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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转-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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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心中实在不忿,厚着脸皮留下是万万不能的,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更失面子?

    她抬眼看看周围,辨明了方向,便拉着王妙贞往后院走去。

    这边宣惠早已递了眼色给沅湘,叫了几个健壮的仆妇过来。吴嬷嬷站在前头拦住,满脸谦恭地笑道:“不知夫人这是要去哪儿?若是家去,该走您身后那条道儿。这边是往王府后院去的,如今王府的主子们都在这儿,您不好往里去的。”

    柳夫人劈手便给了她一巴掌,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我就是要往后院去,去看看我苦命的女儿!被你主子折磨了几个月,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一则她着实担忧王妙言,二则眼下的情势实在尴尬,拿哭盖着脸也能遮几分羞。

    杨云舒见自己乳母被打,更是怒火中烧。

    正在此时,被派往前院传话的下人回来禀报:“回禀王妃,王爷说知道了。说既然柳夫人和王二小姐觉得不舒服,那先回家休息休息也好。若回去还不见好,王爷自会请郎中过去请脉。”

    听了下人的话,柳夫人的心里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有些透不过气来。可听到最后,也没有半点王锦堂的态度,柳夫人不禁问道:“那我家老爷呢?他怎么说?”

    那下人答道:“小的去时王大人正跟汪公子喝酒,只问了两句,没有旁的话。”

    柳夫人的一颗心便沉了下去,看来今日自己这番行事有些莽撞了。王妙贞忍不住问道:“那我哥哥呢?”

    “王将军说要送二位回府,结果王大人说家里车夫认得路,不消王将军送……”

    杨云舒心里畅快至极,被王家人也压了这么久,总算是把势头转过来了些。

    她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站起来笑道:“既然二位要家去,那我也不虚留了。什么时候等二位身子养好了,转过来弯儿了,依旧是王府的座上宾。”

    王妙贞翻了个白眼,嚷道:“谁稀罕!母亲,咱们走!”说完,她便拉着柳夫人快步往大门走去。

    杨云舒这才坐下,笑着对众人道:“叫诸位贵客看笑话了。都是我这个主家的不是,怠慢了各位,先罚酒三杯,咱们接着看戏吃酒!”

    说罢,她叫丫鬟斟了三杯酒放在自己面前。一举杯,一仰脖,便是一杯酒下肚。孟夫人知她心中高兴,便也端了酒杯,站起来笑道:“我量浅,不如王妃雅量,拼着命给王妃凑个趣。”

    杨云舒笑着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孟夫人碰了一下,依旧一口喝干。

    这时席上才逐渐恢复了热闹。

    裴璇夜看周围没人注意,低声跟宣惠咬耳朵道:“你说王大人怎么就撂开手不管自己妻子女儿了呢!会不会是王爷跟他说了什么?”

    宣惠摇了摇头。王锦堂与柳夫人的情分本就不怎么样,他又是个精刮细算的人。柳夫人今日这一番闹腾,多半不是王锦堂的意思。可能两人在家里商量好了要在王府提提王妙言,争取叫梁瓒早日解了她的禁足。

    只可惜王锦堂写好了戏本子,来后院唱戏的两个人本事却实在差劲,不但把戏唱砸了,还险些殃及了戏班。

    如今的情势早已不是王家初初投奔梁瓒时的情境了。那时梁瓒除了皇子身份,几乎一无所有。现下他牢牢地把江南握在手心,不但自己手里有将近三十万士兵,还通过科举聚揽了一干人才在身边。有人有钱粮,梁瓒再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

    而当初王家对梁瓒多有逼迫,更不用说当日王锦堂还曾拒绝元和帝进京勤王的旨意,梁瓒对王家的情绪一直都是复杂的。

    事到如今,王家能看清形势的只有王聿,王锦堂也许心里也明白,但毕竟他还有二十万军队,并不愿轻易放弃操纵梁瓒夺取天下大权的痴心。

    杨云舒正是摸透了眼下的情势和梁瓒的心意,才在今日选择了强硬,用行动狠狠地警告了王家母女,一洗过往的耻辱。
………………………………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未平

    宣惠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杨云舒学会了揣摩夫君的心思,学会了审时度势、为己所用,不再是当年那个羞怯柔顺、以夫为天的女子。

    宣惠真心地为她高兴,或者更应该说是真心地为侄儿高兴。他此生终于有了可以保护他的母亲,不再会像前世那般带着心里的伤痛去恨父亲,去和继母、弟弟争夺活命的权利。

    可这也意味着杨云舒的内心经历过寻常人无法触及的痛苦,才能叫她抛却本心,得心应手地做着她原先不屑为之的事情。初心是个贵价的东西,不知是要多有福分的人才能怀着它直到终老。

    一时酒席吃罢,杨云舒叫人撤了席面,重新换上茶点,要了戏单过来,请众人点戏。

    姜夫人点了一出《目连救母》,在座的除了未嫁的姑娘们和舅太太,都有儿子,自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陪上几滴眼泪。

    裴璇夜看这戏觉得无聊得很,便问宣惠:“今日怎么不见钱姐姐来?我好久没见她了。”

    宣惠低声笑道:“钱姐姐如今身子贵重,被表哥禁在家里养着呢!”

    孟庭芳惊讶地叫了一声,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捂着嘴笑道:“你说钱姐姐有喜了?”

    宣惠点点头,小声说道:“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再往外传了。”

    裴璇夜纳闷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喜事吗?怎么还不让说呢?”

