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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栖尘跨出花满楼门,看着一袭素白的男子,伸手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男子,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些柔情:“快要下雨了,你还是带把伞吧!”
“多谢了!”楼君煜看着宁栖尘。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
宁栖尘看着楼君煜,凤眸微闪,轻轻抿唇:“不用,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字!”
闻言楼君煜眸光轻转,面容淡淡,微微转身。
宁栖尘轻咬着嘴唇,狭长的凤眼微闪。终于忍不住开口,红艳的唇轻动:若凤轻歌真的要选你做王夫,你会娶她吗?”
半响,清醇的声音如潭水般响起:“不会!”宁栖尘闻言方微微松下一口气,却听楼君煜清醇的声音再度响起。“她不会!”
闻言宁栖尘不由怔怔地看着楼君煜,倾城绝色而略显精明干练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复杂。凤眸柔媚一转。头微微靠在楼君煜的胸膛:“那我呢?还有多久你才会娶我?
一辆马车快速从街道上行驶过去,伴随着风卷起一阵风沙。窗帘轻轻被掀起。女子长长的发丝被吹起,露出马车里女子略显焦急的侧脸。
楼君煜看着马车里的女子,以及驾着马车头戴斗笠的两个人,黑眸微闪。淡淡地回过眸,伸出修长的手,抬起宁栖尘倾城绝色的精致面庞,淡凉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我从未说过,会娶你!”
随即松开手,转过身,朝马车行驶的方向走去。
“我会等你的,君煜!”宁栖尘看着楼君煜的背影,不要大声喊道,凤眸露出势在必得的坚定,“就像为伊等阙央那样,我会等你,等你将一切都了解!”
只是,她永远不会像为伊那样傻,那样被动,一直到死,与阙央错过了一辈子!纤细的手,紧紧地攥紧,凤眸紧紧地锁住那素白的身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凤眸定定,下巴倨傲的扬起,红唇轻勾,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适合他的人。并且她和他一样,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势在必得!而作为最适合相伴在他身边的人,凤轻歌从是临天帝的女儿,天凤国的女帝开始就被判定出局!
花满楼楼上,一个身穿锦袍,金冠束发,雍容华贵的男子执起酒杯,看着追着马车而去的白衣男子和大喊着的容貌倾城的女子,晦暗的眸划过一丝兴味,嘴角不明意味的挑起一个邪佞的弧度。
马车快速疾飞地朝云安城外的荒野之地行驶而去,凤轻歌看着马车里云安越来越远,不由焦急地使劲地推着马车的车门,心七上八下地乱跳。
早知道她就不该坐一辆有车门的马车!不对,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坐马车!也不对!不管怎样,有人想要算计她,她独自一人出宫,就算做什么也会被人算计到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派人来害她的,而目的到底又是什么!随着马车的颠簸,凤轻歌手紧紧地抓住马车,不让身子随着马车上下甩动。心中慌乱一片,难以冷静下来思考。
忽雷声震天一吼,天随着闪了闪,瞬间将马车内照亮,雨紧随着倾盆而下,马车仍是疯狂地朝野外驶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凤轻歌不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雨水刷刷落地的声音将她的声音尽数淹没。
“到底还有没有人在驾驶啊!”这不要命的驾驶法,哪里像是有人在的,根本就像是疯了的马在乱跑。
“你赶着去投胎啊!跑得这么急干吗!”见仍是没有人回答,凤轻歌像个树袋熊一样,攀紧了马车,竭力控制上下左右甩来甩去的身体,没好气的吼道。
忽车门一开,瓢泼大雨随着风哗啦一下气,全扑进凤轻歌的身上,凤轻歌不由浑身湿了个透。
“闭嘴!”一个恶狠狠声音冷冷道。
凤轻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只见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缁衣,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脸,微微侧头,可见还有另一个同样装扮的男子发疯式的驾着马车。
缁衣男子见凤轻歌探头朝另一个男子看去,一脚踹在凤轻歌身上。凤轻歌被缁衣男子一脚踹翻在马车内,凤轻歌捂着肚子,痛苦地在马车上翻滚,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一把冷剑抵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由瑟然。
缁衣男子用剑轻敲着她的脸,声音冷如罗刹:“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面,不许打鬼主意!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凤轻歌不由一抖,蜷起了身子,眸光微敛,看着缁衣男子,害怕地安分道:“是!”
缁衣男子见此冷哼一声,收回剑,关上了车门。凤轻歌蜷缩着身子,抱紧了隐隐发疼的小腹,黑眸微凝。头发和衣服皆是湿漉漉的一片,刺得皮肤冰凉。凤轻歌不由打了个寒颤,脑中却是逐渐冷静下来,恢复正常的思考。
如此看来,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杀了她,那么她就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她虽然是独自一人出宫,但是这只是旁人眼中所看到,而其实穆风是和她一起出宫的,只是被她派去仲繇那里传了个口信。
她约好申时与他在朝阳门汇合,如果没看到她一定会来找她,而暗鹰之前也应该有派人在暗地保护她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暴露他们。所以如今她的安危倒不是最主要担忧的了,而是这两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他们或许又是谁派来的!
强忍着忽视小腹传来的疼痛,继续进行分析,这两个人能掌握她的行踪,证明他们背后的势力必定不小,那她到易苏所在的客栈时有没有看到她进易苏的屋子呢?若是看到了,就麻烦大了!凤轻歌不由眼眸微凝。
忽车被什么一挺,车子一阵倾斜,车外传来马的嘶鸣,整个马车翻了过去!凤轻歌一下子撞在车的侧壁上,头撞的清响。
“爷爷的!马车打滑了!”外面传来男子谩骂的声音。
“哪里是打滑!这还有这么大一块石头!”另一个男子不由道,“少废话!先把这块大石头搬开再说!居然连着车轮子都陷进去这么多!
