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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辅,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本来就有些底气不足,现在更是一阵惶恐不堪。
李晟看到野诗良辅发疯般的单骑率先冲了出去,先是惊吓了一番,这时定睛一看,原来是玄武门大门正在开启!他顿时大喜过望,大声呼喊道:“兄弟们,全体朝城门突击!”
城头的叛军们见此大惊失色,弓箭射得越发的猛烈起来。可李晟等人全无顾忌,迎头顶着雨点般的弓箭,踏着战友的尸体,朝城门疯狂突击。
野诗良辅一骑杀到的时候,城门刚好开了一半。那一根铁棒就劈头盖脸的扫向了围困着李世民等人的叛军,顿时惨叫四起,方圆一丈之内人影全无。
“野诗良辅,来得好!”李世民穿着普通的衣甲,混杂在一群士卒中并不显眼,这时大声一喊,野诗良辅才看到了他。
“大帅没事吧?”野诗良辅惊声大喊地问,同时一纵马,跳窜到李世民身边,翻身下了马来,“大帅,请上马!”
李世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沉沉看了野诗良辅一眼,翻身跃上了马背:“你小心!”
“俺没事!大帅没事,俺就永远不会有事!”野诗良辅发自肺腑的大笑起来,虎吼一声,抡起大铁棒就朝叛军人堆里扎了进去。
李世民上了马,更加的如鱼得水。左刺右劈,在叛军人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高固和野诗良辅二人,就如同虎入羊群,叛军将士将他们团团包围,居然也捞不到一点好处。
就在这时,城门完全被打开,闪逝间,一道白光飞速跃入了战团里,一声厉喝凌空炸响:“挡我者死!”
白马银枪——李晟!
电光火石之间,李晟将手中的枪抡了一个梨花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放翻了两名小卒,然后靠到了李世民旁边,急急问道:“大帅可好?”
“好!”李世民沉声应了一句,大声又道,“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李晟,我们杀!”
李晟也咬牙切齿地怒吼:“杀——!”
神策军铁骑,如同水银落地一般,从城门口奔涌而入。守在城门的几百叛军,根本无法抵挡,顿时溃不成军一阵哄散开去。
数千劲卒,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全部突击进了玄武门。守在城头的叛军心惊胆裂,仓皇的朝城楼之下扑来,要与神策军在城楼之下决战。李晟连连冷笑,和神策军铁骑一起抡起弓来,给那些拥挤在城楼楼梯边的叛军,来了一阵大扫射。
铁蹄铮铮,踩着皇宫的石板道震震作响;飞矢如狂,带着无穷愤恨,只为夺命!
一阵阵惨叫四起,本就有些混乱了的叛军,在楼梯口附近,被神策军来了个大阻击,死伤惨重。许多人甚至被挤下了城头,活活摔死。更有一些叛军,已经浑身发软的地缩在了城墙边,根本不敢露头,也不敢下来。
敌军大将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指挥应战,甚至还亲手提刀斩了两名朝后退缩的敌军,可就是止不住大军的混乱。
毕竟,他们是叛军,是无名不仁之师,是临时招蓦的乌合之众,怎么挡得住万众一心士气如虹、杀气冲天的神策军!
李晟搭起弓来,沉声一个厉喝,那一箭闪着寒光,尖锐的呼啸着朝敌军大将飞射而去。顷刻间,那名大将惨叫一声,被一箭射中右眼穿过了头胪,几乎只剩了一半箭羽留在外面。他的尸体,也被挤落了楼梯,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看到主将惨死,叛军将卒们惊声大叫,更加混乱不堪四下奔逃起来。呼爹喊娘自相践踏,如同惊慌的麻雀开始四下逃逸。更有一些被围在战团里的叛军将士,吓得慌张张的扔了兵器抱着脑袋就趴跪了下来,大声喊着‘饶命、饶命’!
李世民见李晟一箭射杀了敌军守城大将,顿时大喜过望,大声道:“李晟,与我率领一半人马,朝蓬莱殿突击;高固,带领余下人马清理玄武门战场。拒不投降者,杀无赦!”
