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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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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在最后两个月、临盆之前,还要长大几乎成倍的。
  她心中便也曾经涌起过不好的预感来——她是不是也跟二十年前那令懿皇贵妃似的,胎儿已经死在腹中了?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啊,她好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她全部的指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呢啊!
  况且还有陈世官、罗衡他们几个太医呢,他们可都是拍着心口跟她保证,她的孩子没事啊!
  可是皇上怎么忽然叫这个九十多岁的刑部尚书来给她请脉?再说这个老不死的站在她的寝宫里,这又是在说什么混账话呢?!
  不行,她得把他撵走。、这个老不死的,他不是人瑞,他是她和她肚里孩子的瘟神!
  “别傻愣着啊……你快给我出个主意啊!”她咬牙盯住观岚,“你这些年在后宫里都白呆了么?你倒是赶紧想些宫里折腾人的法子,把他给撵走啊!”
  观岚硬着头皮,只能扛起这事儿来,“主子别急,您稳稳坐着,千万别动了胎气。外头那老东西就交给奴才了,主子看好儿吧。”
  。
  观岚收起慌乱,端起妃位主子宫里掌事儿女子的威仪来,高抬下颌,傲然迈步而出,“余大人,进宫给主位请脉,自也要遵循宫里的规矩。余大人稍安勿躁,咱们方才不过是按着宫规,给余大人预备呢么。”
  观岚说着吩咐,“都预备好吧。”
  只见几个女子太监涌入,有的拿屏风,有的搬杌子,一顿忙碌,安排停当。
  观岚亲自接过长长丝线,一边入内,一边送到了余文仪手上。
  “余大人虽已年过九旬,入内不必回避,但是宫里的规矩却还是要遵守的。”观岚眼中掠过一缕傲慢,“……就请余大人为我家主子悬丝诊脉吧~”
  。
  余文仪接过丝线,也是暗暗咬了咬牙。
  身在刑部四十年,眼中不揉沙子,他何尝不知道所谓“悬丝诊脉”,那全都是扯淡!
  这世上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全凭脉象来诊断,总要望闻问切四法皆用才行;更何况是要将脉搏透过一根丝线,远远地传导过来!
  倘若中间有风,吹动了丝线,便会扰乱了脉象,叫大夫做出错误的判断来!
  他今日是奉旨入内,以为后宫里这帮娘娘们好歹该忌惮着圣旨,不敢乱来。却没想到,她们还是想这样的法子来难为他!
  余文仪沉住一口气,便也毅然坐下,手指拈住丝线。
  “既如此,微臣就斗胆为惇妃娘娘请脉了!”
  九十岁的老人家,这一刻忍住怒气,却已经豁出去了!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余文仪作势将丝线放回,却是浑身颤抖,双膝跪倒在地,“微臣该死,不敢欺瞒惇妃娘娘!”
  实则碧纱橱那边,暖阁之内,惇妃哪里将丝线绑到自己手腕上了呢?
  她是将那丝线的一段,干脆绑在炕桌上的一盆宝石花盆景的花盆上了!
  惇妃这便冷哼一声,“余文仪,你且说就是了。”
  惇妃心内暗哂,“我看你能断出什么来!倘若说得乱七八糟,正好借了由子禀明皇上,将你给撵走!”
  明间内,余文仪浅浅垂眸,“……回惇妃娘娘,照微臣看来,娘娘压根儿就没怀胎呀。”
  。
  “你说什么?”惇妃狠狠一惊,拍案而起,隔着碧纱橱,影绰绰盯着余文仪,“大胆余文仪,你该当何罪?!”
  余文仪依旧不慌不忙——又或者那是一种由年龄而来的老态龙钟。
  “微臣回惇妃娘娘,微臣身为刑部尚书,乃是经皇上任命,执掌天下刑名——故此惇妃娘娘当真是问着了,微臣职分所在,本应该是这天下对‘该当何罪’知之最清的!”
  “依微臣看来,说实话可不是罪;微臣方才说的字字是实,惇妃娘娘为何反倒要治微臣的罪?”
  “你!”
  惇妃恼得咬牙切齿,在暖阁之中再也呆不住,索性迈步而出,捧着肚子居高临下睨着余文仪,“太医都断了本宫有喜,皇上都小心翼翼叫本宫养了这么多个月去。你说没有就没有了,焉知你不是老眼昏花、颟顸无知?”

  第2687章 十卷31 该当何罪(2) 

  余文仪不慌不忙,垂眸望一眼那丢在一旁的长长丝线。
  “微臣斗胆猜想,彼时陈太医、罗太医他们来给惇妃娘娘请脉,怕用的也是这悬丝诊脉的法子吧?!”
  “怎么着啊,余大人这是连悬丝诊脉的老法子,也看不顺眼了?”观岚在旁替主子发话,“身在宫禁之中,太医为男子,哪里能擅自碰触内廷主位的身子去?故此才有悬丝诊脉的法子被使用起来。这千百年的老规矩了,怎么到余大人这儿就行不通了么?“
  “再说术业有专攻,余大人终究是刑部尚书,便是医术再精通,也比不上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吧?太医们都肯用悬丝诊脉的法子,都没挑剔什么,怎么就余大人进内请这么一回脉,反就要挑三拣四了去?”
