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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这便笑了,赶紧摆手:“只是一直忘了问爷怎么称呼。”
武灵阿这才自我介绍名讳。
“原来是武爷。”婉兮重新见礼,却被武灵阿远远避在一边,没敢受。
武灵阿在圆明园亲自经历过那“长得全”的事儿,况且还有花田旧事,他跟毛团儿一样,心下已对这位姑娘的身份有了明白。
难得见武灵阿和缓下来,婉兮便不由得含笑问:“武爷练的什么拳?鹤拳?虎拳?”
婉兮一时欢喜,还忍不住做出那鹤与虎的情状来。皇帝在马上回首轻望,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不过唇角却悄然上扬。
“……小丫头,啧。”
☆、340、侍膳(7更)
340、侍膳(7更)
赵进忠早已去打了前站,皇帝到的时候儿,语琴已然在帐外接驾。
婉兮这被裹挟着回来,见了语琴,心下也有些虚。
不过皇帝下马便直接握住语琴的手:“语琴,朕这些日子不得闲,也没来瞧你。这是你头一回来草原、住毡帐吧?朕明白,你受委屈了。”
语琴忙道:“小妾岂敢?倒劳皇上牵挂,小妾深感五内。”
皇帝转身,目光轻轻巧巧从婉兮面上滑过去,便挽着语琴的手当先走入帐篷中去。
“朕已传旨,御膳摆在你这儿用。你陪着朕。”
语琴略有些慌神儿:“可是小妾位分低微,审判唯有念春一个女子……”
御膳摆开,纵有御膳房太监张罗着,可怎么忙得过来?
皇帝倒轻哼:“知道你为难,皇后宫里有女子过来帮衬。你安心就是。”
婉兮只得硬着头皮正正经经上前请安:“奴才奉旨前来,陆小主请放心。”
语琴这便笑了:“皇上晚上用的多是果桌,婉兮又是最善做饽饽的,她来伺候,自是最妥帖不过。”语琴说着又是盈盈下拜:“小妾谢皇上恩典,皇后主子体恤。”
。
晚上用的说是“果桌”,实则都是用红漆金龙的食盒装着各色饽饽和果子。
婉兮跟毛团儿一左一右伺候着二位,毛团儿和侍膳太监忙活着皇帝,她则主要照顾语琴。
婉兮知道语琴的肠胃弱,便尽拣选些好消化的语琴,倒避过了那些黄米黏面儿的去。
语琴用了几口就放下,又悬心宫宴之上要演奏哪一曲,唯恐有失天家颜面。
皇帝则从进了帐篷,就一直攥着语琴的手,这会儿便轻轻拍了拍:“外藩福晋,奏演的应是草原曲子。或者是琵琶急弦,或者是马头琴长调;你便只用你擅长的中原曲式便罢。”
“不论高低,只叫南北荟萃,众人皆欢即可。”
语琴便也笑了:“是小妾拙了。中秋时节,正是天下团圆,便要分什么南北高低,总归和乐融融才是。小妾谢皇上提点,真如醍醐灌顶。”
语琴本就是江南大族的闺秀,柔声清婉说出这样的话来,极为切耳动听。
便连婉兮也不由得看呆了。
皇帝不经意瞟向婉兮一眼,朝语琴点点头:“你既吃饱了,便取琴来吧。”
念春忙一福身,这便要去后帐取来。
皇帝却扬扬眉:“这个女子怎如此毛手毛脚的?你的琴本是宫中珍存,既是皇后赐予你的,你该妥当才是。”
语琴面上也是一红,不由得瞟向念春去。
也真是的,今儿打水就那么样儿了,晚上果然也还是不稳当。
既是手下并无其他女子,语琴便盈盈一拜:“皇上提点的是,小妾也对那把琴珍之慎之。小妾斗胆请皇上略坐,小妾亲手去取琴来。”
皇帝便笑了,“如此甚好。”
还吩咐:“那女子,怎能叫你家主子独个儿去?你陪着一起去。还有,毛团儿,你也跟着一起去。”
婉兮垂下头去,对自己说:皇上如此看重陆姐姐,也是好的。陆姐姐是个值得珍惜的人儿。
一时脚步远了,帐中安静下来。婉兮略一分神的当儿,手腕已被皇帝捉住。
一个趔趄,已是被他扯进怀中。
☆、341、青涩(1更)
341、青涩(1更)
“皇上!”
