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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金色眼睛的黑色飞狼不用几秒就发现了站在前面的安地尔,同时张大了充满尖锐牙齿的嘴巴对着安地尔发出咆哮。
还未被击杀的几名鬼族不晓得为什么惧怕飞狼,像是一堆小虫般到处慌忙四散,很快的整个入口处剩下无法离开的鬼族以及还站在原地的安地尔。
眨眼下秒,原本应该站着安地尔的地方整个轰响,地面被打击出了巨大的洞窟,来不及闪避的倒霉鬼族当场被打个稀巴烂,化成一堆灰消失了。
打出窟窿的飞狼一点时间都没停留,蹬了后脚往上一翻,整只追上了往后退开的安地尔,凶猛的咧嘴就要咬。
「真麻烦。」安地尔皱起眉,甩了好几枝黑针出去,不过飞狼像是老早就知道会有黑针似的急速的左右闪躲,连一点擦伤都没有被碰到。
在他们缠斗的时候,我发现我似乎恢复力气了,而且血好像不是流得那么快速,虽然头整个昏沉沉的不过意识算是清楚,趁着安地尔没空理我的时候我挣扎了两下,想要爬起来。
不过身体整个还是软趴无力的,抠没两下又倒回去。
底下妖师的尸体似乎比我刚刚看见的还要更红润一点。 }
如果让耶吕鬼王使用妖师的尸体,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打赌绝对不会是好事。
「救命。。。。。。」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跟安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是谁都好,拜托快点来救我们。。。。。。
出口处发出了一个哀嚎声,飞狼被安地尔给另外一端去,将整个石台撞坏成粉碎,与大小石块全都摔在一起,颤抖着身一下居然爬不起来。
「带着睦光阵的家伙,在你造成妨碍之前,先让你消失在这里会比较好。」抽出了黑针,安地尔微笑的看着飞狼,往它的金色眼睛甩出……
几个破空的声音特别明显,当中夹带着金属碰撞声。
黑针被什么打落在地上。
咚的一声,流光划破空气,一个最熟悉不过的东西就插在飞狼面前。透明的长枪稳稳的隔开他们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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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违反规定的救援
地点:鬼王冢 时间:未知
随着长枪落地之后,整个地下冰川的外面出口处传来比刚刚还要大声响。
一个轰然,强悍的火焰像是失控的狂风一样席卷进来,原本让人感觉到冰冷的地下洞窟立即暖热了起来,连四周凝冰的部分都开始融解了。
避开短暂火焰之后的安地尔直起身,定定的看着入口处。
一个人体的背后浮在半空中进到里面来,第二个看见的是掐在那个人体脖子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被掐住的鬼族整个不断的抽蓄,明显的脖子已经被折断了但是却没有死亡。
最后出现在那个身体后面的,是个穿着黑袍而拥有银色头发的人,只是他的发上有着像是血红颜色的一撮,看起来非常显目。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引起这么大骚动冲进来,却没有正面与比申和其他鬼王高手撞个正着呢。」环着手,安地尔勾起笑容看着把鬼族身体甩开丢到一边的人。
「这座鬼王冢我比你们还要熟,有多少密道我看你应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吧。」出现在鬼族后面的学长冷着脸,一点情绪都没有出现在脸上,像是戴了一层面具,只让人感觉到绝对的冰冷可怕:「我来带回我们的人,交出来。」
简单利落,完全不多浪费时间。
安地尔挑起眉看着他:「你认为你孤身一人能够带走两个人吗?」他弹了下手指,地面立即裂开了个深痕,那里头开始不断爬出一个接着一个被黑暗扭曲的鬼族,灰色的眼珠全都锁定在学长的身上,拼命的往前爬。
