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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林看了并立地两个蒲团,心里顿时恍然大悟,哎哟,这都成什么了。靠,不经意占了便宜,完全是个人作风问题。他讪讪笑了笑道:“不打紧的,不打紧的,三拜才一拜,还没礼成。”
迪莉小姐听他越说越不堪,急忙双手捂住面颊,羞涩地叫道:“给你气死了,快出去,你快出去。”
魂林无可奈何的走出殿门,摇摇头,这女人啊,就是太敏感了点,一起拜一拜有什么了不起,又少不了一块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迪莉小姐终于走了出来,虽然脸色还有点羞红,但那眉宇间的担忧之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求了这殿里的神灵,便会一路平安似地。
“魂林,我们走吧。”迪莉小姐轻轻抚了额边秀发说道。这一番下来,已是月上柳梢,迪莉小姐走在那湖堤之上,神色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魂林见她兴致仍然不是很高昂,转移话题道:“小姐,你认识文涂山吗?”
迪莉小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当然认识了,你问这做什么?”
魂林笑道:“今天有人赠了我一幅字画,小楷之上正是文涂山。”说着便掏出戒指背到身后把里面的字画拿了出来。
迪莉小姐看到那字画,也没有功夫想字画是从哪来的,急忙走了过来,看了那缀着的小楷,欣喜的道:“真的是涂大人文山先生?”
魂林弄糊涂了,问道:“迪莉小姐,你说的这什么涂大人,文山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迪莉小姐白了他一眼道:“你竟然连文山先生都不认识,涂大人在国都是一位才学多识的大学士,官居一品,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就连维恩大帝都说他是‘君子正风,国之栋梁’,你认识涂大人?”迪莉小姐听魂林的语气,犹豫了一下问道。
“迪莉小姐取笑我了,我哪里会认识这等大人物呢?”魂林笑道。
迪莉想想也是,魂林从没有自己单独出过什么远门,怎么可能结交国都的大人物呢,便点了点头继续道:“涂山先生,乃是天下第一才学之士,昔年维恩大帝尚未登基时,他便是身边的第一谋士,他的字画,素来不署名,所以民间只有从他的笔迹画风上来判断真伪。如今这《烟雨图》,却是他破天荒地落下了印鉴,乃是天下唯一一副,便是千金也难得一求了,没想到你却有如此运道,遇上了这贵人,对了,你这字画是怎么得来的?”
这《烟雨图》是文涂山签名过的唯一一副画卷?靠,那不是值钱死了?魂林心中大笑,便把两人相识的经过讲了一遍,而后想了一下,忽然道:“迪莉小姐,既然这文涂山是国都人士,那他应该是在宫中才是啊,却又怎么出现在这湖畔呢?又怎么会有这闲情逸致跑来画烟雨呢?”
迪莉小姐也是机敏之人,闻言惊道:“魂林,你的意思是,这涂大人是来参加银月城的商会的?”
魂林点头道:“迪莉小姐你也说过了,每届商会的召开,其中的重要性都是无与伦比,国都都会有大人物到场,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现在这涂大人又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湖畔,除此之外,我很难想象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劳动他大驾?”
迪莉小姐欣喜道:“如果是真地话,魂林,凭着涂大人对你的赏识,我们克里家定然可以少受些诘难。”
魂林道:“迪莉小姐,你莫要高兴过早,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这涂大人来银月城到底为什么事,我们仍不知道呢。”
迪莉小姐坚定的道:“这一次应该没错地,他一定是为着商会的事情来的,你与他交好,那可真是大大的好事一件。”
“交好?”魂林笑道:“我的小姐,我与他只是说了几句话,对了个对子而已,何来交好之说。他听了我要卖他的画,没有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不会的。”迪莉小姐笑道:“你是不了解涂大人的为人,他平日对人极其严厉,更不会轻易赞人,今日如此夸许于你,那便是对你青眯有加了,在这商会之上,他断不会为难我们地,这下,我看那画卷你还卖不卖了?”
“卖,当然卖。”魂林说道:“越好的画卷给我,那就越不值钱,与其糟蹋了好东西,倒不如卖给那些懂行的人,这样才能发挥最大价值嘛。”迪莉小姐点点头,这魂林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没想到啊没想到,游个湖却引来文涂山这尊大神来,还稀里糊涂对了他的对子拿了他的画,这趟也算赚了,魂林笑着对迪莉小姐道:“多多出来逛逛,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啊,看看,今天我们就赚了吧。”
迪莉小姐微笑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算你有理了,明日的捐钱,我便多出些。”
“你把钱给神灵?”魂林惊道:“那还不如给我呢,我可是实实在在的神灵啊。”
迪莉小姐踮起小脚往前跑去,忽然转过头来道:“你是活见鬼还差不多。”说完便轻轻掩住小嘴笑了起来。
见迪莉小姐恢复了之前的性子,魂林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老子这心理医生做的真是累啊。湖堤虽长,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却也走的甚快,快到尽头时,迪莉小姐想起一事,扭过头道:“林三,你与涂大人对那对子,还没与我说清楚呢。”
魂林奇道:“迪莉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还会不明白呢?”
迪莉小姐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抄来这些词话,生僻的很,我哪能个个都知道。”
魂林长哦了一声,迪莉小姐脸上发红,急道:“快说与我听听。”
魂林笑道:“这个对子,说穿了也是一钱不值。上联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潮落。下联对: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迪莉小姐想了一会儿,叹道:“文山先生,天下第一才学,确实名副其实。”
“喂,迪莉小姐,你能不能也夸一下我啊?”魂林不满的道:“我不仅对下了天下第一学士的对子,还出了个对子为难他,让他差点也答不上来,这第一学士也对我赞不绝口呢,你既然封了涂先生天下第一,那天下第二,你能不能就封给我啊?”
