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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份如何?”
“这个……恐怕不太妥当吧。”刘欣心中懊恼,来到东汉才一天不到,做好事还做出麻烦来了,有人要给我当爹!其实东汉末年认义子的情况还是很多的,比如吕布就分别认丁原和董卓为义父、刘封认刘备为义父、关平认关羽为义父,但刘欣来自现代,对这个还不太适应。
“小哥,我看你身手不凡,怎么做事却婆婆妈妈的。你们随我来,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你就知道认我做义父也不辱没了你。”老汉看出刘欣犹豫不决,不由分说地将他们领向自己家中。
一路上,老汉给刘欣、马芸讲起了故事。原来汉宣帝有个玄孙叫刘般,受封居巢侯,刘般有两个儿子,长子刘恺,次子刘宪,刘般喜爱次子,曾经立下遗愿要将侯位传给刘宪。刘般死后按规定应由长子刘恺袭爵,但为满足父亲的遗愿,刘恺坚持让弟弟刘宪袭封,自己则逃往外地。执政官上奏请示收回刘恺封国,那时的皇帝汉章帝嘉许刘恺仁义,特许不收回封国等待他回来。而刘恺始终没有回来,十多年后,到了汉和帝时,执政官又提起此事,汉和帝认为要成人之美,同意刘宪袭爵。刘恺出走的时候,刘宪曾经把一个盒子一分为二,刘恺持盖,刘宪留底,相约只要刘恺后人持盒盖前来,则共有其国。后来刘宪死了,现任居巢侯是他的儿子刘重。而这个老汉叫刘健,正是当年逃走的刘恺的独生儿子,一直隐居在小镇东面偏僻的小村里。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刘健的家门口,故事也讲完了。刘健脸带微笑,看着刘欣说道:“小哥,恰巧你也姓刘,这说明咱爷俩还是有缘份的。我老伴早逝,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你若肯认我做义父,我便将你的名字加在族谱之上,以后你就是汉室宗亲了,要娶马姑娘却也不算高攀吧。”
刘欣抬头看看刘健的家,却只是三间茅草房,不由笑道:“老丈,想不到你还是汉室宗亲,可惜,似乎混得不怎么样啊。”
刘健闻言,脸色一沉,说道:“我刚才看你一副侠义心肠,想不到竟然是个嫌贫爱富之徒!”
“老伯,您误会了,欣哥哥可不会嫌贫爱富,他就是说话不经大脑,随意了些,您老别往心里去。”马芸倒是满心希望刘欣认下这个义父,在这世上也好有个着落,省得他又要去做小偷,见刘健生气了,赶紧说道,“刘欣,还不快跪下给义父行礼。”
刘欣正在纳闷,这老头脸色变得还真快。马芸在旁边用力拉了他一把,自己先跪了下来。刘欣本来也不是坚决反对认刘健做义父,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现在见马芸比他还急,不觉好笑,只得跪在马芸旁边,讪讪地说道:“孩儿拜见义父大人。”
刘健这才转怒为喜,将他二人扶起来,说道:“好好好,快起来,咱们进屋说话。我刘健总算有后啦,死后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刘欣既然已经认了他做义父,倒也没有丝毫矫情,说道:“义父,我看您身体健朗,定能长命百岁。”
“欣儿,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也就在这几天了。” 刘健一边说,一边拿过刘欣夺回来的那个小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绸布包打了开来,却是一个盒盖,“你看,这就是我刚才讲的那个盒盖。我自知时日无多,今天本想去镇上找个驿使,将这个盒盖送往居巢,结果差点让人给偷了。”
刘健将盒盖替到刘欣手上继续说道:“这个盒子乃是早年从宫里传出来的,现在我把这个盒盖交给你。我自知活不过今夜,等料理了我的后事,你就前往居巢找刘重。他是你的堂叔,你祖父与他祖父早年有约,盖、盒相合,便要分一半家产给你,到时候你便以汉宗亲的身份明媒正娶,将马姑娘迎进家门,想她父母也不会为难于你了。”
刘欣大惊失色道:“义父,我看你无病无灾的,便是再活个二、三十年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你怎么说这样丧气话。”
刘健却平静地说道:“欣儿,为父早年在山间打猎受过暗伤,这伤每到夜间便会发作,现在一日重似一日,算来今日寿数将尽,等不及抱孙子了。不过,今天能收你这个好儿子,我心愿已了。”
到了半夜,刘健果然暗伤发作,痛苦不堪,刘欣、马芸守在他的床头,未及天明,便撒手西去了。刘欣哪里想到刚认了个义父,还没过一夜,便阴阳两隔,不禁黯然神伤。马芸坚持和刘欣一起披麻带孝,为刘健守灵三日,将他葬于屋后山坡上。
“刘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马芸看着正对着盒盖出神的刘欣小心问道。
“马芸,你看这个盒盖,应该是一件漆器,是在红漆地上用黑漆描绘的各式图案,色泽光亮,纹饰细致、流畅,做工精湛,大概是有钱人家存放首饰的盒子。有这个盒盖,又有那本族谱,刘重应该会认下我这个侄子,所以我想去趟居巢。”刘欣将盒盖递给马芸,自己拿起族谱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第4章 侯府认亲
“怎么了?”马芸闻声伸过头去,一看之下,粉红的俏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原来族谱的最后用隶书工工整整地写着刘健生子刘欣,妻马氏。这是刘健那天晚上写上去的,他们二人这时才看到。将她的名字写入族谱,那便是确认了她正妻的位置,马芸看到这里,心中又羞又喜。
“胡闹!”刘欣一时气苦,将族谱扔到一边说道,“马芸,这个不算数。你说咱们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我找几个汉代美女,你找几个汉代帅哥,多好的事啊,要是咱们两个在一块,那多没劲!这个族谱就当没这回事好不好?”