学长分别看了我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的安因一郏骸腹啬闶裁词隆!褂锉希苯由斐鍪种冈诳掌谢鲈玻桓龅丈墓飧判纬闪朔ㄕ螅布湔隹占渚拖窀詹乓谎彼偕吡宋露龋孛嬉哺盼⑽⒄鸲缓笊⒊霭咨娜绕富褂校衫抢砂虏⒉皇俏业氖挂凼蕖!?nbsp;
眨眼瞬间,安地尔四周的地面突然爆裂开来,往上冲出了四五个巨大的火柱,将他整个人困在里面。
「契约之火,凌水之冰。」弹了手指,学长冷眼看着在火柱之后突然又结出的冰壁,将安地尔整个人给困在里面。
学长给我的感觉和以往不同。
他有着一种可怕的压力感,跟安地尔有点类似,都令人有种无力反抗的惧畏。
抽起了长枪,没有去管飞狼,学长直接翻身到岩壁上将安因整个人给扛了下来,然后才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搞成这样?」
我还是趴在阵法里面,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可是那瞬间我突然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学长的那时候我整个人松懈下来,什么恐怖的都没感觉,除了手还是在痛以外。
「哭什么,该哭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没好气的踢了我一下,学长腾出空位。
将安因轻轻放在我旁边,他除下右手手套然后指尖点在我的伤口上,瞬间我手腕的伤口整个消失,连身体那种无力感也跟着全部不见了,只剩下失血的昏眩感,不过也足够让我爬起来了:「学长,你的手。。。。。。」我看见学长的手腕上突然出现刚刚的伤口,不过马上就止血了。
「不会用治愈法术就只能转移吧。」心情高度不佳冷哼,学长瞪了我一眼:「褚,你居然敢乱来!」
「对、对不起!」我瑟缩了身体,准备等待接下来的狂骂。
意外的,学长并没有开口多说点什么,我抬起头,看见他在看着另外一边,那里有着收藏记忆的珠子,刚刚安地尔并没有拿走的东西。
「那个。。。。。。学长,我已经知道了。。。。。。里面有妖师的部分记忆。。。。。。」小声的说着,我想起了过往的记忆,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静静的拿起那个珠子,学长将它放到我的手上:「这是你们一族的东西,带走吧。」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会让人觉得悲伤。
我握住了那个珠子,将它放进口袋里面:「安因。。。。。。」
「放心,只是灵魂不稳定,回去之后提尔他们都有办法处理,目前伤势比较严重。」让安因靠在我的身边,学长伸出右手。
「等等,学长你现在要转移伤势?」现在如果转移那变重伤的应该是学长吧!
「我替他分担一半的伤势而已,你以为在这种地方有办法全来吗。」没好气的拍开我阻挡的手,学长直接把手掌放在安因的额头上。
几乎就是在瞬间,我看见学长身上出现了很多伤口,有大有小,很多都是安因身上原本有的。
就在我怀疑学长刚刚说一半是不是在骗我的时候,安因呛了一声,整个人幽幽的清醒过来,一看见学长就皱起眉,马上截住他的动作:「不要做这种事情。。。。。。」
转移被终止,学长喘了气息,然后将手从安因的手上抽回来,然后戴回了手套:「我进来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布下结界,所以很多术法都没有办法使用。」
「是的,术法无法使用,似乎比申恶鬼王与其高手做下很多结界防御公会的进入。。。。。。」安因闭了闭眼睛,然后在恢复稍许力量之后自行撑起身体:「我是从地道进来的,但是被捉住之后地道应该是已经被封死了,他们想利用妖师的尸体让耶吕鬼王附体重生这件事情绝对要让公会知道。」
「你们要告诉公会。」站起身,学长擦去从额头上流下的血渍,然后抛了一块水晶给安因:「还有一个人,等他三分钟。褚,拿出你口袋的东西让安因进行时间跳移。」
我口袋的东西?
