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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也顾不得什么请安,直接便冲进了皇帝的怀里,伸出胳臂,使劲搂住了皇帝的脖子。
原本是欢喜,可是也不知怎地,面颊贴在他脖子上,闻见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她便情不自禁落下眼泪来了。
她没好意思出声儿,可是那泪花儿还是打湿了皇帝的脖子——此时是五月间了,皇帝的便服是圆领,脖子是空着的。
皇帝也是心跳澎湃,抱起她来走进内间,边走边柔声问:“想爷了,嗯?”
婉兮使劲儿箍着他的脖子,却歪头先问他:“那爷呢,爷想我了没?”
“哎哟?不回爷的话儿,反倒先反问爷?”皇帝不由含笑挑眉。
婉兮腻在他颈窝处摇头:“爷是天子,奴才要几个脑袋才敢不回爷的话?奴才方才那就是回话呢,只不过……是以问代答罢了。”
皇帝走到炕边儿将她给放下,顺势一起坐下,挤在一起。
“哦?以问代答?那就是说你要先看爷怎么说,你才定怎么回答喽?”
“也就是说,倘若爷说不想你,那你就也说不想爷;只有爷承认了想你,你才肯叫爷开心喽?”
婉兮想了想,便用力点头:“那爷答还是不答?”
皇帝无奈,忍不住便先扑过去,将她压住。
☆、二卷136、扪心(7更)
二卷136、扪心(7更)
“小蹄子,你自己说呢,嗯?爷若不想你,又怎么会刚回宫就来找你;爷若不想你,又怎会立时便这样儿了?”
他还故意顶了顶她,叫她知道他是“哪样儿”了。
婉兮大羞,扭着身子闪躲。
“爷既这样答,那奴才便也这样回话:奴才若不想爷,又何必光着脚就跑出去了,又怎会把李谙达都给吓着了?”
“奴才若不想爷……”她也故意又将皇帝的脖子箍紧了些:“那奴才,又何苦一见着爷,就也这样儿了……?”
。
她这样儿的不服输,却又娇软的模样儿,早叫皇帝无法按捺了。
他都顾不上将她的衣裳尽数解开,便这样半就着,宠了她一回。
她躺都来不及躺下,手边攥着床架子,被他冲得东倒西歪了去。
便连床架子旁多宝格子上的瓷器,都稀里哗啦地唯恐要倒了。
她含着哭音儿恳求:“爷……要碎了。爷好歹轻些,慢一点儿。”
他却恶狠狠地嘶吼:“爷轻不下来,也慢不下来!”
她便也泣不成声起来,说不出话,只能破碎地跟着啜泣。
那是欢喜的~
他最后抱住她,也只能跟她保证:“这一次只能这样儿了,爷控制不住。待会儿,爷再慢慢儿给你一回……”
。
两人都累狠了,将衣裳就那么团着垫在褥子上头,便都阖上了眼。
婉兮却翻了个身去,背对着他。
皇帝本已是要睡着了,被她这样一蠕动,便睡意瞬时褪去,清清明明睁开了眼来。
凝视她纤巧的背影,看她青丝迤逦,皇帝便不由得伸手绕着她的肩头打转。
“……实则,心下还是怨了爷,是不是?”
婉兮闭紧了眼,没说话,只是摇头。
。
皇帝便轻哼一声:“还不承认?如果心下没有怨,爷刚进门儿的时候,明明那么想爷,身子都直接冲过来了,却还要非给爷以问代答。你就是想先确定,爷想不想你,爷是否已经——忘记你了。”
婉兮咬住被角,死死忍住眼泪。
其实这一刻宁愿他,没有这样地洞悉人心。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小心眼儿,可是她又做不到不小心眼儿。可是她小心眼儿了,却终究还是不想叫他知道,不想叫他为难。
他忍住一声叹息,身子从后面贴过来,将她紧紧环在怀中。
“爷明白你心里想什么,爷也不想替自己辩解什么。爷只想叫你知道:爷想你。每一天都想你;不管是谁陪在爷的身边儿,爷心里想着的,都还是你。”
。
婉兮眼窝一热,便连忙转回身来,抬手按住了皇帝的嘴。
“爷别说了……爷再说下去,我便也要替纯贵妃、愉妃难过了。”
“傻瓜。”皇帝将她收紧在怀里:“谁要你替她们难过?若将心比心,她们肯替你难过么?”
