一定能够消得掉……
他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不用了,处理一下,不出血就好。”傅子箫很平稳地开口。
他这一句话,惹得其中的知情人面面相觑。
而邢冷呢,属于那种半知情的人,毕竟他都已经猜测到不少了。
“留一圈牙印多不好啊,还是……”消掉吧!
最主要的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
然而,傅子箫依旧坚持。
邢冷有些为难。
他知道傅子箫,与傅子箫的关系说不上好,但绝对不差。
不管站在哪一个角度,他觉得这牙印都是消掉的好。
“他自然想留,就留吧。”
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墨云锦突然开口。
她这一开口,众人面色各异。
邢冷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觉得以墨云锦的性子,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个中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地担忧。
而云殊呢,眼中则闪过一抹不满神色,很快掩饰在眼底。
暗中的白一则是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觉得她说这一句话,有别的意思。
至于当事人傅子箫?
则是一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