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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胆敢阻拦我大宋的敌人!你当不当内应,对我大宋来说都没有意义,你现在能做的,便是听我命令,争取立功,为你全族减消部分罪孽…………待得大事定后,或许天子见你立有微功,给予你们赦免,但现在,你没有资格提任何条件!”
“是,是,大都督教训得是,小人愿意将功赎罪!”速罗海连声道。
“你回去之后,说动察合台,举兵西征,避我大宋锋芒。”王启年漫不经心地道:“西边的大食、波斯诸国,还有更西的突厥遗种,都是我中原旧敌,若是你们能消灭他们,大宋天子便可以将他们的土地赐予你们。”
“自然,你也可以选择留在西域与我交战……总之,我是用不着你们当什么内应。”
王启年不是傻瓜,被速罗海三言两语便能哄住,他不需要畏兀儿人当什么内应,他受到赵与莒的命令是尽可能将畏兀儿人和两部蒙人向西赶,驱使他们去攻击波斯大食地区和罗姆苏丹国。要让蒙古人用他们的弯刀,收割一遍中亚与西亚地区,特别是如山中老人这样的极端教派,必须被彻底铲除。
至于蒙古人愿不愿听话,那不重要,在大宋的重压之下,察合台和窝阔台能够得到这一条生路,哪有不听从的道理!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三五三、大转折
更新时间:2009…8…29 9:55:26 本章字数:4757
王启年与速罗海的会面材料两份,在大约半个月之后便呈到了赵与莒的面前,这两份材料一份是王启年的自述,另一份则是天子派在军中的文宣官的密奏。
为了加强对军队的控制,如今大宋军队中多出了一个职务,那便是文宣。百人以上的部队当中,必设有文宣职衔,他们除了要同普通士官一样摸爬滚打指挥作战,还有一项职司,便是对官兵将士进行忠君爱国教育。故此,无论是近卫军还是禁军,都不会出现将领私兵的现象,通过文宣官,一个最普通的小兵,都可以感觉到皇帝的关注与关怀。文宣官不介入军队指挥,他们是监军,但又不能对主官的军事决策产生掣肘,可是有关主官的一些重大事情,他们必须通过军队文宣系统向上级报告,直至传到兵部和皇帝手中。
两份材料内容大体一致,赵与莒对于王启年的机变还是相当满意,他不仅作战勇猛,而且颇具政治头脑,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喜欢将自己的智慧浪费在政治上,这一点与李邺不同。
“陛下,时间到了。”
一个博雅楼侍学士恭敬地进来行礼,提醒他时间。在赵与莒身边,有六个博雅楼侍学士,专门负责协助他处理政务,这六个人最年长的刚过四十,而最年轻的则过了三十,都是年富力强又有一定政务经验的,他们野心勃勃,对于能在赵与莒身边为官感到庆幸。只要表现得好,他们便能简在帝心,日后飞黄腾达不可限量。
“人都到齐了么?”赵与莒随口问了一句。
“人已齐至,无一人缺席。”
这是一种朝堂大会,但又不是大朝会那般正式,而是赵与莒将朝中各部主官和九卿以上的官员召集起来,讨论有关官制改革地问题。官制改革之事魏了翁首先提出来,原本是体现士大夫们的意愿,通过增加朝廷部门,将被皇帝收揽去的权力再次分回来。但是。赵与莒借口事关重大。需得经过充分讨论再做决定,令报纸将魏了翁的奏折发了出去。
这就意味着,原先在临安的这些出身于浙、闽的士大夫想独自控制官制改革的想法破灭。越多的人参与进来,也就意味着越多的利益纠纷,而越多的利益纠纷,便让士大夫作为一个整体越发涣散。
不过,一直拖下去也不行。故此,赵与莒已经连接两周都召开有关官制改革地议事会,地点便放在博雅楼新建地副殿内——这座新建的大殿严格来说只是一个会议厅。可以坐上百十号人,正适合赵与莒开会所用。
“走吧。”
赵与莒并没有急着去。身为帝国皇帝。有地时候他必须有意迟到一点。提醒朝臣他虽是宽厚。却依然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威地人。
“陛下。今日能否定下官制改革之策?”
会议开始不久。赵葵便迫切地问道。他算得上是士大夫地代表人物了。
赵与莒淡淡一笑:“一人智短。众人智长。官制须得改革。这已经是公认之事。但如何改法。只凭我们这些人便做出决断。未免有些草率。此事亦不急于一时。多议一议。争取拿出一个照顾到各方便利益地万全之策岂不好?”
他绕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那便是不忙着做决定。赵葵脸色微沉。垂首不语。心中却甚为奇怪。不知道天子究竟为何拖延。若说是为了分化士大夫。那么托了这二十余日。他地目地已经达到了。若是还有其余目地。究竟又是为什么?
