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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久有一种奇异地见了大人物的微妙感,他看了一眼赵鹤其,喃喃道。
“那你,你是幻渊楼的…?岂不也是很厉害!”
赵鹤其眯着眼睛审视了他一番,用不冷不热的语调问道。
“你还记得?记得多少?”
王重久不敢撒谎,只含糊其辞道。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三姓女…碎金兆、黄粱指什么的…那是什么,我都听不大懂。”
赵鹤其面无表情地看了王重久许久,就在王重久都要以为对方绝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正想讪讪一笑略过此杂遭不提的时候,赵鹤其突然开口了。
“幻渊楼以幻术闻名于四宗门,楼里有三脉不外传的术法,分别为赵家的碎金兆、温家的黄粱指,和不知氏的冥观生。”
“…不知氏?”
王重久总算从一群让他头大的“什么?什么?这是什么?!”的名词里扒拉出一个有那么点搞笑意思的东西来。
赵鹤其淡淡地看了王重久一眼,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继续平静地解释道。
“同样幻渊楼里有四大宗门秘宝,分别为寄魂绳、破运鞭、夺气铃和南柯诀。”
“我乃碎金兆赵家后人,有非温氏女窃取了黄粱指,偷得了寄魂绳,扰乱此世间阴阳气运。”
“因为此事牵扯到了幻渊楼门里的宝贝,卿俦前辈和许先生不好插手,所以将这把潺水剑上加持了感悟天道气运的法门后赠送与我,命我出面清理门户。”
王重久听的云里雾里的,只觉得似乎每个字都听得懂,连起来便一个人识不得了,只干巴巴地感叹道。
“原来还有人姓不知啊,那名字多好取啊,不知苦,不知累,不知甜,不知咸,不知你,不知我…”
赵鹤其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去,王重久讷讷地闭上了嘴。
赵鹤其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想问的都问完了?”
王重久挠了挠头,硬着头皮憨笑道。
“还有一个…我保证是最后一个!”
见赵鹤其脸色倏然转冷,王重久赶紧补上了后半句。
赵鹤其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示意你问着,答不答、怎么答我自己看着办。
王重久尴尬地低头摸了摸鼻尖,一边偷觑着赵鹤其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皇子…是真的死了么?”
赵鹤其脸上出乎意料地多了丝茫然,静默了一瞬,然后颇觉难以启齿般回答道。
“我…我不知道。”
赵鹤其身为碎金兆传人,按理说如果二皇子裴景知身死,她应该能梦到他的死状,可这些日子里,赵鹤其什么都没有梦到。
但她离开裴景知也有数月,她身上继承的碎金兆并不完全,也许是距离所限她就预知不到了呢。
赵鹤其脸上闪过几丝烦躁,裴景知的死,辽东的沦陷,这些都是她不曾预料到的事情,后者吧她有境外人所传之消息,尚算不得完全吃惊,前者对她来说就是一大败笔了。
赵鹤其自出世以来,到拜入二皇子裴景知座下,可是第一次出这么大岔子。
三姓传承讲究因果循环,除了傅霜如在冀北放他们走到那一着,裴景知多年的提携之恩是赵鹤其欠下因果最多的,若是对方就这么死了,赵鹤其心里如何能好受。
赵鹤其狠狠地瞪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王重久,方才她是故意将幻渊楼的一些情形告知对方,然后着意看他神色几何,见全是懵懂茫然,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然后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提醒对方道。
“你问我这么些,我倒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王重久依言望向她。
赵鹤其挑了挑眉,心里泛着 那么点微不可说的怜悯,脸上也不免带出几分。
“当初将獨啟族会东行契丹的消息递给你的人是谁?”
王重久脸色骤变,惊愕道。
“你都知道…?”
赵鹤其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立在他眼前,示意他闭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长了脑子,自己会想。”
王重久的脸色青白交加,良久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息着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答案,我无法告诉你。”
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无法”告诉你,这个词用的倒是微妙。
不过赵鹤其也不在意就是了,她随意地挥了挥袖子,不谢道。
“我对这答案也并无兴趣,我只是想提醒你,记得小心这个人,对方可是一心要你死了。”
王重久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矢口否认道。
“这不可能!”
赵鹤其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哪里不可能?什么不可能?”
王重久咬牙不语。
赵鹤其嗤笑道。
“你不会真以为你的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计划被人反叨了钓鱼台是个偶然吧?”
“虽然我不清楚你是什么时候把那道黄雀计献给的容王殿下,又是什么时候和他达成的一致,但我大概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背后之人真正想杀的,怕不会是容王,而是你。”
“不妨坦白告诉你,当夜那个黑发眸的黑衣人,那位许先生,是位引者大人,引天下万千亡魂,拨世间倒乱气运,说白了就是沟通天地能掐会算…”
“你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着,卿俦城主想抓什么人,还非得赶到对方要死的时候再出现么?”
(啊不赵姑娘,你太看得起那两位了,他们先前就乱抓乱放过啊!)
王重久身后的冷汗一层一层地落了下来。
赵鹤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那夜突然出现的二人是以拨乱反正为己任的天道捍卫者,那么那一夜他们匆匆赶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带走了裴景容,却没有理睬旁人。这就预示着那一晚裴景容本不该是出现在那里的!
