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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容本来倚在床上。听到这声音,慌忙躺下,头朝里,闭上眼睛。
“皇上!”藕心对南宫宇服了服。“小姐她刚刚醒来。说是身上乏得很,又睡了!”
“恩。”南宫宇答应了一声。“都退下吧!”
林乐容听到窸窸窣窣退出去的脚步声,依然闭着眼睛。不肯回头。须臾,便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林乐容心里一凛,整个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我知道你没睡!”南宫宇轻声开口。“只是不想理我!你是不是恨我?恨我陷害了林家,利用了林家?可是,谁让你撤出了茶楼,又不肯到王府去,总想躲得我远远的呢!我只能用些非常的办法,留你在我身边。哪怕是你恨我,我也认了!”
林乐容咬着嘴唇。
果然,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她原本以为,他是皇位之争中屹立不倒的一个,又因有前世的传言,认定他喜欢的是男人,方才会跟他接近。原想着若是林家出事,他可以替林府遮风挡雨,却不想,原来林家出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而她,是给自己惹了麻烦!
林乐容忽然睁开眼睛,白着脸,看着南宫宇。
“我要回林府瞧瞧,住两天。”
她本以为南宫宇不会答应,却不料,南宫宇只是一笑。
“也好!正好林大将军回来了,你回去跟家人聚聚。我多派几个人,陪着你回去。”
林乐容冷笑。
“陛下是怕我趁机逃跑吗?如今,全天下的生杀大权都在你手上,我又能跑到哪里去?”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是皇上。我总不能让你的父母家人觉得,我亏待了你!”南宫宇也不生气,柔声说道。
“不必!你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被蒙在鼓里,感激你还来不及,哪里跟嫌弃你亏待了我!即便你真的亏待了,他们也不敢有二话!”
“那好!你说带谁就带谁,我绝不勉强。”南宫宇笑了笑,似乎脾气好的很。
林乐容不说话,除了藕心,她是不会带任何人的!
因林乐容刚刚醒来,歇息了一日,第二天才去了林家。
如今,林府的全家上下都住在南宫宇给安排的城南的一处新宅子里,因下人们当初大多被卖了,只有几个随身服侍的人和管家全家还在。叔父那边亦是一样。
林敬远和徐夫人等人见到林乐容,自然是又惊又喜。尤其是徐夫人和吴夫人几个女眷,更是抱着林乐容哭成一团,过了好久,方才渐渐地缓过来。
一家人提起南宫宇来,果然都是感恩戴德。
“陛下说,等回到原来的府邸,就会重新买一批下人。”
林乐容没有接口。怕是那些下人,是来监视定国公府的,也未可知!
“娘,我有话想单独跟父亲和叔父说。”林乐容轻声道。
方才虽见了,却并未说上几句话。而父兄们为了让她们母女妯娌好好聊聊,此刻已避了出去。
“好!你去吧!”徐夫人道。
徐夫人虽然也有很多话想问林乐容,但见林乐容脸上并无欢喜之色,反倒异常凝重,又说要见父亲和叔父。徐夫人猜测也许有什么大事,还是先让她见过父亲再问。
林敬迟和林敬远正在书房里坐着。林翰飞兄弟也陪坐在一旁。
因林敬远刚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林敬迟又经过生死煎熬,两个人脸上,都很是憔悴和沧桑。
听说林乐容来了,几个男人都互相瞧了瞧,心里,都说不出的滋味儿。
这两日,虽他们谢绝见外客,可听到的事情却也不算少。比如,沈府全家都搬离了京城,比如,林乐容跟刚刚登基的新皇进了宫。他们都不愿猜测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可,即便不去乱想,心里也是明白几分的!L
☆、339。又见玉佩
林乐容轻轻走进屋内,先给父亲和叔父见礼。
“快起来。”父亲还未开口,叔父已经先说话。“乐容,让你受委屈了!”
“女儿倒没什么委屈。”林乐容勉强笑了一下。“只是女儿今日来,是有一事,要跟父亲和叔父商议。”
“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林敬迟轻声道。
“请父亲和叔父辞去朝中职务,告老还乡。”林乐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林敬迟兄弟对视一眼。
方才,二人也在说起此事。前一阵子,林敬迟被拘,他的位置已换了新人,如今皇上只让他好生修养,并未委以重任。而经过这一番事情,林敬迟原本还想为国进忠的心,也冷了下来。虽不说年事已高,但以后越来越老,再也经不起再一轮折腾了!
难办的是林敬远,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镇守南疆,且如今正当盛年,想要告老还乡,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和你叔父也说起此事,咱们林家虽显赫了近百年,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想求得子孙后代安稳,最好的办法是远离仕途,回乡幽居。可是,只怕皇上不允。”
“皇上会应允的!”林乐容笃定地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若是等重新回到定国公府,怕是就晚了!”
