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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进行教授,以便于使用。德育以忠君、爱国、笃信、孝悌、奋勇、务实为核心,着有司编写教材,组织活动。体育最初赵与莒是命名为军学,既是仿汉时羽林孤儿,自然要学习行列战阵,但群臣一片鼓噪声中,赵与莒与崔与之商量之后,决定换作“体育”,即锻炼体魄蕴育人才。
饶是如此,满朝公卿视这初等学堂仍作怪物,噍噍哓哓,几无休止,赵与莒几乎给吵得失去了耐心,最后还是崔与之出面,说是天子私库出钱,谁若反对谁便替天子出钱。这才让群臣闭紧了嘴,魏了翁那几日着实没给天子好脸色看。
“老臣近日研读周刊上载的耶律晋卿之文,那《国富论》着实令老臣茅塞顿开。”崔与之慢慢地啜了口茶,神情极是惬意:“虽说老臣并不以为《国富论》便是对的,但至少比王荆公那一套要更对些。陛下宽厚,恕臣直言,国朝南渡,虽是失了半壁江山,却也将冗官冗兵的包袱甩了,但太平百年之后,国朝再不求变,只怕又有不忍言之事。”
他说话时并没有看着赵与莒眼睛,因为这些时间打交道,崔与之已经非常了解这位天子,天子虽然年轻,却是海量宏阔,只要自家说得有理,他绝不会忌讳。
“国朝欲求变,唯开源节流耳,节流便要裁冗官减厢军,朝中诸公,谁愿意自家被裁减?节流不成,便只有开源,陛下欲学流求,无非是开源,朝中诸公看不出陛下爱护之意,臣还看不出么?只不过诸公讳言利,而臣人老皮厚,不怕言利罢了。”
“崔卿果然知朕!”赵与莒微笑变成了苦笑,摆了摆手,长叹了声:“先不谈此事,不知……淮北京东情形如何了。”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八四、伏罗织网捕狡雀
更新时间:2009…5…9 19:49:34 本章字数:5072
史天泽凝眉远眺,这一路杀来,他又以探马赤军为先,凭借这些蒙胡精锐,将流求军斥候尽数截杀,故此他可以保证,自己此行带有极大的突然性。但是,当他逼近之时,夏村寨前鸦鹊无声,除了刁斗上有人在远眺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仿佛就是一座空寨,让人心中极是不安。
流求千里镜自造出以来,便是一直是管制物品,每一具上面都标有序列号,每一具发放到谁人手中都有记录。故此到现在为止,望远镜还是不为外人所知,刁斗上的了望手以望远镜遥望,史天泽虽然觉得奇怪,却不知道正是这个东西,让他截杀流求斥候的努力白费了。
史天泽回头看了李全一眼,李全领着五千骑兵先行,他自家则与大队人马在后,李全抵夏村寨外便按兵不动,并未乘机攻击。
“李总管,你一来这寨中便是如此?”史天泽还是问了一声。
因为李全被铁木真封为千户、山东总管,的以史天泽称他为李总管,也有讽刺他是原大宋京东总管之意。李全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史元帅为主将,不得元帅将令,下官何敢攻击?”
“那么……如今你便引着本部两千人,试探着攻击一次吧,若有不对,赶紧回来。”史天泽面上露出讥色道看上去史天泽是好意。不过又是讽刺他逃跑罢了。李全心中一阵狂怒,但即刻又压了下去,向身后挥了挥手。他那一队人立刻跟了上来。
这次试探性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才隔着七百步,夏村中一台重型床弩便开火,将一根粗大地木矢射出,只不过歪了老远,莫说伤着人,便是马都未曾惊得。李全近到距村寨三百步时,村寨中的大炮终于开火,一共是两门。左右各一。两发炮弹在李全前近百步落下,在地上跳了跳,只是那响声惊得马匹有些受不了。
“杀!”
