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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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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荣国公府的小公子曾道,‘谨身殿里的公公们来找燕平王世子殿下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是太妃娘娘过世了……’,敢问殿下,那时候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形、找燕平王府世子殿下的太监又为何会找到殿下们那里?”
  裴时观摇了摇头,否认道。
  “夫人会错意了,那些太监并非找到了我们那里,而是带着晖堂叔正好路过我们那里。”
  裴时观细细地与岳怀媛解释道。
  “先丧钟响时,我们都是很惊慌的,因为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出事了。”
  裴时观那一桌子坐的都是皇子皇孙、宗室重臣子嗣,真说起来他们家的大人要是出事了十有八九也确实都是要鸣钟的。
  “十三叔反应的最快,他先安抚下我们,让我们不要惊慌,然后派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出去打听。”
  “但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大家好像都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位皇亲、重臣出事了……”
  岳怀媛想想自己那边钟声刚刚响起时的情况,觉得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裴时观继续回忆道。
  “晖堂叔就是那时候走过来的。”
  “他身旁跟着皇祖父身边的大太监刘故公公,晖堂叔不知给刘故公公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自己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站在我们桌边,伸手敲了敲桌子,大家便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晖堂叔道‘是我祖母敬太妃薨了,大家稍安勿躁,坐在这里稍事休息养足精神,一会儿恐怕都要去谨身殿那边给我祖母上柱香,现在就先别闹了。’”
  裴时观一字不差地复述了裴景晖当时的言行,然后又仔细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记错,然后才继续道。
  “之后晖堂叔便走了,只是他转身走了两步就又突然倒回来,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告诫我少吃点,免得晚上守灵的时候闹肚子……”
  裴时观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艰难地继续道。
  “我那时候其实根本没有多想,晖堂叔说那话时语气很怪,不过他先前敲桌子对着大家说话时语气也很奇怪,严肃得不像平时的他。”
  “不过我们都以为是因为他祖母过世了,他伤心也是正常的,我没有想到……我完全没有想到,我是真的只是因为怕守灵的时候出糗惹得皇祖父不快才忍着没碰桌上的东西的。”
  “而且我还怕别人笑话我,虽然没吃,但其实还是特意装作都吃了的模样。”
  岳怀媛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也终于严肃了下来,伸出手对裴时观道。
  “殿下,保守起见,您还是叫我也把一下脉吧。”
  裴时观乖乖地伸出右手,岳怀媛仔仔细细地号了号脉,确认他当是真的没沾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即使如此,岳怀媛也还是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银针给裴时观扎了几下,强行让他将今晚服下的食物吐了个干净。好在皇长孙殿下今晚也确实没吃多少东西,呕出了酸水岳怀媛也就不再逼他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敬太妃的死,不管是不是认为设计的,那位燕平王府的世子殿下也绝对是个提前知道的知情人,而且,还确实是另有这么一拨人,想就着今晚害皇长孙。


第147章 孰真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非得挑在这种时候; 用下毒这种堪称简单粗暴的手法?
  是什么刺激了他们?他们就不怕圣人发怒么?
  事情如一团乱麻堆积到一起; 岳怀媛想了想; 事不宜迟,还是先放下心中疑虑; 告诫裴时观道。
  “殿下可知; 醉乌根此物; 与草鸦川合用是剧毒,且可无声无息即致人七窍流血而亡。”
  裴时观惊疑不定地看向岳怀媛; 嘴唇嗡动; 最后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人处心积虑想害自己; 裴时观并不惊讶。
  可这也是他第一次地这么直面险境; 与死亡擦肩而过。
  他既是心寒又是茫然。
  他跟岳怀媛一样,想不通对方为何会突然用这种狗急跳墙般的手段。
  岳怀媛脸色凝重地补充道。
  “卢小郎君中毒; 却是先前服过了延海索; 再食醉乌根所致。”
  “如果臣妇所料不错,当时荣国公那位小公子手里的糕点; 当是含有醉乌根无疑。”
  可问题是,对方应该是冲着裴时观来的,其他人纵使一样吃了含少量醉乌根的玫瑰杏仁糕,药性也不会显。
  可偏偏遇上了之前误食过延海索的卢献。
  醉乌根味道微微发甜; 放到糕点也并不显得突兀。延海索则不然; 它本身就是很多解毒丸的主要成分之一,直接生食或者煎服都苦涩异常,卢献一名四岁大的小男孩; 贪嘴喜甜,说他乱吃吃到了醉乌根岳怀媛相信,可说他胡乱吃吃到了延海索?
  岳怀媛很难不去怀疑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
  可卢献若是被人故意引导着服食了延海索去揭穿这一切的,那他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
  起码就岳怀媛的观察,和妃像是个不知情的。
  至于卢夫人,岳怀媛先前就不怎么怀疑她,无他,只是觉得母子心性,卢夫人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卢献当时没中毒是没错,疼可是真得疼得满地打滚了。
  于刚才暖阁里的一试探,岳怀媛更是确信,起码和妃、卢夫人二人是毫不知情的。
  那又有谁能指使着卢家嫡支的小郎君来做这种事呢?
