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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原本一直是南宫宇最大的支持者,表面上是南宫宸的人,背地里却一直在帮南宫宇。对于南宫宇的其他事,永王从未有过异议。但册封大臣之妻为后,的确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最主要的,是几位王爷都知道,那位沈将军,可从未提出过休妻。让林乐容在后宫悄声无息地住着倒也罢了,可如此大张旗鼓地立后,怎么堵得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可无论几位王爷和朝中重臣如何进言、上奏,南宫宇根本不为所动。
“这是朕的家事,众位爱卿当以国事为重,就不要对朕的家事指手画脚了。”南宫宇倒也不生气,反正你们怎么说,我也不听!
立后大典前一晚,皇后忽然殡天了!此消息一出,真是令人震惊和猜测。甚至有人认为,皇上是听了群臣进言,不想再册封皇后,又不好收场,只能让皇后殡天。
南宫寁听了这消息,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凉的,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往北域送信,而是直到参加了皇后娘娘的葬礼,还没从这震动中走出来。
他的乐容,他爱了两世的乐容,就这么……没了?他曾经想,前世,他辜负了她,这一世,他一定要护她安好。哪怕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但只要她幸福。他就会开心。
可是,他还是在丝毫都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就听说——她死了!
他不知道她的死因,宫里传出来的是“病逝”,可怎么好好的,说病逝就病逝了?他想起前一世,她被赵映雪害死。无奈的他为保住沈府清誉。对外宣称的也是“病逝”。
何况,如今,南宫宇要保住的。不仅仅是一府的名誉,而是一个朝廷!
可,不管南宫宇想要保住什么,他一定要查清楚她的死因!
……
北域。军营。
南宫寁的信使还没到,当今圣上立臣下之妻为后的传言。却跟长了翅膀一般,已传到了北域。驻军的将士,有些到镇上去打酒买肉,抑或到酒楼喝酒。便听说了此事。
先前,他们沈将军的夫人在宫中一事,他们不曾听过半点儿消息。可。如今皇上已光明正大的立后了,这样的事。传的不仅快,且各种版本都有。
将士们常年在外,最思念的就是家中亲人。而皇上竟然趁沈将军在北域御敌之际,抢走了沈将军的夫人,在众将士眼中,不管传言是什么,归根结底都是一个样儿。
行军打仗的人,可不管那么多。回到军营,便有人直接将此事,说给了沈羿风听。
“胡说!”沈羿风还没开口,蓝策先跳了起来。“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镇上酒楼听到的。”那人回答。
一个来说,沈羿风不相信,两个来说,沈羿风也不相信。北域离京城很远,即便京城真有什么消息,也未必会传的这么快。可将士们听到的传言,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义愤填膺。
南宫寁的侍卫快马加鞭赶到北域,将南宫寁的书信交给沈羿风时,沈羿风已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
“啪!”沈羿风将信看完,一掌将屋内的桌子击倒,杯子立刻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沈羿风的侍卫长叫罗志,原本是苏启尧的侍卫长,后来沈羿风来,便一直跟在沈羿风身边。原本沈羿风做先锋时,他就认识沈羿风,两个人私交也好。
见沈羿风发这么大的火,罗志将信捡起,瞧了一眼,立刻也怒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在北域浴血杀敌,保护江山社稷。可皇上竟然趁将军不在,霸占将军妻子为后,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跟你杀回京城去!”
“说的没错!”蓝策更是怒不可遏。“老子早就瞧那个狗皇帝不顺眼了,不如杀了他算了!”
沈羿风虽脸色阴沉,却并未失去理智。
“这是我和他的事,怎么能拖累兄弟们冒险。我这就回京,倒要好好会会他!”
“我跟你回去。”蓝策立刻说。
“我也回去。”罗志也道。
“还有我!”
“还有我!”
另外两个近在身边的侍卫,也纷纷说道。
“不许胡闹!”沈羿风道。“你们好生在这里镇守边境。如今北辰那边虽一直没动静,但大家不能自乱阵脚。”
关于和谈一事,沈羿风已和对方的将军杜成秋通过信,但杜成秋一直没有消息。不过,刘听荷一直带杜成秋那里,他倒不担心杜成秋会趁他不在,前来偷袭。
当晚,沈羿风命侍卫宽待京城来客,自己和蓝策却一点儿也没耽搁,收拾行囊,选了两匹快马,便踏上了返京之路。
北域到京城的路,除了官道,还有若干小路。但,北域到前面镇上的路,却只有一条。
沈羿风和蓝策彻夜赶路,待到凌晨,刚刚出了北域,便看到前面有踏着尘土,飞扬而至。平日里,马车都是四平八稳地走,二人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马车赶成战马的模样。
马车在二人面前,一下子停住,车上跳下一人,竟是在前面镇上驻扎的后将军李凌。
“将军,属下给您带来了一个人。”李凌粗声粗气地说。
沈羿风下马,跟李凌互相见礼,心下正奇怪,究竟是什么人,能劳动这位心肠耿直,却并不好说话的李将军亲自备车来送,却见车上,盈盈走下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女子摘掉面纱,沈羿风和蓝策俱是一愣。
李凌并不认识段忆浅,只知道是京城来人,立刻要见沈将军的!关于京城的传言,李凌也是听了不知多少遍,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气。
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戏。他和苏启尧交好,知道皇上当王爷时,跟四大公子关系亲厚,可沈将军人还在北域,沈少夫人就被封了皇后,这口气,他是怎么想都咽不下去。
因此,一听说这女子要见沈将军,他就猜测是沈将军的家里人,哪里曾想到,这一位,竟然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后!L
☆、358。冲冠一怒(2)
“沈将军这是要往哪儿去?”段忆浅见沈羿风行色匆匆,也顾不得说别的,立即问道。
“京城!”沈羿风简单地回答。
“不必了!”段忆浅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在来的路上听人说起,皇后娘娘在封后大典前夕,已经殡天了!”