李全挺枪催马,开始加速,他在与流求打交道的过程中知道,那大炮装填颇需要时间,故此借着这间隙开始前冲。
他这二千人马都是新附军,其中既有汉人。也有契丹、女真诸族,对他并不是十分忠心。但见着他一马当先,不得不紧跟而上。
他们自然不会傻得用马去冲撞村寨,而是到了弓箭射程之后便转向,与村塞平行奔过,在奔驰之中,一轮一轮地箭矢被他们射了出来。因为看不着村塞中的人,那高高在上的刁斗便成了他们射击的主要目标。那在刁斗四周有木板挡着,了望手趴了下来,这才未曾受伤。
这一轮试探之后。x流求除了发了一弩两炮。再无任何反应。
史天泽心中不安更甚,他微微沉吟。命人下马伐木,开始准备器械。虽然村寨很矮,但至少要用撞木将壁垒撞开才可突入其内厮杀,否则就靠方才那般抛射,效果几乎为零。
他有二万人,分出千余人去整治器械,其余人便下马休息。这也是史天泽对流求军的一种试探,若是流求军觉得他军容不整,开了寨门出来逆袭,那么他便可乘机掩杀,甚至尾随入寨。
但让他失望的是,村寨之中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斥候分明说了,这里有一万五千来自徐州的宋军,可一万五千人竟然都能如此肃静,至少证明他们训练有素。
李邺同样等得有些心焦,对方围住村寨已经有半个钟点,可是除了开头的试探外,一直没有进攻。他之所以挑选这样一个看上去极易攻取的村寨固守,便是希望敌将见了掉以轻心,上来便发动攻击。敌军地攻击越是猛烈,他便越是欢喜,而这样不进不退,最让他难受。
“嗯……这可不成。”正当他有些不耐之时,吴房凑到他身边来,低声问道:“参领,听说参领夫人闺中有些姐妹尚未嫁人,回去之后,能不能请夫人为我说道说道,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寻思着总得寻个媳妇吧。“咦?”这时分吴房竟然还想着女人,李邺都有些佩服他了,斜瞪了他一眼:“咱们流求不是有那么多倭女么,怎么不曾见你在流求弄个上手?”
“那个不成,倭女说起话来叽哩呱啦地,若是在床上叫起人来,我还不知是叫我还是野汉子。”吴房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这厮倒是是深谋远虑!”李邺一笑,觉得心中松了下来,不再象方才那般焦急,他颇为感激地拍了拍吴房的肩膀:“放心,这事包在老爷身上,你看中了哪一个便是哪一个,若是她家中不允,老爷带兵去替你抢来…………入洞房之事要不要我也替你做了?”
吴房向他胯下斜睨了一眼:“你不怕被夫人弄成萧伯朗,我又怕啥,大不了换个媳妇便是!”
有关萧伯朗那活儿的事情,在流求如章渝号一般,都属传奇了。听得吴房这般说,李邺想起这厮面皮够厚,便是李一挝那大炮筒子也无奈他何,只得摇头苦笑:“贼厮鸟,老子要是剥下你面皮来蒙在这门上,胡人便是拿冲车来也撞不破吧!”
他们好整以暇地闲聊,闷声缩在掩体之后躲避箭矢的流求军也都觉得轻松。就在这时,那刁斗之上传来警哨之声,众人立刻竖盾的竖盾,挺枪的挺枪,纷纷就位。(
史天泽等了近一个钟点,终于失去了耐心,下令开始攻城。
初时他的进攻仍然是试探,李全领着两千人弃马步行。护着撞木呐喊冲来。在村寨中靠近水边地高台之上,流求火炮开始怒吼,这次两炮打得准些。第一炮炸翻了两个最嚣张地探马赤军,第二炮则直接轰中一处撞木,顿时血肉横飞,一片惨叫连连。
“炮声太响,若是野战中战马初遇,怕为之所惊。”史天泽心中暗想,这两炮虽然造成了杀伤,但他觉得这种杀伤还比不上密集的箭雨,故此并不十分重视火炮本身杀伤力。而是更注意其巨大地声势。
金国、大宋都早在军队之中装备了火药武器。其中不乏声势极响者,流求火炮虽说超越这个时代,却不是让史天泽难以接受的神兵利器。他甚至觉得火炮对战马的恐吓作用也可以防止,只需平日里多在战马处放鞭炮,战马习惯之后,对这种大声便不在意了。
他紧紧盯着李全,在冲锋之时,李全一手执枪一手执盾。倒是冲在最前,这让史天泽对李全的感观变了些。
至少此人不是那种躲在后边大叫前冲的孬种。
李全此时血液沸腾。完全忘了与史天泽的勾心斗角,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冲到木寨前。
押阵的弓箭手拼命射箭,压制根本没有出现的流求射手,而流求的火炮此时又开了两炮,只不过这次两炮都没有命中任何目标,只是让人心中一跳罢了。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冲!”