凤轻歌不由微微诧异,挣扎着从爬起来。忽车门被轻轻打开,微薄的光亮从外面透出来,一直修长的手沾满了水和泥向她伸了过来。凤轻歌不由一愣,看着那只节骨分明的手,缓缓地伸出手,触到的是一片熟悉的清凉,心底却是触到一片温暖。
沾满了泥的手接触到她的纤细的柔荑,微微一顿,握紧了她的手,将她从马车中拉出。
脚下忽绊倒什么,一个踉跄撞向了面前男子的胸膛,男子冷不防被她撞倒,两人齐齐倒进水坑。楼君煜不由闷哼一声,白皙如玉的脸上,微微有些苍白。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楼君煜,眸中露出复杂,嘴角微动:“你怎会在这?”
“等等!我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忽那个缁衣男子冷声道。
闻言凤轻歌不由目光一凛,微微露出慌乱紧张之色,忙撑着地面,欲爬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弃马一搏
楼君煜一把揽住她,朝马车后面滚去。
只闻缁衣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车门被打开。传来缁衣男子的一声低骂。
“怎么了?”另一个男子见此,不由道。
“那个女人不见了!”
“马车的车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那个女人又怎么会逃走?”另一个男子不由脸色一变,也跟着走了过来,疑惑道。
“等等!”缁衣男子一抬手制住了同伴,看着马车眸光微凝,从腰间抽出剑,朝马车后面缓缓走近。
忽一个上前,拿着剑朝马车后砍去,却见马车后空无一人,只有泥泞的地面,不由眼眸一紧。忽响起一声闷哼,缁衣男子不由一转过身,却见自己的同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表情僵硬。正欲上前,一把冷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的你?”凤轻歌站在楼君煜身后,身上被雨淋湿透,看着面前的缁衣男子,冷声道。
缁衣男子看了一眼楼君煜,嘴角噙了一丝阴冷的笑:“我说怎么逃了,原来有人来救你!”
凤轻歌见此一挑眉,一脚向缁衣男子踹去:“这是还你方才踢我的那一脚!”
闻言楼君煜转眸看着缁衣男子,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缁衣男子被一脚踹进了水坑,斗笠从头上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雨水和污水沾满了缁衣男子的脸上,男子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道阴光。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嘴边。
楼君煜一伸手点住缁衣男子的穴位,却仍是慢了一些。尖锐的哨声已在大雨中响起。
凤轻歌不由面色一变,一把抓住缁衣男子的衣领:“你做什么!”
一阵马的嘶叫声响起,一阵马蹄声朝这边渐渐靠近。
楼君煜黑眸一闪,用匕首抵在缁衣男子颈上,缁衣男子的脖颈上顿时划出一条血迹,清醇的声音带了冷意:“何人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为何?”
缁衣男子看着楼君煜,冷冷一哼,舌尖一紧。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下颚。将一粒药丸按进了男子嘴里。楼君煜指尖一点缁衣男子喉间,薄唇划起一个冰凉的弧度:“既然如此忠心,宁愿服毒都不肯说,不如死的凄惨一点!”
说完收起匕首站起身,朝马车前方走去,用匕首一点一点将牵引着马车的缰绳砍断。
缁衣男子忽倒在地上,身子蜷缩。一阵抽搐,在水洼中打滚。表情格外狰狞痛苦,抖着手伸向凤轻歌,目露哀求:“求你,杀了我!一刀杀了我!”
凤轻歌一抹脸上的雨水,看着刚才还嚣张着现在却表情狰狞痛苦。向她苦苦哀求杀了他的缁衣男子,眸中不由闪过诧异之色。转过头看向大雨中衣衫尽湿,一脸淡淡地砍着缰绳的楼君煜,眸光微凝。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又为何要抓朕?”凤轻歌回过眸,看着拽着她衣角的缁衣男子。
缁衣男子摇着头,拽紧了她的衣角,嘴发着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杀了我!杀了我!”
忽雨声中夹杂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群黑衣人骑着马朝他们飞驰而来。
凤轻歌不由紧张地朝楼君煜看去,还有一根缰绳没有砍断。匕首是凤轻歌为了防范未然带在身上的,为了携带方便特意做的比较小巧。因为过于小巧,所以砍起两根手指粗的缰绳来也需要费些功夫。
“哈哈哈哈!来了!都来了!”缁衣男子发癫般大笑着,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凤轻歌见此不由眼眸一闪。一脚踹开缁衣男子,男子再次倒在水洼中。全身抽搐着,嘴角冒着血。最终没了气息。
凤轻歌见此,转过头,看向越来越越近的黑衣人,脸色微沉,急忙转身走到楼君煜跟前,眼眸微闪道:“他死了!”
闻言楼君煜黑眸微闪,淡淡道:“原本也没打算让他活着!”话音刚落,手气刀落,恰恰砍断了最后一根缰绳。转身捡起缁衣男子落在地上的斗笠,戴在头上。一把抓住凤轻歌,将她往马上抬去。
凤轻歌正欲上马,几支流矢飞了过来,楼君煜不由脸色微变,一把拉下凤轻歌,身子轻转,避开了流矢。
楼君煜松开凤轻歌,按住马,翻身一跃上马,伸手将凤轻歌拉至身前,用衣服裹着凤轻歌,将整个背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身子。策马向与追上来的黑衣人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