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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卿是个会演的,这叶雨泽也是个会演的。
啧啧。
墨云锦在心里咂了咂舌,面上倒是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
客厅里很静,连呼吸的轻重都一听了然。
大概是叶雨泽觉得这种沉静的气氛让她不舒服,又或者是太过憋闷,她终于抬头,目光也不知道落在哪一点了。
“是,我承认我心里是嫉妒了。”
当她开口,墨云锦心里顿时一凛。
自主地去承认?
还真的是好段数!
墨云锦往这方面想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心思是不是狭隘了。
不然怎么人家一句话她就往不好的方向想。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她这种想法并不狭隘,直观的想法更贴近现实!
“我为什么不嫉妒?”
“这一切本来是应该我拥有的!可是,我死了,在你们这些人的心里死了却不留一点痕迹,曾经的爱人,现在看到我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慢慢地成长成一个懂事的小孩,可他完全不认我,甚至在我的面前,对一个我陌生的人投怀送抱寻求安慰!”
“我可能不嫉妒吗?”
叶雨泽似乎真的豁出去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恨意和愤怒。
当她抬起头时,眼眶都是红的。
“你们说我不知感恩,我如何懂得感恩?我从小就不在父母的身边,后来自以为自己的好运到了,嫁进了相府!没想到,这是另外一个厄运的开始!”
叶雨泽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她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哑又痛苦的声音从她的指缝中传出。
“亲生的妹妹喜欢我所嫁的人,要同我抢。我拿什么去抢?我抢不过!”
“我本来觉得挺庆幸的,毕竟我所嫁之人很爱我很在乎我。”
“可是,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意识到,再爱再在乎,但也护不住。”
“我死了!死在你们所认为的难产!可你们从来没有想过,我是遭人算计的!”
“你以为我愿意在外流落这么多年不回来吗?我也想陪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可是这都怨我了吗?怨我了吗!”
叶雨泽几乎是嘶吼出声的。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恨和愤怒,还有不公平。
墨云锦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感概的。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看来这叶雨泽才是埋藏得最深的那一个人啊,以退为进的办法,还真是不错。
啧。
墨云锦咂了咂舌。
她轻拍着怀中的云念泽,也不去为叶雨泽解释些什么,却也不会教唆云念泽,关于他母亲的心思。
老实说,她也只是感觉到叶雨泽的心思深沉,并没有确实的证据。
所以,她不会去做些什么。
这一切,都在叶雨泽不招惹她的前提下。
客厅里最镇定的人,莫过于墨云锦了。
在这种情况下,云殊的眼帘也低敛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与此同时,邢冷看向叶雨泽的目光里,也带着深深的忌惮。
没人去说些什么,客厅就这样沉寂着。
良久,墨云锦缓缓出声,“说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会相信叶雨泽突然出现在相府,会没有一点目的,只是纯粹地想云殊了,想云念泽了。
所以,墨云锦问出这句话无可厚非。
倒是叶雨泽,听到她问的话时,眼中升起了浓浓的怨恨。
稍纵即逝!
墨云锦感觉到了,她并没有张扬,目光依旧落在叶雨泽的身上,“是想回到相府,做回你的相府夫人,还是……”
“不可能!”
墨云锦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人打断。
而这个打断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云殊!
云殊的眼里带着愠怒,看向墨云锦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他不满她的态度,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把相府夫人位置让给叶雨泽的话。
叶雨泽曾经是相府夫人,可到底是随着她的逝去而跟着掩埋。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断然没有墨云锦给叶雨泽让位的可能。
她偏偏说了出来。
云殊怎能不生气?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第一百六十一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墨云锦被他的话语惊得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去看他时,感受着他的不满。
墨云锦有些不明所以,桃花眼里透露着点点迷茫,好像在说:我这样做不会让你为难,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云殊明白她的意思,正因为如此,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
高兴?
高兴个什么鬼!
先不说叶雨泽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可她不是在乎他吗?为什么能够说放就放?
究竟把他当作什么?
云殊心里很不舒服,他突然意识到曾经自己对墨云锦的态度,对墨云锦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因为,现在墨云锦的一句话,他就因此感到不舒服和不在意,那么以前他的所作所为呢,又有多么地让人寒心!