婉兮摇摇头:“我自没那么大方,我可没想过要把皇上从我这儿推到她们那边儿去……我只是,在想她们那颗当母亲的心。”
婉兮将头靠在皇帝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
“若说将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孩子正在种痘,前脚进密室,后脚能不能平安出来都不知道……那我也会死扒着皇上不放。因为那一刻人心脆弱,那一刻的后宫女人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唯有皇上一人罢了。”
☆、二卷137、激烈(8更)
二卷137、激烈(8更)
婉兮说着还是落下泪来:“不管怎样,为了五阿哥和六阿哥,我便也不能跟他们的额娘赌气。所以这一回,不管怎样,奴才还是要诚挚给皇上道喜:一贺二位阿哥平安种痘,二贺——纯贵妃再度遇喜。”
皇帝只收紧手臂,将婉兮再度抱在怀中,轻抚着她如云青丝,柔声呢喃:“你别急,啊。爷应承你,咱们也一定会有孩子的。总有一日,爷会只叫她们听见你遇喜的信儿,却不必你只能这般听见她们的信儿。”
只说却已不够,他便力行,如先前承诺的那般,慢慢儿地、极尽细致缱绻地又给了她一回……
婉兮一边承恩,一边悄然抹去眼角的泪。
若论圣恩雨露,她这几年比谁得的都多。只是……她没福给皇上多生个阿哥不是?
这般紧紧相抵,她身子微妙的半点变化便也都瞒不过他。
他便停下,咬着她的耳珠呢喃:“……还是顺不过气儿来,嗯?”
她闭上眼:“原本,我今儿不想叫爷碰的……我也,还是有小性儿的!”
皇帝不由得懊恼低吼一声:“你竟敢还存了这个心……那爷,还就非碰不可了。”
他更激烈起来,按紧了她,恨不能搓碎了一般:“……爷今儿一整晚,还非要不停碰你不可了。”
。
五月剩下来的时光,皇帝几乎每晚都与婉兮腻在一处。白日里婉兮种花种菜、养猫养狗、养鱼逗鸟,倒也过得自在。
时光静好,她便也想,后宫的日子若能过成这般,倒也别无奢求了。
这日沐浴,她觉着身上有些痒,却是痒在不便见人处。
她便屏退了献春和玉叶,自己吹开蒸腾的水雾,仔细去查看。
只见腿的根处,起了细细的小红疙瘩。
婉兮不由得脸红,只以为是这些日子与四爷之间摩挲过甚了吧?
她自己浑没放在心上,不成想没过几日,那些小红疙瘩却越起越多,开始抓心挠肝一般地刺痒。尤其晚间,根本无法成眠。
她这才赶紧悄悄告诉给了献春和玉叶。
等献春来看的时候儿,那些小红疙瘩已经遍布了衣裳遮掩到的各处。献春便急了:“奴才这便去请御医!”
婉兮却不放心:“便是请御医来,他们也并不方便查看我身上……献春,麻烦你想想,内务府里可有见多识广的老妈妈,方便请来瞧瞧我的?”
献春皱眉:“人是有一个的,只是不是内务府里的。倒是……原先九爷家里的。”
。
婉兮垂下头去:“这事儿咱们再计议。只是你今儿先向敬事房里报个备,就说我月事来了,请他们暂时撤下我的牌子去,请皇上这几天往别宫走走,暂时别过来。”
“主子!”玉叶一听便心疼了,直要跳脚:“主子还要请皇上到别宫里走走!”