赵葵有些伤脑筋地抚着前额。因为都是坐着地缘故。他这个动作并不显得失礼。他实在是跟不上这位天子地思维方式。当初缉捕赵景云时便步步落后。如今还是这般。
他又看了赵与莒一眼,皇帝仍是不动声色地坐着,倾听臣子们挨个发言,手中还不时拿笔在纸上记下众臣发言地要点,似乎重视每个人的意见。
实际上陛下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地意见,他在所有重大问题之上都是固执己见,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似乎每次他固执己见的结果都证明他是对地。
想到这,赵葵突然有些迷茫,他对于大宋的忠诚自是无庸质疑地,对于赵与莒本人的忠诚也是一般,但他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士大夫,他有着自己的立场。他并不认为赵与莒一定是错的,但他固执地认为,自己的选择可能对于大宋和天子更好。
是的,这世上的选择,原先不仅仅是对与错那么简单,即使是对的,也有更对的存在。
赵葵失神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赵与莒在转动着手中的笔,这是他一个小习惯,当他不安和不耐烦的时候便会飞快地转动着笔,那笔象是活了过来一般,在他的指背间跳跃穿梭,至少转动了小半分钟才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拇指与食指之间。
赵与莒心中并不象赵葵看到的那么平静,相反,他这些时日心中充满焦急。
拖延一下时间、挫挫士大夫们意图掌握官制改革的锐气,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否则他根本用不着将魏了翁的奏折明发天下,他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借着这个机会察看一下地方官员,特别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们是否具有政治敏感性,若是他们有,那证明赵与莒推进政治改革的时机已渐成熟,如果没有,那么就只有另当别论了。
可是直到现在,他所期望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这让赵与莒很是不安,旁人不说,连耶律楚材、赵子曰这些从流求出来的地方大员也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实在让他有些失望。
这场争斗,虽然没有硝烟,没有刀光剑影,流地却依然是英雄血。若只是靠着赵与莒一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功,他需要有一支紧紧团结在他身边的力量。
一个近卫军士官悄悄出现在他身后,永远跟在他身边的龙十二看了那士官一眼,士官将一张纸交到了龙十二手中,龙十二又转呈给了赵与莒。
朝臣都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被送到赵与莒手中的。应当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们本能地觉察到异样,就象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
赵与莒摊开纸,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然后闭上眼,微微向后一靠。
他盼望的东西终于来了。
“这是地方大员们联名送上的一份奏折。”在众臣期待的目光中,赵与莒将那张纸递给了魏了翁:“魏卿,念与众卿听听吧。”
“……故此,朝廷官制改革。乃国家之大事,不可草率而行之,当由陛下谘诹雅言而后定策……”
魏了翁念的时候有些断断续续。最初时他有些惊疑,然后声音便变得高亢起来。整个奏折说得很直白。无非就是支持天子主持官制改革,人员任免之上。在有更好地方法之前,应该由天子一言而决。若是交由群臣公议。则恐群议汹汹,难以得到统一之结论。
“东北留后耶律楚材、燕京留后赵子曰……”在念完内容之后,是一整排列名支持地官员,耶律楚材、赵子曰等都不出人意料,但魏了翁越念声音越是低沉,因为那些名字中倒有一半都是科途出身的士大夫,若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那他们都接受了智学,不是本人直接爱好智学,便是亲信幕僚中有喜好智学者。而且,这些人无一例外,在这几年的政绩考评中都是优异或卓越。
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有这么多地方主官绝对支持天子,这意味着什么,在座地朝臣都是人精,没有不清楚的。
当念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魏了翁停了下来,过了许久,才慢慢地将那三个字念出。
“真德秀。”
与此同时,在汴梁留后府中,真德秀舔了舔毛笔尖,全神贯注地看着刚刚写下的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纸上写地是苏轼一曲《定风波》,真德秀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字,慢慢吟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留后这字写得极佳,当真是字由心生,坡老此词与留后妙笔,当双双不朽。”
在他身旁,谢岳笑着恭维,一边说还一边按住桌上的纸,仿佛怕有人要与他抢一般:“留后既然说了这幅字送与学生,便不可食言!”
“好你一个谢安仁,马屁功夫大进啊,你无心仕途,拍得老夫马屁又有何好处?”真德秀笑道。
“留后此言差矣,我谢岳要拍马屁,自然能拍得不着痕迹,哪里会如此这般?”谢岳小心地吹着墨迹:“实在是喜欢得紧,喜欢得紧啊。”
二人不着边际地说着这样地话,一会儿之后,真德秀收敛笑容:“安仁,如今京城之中也不知情形如何了。”
“想来是大音无声大相无形吧。”谢岳脸上微微**了一下,露出半带着讽刺的笑容:“留后这一手甚是华丽,只不过魏华父此后要念叼留后很久了……”
以真德秀和魏了翁地交情,做出如此重大的抉择,却没有在事前通气,必然会使得二人之间产生芥蒂。事实上,在崔与之告老致仕之后,当时为相呼声甚高地除了魏了翁便是真德秀了,
“魏华父知我一心为国,必不怪我。”真德秀如此解说,但心中隐约还是有些惭愧。这次将魏了翁瞒得苦了,其实也是为他好,他夹在天子与士大夫之间,已经很难做人,若是事先知晓此事,无论他是选择站在天子还是站在士大夫一边,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反正自己真德秀真小人之名,史党骂了,现在也不怕士大夫们跟着骂一回么。
“朝堂诸公会如何反应?”真德秀撇开恼人地事情不去想,又向谢岳问道。
如今谢岳已经成了真德秀最重要的谋主,不仅仅因为谢岳在流求呆的几年间精学了智学中的经世济民的科目,而且也因为这厮时常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干脆就打破原有的条条框框桎梏,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自然,此人也有大毛病,便是好色。
“还能有何反应,如今决定天下大势的,不过是有三,其一是钱,其二是兵,其三是言……真公莫用这等眼神瞪我,你虽是不同意我之言,却也驳不动!”
看到真德秀一副不服气要争论的模样,谢岳慌忙摆手,若是与真德秀辩论起来,今天什么正经事情也办不成了。真德秀此人人如其姓,好较真儿,这两年还好了些,若是换早些时候,更是难缠得紧,无怪乎史弥远当初欲驱之出朝而后快了。
“论及有钱,谁还能比得上天子,咱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