十余根撞木重重砸在木寨上。至少有五处应声碎裂开来,露出一个人头大小地洞。
“继续。继续!”李全声嘶力竭地大喊,他终于见到了敌人,在那村寨之中,墙一般立着地盾后,蹲着一排排的长矛手,他们严阵以待,却并未急着攻上来,仿佛还在等待时机一般。
“杀啊!”
李全再次大喊,撞木第二次撞在木寨上,有两处墙被撞倒,那边地蒙胡士兵欢呼着涌了进去。
“突突突突!”机弩的声音响起,这样的距离之内,流求人的弩密集得象是雨,几乎是一转眼间,从那豁口处涌进去的蒙胡士兵便被扫倒,甚至连呻吟声都不再有。
“盾,盾!”李全大喊着,自其中一个豁口冲进去,他一手绰枪一手执盾,将身子缩成一团,尽可能用盾掩住身体要害。与他一起冲来的,还有其余盾手,在盾手之后,弓手开始抛射,压制流求人地弩手。
“唔!”
李邺听得身后传来闷哼之声,知道自己部下之中也出现了伤亡,他猛然挥手,流求士兵中的协军、副军开始怒吼。
在怒吼声中,流求盾兵向前移动,护着枪矛手冲向蒙胡。而蒙胡却愕然止步,包括李全,也变了颜色。
在他们与流求人中间,大团地铁丝将二者隔开,这些铁丝上扎着无数锋利的铁棘篱,急切之间哪里可以搬动,他们要用刀枪去拨,可这些铁丝又韧又软,刀枪也无法拨走。
相反,流求人藏在盾后的长矛露出真身,这种长达一丈六七尺的长矛,可以轻易自铁丝网后扎过来,虽然蒙胡士兵也有盾护体,但那裸露在盾外的胳膊、腿脚,却成了绝佳目标,一刺一个,无比准确。
若是十年之前,李全必定会凭借个人豪勇,越过铁丝网杀进去。但如今享受了几年,他已不再是当初那般了,在连接挡住流求军数次长矛之后,他谨慎地将自己藏在众人身后,再不肯冲到最前去。
“用斧,用斧劈开!”他在片刻之后想得了破这铁丝网的方法,然而铁丝网的韧性出乎他意料,而且一大团纠缠在一起,便是劈开一个口子也没有什么用处。
李全向后看了一眼,希望史天泽能见机催动大军冲击,他果然看到大军阵脚前移,正当他欢喜之时,突然间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响声。
在黄村寨中,十门大炮同时怒吼,而不再是最初的两门了。“这老狐狸,又拐走朕不少东西。”赵与莒起身伸了个懒腰,见着崔与之缓缓离开地背影,禁不住暗骂了一声,虽然又被崔与之拐了些东西走,但他并不真正着恼,只是觉得崔与之有趣,不骂骂他实在心里过不得。
与崔与之谈了一个下午,所涉及地范围既有大宋今后走向这般大的话题,也有象初等学堂所设课程这样具体地话题。虽然崔与之在一些问题是极坚持,但他的坚持却没有给人一种棱角分明的感觉,而是无声无息、几乎无法查觉的。只有在他离开之后,赵与莒才发现,自己在一些关键问题上着了这老狐狸的道儿,比如说大宋今后走势之上,比如说对理学的态度上,比如说皇家初等学堂课程设置之上,自己都从原先坚持的立场上退后了。
不过他对此并不觉得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