“是!”众军齐声大呼,气势如火。叛军仅剩的一些将卒们,则是心惊胆裂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弃械跪地投降。
与此同时,正以稳操胜券在蓬莱殿里高坐的朱泚,惊吓得一下弹坐起来,瞪大了眼睛喊道:“什么?有唐军突袭大明宫北门?!”
“是、是!”前来报信的一名将军哆哆嗦嗦的道,“人数不少于五千人……末将前来报信的时候,他们正在猛攻重玄门。”
“一定要守住!”朱泚气急败坏的大叫,“来人、来人!将朕的所有御前兵马,全部调去守备大明宫北门!”
话音刚落,门外踉踉跄跄的跑进来一个人:“报——陛下,大事不好!李晟率领神策军突袭北苑,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突破重玄门,杀过北街,目前正在猛攻玄武门!”
“什么?!”朱泚顿时头顶都要冒火了,跳脚大叫道,“朕的兵马、兵马呢!去,快去死守玄武门!”
“陛下!”他身边一名大臣急忙道,“之前浑凸ゴ好髅牛氨淼髁舜蟀肭叭ピ鲈U龃竺鞴铮由涎采诘纳⒙浔恚耸膊还晃迩恕F渲杏腥г谛涿牛⊙巯虑榭鼋粽牛菹率遣皇墙徊糠纸看映ぐ参髅诺骰乩矗越馑鹬保俊
“啰啰嗦嗦半天,你只说‘调兵回来’会死啊?”朱泚几乎就想提剑砍了那个慢条斯礼的大臣,怒声咆哮道,“去,叫朕的人马回来护驾!护驾!”
“报!——”又有一人冲撞了进来,满身是血仓皇不安,全无体统的跑到了朱泚面前急急叫道,“陛下,唐军在皇宫之内有内应,居然打开了玄武门放李晟大军进宫——玄武门,失守了!三千兄弟,死伤大半。神策军,目前朝蓬莱殿杀来,离此不远了!”
朱泚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变作灰白,眼睛里流露出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喃喃地道:“不用你说,朕……听到了!”
那一阵海啸般地狂呼,正带着无穷的怒意,藐视一切铺天盖地的朝这边涌来。
整座蓬莱殿,仿佛都要发起抖来!
朱泚,的确是可以清楚的听到了。他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而冰凉,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仿佛是懵住了,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梦中,让人难以置信。
“陛下……快逃吧!”旁边的几个人惊慌地叫道,“再慢,就来不及了!”
殿里的一些宫女宦官,早已惊吓得一阵大叫,四下奔逃躲藏起来了。更有一些驻守在外殿、刚招蓦来不久的士兵,也惊慌的扔下了刀枪,慌不折路的到处开溜。
树倒猢狲散,这些人对朱泚毫无感情,更谈不上为他誓死效忠。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撤,离开大明宫,去太极宫!”朱泚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这时候也勉强镇定了下来,对身边几人说道,“廖达,你带着蓬莱殿的将士,在前开道护驾。朕要移驾太极宫。传令下去,将御前兵马全部调回太极宫,死守西内苑!”
众人正准备应声下来,宫殿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和巨响!
两名叛军小卒凌空飞了进来,倒在地上一阵抽搐落了满地的血,惨叫两声咽了气。那扇被砸了个空洞的大门,也被人一脚踢翻落倒在一边,吱吖吖的摇晃,木屑四处飞扬。
一个浑身浴血如同魔神现世的人,缓缓的提脚走了进来,用他毫无温度的声音,沉沉说道:“来不及了,朱泚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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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龙阙 第100章 千刀万剐
更新时间:2008…8…22 22:49:19 本章字数:3909
朱泚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眼神。
那原本应该是一双因暴怒而充血的眼睛,此刻却是平静如水,仿佛从未有过任何的情绪波动。甚至可以说,还有一些迟钝,因为那一双眼睛,仿佛毫不在意看到的一切。
漠视!冷酷!睥睨一切!