婉兮惊慌失措,急忙挣扎想要起来。
这是陆姐姐的帐篷,叫她心下如何能平稳。
可惜她年纪小、力量弱,如何能是擅长弓马的他的对手,便小小的身子都被妥妥按在了怀里。带着惊慌,不得不承接了他的唇……
他的热度和霸道,全都透过他的唇齿而来,缠绕而不绝。
婉兮迷蒙之间,甚至有一点怀疑他方才用了那些饽饽都是白用了,他原来这一刻还是这样的饥饿和贪婪。
他抵着她又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实在喘不上气来,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这才轻哼一声松开了唇。
贴合得过于紧密,松开时都是“哒”的一声轻响。那响声虽然丝微,都比不上他粗喘声来得轰烈,可是……却还是叫她羞得不敢抬眼去瞧他。
她只能将头紧埋在他怀里,悄然地嘶喘着,低声埋怨:“爷这又是作甚……这是陆姐姐帐中。”
他轻哼:“可若不是在此处,爷又要到哪儿逮你去?”
婉兮小心捉着衣袖:“……可是我怕叫陆姐姐瞧见,我觉着对不住陆姐姐。”
他“嗯”了一声:“不会叫她瞧见的。你道爷叫毛团儿跟着一并是做什么去了?他们若回来,毛团儿自然早早就给动静。况你忘了爷是谁,门外那些太监、侍卫都只是摆设儿么?”
“爷既对你做这些儿,便不会叫你担了风险就是。否则爷岂不是害你?”
婉兮这才悄然放下心,可还是有些惴惴的:“可是终归还是陆姐姐的帐中,我心下就还是……”
他只能打了她一记,拍走她脑袋里那些杂绪:“可是若不是因为你,你以为爷会不会来她帐中?能在大宴中演奏的不独唯她的琴,眼前现成的就还有凤格的琵琶。依你来看,这一场得与失,哪个对她才更重?”
婉兮轻轻咬唇,“……在这宫中,陆姐姐身为汉女,毫无依仗。如果没有了皇上时常眷顾,她便无以为生。奴才不管爷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要爷能多来陆姐姐这里走走,那奴才就也放心不少。”
他便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他说好,可是脸上还端着,身上也拿着架儿,仿佛还没快活下来。
婉兮瞧着他,心里悄悄儿地计议了一回。可只是那样计议着,脸也热得跟火炭儿似的。
可是……也只能拼着一试了!
她深吸口气,便憋住了这口气,鼓起勇气上前去捧住了他的脸……
她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心下默念:就当是为了陆姐姐吧。
。
亲昵了一阵,他却忽地推开她,笑得弯了腰去。
她惊得后退,睁大眼睛盯住他:“爷?”
天啊,她方才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个,可是他却怎地笑她?!
他笑了一阵,用力收敛着,坐直了盯住她的眼。
他那玉白的面上已然泛起红晕,点漆一般的黑眸也如清亮逼人。
“你……你到底是跟爷亲昵,还是朝爷嘴里吐气儿呢?”
婉兮便傻了。
她之前怕自己喘不上气儿来,故此事先憋住了一口气儿。原本是想延长那亲昵的愿意,可却其实……弄拧了么?