  观岚上下打量着余文仪,“该不会是余大人担心无法向皇上复旨,这才随便寻了由头来搪塞吧!”
  。
  余文仪是什么人呢,那是四十年前就进了刑部,亲自过过多少堂,审过多少刁钻的犯人的!况且他到了这个年岁,这世上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过,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官女子就能当面指摘的去!
  反倒是观岚这样的官女子,虽说此时的年岁也不小了,可是她们终究从十三岁起就经过挑选走进内廷来,所处的世界不过是自己主子寝宫这么四方巴掌大的天地,每日应对的人也不过是宫里这么几个人。
  就算也是多年勾心斗角、生死暗算里过来的,但是她们的见识和格局终究有限。在宫里跟同样处境的女人们斗倒还罢了,与余文仪这样的人斗,就实在是太稚拙了些。
  余文仪听罢观岚的话,不急不忙,反倒倏然抬头,盯紧了观岚。
  “本官倒是听说,这悬丝诊脉之所以能千百年来沿用,看似也着实能起效的缘故,就在各宫娘娘身边儿的官女子身上!只因但凡请脉,太医们都是望闻问切四法同用,故此就算悬丝诊脉事实上诊断不出什么来,可太医们还可向娘娘们身边的官女子来仔细询问娘娘们平素的饮食、起卧等细节,帮助太医进行诊断。”
  “故此可以说,太医们是否能准确为娘娘们诊断,其中关键的症结就在官女子的身上!倘若官女子们肯老老实实说话,那太医们就能为娘娘们做出准确的诊断来;可是若官女子们心中藏奸耍滑,不肯以实相告,那么太医们就没办法做出准确的诊断来!”
  “姑娘有一句话说对了,太医们的医术原本都在本官之上。他们多是名医世家的出身,更是经过礼部的层层选拔而来,故此自然个个儿都是人品端方、拥有回春之力的圣手。这世上术业有专攻,本官就算略知歧黄之术,却也只是个刑部官员,这一生最擅长的是断案、量刑,而不是来给人把脉看病。”
  “故此本官也认为,太医们不会断错,如今惇妃娘娘这胎像的诡异,问题不是出在太医身上,太医们不必为此担责!”余文仪说着,眸光倏然一寒,如刀刃剑光一般直指观岚,“真正要为此担责,本官要禀明皇上重重治罪的,就是姑娘这等在娘娘身边、搬弄是非的官女子身上!”
  九十岁高龄的余文仪须发皆白,如此神厉目张,威仪自生!
  。
  观岚听得也是倒吸几口冷气,向后退了半步去。
  可她是在内廷呆久了的人,习惯了凡事仗着主子去。别说什么刑部的汉尚书,就算英廉那样的协办大学士,乃至宗室里的王爷们又怎样,谁进宫来对她们不是客客气气的,谁敢当真拿她们只当个官女子看待?
  故此观岚心下稳当了稳当,这便依旧不将余文仪放在眼里去,“余大人这么说,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在主子跟前,是我们这些多年伺候的忠奴贴心,还是余大人这等这些年才头一回见的外官可信去?”
  “我倒要反问问余大人,我们这样的人自是一颗心、整条命都在主子这儿,谁人不为主子计算去,又为何要说出对主子不利的话去?反倒是余大人,初次进内,第一回请脉,就敢说出与所有太医都不一样的话来,余大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余文仪望住观岚,缓缓地笑了,“姑娘真是伶牙俐齿。”
  余文仪说着不急不忙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抬眸笑了笑,“姑娘知道么,本官四十年刑部为官,公堂之上见过多少伶牙俐齿之徒,却不过一轮板子下来,还不至于皮开肉绽呢,就个个儿都招了。”
  “本官以这四十年的经验,敢在惇妃娘娘面前说:公堂之上,越是伶牙俐齿的,就越是必定有罪的。想要掏出他们的实话,一点儿都不难。”
  观岚听着脸色有些发白,“余大人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还想对我用刑?”
  观岚说着连忙跪倒在地,就依在惇妃腿边,“主子,主子您听这位余大人在您面前这都说的什么话呢?奴才是主子位下的奴才,在这内廷里除了皇上之外,就只认主子一个本主儿。故此在这内廷里,能给奴才刑问的,也唯有皇上和主子您才有资格。他一个刑部尚书,外官岂能管内事,他凭什么就敢这么说去?这是将您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还有啊,他若不是老眼昏花,他怎么能看不见您如此小心地捧着肚腹坐在这儿呢?他却口无遮拦,什么皮开肉绽,什么用刑的,毫无顾忌都当着主子这么往外说!他这是想恐吓奴才,还是想惊吓了主子您和皇嗣?”
  惇妃也是会意,登时捧住肚子一声低呼,“哎哟……”
  惇妃宫里的太监们也都叫了起来,“大胆余文仪,惊吓了惇妃主子和皇嗣,还不请罪!”
  余文仪白须发轻飘,“惇妃娘娘是忘了,微臣方才已经说了,惇妃娘娘根本就没有胎。又哪里来的惊吓去?”
  惇妃再也按捺不住,冷笑着抬起头来盯住余文仪,“余文仪,好容易活了九十多岁,你这是活腻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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