段忆浅此言一出,蓝策和李凌都愣住了,忙看向沈羿风。
沈羿风怔怔地看着段忆浅,似乎没有听懂段忆浅在说什么。在他心里,还是无法把段忆浅口中的“皇后娘娘”和林乐容联系到一处。
“我是说,乐容姐姐,她已经……”
“我不相信!”沈羿风忽然打断段忆浅的话。“你听到的只是传言,不能当真!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回京城,救她出来!“
“羿风!”蓝策虽然大条,但看段忆浅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忙叫了一声。“你别太着急,不然咱们再等等。”
“不!我不管传言是真是假,我都要——见她一面!”沈羿风的嘴唇哆嗦着,没有一丝血色,却努力维持着镇静。“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沈将军!”段忆浅低声道。“我倒觉得,你现在应该顾的,是活着的人。若是乐容姐姐是为了拒绝封后而……陛下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怕是会累及无辜。”
“那倒不能!”李凌接口。“除了这一点,陛下倒是个明君。”
“明君?”段忆浅冷笑。“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若英明,就不该有抢占人妻的念头!”
段忆浅的话,如同醍醐灌顶,立刻让沈羿风心头一凛。
曾经,她为了保住沈家人和林家人的安危。做了那么多事,如今,她……不!他总觉得,她还在,她一定在宫里等他!
“蓝策,你去林家,告诉林家二公子。让他将沈家的人。都迁至北域。”沈羿风轻声说道。“林家习武之人众多,你不必跟着。接着再去沈家,将沈家所有的人。包括云清姑娘,都接来北域。”房子和庄子、店铺,都不必管它。如今之际,人最要紧!
林鹏飞曾在北域呆过几天。见沈羿风不需要人帮忙,便又返回了老家。蓝策认识他。也能相信他,这倒不难。可,他走了,万一沈羿风一冲动。返回大梁京城,可如何是好!
“那你呢!”蓝策问道。
“你不是有那么多江湖上的朋友吗?”沈羿风眼睛充血,脸色惨白。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倒也是!”蓝策喃喃地说,头脑也跟着不清楚起来。主要是。沈羿风的模样吓住了他。
“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段忆浅急了。“就算为了乐容姐姐,你也不能!你想想,你孤身一人到了京城,怕是还没打探到真实的消息,便被陛下发觉了。说句难听的话,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两个孩子怎么办?”
“是啊!沈将军。”李凌心里也是憋闷的很,却觉得这位段姑娘的话很有道理。“反正也如此了,你不如安顿好家人,再去京城。”
“还是让他去吧!”蓝策叹道。他能理解沈羿风的心情,若是不让他到京城一趟,他的心里就如同有火在焚烧,是一刻也安定不下来的。“他不是个冲动的人,自会保护自己。不过,你些两封书信,我随身带着。这样更好些。”
说着,蓝策深深地看着沈羿风。
“你必须好好活着回来。不仅为了你和乐容的孩子,还有乐容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你……要为乐容报仇。”
沈羿风的身子晃了晃。蓝策一向大大咧咧,是个不会劝人的,在他还不愿意相信林乐容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就提到报仇,无异于火上浇油。但,沈羿风还是微微点头。
“我知道!段姑娘,你先跟蓝策回军营,我就不相陪了。”
“我要见刘听荷刘姑娘,她可在军营?”段忆浅忽然问道。
沈羿风迷茫地看着段忆浅。
“若是不错,刘姑娘她,应该是我的二姐,我是她的六妹。”段忆浅低声说。
“哦!”沈羿风轻应了一声,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段忆浅的话,丝毫没引起他内心的波动。“让蓝策带你去见吧!我这就写书信。”
段忆浅不由得暗叹,知道此时的沈羿风,心思都在林乐容那里,根本听不进别人的任何话!
……
十天后的傍晚,沈羿风一路披星戴月赶回大梁的京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一刻也没有歇息,便去了瑞王府。
这些日子,南宫寁几乎每天都进宫,却丝毫没打探到林乐容的消息,也没见到林乐容的贴身丫头藕心。宫里有人悄悄告诉他,藕心也跟着皇后娘娘一道去了!
听说有位姓沈的客人求见,南宫寁的心立刻跳了跳。他因太伤心,又一直不肯相信她已不在了,便一直都没给沈羿风消息。想必沈羿风是听说她被立为皇后,便匆匆赶回。
不过,这一路上,应该也知道其他的消息了。
让人将沈羿风请到书房,南宫寁的心里更加难受。沈羿风哪里还有平日玉树临风的模样,整个人胡子拉碴,人似乎瘦了一大圈,眼睛显得特别大。不用易容,怕是也没人认得出他来!
“羿风,她的事,你还是要节哀……”南宫寁艰难地开口。
尽管他也一直不肯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沈羿风一见到南宫寁,便知段忆浅所言,和他一路上听到的议论,都是真的!南宫寁整个人都十分消沉,连说话都仿佛没有力气。
从前,即便是他还没有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