他笑过一阵,瞧见她满面的尴尬,便轻叹口气,伸手捉住她。
“过来……爷,教你~”
☆、342、教习(2更)
342、教习(2更)
他说“教她”,便宛如担了先生的身份。
她便只能作学生,虚心求教。
他当真教得认真,将他的本事尽情施展;她总归怕再出笑话,便也认真相学,于是一切都尽着他,不阻不躲,只依着他行事。
他便更恣意,更绵长,更热烈了去;
她有些儿慌,有些儿怕,有些儿后悔刚刚那么轻易答应了叫他教她……
她更不该学了。
因为这越来越演变成了——学坏。
所幸她还会憋气儿,那原不是跟他学的。她既这次坏就坏在憋气儿上,那她好歹也还用憋气儿的招把自己从他的“深海”中给挽救回来。
不然……她怕自己就陷进去,再不想出来了。
谁说女子才有温柔乡?她的爷,她的皇上,也有叫她沉醉不知归路的温柔乡啊。
她使劲憋气儿,脸就又憋红了。跟上回喘不上来气儿是一模一样。皇帝感知她气息阻滞,便也不得不生生放开了她。
他自己随即深吸一口气,再捧住她的脸,送进她口中去。
她趁机躲开一步,红了脸嘀咕:“爷住了吧。”
这一回“教习”,时辰当真不短了。他那般辗转来去、进退穿梭的,勾连甚久……陆姐姐也该回来了。
他却双眼晶亮夺人地紧紧盯着她,低低咬牙切齿道:“你叫爷住了?只这样儿就住了?你当爷是这么好打发的,嗯?”
婉兮羞得头发根儿都要红了,只能攥着衣角,深深垂下头去:“爷……”
皇帝深吸口气:“……好歹,也得跟上回一样才可稍稍解了爷的燥热去。你就这么样儿,你是害爷。爷回头更要辗转反侧那些日子,更是想你……”
他前头说的那些都是灼热焚骨的话,最后却说了一句“想你”,她的心便又无法自持地软了下来。
她垂首:“爷……别想我。”
他猛然伸手将她给扯过来:“爷就想你!想不想都办不到~~你呢,你敢说不想爷,嗯?”
婉兮真的想说“不想”来着。可是此时人在他怀里,她若当真那么说了,谁知道这位爷一时兴起,又要在陆姐姐的帐篷里怎么罚她呢?
那便,不好了~
她便小小咬着唇,低低道:“嗯,乡……想。”
他便大笑:“瞧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儿!还乡——想,这算什么话?!”
婉兮只能低垂粉颈:“爷……你挑奴才字眼儿,这便是诚心难为奴才~”
他这才轻叹一声,将她又搂了搂:“嗯哼,爷就是挑你字眼儿,就是要跟你在这个事儿上计较。谁叫爷就是担心你不想爷,或者没有爷想你想得这么甚……”
婉兮有些意外,仰头不解地望他:“为何?”
皇帝罕见地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咬了咬唇道:“因为……爷年岁大,比你大了那么多。爷怕在你眼里,爷老了、不中用了,也没有小九那么好看、那么与你性子相近。所以爷怕你跟爷在一起,只是勉强着,却没有真正的欢喜。”
婉兮怔住:“爷怎会这样想?”
他哼了一声:“总归,爷遇见你的时候儿,还是有些晚了。爷错过了最好的年纪,爷有了年岁,也有了现时这些已经改不了的一切。爷知道你的心气儿高,便担心是委屈了你~”
☆、343、撞见(3更)
343、撞见(3更)
皇帝悄然流露的心声,倒叫婉兮惊讶。
他——老么?
不过刚过了三十一岁的生日,正是春秋最盛之时。
况皇帝自己便擅医理,平素极懂养生;又多年在诗书、弓马的滋养之中,此时便更是风采华贵,如玉润泽,如何能用一个“老”字来形容?
他说他自觉没有九爷那般与她性子相近,可是说句不敬的话,她最初见到九爷的当儿,却觉得比她大了五岁之多的九爷仿佛比她还小呢……
她便垂首莞尔,轻轻捏了捏皇帝的袖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