或者说,在那里被围困的人,本不该是裴景容!
王重久忍不住反问自己,难道当真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害我?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王重久苦笑道。
“他们何至于这么苦心积虑地要杀我?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哪里至于如此深仇大恨…”
赵鹤其轻抚着剑柄沉思道。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你做了什么,要人须得布下这样的局来害你?”
王重久苦笑连连。
“赵姑娘好问题,在下也想知道在下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事…”
赵鹤其突然摇头道。
“不对,或许不是你,或许是…”
赵鹤其紧盯着王重久的双目,一字一顿道。
“或许是,平远侯府做了什么呢…对方针对的是王家,你只是恰好是里面的出头橼。”
王重久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紧缩了一下。
赵鹤其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王小将军也不必再故布什么迷阵了。”
“…什么无法说不无法说的,真要无法说,又何必用这样的字眼,看王小将军如此斩钉截铁地反对我的猜测的样子,给你这般嘱咐的必然是你家中信赖万分的亲缘师长之流。”
“如果你本人的问题不大,那布局人针对的,应该是整个平远侯府了。”
王重久语气不大好地质问道。
“赵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我才是被算计得差点丢了性命的那个,怎的到了姑娘嘴里,却是要先从我们这边自己找问题了?“
赵鹤其忍不住笑了。
是那种冷冷的,很不屑的,嗤笑。
“王小将军这话,还真当自己是个受害者了不成?”
王重久眸色沉沉,毫不客气地回道。
“那不然呢?容王殿下机缘巧合之下替我受这一灾,却也不是我想这般的,出了事,不想着揪出幕后黑手的丑恶嘴脸,却先要出了事的人自己反思,这又是什么道理?”
赵鹤其也怒了,这下是连冷笑都懒得冷笑了,直接急不可耐地揭了王重久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王小将军你或许无辜,或许不无辜,但平远侯府却是绝对不无辜的!”
“廖远在辽东一手遮天,种了那么多的□□,赚的盆满钵满,是你们平远侯府给他指的门路吧?”
王重久的脸色涨成一片酱紫,怒气冲冲道。
“赵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王家与廖远确实有利益上的往来,可什么罂粟□□,那是些什么东西,恕在下孤陋寡闻,均是闻所未闻!更不说靠它来赚钱牟利!”
赵鹤其冷冷地看着他的双眼,追问道。
“你当真不知道什么是罂粟、□□?”
王重久败下阵来,恨恨回道。
“那些损阴德的害人物,我自然是有所耳闻的,但姑娘要空口无凭地说我王家以此牟利,却未免可笑!我们家世代忠良,为天子守国门,为百姓驱鞑虏,为社稷谋太平,怎能任人如此构陷!”
赵鹤其默默地等他发完怒,然后静静地摇了摇头。
王重久恼火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某的话中还有夸大不实之处不成?”
赵鹤其平静地看向王重久,语气平淡中带着丝丝的无语。
“王小将军莫不会以为,我追随二皇子殿下在辽东查了那么久,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到吧?”
王重久心下一颤,撑着一张冷脸回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鹤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若是懂这些,也不可能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了。”
若非几番试探确定王重久是真的不知情,赵鹤其可绝不会选择与他合作。
但王重久是清白的,王家可却未必了。
老实说,称平远侯府一句“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还真不算冤屈了他去。
赵鹤其淡淡道。
“我只是好心提醒王小将军一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去吧。”
“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令尊做的出来,日后遭报应的时候就别害怕。”
这话说得忒不客气了些,王重久怎能忍得,开口就想反唇相讥。
但赵鹤其也觉得无趣了,懒得与这人再多浪费时间理论
“我空口白牙地说,你自然认我是瞎说,不愿意信,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我且问你,你当日究竟是为何拜入八皇子门下?”
然后不待王重久张口回答,赵鹤其先又摇头制止了他。
“你不用说,也不用告诉我,你只消在自己心里想着,能想通便是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祖父叫你去投入八皇子门下,真的纯是为了那劳子什么‘从龙首功’的鬼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寄魂绳、破运鞭、夺气铃和南柯诀这四个的主人其实都已经在文里出现过了,而且都还不是一笔带过那种(当然戏份也不算多)
然后碎今兆是鹤其妹子继承了的,能力的意思顾名思义,大致就是可以【预先】梦到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死亡的场景,所以叫【碎】金兆,至于碎金兆的【金】,就是宝贵的意思,所以要是继承碎金兆之人觉得珍贵的人的死她才能梦到。
她们家祖上应该是个做预知梦的巫,但是血脉越来越淡,你懂得,慢慢就剩下这个鸡肋的能力了,所以知情的人都不愿意要,鹤其妹子拿了之后想打人QAQ
剩下两个,冥观生和黄粱指的主人也都出现过了,这么着吧,能力也是顾名思义那种,你们猜主人,猜对了都有红包送嘻嘻嘻
有人猜对我就解释一下它是个什么东东,没人猜我就等到写到了再说。
临近完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