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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欢髻上,顾炎林接过,对着绿萝摆了摆手,绿萝悄悄的挪开,沁雪道,“绿萝还没插好吗?”顾炎林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红玛瑙的宝石簪子插在沁雪的发髻上。
沁雪摸了摸簪子,忽然要取下来,顾炎林拦着,道,“物归原主!”
沁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可真是意外惊喜,摸着头上的簪子,看着顾炎林,桃花眼里片刻就遮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顾炎林,温和的笑,“别哭!这又不是坏事,你看我,我就没有哭!”沁雪被顾炎林一说,又笑起,道,“心眼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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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因为簪子的事引发感慨,都是心酸中带着甜蜜,等到早饭吃饭,一营所有都收拾妥当了,这才去见许氏。
这边,许氏早两天进了宅子,这会儿早早拾掇好了自己,让吴妈陪着坐在屋里喝茶等着沁雪和顾炎林。
吴妈眼珠儿滴溜溜将这间屋子看了三遍,怎么就没听说大爷手里还有这样富贵的宅子,低声道,“太太,这宅子可真大气!”
许氏心里不是滋味,不是滋味不消说,还有怒火。顾炎林瞒她瞒的太紧了,这样好的府邸,她就没有听到一丁丁的风声。顾炎林也从没在她面前表露出来,还有一点,这个府邸还不是她要住,是专门给沁雪住的!给沁雪住不就是给顾炎林住吗,这是打着沁雪的旗号,不让她搬进来。要不是还有敬茶这一茬子,许氏是准备要好好和顾炎林说道说道地。这说道说道里面必定还包括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戏码,许氏一想到顾炎林淡漠的眼神,拿定了主意等到沁雪来敬茶,就给她个下马威。许氏心里明白,顾炎林不是自己亲生的,不是亲生的怎么样,可是自己养了他十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这么对待她,哪能让这小崽子如愿。
许氏就想起离开辽东以前,有人托话过来,说他的亲娘老子找他,她才知道顾炎林真不是顾开合的种!后来的事,许氏就有了打算,这个打算说白了是要好好将顾炎林当做“儿子”来养的。
“大有什么好,都是拿钱烧的,拿的是谁的钱,还不是顾家的,听说昨儿来的都有皇子!这小子,背着我在外面挣银子还有这样天大的面子,还说自己穷?看着他老娘过苦日子,他就忍心,白养了他这么些年!”
许氏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自己冤枉,喝着的茶一时没了滋味,满嘴里苦的跟个黄连样。眼里的泪珠子憋着,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孝顺儿子!
吴妈低声道,“太太可别这样,大爷的好日子,别让人看笑话!”
许氏瞪吴妈,道,“谁看笑话,看笑话也是看他们的,我有什么看的,你别胡咧咧,落魄的时候,是谁帮衬她的,现在要笑话我,她敢!”说的事大少奶奶。
吴妈一听,这许氏不讲理,说不通!你说沁雪是怎么离开顾家的?还不是你小心眼儿捏着儿子不撒手!想到这里,又看着这五进的宅子,一脸迷惑,你说大爷不孝顺,可是顾家小院里的一应用度都是人家沁雪出的,更不用说大爷出了多少!说孝顺,却又将这样好的宅子只给大少奶奶和大爷住,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许氏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错,养儿防老,不就是要个儿子的孝顺?绝对不能让沁雪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这宅子她还就住定了!
许氏想的主意正。沁雪和顾炎林从从新房里出来,正往许氏的屋子走,忽然看到陈妈急匆匆拦在半道上,道,“靖国公和靖国公夫人来了!”
顾炎林猛然听到靖国公夫人,嘴唇颤抖,低头去看沁雪,沁雪嘴角微翘,握住顾炎林的手微微点头,“还来得及!”,又对陈妈道,“有请!”