“哦?”迪莉小姐奇道:“原来你就想得个天下第二啊?我还准备封你与文山先生并列天下第一呢,咯咯。”她说完便手拉长裙,咯咯笑着向前跑去。
我日,这小妞调戏我,魂林看着迪莉小姐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背影,忽然有种感觉,迪莉小姐似乎慢慢的变了,如果说以前像是个三十岁的怨妇地话,现在则越发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了。
二人心情皆是美好起来,一弯满月挂在空中,洒出淡淡的荧辉,照在湖面上,便如同一条闪闪的银河,湖面波澜不兴,满月地倒影落在水里,便似是一块铮亮的银盘,惹人遐思无限。
迪莉小姐望着那湖面美景,轻声吟道:“秋舸人登绝浪皱,仙山楼阁镜中尘。这便是平湖秋月么?果真是美极了。”
平湖秋月这种景观,魂林只是听过,却没见过,便摇头答道:“我也不知。”
迪莉小姐望着他,嫣然一笑:“这平湖秋月只是一个意喻,并无固定景址,哪里的月夜好,哪里便是平湖秋月。”
原来如此,魂林点头道:“这样也好,心在哪里,美便在哪里。”
迪莉小姐轻声笑道:“你这人,却是哪里学来的歪理儿,拿这般话儿唬人。”她这一笑,却是雪肤樱唇,杏眼秋波,在银色的月光下,分外的撩人起来。
魂林看着迪莉小姐,呆了半晌,心道,这丫头竟然是越看越有味道了,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小子能有那般福气,摘了这朵鲜花去。
迪莉小姐今日难得的打破了往日的生活习惯,无意中小小的放肆了一把,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觉,便如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展翅飞上了高空,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着实令人向往。
魂林见她的样子,也能猜到一点她的感受,点头道:“迪莉小姐,如果你想再多逛一会儿,那便随你了,反正时辰已经是晚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迪莉嗯了一声,来到堤边的一块突起的大石上,提起长裙,竟是缓缓坐了下来。夜寒深重,这小妞竟似没有觉察般,望着那湖面轻轻的发呆,魂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在她身边也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湖之美,在于山水,人之美,在于知心。”迪莉小姐轻轻一叹道:“只是与我知心之人,却是何处去寻呢。”语气哀怨,犹如一个深闺怨妇般,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请问魂林,眉头紧蹙间,却是淡淡的忧愁尽现。
闻言,魂林心里无良的想到,这小妞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靠,这夜深人静的,万一她要是图谋不轨,老子可危险了,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脸上表情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只是无奈笑笑道:“迪莉小姐,知心之人,需要你自己用心体察,逢到了便莫要错过,与其这般哀叹,倒不如去好好观察一下你周围的才子公子们,没准你想要的就在他们中间呢。”
迪莉小姐懊恼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对对子的时候还是那般正经有些学识,现在却又扯些不着边地公子哥做什么?”
汗,你不选公子哥。难道还要选我啊?从理论上来说,等我与娜雅好事一成,你便是我的长辈,嘿嘿,你这小妞的性格有些问题,反对我和娜雅地事,又过于霸道专横,即使你有心,本才子对你的兴趣暂时缺缺。
他心里正在意淫,忽闻迪莉小姐问道:“魂林,临来银月城之前那晚,你是不是躲在了娜雅房里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有种兽叫禽兽
更新时间:2012102210:39:36本章字数:4544
“咳,咳。”闻言,魂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道:“不是啊,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个正经人唉。大小姐比我还正经,我怎么会夜入大小姐的闺房,还躲在里面不出来呢?”他的表情很无辜,一副我被冤枉了的样子,心里却是打鼓。这小妞怎么会问起这事来了,那日我可是隐藏的很好呢。
迪莉小姐见他不老实,哼了一声道:“你莫要狡辩,那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你鬼鬼祟祟从娜雅房里出来,却是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快快老实说来。”
亲眼所见?不会吧,这小妞竟然都看到了,可恨老子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偷香被人抓到了,更冤枉的是老子什么都没干,就亲了亲娜雅的小嘴,这也冤枉大了。他想了想,这事可不能老实交待,暴露了与娜雅的事情倒没什么怕的,但是那院子里还住着迪菲夫人呢,那夜地事情过于诡异香艳了些,是绝对不能老实交待的。
“迪莉小姐,你是不是眼花了?”魂林笑道:“那么晚了我怎么会出现在大小姐房里呢?这声誉两个字,不仅你们女子爱惜,我也甚为看重的,我在克里家也有段时间了,却一直严格自律,洁身自好,在院里也是出了名地人人夸赞,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迪莉小姐见他狡辩,又说什么严格自律洁身自好,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就你这人也能说的上这八个字?不说那个未曾谋面的李雪,单是那大院里的丫鬟,做梦想着你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这人竟也好意思说洁身自好,心里想发火又想笑,香肩急擞,忍住笑道:“你这人莫不是天生就没有脸皮,这般话儿也能轻易出口,我与你说话,却是真地没了法门。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我便只告诉你,你莫要欺负娜雅年幼。我迪家出来的女子虽然孱弱,却也不是人人都可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