云殊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现在爱的、在乎的不过是她墨云锦一人罢了。
世人可说他无情,可他实在不愿意,再错过她。
云殊心里想着,脸上的神色坚定,他看着叶雨泽,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管你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但你离开相府五年长的时间是一个事实。”
叶雨泽心里咯噔一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叶雨泽就明白云殊的意思了。
因为云殊根本就是实打实地说出来,他可不会拐弯抹角地去说一些隐晦的话语。
“留不留在京城是你的选择,毕竟礼部尚书府是你的家。至于念泽,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他。”
缺席了整整五年,回来后也没有一个当母亲的自觉,云殊不再去奢求太多。
只要叶雨泽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她要做什么都好都与他无关了。
曾经的一切,都从叶雨泽‘难产而死’那一刻断裂了。
谁也没有想到云殊会说出这种话,尤其是墨云锦。
她有些惊愕地看着云殊。
在这个时候,难道他不应该好好地上前安慰一番叶雨泽?
就算不上前安慰,至少也不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语吧?
偏偏,云殊说了。
尤其是他的话语坚定,完全听不出他的犹豫。
而邢冷,则是满意地看了云殊一眼,心里想着算他识相!
要不然他肯定不会让墨云锦留在相府之中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邢冷作为一个旁观者,把这里面的事情看得很透彻。
而云殊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充分地说明了,叶雨泽留在京城可以,但不能来打扰他们相府的安宁!
如果打扰了,想来他也是会不客气的。
如此决绝,邢冷并不觉得云殊冷血,相反的他觉得云殊做得很正确。
在这件事情上,受到最大冲击的,非叶雨泽了。
叶雨泽惊恐地看着面前端正坐着的云殊,眼里有着深深的幽怨。
他说什么?
要她以后和相府毫无瓜葛?
怎么可能!
她要是能够回到尚书府,至于第一时间来相府吗?
叶雨泽的心跳啊跳,好大一会,她才咬着唇开口。
“礼部尚书府容不下我……”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面色涨红,却还是咬着牙继续地说道。
“大人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他们并不喜欢我这个流浪在外多年的孤女。”
叶雨泽的身世在前面也是有说明的。
她确实是礼部尚书府的千金,而且是礼部尚书府原本糟糠之妻所生。
因为她的存在,礼部尚书抛弃糟糠之妻的污点就一直在。
她回到京城时,若不是有云殊护着,只怕早已经尸骨无存。
而叶卿卿也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她这一次回到京城,要是没有云殊的庇护,只怕真的会身首异处!
她要是不怕死,就不会在外这么多年。
叶雨泽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是难堪的。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墨云锦的身上,看着墨云锦那张清冷绝艳的小脸,她突然跪倒在地。
扑通!
她是真真儿的跪,可不是开玩笑的。
连客厅里都因此回响着这样的声音。
墨云锦面色一冷。
“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被人平白无故地跪一下,可是要折寿的。
虽然墨云锦不信奉这些,但叶雨泽跪她她就觉得膈应得慌。
“我听说你是将军府的嫡女,从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我虽是礼部尚书府的千金,却是父亲以为的人生污点。”
“我如今活着回来也不奢望能够回到从前,只是想要你给我一条活路,求求你了!”
叶雨泽说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她回来之前,可是特意地对相府里的情况都了解一番。
如今说出这些话,一是为了打感情牌,二来嘛则是想要让云殊可怜她。
叶雨泽的算盘打得是啪啪直响。
可惜的是,她的打算终究是要落空的。
墨云锦听到她那理所当然的话,给她的感觉就是——我很弱很可怜,所以你必须给我让步!
她忍不住嘲讽地勾勒起自己的嘴角。
“我确实是将军府的嫡女。”
墨云锦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看在他人的眼里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可谁告诉你,我自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了?”
将军府的条件是不错,但问题是她不受她生母的待见,被生母各种忽略。
旁人不知,但墨云锦自懂事以来,所记得的都是自己穿得也不保暖,唯独有将军爹爹注意到时,才会照顾她。
她在边关的时间,比起在京城的时间要多上很多。
在边关那种地方,纵然她的父亲是将军,可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
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与她还真的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这些叶雨泽并不知道,京城里也无几人是知道的。
也正是如此,叶雨泽听到墨云锦说的这些话时,第一时间话语就脱口而出了。
“不可能!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女,就算不锦衣玉食也绝对吃饱穿暖!怎能跟我一个在外流浪了十几年的人相比?”
要是墨云锦的情况,真的如叶雨泽所说的那般,她确实比叶雨泽好上很多了。
可是,事情的真实情况却不是这般。
墨云锦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是吗?”
“你的身份也是礼部尚书府的千金,我是否能说,作为礼部尚书的千金,你也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叶雨泽有些发愣,不是很明白墨云锦的意思。
不过,她不了解不要紧,有人了解啊!
邢冷听到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对墨云锦的怜惜,随即,他冷眼看着叶雨泽,“别用你的自以为是,是定夺别人的人生!”
墨云锦的人生,不是她们这些人能够评头论足的!
“还有,弱者不代表可怜,强者不代表无理。”
邢冷真心觉得,以前也看错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