陈妈讶异,看到顾炎林脸色不对,再看沁雪,沁雪递了个颜色过去,眼里暗藏狡黠。陈妈来不及多想,带着疑惑走了出去。
沁雪抬头,道:“早晚有面对的一天!”顾炎林心潮起伏,抿着嘴唇仔细地听沁雪说话。
廖柯一个劲地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第一次在春风楼里,和三皇子在一起说圣马胡同的孩子杨婶的儿子杨武的时候,他就知道三皇子在屋里藏了人,那个时候的他在走出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廖柯的声音,他说很像!他很像,像谁?
直到自己在成为解元,沁雪办了酒席请了左邻右舍庆贺,站在小院里,看到自己和那个很像的人在院门外的人群里,那样卓尔不群……,玉麒麟收在许氏的手里,但是他知道,那个很像的人还是会来找自己的。
沁雪没能回来告诉他的是,她和靖国公夫人见过一面,能做的也只是给靖国公夫人和顾炎林彼此一个机会,廖夫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接触,事实上,她的温婉贤淑和她雍容的外表,一样让人沉迷。廖夫人是真真内外兼修的一等一的美人。
靖国公内敛而沉稳地站在顾炎林的面前,身后慢慢转出来的廖夫人。
廖夫人站在顾炎林的面前压抑着心中见到儿子的欣喜,小心问道,“不请自来!不知道可不可以讨一杯喜酒喝!”
顾炎林冷漠淡然的心理防线,在听到聊夫人的话后,忽然倒塌。
沁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靖国公也觉新鲜。什么年礼是说话就能办到的?
贵全说完这一句话,连自己也是止不住地悸动。
他道,“我们奶奶说,这年礼就是,我……怀孕了!”
噗!靖国公含在嘴里正要往下咽的茶水,一下喷出口。
廖夫人也是拿手帕捂着嘴,低声笑起,末了,廖夫人忽然抬头,道,“你说什么?”
靖国公也听到刚刚的贵全说了句至关重要的话,两人懊悔只顾着贵全蒙头呆脑地说话,靖国公指着贵全,道,“快说!”
贵全暗道,他说错什么了吗?来的时候,奶奶可就是这样吩咐他的,他是一万个一千个不敢忘记的。还以为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要责备自己。
于是贵全就把沁雪说的话又学了一遍,靖国公和廖夫人听明白了,沁雪这是有了。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吩咐身边的仆俾给贵全个大大的荷包,贵全从靖国公府出来,和苏东海道,“我看看你的荷包,里面有多少!?”
苏东海也是实诚,两人在僻静处打开了,贵全比苏东海多了一个金棵子,贵全凑近了看,“咦?上面还写着字,苏哥哥,你看这是个贵字!”贵全幸好识的几个字。苏东海笑,道,“这是你办的差事好,国公爷和夫人特意让人赏你的,我就没有!你看!”
贵全一看,果真金棵子上是没有字的,有些不好意思,道,“苏哥哥别伤心,以后咱们这样的差事多了去了,还怕收不到带字的金棵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准保让你以后金棵子多的够娶媳妇。”
苏东海知道贵全嘴甜,人机灵,原来是个把门的现在沁雪让他做二管家,这是升了好几级,顾炎林不知道是如何考量的,背后又是如何交代的贵全,总之贵全一切都以沁雪的话为要,沁雪说太阳是从西面升起来的估计贵全都会跟这说,没错!太阳就是打西面升起来的,就是这么虔诚。
苏东海也不眼热,他做的事比贵全要紧要的多,顾炎林经历得那些危险的事,苏东海都烂在肚子里,除了罗俊和他,这宅子里再没第二人知道,跟着顾炎林,他现在也算是有五十亩地的尕地主了,贵全是比不了的。所以在这些小事上他没必要争锋。
两人欢欢喜喜回到茂杰胡同的宅子里,将去靖国公府的差回禀了沁雪,贵全一五一十将去后的情景有描绘一边,听的屋子里站着的玉簪绿萝笑疼了肚子,沁雪也是抿嘴笑起,道,“你这么喜欢有字的金棵子?”贵全扭捏道,“也……也不是,就是图个乐呵!”沁雪道,“那好,以后差事做得好,就不赏你其他东西了,只赏金棵子!”