    宣惠道:“还没过三个月呢!我听嫂嫂说,出了三个月这胎才算坐稳了,三个月内都不让说的。而且钱姐姐吐得厉害,这一个月连床都下不来,行动就要吐,人都瘦了。”

    孟庭芳担忧地说道:“这么严重啊?那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宣惠摇摇头,说道:“大夫说不叫她劳神,只在家里静养,所以表哥都不叫钱姐姐见客了。”

    她顿了顿,才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上回表哥才可恶,我去看钱姐姐,一眼没见着,反倒被他轰出来了。说钱姐姐正难受着,他没空陪我说话,叫我赶紧走。”

    孟庭芳吃吃地笑道:“薛公子倒是疼钱姐姐疼得紧呢!那不去就不去吧,我看我两个姐姐都是出了四个月就不难受了,咱们到那时候再去看钱姐姐。”

    宣惠和裴璇夜都点点头。

    一折戏唱到过半,舅太太突然问道:“若兰怎么没影儿了?好一会儿前就说去方便,我都喝了两碗茶了,怎么还没回来?”

    杨云舒一听,连忙叫人去寻。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去寻人的小丫头们没回来,李若兰却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过来。

    等她跑到近前,众人才看见她脸上满是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云舒忙叫人扶了她坐下,亲自给她端了杯茶,又掏出手帕给她拭泪,关切地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可是下人不懂规矩,惹你生气了?你只管说,嫂嫂给你做主。”

    这时,舅太太才从后面挤到跟前,她一见女儿楚楚可怜的哭相,便大声嚎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又千里迢迢把你带到金陵,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哎呀呀,王妃你可得给她撑腰啊,不然我也不想活了!”

    杨云舒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李若兰只是在哭,还什么话都没有说,舅太太便这副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女儿被人怎样了呢!

    韩夫人笑道:“舅太太您也别光顾着自己哭啊!好歹劝劝表小姐,把话说清楚了,王妃也才好做主不是!再说了,您就这么着哭,万一被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话,损了表小姐的闺誉,那可怎么好?”

    舅太太一愣,又接着嚎哭道:“看闺女这样子,说不定就是被人轻薄了啊!我可怜的闺女啊……”

    这下连孟夫人也看不过去了,说道:“舅太太,话可不好乱讲的。哪里有人家上赶着说自己闺女被人轻薄了?还是叫表小姐说说怎么回事吧。”

    众人都看着李若兰,她抽抽搭搭好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外头有个公子,他,他……呜呜呜……”

    虽然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大家却都明白了。碰上了这种事,大家也不便开口,只看杨云舒怎么处置。

    宣惠快速地想了一下,今日外头男客不多,除了主家梁瓒之外,就是王锦堂父子、汪以谦、裴沐还有薛元翰、程朴等人。

    内院酒席都撤了,戏也唱了有一会儿了,薛元翰惦记钱荔娘,说不定早就回家了。程朴四十多岁了,不可能被叫做“公子”。王聿么……

    宣惠摇了摇头,王聿一定是个克制有定力的男子。要不然他二十多岁还没娶亲,身边早该莺莺燕燕无数了。

    裴沐花名在外,可自从跟王妙贞定亲后,倒是收敛了许多。虽然据裴璇夜说他的屋里又悄悄添了四五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可终究裴沐也知道这门亲事坏不得。王锦堂又在外面吃酒,借给裴沐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放肆。

    那么,就只剩汪以谦了。

    以他在金陵这些日子“闯”出来的名声,倒是极有可能。可这是安王府,他又是来做质子的,就算色胆迷心、放浪形骸,也不至于会到了在王府调戏王爷表妹的地步吧?

    杨云舒在心里也把这些人想了一遍,做出了和宣惠一样的判断。她小心翼翼地问李若兰:“表妹可知那人是谁?或者穿了什么衣裳、长什么模样?定了人才好说下面的。”

    李若兰抽抽噎噎地说道:“那人,穿,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绸袍……身量没表哥,没,没王爷高……”

    韩夫人一直提着的心这会儿才算落了地。她一听李若兰说被人轻薄,心就揪了起来,生怕儿子喝了几口酒就犯了老毛病。要是普通丫鬟还好说,眼前这位是梁瓒的表妹,到时候与王家两边对上,那自家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杨云舒转身吩咐结草:“出去看看,今日谁穿了暗红色的衣裳。切莫声张!”

    结草领命而去。

    众人都坐了下来等消息,戏台上的戏也早已停了。周遭只剩下舅太太干嚎的哭声,却是一滴眼泪也未见。

    宣惠对这母女俩的怪异情形早已见怪不怪,心里只盘算着此事该如何了结。
………………………………

第二百三十四章 正妻

    调戏李若兰的,八成是汪以谦。他家自然是数得着的富贵,照李舅爷夫妇之前所说,即使汪以谦有妻室,叫李若兰去做妾,用结亲的方式来遮羞,李家当也没什么异议。

    不过是提的条件大约会苛刻些,但有梁瓒在,汪家目前还要投靠过来,说不定汪家自己就会主动添上许多筹码。

    可这样一来,李若兰就算作是远嫁了。虽说眼下汪以谦在金陵,以后却未必,终有一日还是要回福健的。李舅爷必定不愿意离了梁瓒这个靠山,况且梁瓒也未必就愿意把表妹托付给整日眠花宿柳的汪四公子。

    宣惠表情复杂地看向杨云舒,杨云舒则对她笑了笑,示意不要担心。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结草回来了。众人都等着她的回话,她却为难地说道:“启禀王妃,汪公子在外面求见。今日外院只有他穿的是,暗红色的衣裳。”

    杨云舒蹙眉道:“汪公子有事,去见王爷就是了,闯到内院来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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