  岳怀媛心中隐隐有了个怀疑对象,可是毫无根据的事情,她也不好对裴时观乱说。
  岳怀媛最后也只是委婉地暗示道。
  “卢家小郎君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不通礼仪之人,这次莽莽撞撞地跑过来讨殿下的糕点吃,倒是误打误撞了。”
  裴时观的脸色更为冷峻。
  裴时观心里很清楚,卢献当时并非主动向他讨要那块点心。是楚思觉得味道不错,递过来与裴时观分享,裴时观心里藏着事,顺手把让给了坐在下手的卢献吃而已。
  自己这顺手一递,完全是临时起兴,随意而为,绝不存在什么事先设计好的可能。
  可就是这么一块自己完全不知道有问题、下毒的人也完全料不到自己会随手递给谁的糕点,最后却是恰好被之前服食过延海索的卢家小郎君吃了。
  先不提卢献先前为何又碰巧吃过延海索,就是这份裴时观自己心知肚明的实实在在的巧合,就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听晖堂叔的告诫……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把糕点递给卢献……
  就那么近,那么近,与死亡擦肩而过,也那么近的,差点与真相失之交臂。
  裴景晖感到一阵后怕的同时,也感到举目无亲。
  晖堂叔、楚思、卢家的小郎君……这些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是想害他还是想救他的人,裴时观一个都不敢相信。
  因为他完全不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会突然发难?
  又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有人会对他突然发难?
  谁是一片真心,谁又是虚情假意?
  裴时观一个都不敢死心塌地的信赖。
  可还好这里有一个他可以尝试着去信任的人。
  傅先生的夫人,裴时观自嘲地想,若是连傅先生都无法信任,那么即使自己顺利活到父王从江南回来,自己的处境也不会好过多少了。
  皇祖父究竟让父王去江南做什么了,裴时观并不清楚,可他知道傅先生很清楚。
  这也就行了。
  大家都拿他当个孩子看,即使是父王,很多事情也都特意瞒着他,裴时观有心证明自己,却力不足矣。
  既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那也就只有如他们所愿做个孩子了。
  孩子嘛,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人信什么就是什么。
  皇祖父和父王都很信任傅先生,也只信任傅先生。
  裴时观心想,赌这一把选择,若是输了,可见我和父王都注定与那个位子无缘了。
  也可见皇祖父也并不如何属意我。
  傅先生一时半会儿不好多言,先生的夫人却是近在眼前的。
  裴时观整了整仪容,端正了身姿,面色肃然道。
  “夫人问了这么多,时观心里也有一些疑惑,夫人可否一解?”
  “夫人为何会在那时过来寻时观?”
  不是问岳怀媛为何在那时候正好出现在那里,而是问她为何在那时候正好去找他。
  长孙殿下很确定自己出现在那里也并不是意外。
  也或者是他并不确定,只是想炸自己一下而已。
  可都到了这一步,岳怀媛觉得也没必要再把裴时观当个孩子糊弄了。
  皇长孙若不主动问,岳怀媛是不想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揣测告诉他的,可他既然问了,岳怀媛心想,自己不该辜负这个孩子的信任。
  愿意直接问你,本就是表示对你信任的一种。
  若是今日这么把人糊弄过去了,即使裴时观一时将信将疑,日后想起来,就算没有证据,恐怕也懒得再对她直接开口相问了。
  岳怀媛不期然地想到了岳怀悠,同样是几岁不大点的孩子,同样也是一向被自己当作小孩子看待,谁又知道内心里其实什么都看得透透的呢。
  悠悠当时发那么大的脾气,倒不是说那天的那把琴的事情有真的多么让她生气,不过是积年累月的这么一点一点积压下来,猛地爆发了而已。
  是自己一直当她是个小孩子随意糊弄着,忽略了她早已有了自己的认知、自己的心思。
  岳怀媛自然不会再犯这个错误了。
  她很郑重地对裴时观解释道。
  “不瞒殿下,先前钟声响起时,臣妇便下意识数了数,猜测应该是敬太妃仙逝了。”
  “恰好那时候和妃娘娘突然发现卢家的小娘子、小郎君不见了,她急得很,怕这钟声一响众人乱起来,卢家姐弟俩冲撞了什么或者被别人给冲撞了。”
  “和妃娘娘抽不开身,臣妇便自告奋勇出来帮忙找卢家的四娘子。”
  “其实是臣妇忧心殿下,随意找个借口过来看看殿下而已。”
  说到这里,岳怀媛不由顿了一下。
  崔淑妃的告诫,岳怀媛是不好直接与裴时观讲的,圣人托敬太妃给东宫选妇的事,也是不好直说。
  岳怀媛打了个磕绊,含混了一下,继续道。
  “这八月十五中秋节,正是大好的日子赏月的时光,太妃娘娘毫无征兆地突然就仙去了,臣妇总觉得这时机未免太巧了些……”
  这个理由着实很牵强,岳怀媛说到这里甚至都不敢直视裴时观的眼睛。
  “臣妇怕此事并非巧合而是有心人故意谋划,思来想去,若是此事确实乃非天意而是人为,有人想借此图谋不轨……”
  “而对于夫君来讲、乃至对于整个东宫来讲,现今最重要的也就是殿下您的安危了。”
  “旁的倒也罢了,臣妇也顾不上。”
  “所以臣妇也没多想,就匆匆过来,想亲自看殿下一眼,若是无碍,就是臣妇多虑了。”
  裴时观认真地审视了岳怀媛半晌,末了点点头,眼眶微微发红。
  “时观能得先生和夫人如此惦记,也是时观人生一大幸了。”
  这句话太重了,岳怀媛脸色大变,连忙道。
  “殿下千万别这样说,您是千金之子,万人安危系于一身,千万别如此妄自菲薄,臣妇如何受得起。”
  裴时观微微笑了。
  敬太妃一声不响地突然暴毙,中秋佳节夜半时分却突然闻得丧钟长鸣,任是哪个人都会觉得心里有点不大舒坦。
  机敏点的自然会觉得这个时机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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