抓了抓口袋,我摸到了两样,一样我不敢拿出来,另外一样。。。。。。
会动的时钟数字。
当初差点被时钟劈到那时候它掉个六给我,之前还很安静,不过拿出来之后又开始**了。因为洛安曾经告诉过我的关系,我在出来之前回了一次房间就顺手拿出来了,不然本来都封死在抽屉里面。
「学长。。。。。。你。。。。。。」我将不断扭动的数字交给安因,不晓得为什么学长不自己做跳移。
「褚。」直接打断我的话,学长握住了长枪的枪身,然后背对着我们,就像最早我认识他时候一样,那个背影巨大到令人无法想象,在他后面我就像沙粒般的微小:「我的父亲你应该也知道是谁了,我的母亲则是兽王族狼王、炎之谷第一公主,很小时候我曾经与他们在一起五年,那五年时间里父亲告诉过我,他始终认为妖师族里面那位是他的朋友,从来不曾改变过。」
「我。。。。。。」我想告诉学长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
学长的父亲并不晓得那时候的事情。
其实到后来,他们都是一样。
重新爬起的飞狼发出了咆哮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然后,困住安地尔的冰与火在那瞬间彻底被炸开来了。
「你们以为可以顺利离开吗。」
在那之后出现的是几乎毫发无伤的安地尔,他弹去了肩膀上的冰屑,看着跳下法阵的学长:「说真的,我对于你或是你父亲都感到欣赏,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要你们这种搭档,不过你父亲奇怪的部分就免了,某方面来说你比他好得很多。」
学长眯起红色的眼眸:「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说。」转动了手腕,长枪在四周扫开了多余的碎石,重新燃起了火焰,「要我跟你搭档,不如去死了算了。」
「我不排除让你直接死一次变鬼族的可能性。」安地尔伸出手,指尖扣着黑针:「毕竟我要让鬼王复活,还得借用你的血来解开精灵封印。」
「想都别想。」
随着一个吼声,飞狼再度朝安地尔扑过去。
「快点回来,我要改阵法了。」安因抓着扭动的数字,另一手拿着水晶开始在法阵上改写,原本红色的法阵被水晶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改变蓝色的,连排列也都跟着改变。
「学长!」我看着学长,突然有了非常可怕的预感。
「少啰唆。」看着飞狼又被打走倒在一旁,学长挥动了长枪直接向前去挡下追过来的安地尔:「安因,动作快一点!」说着,他猛力直接往安地尔那边侧撞过去,将人撞开很大一段距离。
「好的。」安因加快了动作,不断的喘着气,连我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负担很大,但是刚刚转移伤口的学长也没有好到那边去,一些慢慢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如果这时候我有米纳斯,我就可以帮得上点什么忙。。。。。。
等等,我现在才发现一件事情。
学长居然没有对我发出不要乱想事情的警告声。
他没听见?
完全没有搭理我,学长伸出手像刚刚一样在空气中画开一道线,四周马上重新喷出火柱,连我这边都可以感觉到强烈的热意,整个冰川也似乎被波动了,水面上不断冒出雾气,颤出了很多涟漪。
「。。。。。。目前你的状况完全没有胜算可言,还想要坚持多久?」环起手,安地尔轻轻松松避开了火柱,整个人就站在出口的不远处:「上回你中的毒应该到现在都还没解吧,所以动作挺迟钝的,根本没办法追上我的速度,只能用这种大型攻击。」
「你说这个?」拉开了左手的手套,我看见学长的左手整个都是黑色的:「哼,这种东西你以为我会怕吗?」
中毒?
可是刚刚安地尔不是说精灵会自动净化毒素吗?
我同时也想起来之前学长中毒也都没事过,在湖之镇时候也完全没有干扰,如果是上次被安地尔伤到,为什么到现在毒素还存在?
「你是应该要怕,因为那个毒只有我能解。」好整以暇的瞅着学长,安地尔勾起绝对自信的笑容:「你也感觉到了吧,那个毒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排除,你只能随着中毒时间的拉长动作也跟着变缓,直到毒发身亡。」
「。。。。。。」学长没有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