林翰飞听林乐容这样说,不由得看了林鹏飞一眼。林鹏飞立刻接口。
“我觉得乐容说的有理!反正我和大哥、三弟也都不热衷于仕途,四弟这么小,就受这样的惊吓,想必也早就想离京城远远的!反正我和大哥也没有官复原职,不如就跟皇上说。我们一家要回乡修养,不必修缮定国公府了。”
“这事怕是不好办!”林敬迟还是觉得心中忐忑。
“好办不好办,不试试怎么知道!”林敬远粗声说道。
他心底也是有气的!他还在南边兢兢业业镇守边疆,这边就将他的家抄了,将他的亲人下狱的下狱,圈禁的圈禁。若不是沈家和董家派人给了他消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衡亲王将家人从刑场上救回来。还将那个暴虐的皇帝赶下了龙椅。可这位新皇帝。却不管不顾地将他侄女接进宫中,将来,就算林家恢复了元气。或者更加得圣上的心,恐怕也会被万人指点。
“只是,我们都走了,乐容怎么办?”林鹏飞心里。还是有些顾虑。
“我自然是呆在宫中。”林乐容虽心里百般难过,却不得不安慰父兄。“我就是不想让众人对父兄指指点点。也不想让皇上任人唯亲,才这样说的。”
“你是说,皇上也是同意的?”林翰飞问道。
林乐容不语。南宫宇会不会同意,她也不清楚。可为了家人平安一生。她会尽力一试。尽管,这天下都是南宫宇的,可父兄不在朝为官了。他就寻不到家人的错处,来要挟她。
总不至于。他会派人到林家的老家去,把他父兄家人再抓来京城吧!那,怕是他这皇位,也坐不了多久!
大家都将林乐容的不语当成了默认,都不说话。说实话,定国公府赫赫扬扬了这么久,一朝想放弃这些繁华,做回普通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但,总比不知为何,就会白抄家被砍头,担惊受怕的强。且,林敬远这么多年,都跟妻儿聚少离多,也是该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
林乐容跟亲人呆了两天。这两日,无论徐夫人、吴夫人或柳欣怡、董氏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谈她和南宫宇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家人见她忌讳此事,也就不问了。
大梁虽说民风开放,寡妇可以再嫁,和离和被休回家的女子也不是那么凄惨,但,像林乐容这般,并没有跟沈羿风和离,沈羿风又没有消息的情况下,就跟南宫宇在一起的,还是异常少见。
因此,每个人心头,其实都是沉重的。
且大家也都十分担心,如今林乐容进宫一事,还只有林家人知道,但,若皇上给林乐容位分,怕就会引起朝臣议论。而不给林乐容位分,他们又都替她委屈。
好在除了商议回乡一事,林乐容都是面目平静,偶尔,还会逗小侄子小侄女玩玩笑笑,大家便都避开那些问题不想,只享受眼下的团聚和安乐。
第二天下午,林乐容刚刚歇过午觉,正想着怎么想办法说服南宫宇,让他放家人回乡,却见父亲林敬迟走了进来。
“父亲。”林乐容忙起身见礼。
“藕心,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跟小姐说。”林敬迟吩咐道。
藕心倒了杯茶过来,悄然退下。
“父亲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林乐容问。
“自然是不放心。”林敬迟叹道。“羿风在北域还没有消息,你难道就打算,一直呆在宫里?”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是皇上的对手。”林乐容轻声说道。“父亲不必为我挂心,只要全家人平安地在一起,就好!”
“你这样呆在宫里,无名无分的,为父就是走了,也放心不下。”
“父亲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林乐容笑道。
“为父今日来,除了不放心你,还有一事。我这两日,恍惚听人说,当初定国公府之所以被认定是通敌叛国,是因有人说,你和欣怡,是北行的公主。”
“这我倒不知道。”林乐容不由得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倒也未必是欲加之罪。”林敬迟说着,将一块玉佩拿了出来。
林乐容的脸色瞬间一变。这块玉佩,跟刘听荷给沈羿风的那块,竟然一模一样!
“父亲!”
“这是欣怡的玉佩。”林敬迟轻声道。“我当初收养她,只当她是老友的女儿。但,这几日我想了许多,总觉得当年之事有些蹊跷,我那老友是北行的普通百姓,怎么会有这样贵重的物件?这上好的质地,连我们定国公府,也不曾有过。”
“父亲,除了这玉佩,你那位老友可还交给了你什么?”林乐容立刻问道。L
☆、340。道出往事
“再就是包着她的襁褓。”林敬迟思忖了片刻,答道。“我当时还奇怪,这玉佩这么精致,但那小被子却粗糙。”
“父亲,你是说,长嫂在很小的时候,就你收养了?”林乐容问道。
“是啊!那时候,北行才刚开始乱,还没有灭亡。”林敬迟叹道。“因此,我从未想过,她有可能是北行的公主。”
“父亲也只是猜测罢了。”林乐容笑道。“不过是受了那些传言的影响,单凭一块玉佩,是证实不了什么的!只是不知,长嫂的襁褓,如今可还在?”
“玉佩原本是你母亲一直贴身珍藏着,说是有朝一日,也许能让你长嫂凭这个找到家人,襁褓也是她收着。但被抄家之后,虽说这贴身的东西是保住了,可那襁褓,许是早不知被扔到何处去了!”林敬迟说道。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证物,还是让母亲将玉佩好生收着。”林乐容说道。“父亲也不必觉得是个心事,即便长嫂真是公主,父亲不知者不为过,也算不上通敌叛国。只是这东西,还是不要让外人见到的好,免得又落人口实。”
她曾经以为,玉佩只是前世的记忆,如今却明白,她应该是小时候,在母亲那里见到过。
可就算柳欣怡真是北行的公主,又能怎样?她早早就被父亲收养,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想着要复国。说起来,倒比眼睁睁地瞧着北行灭亡,还肩负复国使命的那几位,活的要快乐。
“这是自然。”林敬迟说着,将玉佩收好。正要又说话,却见藕心走了进来。“老爷,小姐,大公子派人来说,瑞王爷和庆王爷到了,正在前面会客厅里坐着。”
“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