仿佛在那个眼神之下,一切都不存在;生灵万物,都只是蝼蚁与泡影。
朱泚本来很害怕,但现在却有些恼怒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居高临下发号施令,还没有人敢这样的漠视他。
“什么人?”朱泚吸足一口气,声色俱厉的问。可当这一句说出的时候,连朱泚自己也感觉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透着许多的胆怯,明显的底气不足。
李世民的黑色盔甲上,一滴滴的血水,正缓缓滴落在宫殿的华丽地毯上,一步一步,朝朱泚靠近。
“你不配知道。”李世民居然挑起嘴角,露出一抹十足邪异的微笑。
他居然在笑!朱泚突然没来由得全身一颤——只有疯子,才会在这种时候笑得出来!
生死相拼你死我活的前一刻,他居然在笑!
“上,杀了他!”朱泚退后两步,对身旁仅有的几个将军和护卫挥手下令。
连朱泚都有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就更不用说他身边的那些无名小卒了。那些人惊慌的哆嗦了一阵,居然没有一人向前。
朱泚缓缓的朝后退去,恼怒的一脚将身前的一名将军朝前一踢。那名将军顿时本能的发出一声大叫,拔刀朝李世民砍来。
李世民冷哼一声,侧身一闪轻松避过,根本不再搭理这个从自己身边掠过去的人。那名将军见一击不成,本想要回身再砍出一刀,这时却突然一个醒神:疯了?这时不逃,更待何时?
闪念一过,那人居然扔了刀拔腿就朝外狂奔。朱泚更加恼羞成怒,厉声骂道:“叛徒!”
这一嗓子吼下去余音尚存,一颗人头就从门口被扔了进来,滴溜溜的滚在地毯上转了几个圈,留下大滩的血迹。众人一看,正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将军。
“还有谁来?”李世民冷笑,根本不管朱泚身边的那些人,只是一直眼都不眨的看着朱泚。朱泚感觉,那两道眼神,就像冬天里的冰锥,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内心最深处,让他心慌意乱浑身发冷。
朱泚身边仅有的几个人,惊慌的一阵大叫,纷纷跪倒在地:“我等愿降、愿降!”
“出去。”李世民不急不徐轻飘飘的吐了两个字,这几个人急忙忙的就爬了出去。
这等蝼蚁,李世民甚至不屑多看他们一眼。
若大的一间宫殿里,唯独留下身着皇袍满副惊慌的朱泚,和冷若坚冰一身鲜血淋漓的李世民。
朱泚一步步后退,终于退到了御书房的书桌前,脚后根碰到阶梯,险些一个趔趄摔一跤。
“哼!”李世民又笑。笑得越发的诡异。
“你是李谊!”朱泚颤着声音一喊,“我认出你来了。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李世民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扬起。那一抹寒光,从剑鞘中流溢而出。凌空一声轻吟入耳的铮响,仿佛就是那柄宝剑在低鸣。
朱泚退无可退,背抵着书桌,咬牙切齿的沉声道:“虎落平阳为犬欺,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谁是虎,谁是犬?”李世民旁若无人的用左手二指轻抚着剑身,吟诗一般悠悠然说道,“剑名‘承影’,绝世好剑。今天,却要用来宰杀一只连猪狗都不如的禽畜,真乃憾事!”
“胡说什么!”朱泚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惊怕到了极点反而大怒起来,吼道,“杀便杀了,别再废……!”
那一个‘话’字尚未落音,李世民手中的剑光斗然飞闪,朱泚的一条左臂凌空飞起,血雾喷洒,他顿时发出惨叫。
“这一剑,是天下百姓所赠!”李世民的脸,就如同千年寒冰一样的寒气逼人,眼睛流露出来的神色,也蕴含了更多的意味,复杂而又凄厉。
朱泚捂着断臂,呲着牙惨叫几声,出于求生的本能,朝一旁奔去。
“嗡……”又一剑,划破了虚空,发出一声龙吟般的低啸,从朱泚的左腿边凌厉闪过。
朱泚又是一声惨叫,整副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轰然倒在了一边。左腿从膝盖已下,已经落到了一边。
血流如柱。
李世民的脸色,却越发的变得沉静而冷酷。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名主持傺祀的祭师,声音低沉而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