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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容正待答应,段忆浅却抢先开口。
“清芷姐姐先去吧!我和乐容姐姐再稍微坐坐。清芷姐姐快去寻慕云妹妹,顺便帮我看着她,可别将满园子的花都摘下来。戴在头上!”段忆浅说着。忍不住掩口一笑。
周清芷也笑了,看着不远处的沈慕云手里捧了好几枝,依然在挑选心仪的花朵。而身后的珠儿,头上也簪了一朵花,依然在这瞧瞧那看看,忙快走了两步!
林乐容亦是忍俊不禁。
“看来。王妃娘娘的担心,倒是对的!”
“乐容姐姐又跟我客气。想起来的时候叫妹妹,想不起来,便叫王妃娘娘了!”段忆浅坐下来,对林乐容笑道。“可见在乐容姐姐心里。跟妹妹还是生疏的!”
“一时倒忘了。”林乐容听段忆浅如此说,只好微微一笑。
不知是不是总觉着自己将来会有求于人,她一直不如周清芷几个对段忆浅亲近。说起来。段忆浅倒是个极可爱的,不像是个要求太多的人。
想来。她嫁给南宫宇时,定然是不知南宫宇的喜好。
两个一行说着闲话,一行慢慢地品着茶,眼看着周清芷和沈慕云、珠儿越走越远,而雪柳,早就不知带着墨菊和谷雨去了哪里,段忆浅不由得微微蹙眉,扫了正专心品茗赏花的林乐容一眼。
“乐容姐姐,我忽然有些不适,恕我失陪一会子,马上回来。”段忆浅说着,急急地站起身来,又叫了在一旁服侍的丫头。“你跟我去那边走走再过来。”
林乐容起身,目送段忆浅走远,方才又坐下,喝了两口茶,不由得笑了笑。段忆浅虽是王妃,毕竟还小,如今天气虽说还好,但毕竟是深秋了,还贪吃凉的东西。
微风吹来,有阵阵的花的清香。林乐容放下茶杯,抬眼往远处瞧。
衡王府真是很大,除了这菊花园,她记得还有一个梅园,那里面的梅花也很漂亮,很奇特。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园子,确实非常人所比。
也许,正是因衡亲王放浪又奢华,虽深得皇上的心,却不是储君的好人选,才让一直觊觎皇位的五皇子南宫宸,得了天下。自然,最主要的,还是南宫宇根本无心政事吧!
林乐容正赏着花,任思绪翩飞,却听到耳边响起个暧/昧而低哑的声音。
“沈少夫人目光迷蒙,是在思念什么人吗?可是本王?”
林乐容一惊,忙站起身来。
“王爷!”微微服了服,却忍不住眉心攒动。
扮成徐七公子的时候,她倒是经常见南宫宇这般讲话,可南宫宇每次面对真实的她,也就是沈家的大少夫人的时候,还都算是一本正经的。这还是第一次,他竟用对徐七公子的语气,跟她说话!
“王爷见笑了!”林乐容敛眸,又加了一句,却没有解释。
南宫宇呵呵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壶,自己斟了一盏茶,不急不缓地品着。见林乐容依然站着,不觉拧眉。
“这里没有旁人,沈少夫人不必这么拘束。”
林乐容闻言,扫了一下周围。可不是,方才侍立在一旁的丫头们,早就不知去了何处。也是她过于疏忽了,竟不知道她们是何时退下的!
又对南宫宇服了服,林乐容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也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花。
南宫宇的视线,落到林乐容的侧脸上。
女子算不上绝色。不说旁人,眼前就有人比她强许多,比如沈府的二少夫人,比如段忆浅。他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对她生出了兴趣,也许,从她第一次女扮男装闯入王府开始,她就闯入了他的心底。
若非要说缘由,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正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女人那么多——自然,他是不多的,因为许多女人都望而却步了——可即便都认为他不喜欢女人,还是会有女人抢着献殷勤。他不明白,他为何偏偏只看见了她!
一个有了家,有了夫君的女子!夜深人静时,他甚至想不起她的好处,可,那影子却一直在眼前晃,怎么也挥不去。
许是这么多年来,他忙着经营,忙着算计,忙着假装喜欢男人,忙着让太子的人和老五的人都忽视他,忙着暗地里拉拢朝臣、培养势力,从来没有人让他眼睛一亮之后,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和轻松。
就像此刻,他只是看着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觉得快乐和满足的很。
林乐容赏了一会子花,依然不见段忆浅回来,便缓缓起身,对南宫宇服了服,微笑着开口。
“王爷,王妃娘娘若是回来,请跟她说一声,我到园子里去转转。”
南宫宇微微点头,含笑不语。
这小女子分明是觉得跟他独处有些别扭,却偏要做出落落大方的模样,很是有趣。
林乐容又是一礼,转身缓缓离开。
南宫宇的目光,一直跟着林乐容,见她走到万花丛中,很快被花儿吸引,嘴角微微弯起,眼中也带着笑意。南宫宇不由得一笑,仰头饮尽杯中的茶,站起身来,大步离去。
段忆浅隐藏树后,悄悄注意着这边。南宫宇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她的眼中。
见林乐容走了,南宫宇便很快离开,她的双眸,不由得暗了暗。
她是南宫宇的王妃,过年过节,或是宫里有什么大事,都是她跟着南宫宇进宫。许是她还算乖巧懂事,并没有人因她出身不详,而对她有轻视之心,尤其是南宫宇的母妃,更是对她疼爱有加。
她知道,她的身世,一直是大梁皇室的一个谜。她出众的相貌,让很多人都以为,南宫宇是看上了她的人,才会不管她家世如何,执意娶进门。
就是在坊间,许多人也会好奇衡亲王妃的身世。因几个皇子妃中,只有四皇子南宫寁的王妃,家世不如其他人,而别的王妃或皇子妃,几乎清一色的王公伯侯之女。
但大家都知道衡亲王为人不羁,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又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娶个没有家世背景的王妃,倒也符合他的做派。
殊不知,南宫宇是为了满足他更大的野心!