贵全眼神一抖,放出光来,道,“奶奶说的事真的?”绿萝瞪眼,“那还有错?”贵全除了这宅子里的两位主子,如今就怕绿萝,绿萝一瞪眼,忙改口,“谢谢奶奶!”
这一阵笑声音刚刚落地,门外参差不齐地响起一阵脚步声,守门的婆子在外面大声道,“回奶奶,有客到!”紧接着的就进来一堆人,廖夫人穿着寛袖大袄,眉眼带着喜色,一进门就打发了屋里和身后跟着的仆俾,握住沁雪的手道,“我的儿,什么时候有的?竟然瞒的这么紧。你那个二管家这是讨喜,说你有了……看你这憔悴样,定是害喜害的厉害,你这是头一胎,可得注意身体。别让肚里的臭小子折腾你,我让人带了燕窝,高丽参,一会你公公会带宫里的专门给娘娘们诊脉的太医院医正来,好好瞧瞧。”廖夫人抬手在沁雪的脸蛋上摸了摸,和蔼地道,“多吃点,别委屈自己,这个时候最难熬,过了这一阵,胎稳当了,也会好过些,女人就是这样,都要过这一关的!”
守门的婆子真是急出一身冷汗,眼看着廖夫人进了正房,对陈妈道,“可不是我不回奶奶,是在是……”
陈妈道,“今儿情况特殊,等一会我给奶奶说。”
守门的婆子稍稍安安心,道,“谢谢陈妈!”
廖夫人唠唠叨叨的说,沁雪安安静静地听,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包裹着沁雪的。
廖夫人说话温和,沁雪听着每一句话都那么真诚,不像虚情假意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
“母亲!”
“我知道,好孩子,你娘去的早,这些事原本多数都是你娘教导你的,现在就让我来代你娘,好吗?!”
沁雪反手握住廖夫人的手,眼里噙着泪,道,“好!”
婆媳连在屋里说话,
外屋里,廖夫人带来的东西满满当当地放了一炕。里面有穿的,带的,吃的,用的。都是孕妇专用,沁雪满脑子充斥着暖心与幸福。
顾炎林站在抄手游廊里,驻足聆听正房里廖夫人对沁雪的纯纯教导,满心里又酸又甜。
这样做祖母的心情,他好像第一次见到,顾炎林想到许氏,嘴唇微微抿起,眼神暗了暗,许氏自从茂杰胡同回到圣马胡同的顾家小院,躺在大炕上足足半个月才下地。中间沁雪和顾炎林来过两次,许氏都不见。顾炎林仁至义尽,嘱咐顾炎鹏和顾晓芸好好伺候许氏。
顾炎鹏跟着顾炎林做事,也知道了许氏以前对大哥不好,背着自己做了许多糊涂事,顾炎林能忍到现在,已算是心胸开阔了。
此刻顾炎林再次抬步向前走,门外面站着靖国公府的仆俾和自家的几个下人,则远远看着这边,既不走远也不走进。顾炎林矫健步子没有停留,门边站着的玉簪,轻声道,“爷回来了!”
顾炎林食指中指并拢,摇了摇,玉簪便低下头揭起绿罗帘。
廖夫人一见顾炎林,道,“傻小子,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也能沉得住气!”
顾炎林双手交叉敷在小腹上,道,“听人说不到三个月不外传,母亲什么时候来的?”
廖夫人点头,刚要说什么,就想到贵全,抿嘴一笑,道,“你和沁雪可给我和国公爷送了一份大礼,那个贵全是个妙人,我和国公爷都很喜欢他说话,知道沁雪有了身子,我这里还能坐的住吗?”
顾炎林看着廖夫人,微微一笑,眼睛低垂没有说话。廖夫人看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