马芸抢前一步,将族谱捡在手中,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挑衅地看着刘欣说道:“你想找小老婆?绝对没门!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白,我是正妻,想纳妾先得我同意才行,就是闹到官府去也是我有理。”
纳妾要不要经正妻同意,貌似在明清年代是有这个规定,但在东汉末年是怎么回事,刘欣还真搞不清楚。不过,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马芸,既然这样,你收拾收拾,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去居巢,你留下来看家。”刘欣打定主意,这一次去了居巢就不回来了,甩掉这个小尾巴,虽然说起来马芸也是个美女,如果在现代找个这样的老婆也算不错了,但在这时代就不行了,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娶三妻四妾的。
马芸那也在警校上了两年学,警局里面也实习了几个假期,哪里会上他的当,心里暗道,想甩开我?没门!嘴上却柔声说道:“欣哥哥,明天我和你一起走,这个家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不看得无所谓。”
“不行,你还小,这一路跋山涉水,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磨难,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苦呢,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回来吧。”刘欣只得继续哄骗道。
马芸站起身冲着刘欣把胸脯一挺,小嘴一嘟道:“人家哪里小了,隔壁王大哥他媳妇比我还小两岁呢,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刘欣看着马芸高高隆起的胸脯快要顶到自己脸上了,那天似乎还用手抓了一把,唉,这妞的身材还是蛮火爆的,想到这里,刘欣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看样子暂时甩不掉了,还是先带着吧:“行,那你还是要女扮男装,而且路上不许叫苦。”
马芸一听刘欣答应带她一起去居巢,高兴地扑到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刘欣不敢相信地问道:“马芸,你就这么想嫁给我?你是警察我是小偷啊!”
马芸红着脸说道:“五年前,你把我从几个小流氓手上救下来的时候,你就走进了我的心里,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你知道吗?当我发现那几件案子都是你做下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幸好一切都没问题了,现在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小偷了!”
刘欣心道,这马芸还真是大胆,这样的心思都敢说出来。不过能听到一个漂亮的姑娘说出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刘欣的虚荣心还是小小地满足了一把,而且他也真的有点感动了,忍不住顺手抱住马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芸儿,这次去居巢认亲也不知道顺不顺利,你以后跟着我恐怕要吃苦了。”
马芸低着头,喃喃地说道:“我不怕,爹已经写在族谱上了,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马芸说出自己的心思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她也暗暗打好主意,万一刘欣拒绝她的话,她就逃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见刘欣,反正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认识自己。幸好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刘欣似乎也默认了自己作为他妻子的身份,马芸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从心底升起,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趴在刘欣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轻抚着怀里如小猫一般的女人,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传入他的鼻孔,刘欣的心神为之一荡,忍不住便要去解马芸的衣带,突然看到她身上还穿着孝服,慌忙将马芸身子扶直,正色道:“芸儿,你我现在重孝在身,古人常常要守孝三年,不过我们来自后世,而且刘健只是我的义父,你我又已经有了夫妻之名,我想也不要等三年之期。从居巢回来,我就正式娶你过门可好。”
“恩,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马芸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收拾行装,前往居巢认亲去了。两人并不认识去居巢的道路,一路打听,一路行走,过了半个月方来到居巢。自从那天马芸将心思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亲密了许多,刘欣也没有再坚持让马芸换上男装。虽然刘欣决意为义父守孝一个月,但这并不影响二人一路上卿卿我我,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在客栈里,两个人也是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晚上免不了亲亲热热,几次差点擦枪走火,都希望这一个月快点过去。
这一天,两人终于来到了居巢城,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刘欣便向小二打听起居巢侯府来。
“客官,您也是为宝钿盒的事情来的吧?”
“正是。小二,你怎么知道的?”
“最近这城里传的最多的就是这事了,您一打听,小的就明白了。现在去的人少了,不过前些天拿个盖子去配的多了去了,却没一个能配上的。要说这宝钿盒可是宫里面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哪那么容易就能配得上?听说皇上为此还特地派了内官过来。不是小的泼您冷水,我看您还是别去碰这个钉子了。”
“去不去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小二,关于这个事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如讲给我听听。这些,你拿去喝茶。”小二本来不太愿意,一看刘欣递过来的一串铜钱,立刻眉开眼笑,关上房门,给刘欣讲开了……
原来,这些年天下旱灾、水灾、蝗灾等灾祸泛滥,四处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刘宏,也就后世所称的汉灵帝昏庸荒淫,沉湎酒色,规定宫女中年纪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都要浓妆艳抹,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除了沉湎酒色以外,他还一味宠幸宦官,尊张让等人为“十常侍”,并常说“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宦官杖着皇帝的宠幸,胡作非为,对百姓勒索钱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这个刘宏还是有史以来最财迷的一个皇帝,为了敛财,汉灵帝刘宏走出了一条产业化、多元化、极端无耻化的历史新道路。刘宏喜欢搞产业化运作,一次捞个够不是目的,目的是一生捞不完。就拿贡品来说,东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