大梁的皇位,南宫宇早视作囊中之物,只等着蓄势待发,自然不会在乎有没有世家之女联姻,可她手里,却有南宫宇更想要的东西!
段忆浅不由得苦笑。
那张地图,真有那么重要吗?若是如此,当年父皇手里既有地图,又有重兵,为何还是落得个国破人亡的下场!
深深地叹息了一下,段忆浅从树后闪身而出,轻移莲步,返回到亭子里,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拿起南宫宇方才喝茶的杯子,递到嘴边。
她本该是离他最近的人,做着一切他喜欢的事。可是在他心里,也许除了地图,她便只是个遮人耳目的幌子。
在那些以为他喜欢男人的人心里,她是个让人同情的挂了虚名的王妃!
为了让他见他喜欢的人一面,哪怕心底再委屈,她也要费心安排和周旋!
王妃做到她这份儿上,也实在是可悲。可她,竟然对任何人都恨不起来,怨不起来。即便是对林乐容,她也有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感。
也许,是从小就经历了生离死别和颠沛流离,她太渴望这世间所有的情义,有一点点温暖,便让她想要握在自己的手心……L
☆、295。喜事连连
九月初,林乐容的堂嫂董氏产下一子,这对林府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久在边关的丈夫回来了,儿媳又给她添了孙子,吴夫人每日都神采奕奕,高兴劲儿就别提了。除了满月酒和百日酒都要备下,还特意预备了十几桌子,犒劳两府里的下人。
林乐容是在孩子三日的时候,到叔父家去瞧过,依然是跟长嫂生产时一样,给孩子准备了银锁等礼物。
“乐容每次都好像提前知道似的!”柳欣怡笑。“竟然都备的这样对。”
林乐容微笑。前世,二嫂虽没这么早就有孕,但这第一胎,的确是男孩儿。
“哪里是猜得准!我们府里不是也有两个有了身孕的吗?我这一下子备了好多金锁和银锁,只等着到时候送出去,也省得现去打,还麻烦,且一次要的多了,掌柜的还给便宜些。”林乐容笑着说道。
“乐容这家当的,是越发会过日子了。”董氏忍不住掩口而笑。“连打首饰的银子也要算,哪里还像是咱们家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算好了,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啊!”林乐容振振有词地说道。
柳欣怡的眼睛闪了闪,虽是说笑,到底是有些心疼林乐容。这些年在那府里,还真是难为了她!好在沈羿风虽纳了妾室,但对她还算恩爱有加。
林乐容哪里知道长嫂的想头,依然是笑呵呵的,整个人都沉浸在快乐和幸福之中。
待到了九月底,红玉也临盆了,生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虽说是女孩儿。但毕竟是沈府的第一个孩子,老夫人和刘夫人都欢喜的不得了,赏了不少东西,还破例让人告诉了辛姨娘,让她也高兴高兴。
“只是跟她说,别急着去见孩子,等孩子大些了。再去吧!”老夫人吩咐道。
辛姨娘虽说心里还是不愤。但毕竟是高兴更多,便也不再计较了。
这日,林乐容和周清芷、沈慕云照例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又说起了红玉的孩子。
“虽说是她生的,但孩子总要跟着母亲。等过些日子,你就抱过去,反正乳母婆子都跟着。也累不到哪里。”老夫人说。
林乐容不由得瞧了刘夫人一眼,见刘夫人并不说话。只是微笑,显见得是跟老夫人一样的想法,不由得暗叹。十月怀胎,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那里去!
林乐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周清芷缓缓起身。
“按理应该是这样,只是丫头还小。让她多跟亲娘亲近亲近,将来性子也柔顺些。倒不是我偷懒不想管。可这两日我也不知怎么了,身上懒懒的,整个人也没精神,又什么都吃不下,想是病了,也未可知。”
“二嫂许是因怕红姨娘有闪失,一直提着心,如今孩子出生了,你一下子放松下来,病就来了。”沈慕云接口。
林乐容却眼里带着笑,看着周清芷。
“怕不是病,而是喜吧!”
“赶紧找大夫来瞧瞧。”老夫人整个人顿时又有了精神,本来半倚在椅子上的身子也坐直了。“若果然是喜,怕是又要劳累乐容了!”
“哪里能累我一个!”林乐容笑道。“要真是这样,我赖也要赖上老夫人和母亲,多派些人好生看着清芷和凌霜,我只管家,倒是乐得轻松。”
老夫人心急,也等不得大家回去,催着林乐容吩咐人去请常大夫。
“我这老婆子也借个光,顺便让常大夫给把把脉,瞧一瞧。”
林乐容听了,便起身去吩咐人。
“说起来,大家倒也都瞧瞧,有病治病,没病也解解心疑。”趁林乐容不在,刘夫人轻声道,眼中闪过一抹阴影。
老夫人听了这话,也不言语。
她自然是明白刘夫人的意思。
眼瞧着老二的姨娘已经生下孩子,老三媳妇儿也有了身孕,老二媳妇儿似乎也有了消息,倒是只有老大媳妇儿,至今一丝消息也没有。换了谁,也难免多想。
且赵姨娘、周姨娘、贺姨娘都曾经有过身孕,虽说孩子因这样那样的缘故,都没保住,但总归是能怀上的!那,就不是老大的毛病。
只能是——老大媳妇儿的毛病了。
沈慕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