“你别闹。”婉兮抬眸,目光微凉,刺了玉叶一眼,玉叶便不敢说话了。
献春也感知到了什么,便也扯了玉叶衣袖一下。
婉兮垂下头去:“你们也一样。这几日进来时,面上都遮些面巾吧。”
☆、二卷138、遥念(9更)
二卷138、遥念(9更)
婉兮说完一指窗外,“廊檐下也挂起竹帘,挡住外头的人眼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怕热,在窗子外头格外多挂一层竹帘,也好挡住日头。”
献春渐渐明白了情势,冷静点头:“主子放心,奴才自会安排妥帖。从今日起,寝殿月台之上便只有奴才和玉叶伺候,其余任何人都不许靠前。便是毛团儿也不可。”
婉兮点头,抬眼盯玉叶一眼:“你去盯着他。若他要问,你也插科打诨给寻旁的理由对付过去。总得等我自己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叫他知道。否则他若当着李玉,一时说漏了嘴,皇上知道便不好了。”
玉叶眼中便湿了,使劲点头:“主子放心,从小儿我就最擅长盯着毛团儿。今儿,我更盯得他死死的!”
婉兮点头:“那你现在就到廊下去盯着,我有话交待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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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叶听命出去,献春便跪倒:“……主子是怕自己这病是能过给人的?主子不想叫皇上知道,也不想让皇上再进咱们宫来,就是怕把这个过给皇上去。”
婉兮轻轻阖上眼帘:“那疙瘩原本只是在腿的根处起的,先时只是刺痒,我便随手抓过几把。结果这几天我抓过的地方便也都起来了。眼见这怕是的确能过人的,我便不能叫皇上也冒了这个险去。”
献春也是点头:“奴才明白。后宫本为是非之地,若被人知道主子这病可能是过人的,便必定有人嚷嚷出来。为了避免过给皇上和后宫中其他人,主子便只能被挪出宫去了。”
“可是一旦出宫,回不回得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都会拿捏在旁人手里。”
婉兮点头。
“还有一点,皇上若也没事便好,倘若皇上身上也见了类似的疙瘩,便定有人会借机生事,说我谋害皇上都是可能的。我自己倒好说,若背上那等罪名,我倒要连累了家人和九族。”
献春面上也是露出从未有过的审慎:“唯今情势,主子看应该怎么办。只要主子吩咐,奴才便尽心去办。”
婉兮垂下头去,手指轻轻攥紧了被角。
“你说九爷府中有能看事儿的老妈妈……你的意思我懂,你是说就连内务府我们都不应该轻易惊动。还是从宫外信得过的人手里找人,才得妥帖。”
献春便也重重点头。
想到九爷,婉兮怆然一叹:“只可惜此时九爷尚在山西任上,不在京师。”
在这宫中每每有难,她心下总是会浮起九爷的面容。可是这些年承了他那么多的情,却无法回报,总叫她心下恻然。
“虽然九爷不在京师,可是好歹奴才原本九爷府里的人。主子放心,奴才定设法与九爷府中联络。”
婉兮想了想,却还是拉住了献春的手臂:“……上回我在九爷府中经过那回事儿,也得罪下了不少人。不光四福晋、九福晋、芸香等人,单就素春、引春二人已是要加倍小心。”
献春身在宫中,本来与外头沟通消息便不容易,若再加上九爷府中这么多的人可能会从中作梗,那难度可当真不啻于十面埋伏。
☆、二卷139、猫春(10更)
二卷139、猫春(10更)
献春便小心问婉兮:“那依主子看,府中就没有一个人可能帮得上忙么了?”
婉兮垂首细想:“倒是有一个人,或许咱们能冒险试一试。”
“主子请说。不拘是谁,只要可能帮得上忙,那咱们就值得一试。”
婉兮垂下头去:“……篆香。”
那个天生娇艳的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