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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铭:“还是文铭觉得这些白银太过沉重,朕应该换成银票再给你?”
闻言贾文铭为凤轻歌的目光一慑,脸上的白粉抖了抖,忙笑道:“文铭不觉得沉,不觉得!”
“那就好!”凤轻歌眸光轻转,坐回椅子上,“朕觉得几张银票显得太过轻薄,故而才换成银子给你,这样也显得情意比较重。这银子也相当于朕的情意!”凤轻歌嘴角轻勾,“这样,文铭是要还是不要呢?”
“要要,要的,陛下对文铭的情意,文铭必定好好收起来,时不时放在心口敷上一敷!”贾文铭将两只手捂在心口,一脸陶醉道。
凤轻歌看着贾文铭一副欠抽的模样,嘴角抽了抽。缓了缓,扯了一个笑,开口道:“也没叫你一直揣在怀里,银子本来也是用来花的,你记得朕的情意便可!”
“嗯嗯!”贾文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展折扇。扑了厚厚的白粉的脸躲在扇子底下,露出猥琐的笑。情意!哈哈哈!陛下说对我有情意!黄天不负那什么人,本公子就说,以本公子的风流倜傥和忠贞不二,那什么楼亦煊,楼大公子、小将军都算不了什么!看来陛下美人和王夫的位子马上就是他的了!
凤轻歌瞥见贾文铭得意猥琐的笑,不由一笑,眸中微闪。温和开口道:“既然如此,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文铭就先退下吧!”
“啊?哦!”贾文铭听到凤轻歌的声音从抱美人做王夫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咳了咳,朝凤轻歌躬身一拱手道:“那文铭就告退了!”说完,一起身还不忘朝凤轻歌抛个媚眼,抱着装满了银子的箱子。满脸挂笑地退了出去。
凤轻歌看着贾文铭走了出去,笑慢慢从脸上褪去,眸光微凝。今日御花园的事,现在应该就快传遍整个皇宫了!只是不知宁王和柳相是何态度了。。。。。。她有意让步凌寒选做王夫,结果就出现步凌寒因杀人入狱的事。如果这次是楼君煜呢?
宁王的态度她不确定,但柳相多少会为此分心。不止这一点,凤轻歌看向手心握着的白银,眸光微凝,她还会让柳相更加分心。乱了柳相的阵脚,分了他的心,柳相便无暇顾及科举,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好好进行科举的事了。
至于那个人,他的心思。她还是琢磨不透。御花园里,那样诡异的场面,他不会看不出,她在陷他于不利的处境。她也在等着他推开她,可他非但没有推开。还。。。。。。黑眸微深,凤轻歌不由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那样炙热的吻,却有那样凉薄的温度。。。。。。
她用的手段虽拙劣。但也的的确确将他推向风口浪尖,而他又会怎样呢?
“公子,皇上这样做不是要将您推到风口浪尖上么?”黑衣男子看着面容淡淡无波的白衣男子道。他才不相信,那个女皇帝是因为喜欢公子才吻了公子的,不然为何楼亦煊、柳言曦这些人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御花园。
“嗯!”白衣男子淡淡应声,微微转身提过一个空坛,放在滴着酒的漏斗下。
黑衣男子见此不由皱了眉:“公子曾说过,王夫这个位子本就敏感,在守孝期满前,谁先为皇上所喜,谁便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人。对于背后有着王爷和柳相的大公子和柳言曦来说,只需要防止皇上对其他王夫候选人上心便可。至于最后皇上选谁,真正决定的,是权势和利益。这也是大公子和柳言曦一直迟迟未动的原因。自公子六岁后,王爷便对公子心存忌疑,公子韬光养晦近二十载,今日御花园一事,不是让公子成为众矢之的了吗?公子为何还。。。。。。”还配合女皇帝的算计!
闻言楼君煜拿过竹制的打酒提子,伸手将大酒坛里的酒打进小酒坛中,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唇角轻挑,声音淡淡:“这样更有趣了,不是吗?”
黑衣男子闻言不由一怔,看着眼前男子淡淡的面容眼眸微动,从跟在公子身边后,见到的一直是公子淡若薄雾的面容,无论什么事都是极淡而从容,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又对任何事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兴趣,犹如神祗般,难以动容,而这一次。。。。。。
忽楼君煜打着酒的手微微一顿,薄唇微启,声音清醇如酒:“一行!”
黑衣男子闻言耳尖一动,眼眸微凛,身形一动,消失在黑黑的地窖。
楼君煜提着酒坛,走出黑暗的地窖。明亮的大堂出现在眼前,修长的手触着放在大酒坛后墙壁上的机关,石门缓缓关上。
走至大堂门口,伸手推开门,看着面前的身穿蟒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黑眸中没有意外之色,唇角微挑:“父亲!”
宁王看着楼君煜手中提着的酒坛,眸中闪过一道冷光。负手跨步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冷眸看向楼君煜,声音冷淡:“今日御花园的事是怎么回事?”
楼君煜眼眸微闪,淡淡转身,为宁王倒了一杯酒,坐在了宁王对面,唇角一勾。清醇的声音淡淡无波:“就像众人所看到的那样,父亲以为是如何?”
闻言宁王眸光一闪,手执起酒杯,喝了一口,声音仍是冷淡:“不要动情!”
“那是自然!”楼君煜微微勾唇,眼眸微闪,动情?黑眸淡淡地看向对面的冷峻男子,像他对娘那样?薄唇划起一个淡凉的弧度。恐怕这一生,他都不会。。。。。。
闻言宁王微微点头,站起身,向门外跨出去,楼君煜见此亦是站起身。
宁王忽一转身,伸手抓住楼君煜的胳膊,顺着胳膊一路捏了下来。手指探向楼君煜的筋脉。脸色微缓,松开了楼君煜的胳膊,侧过身:“记住十五年前本王说过的话,不要想着练武!”说着转身离去。
楼君煜眼眸淡淡地看着宁王离去的背影,微微转过身重新坐回椅子上,执起酒杯。淡淡品酒。
黑衣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大堂中,看着楼君煜的手腕,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公子,为何王爷方才没有探出公子的武功?”
楼君煜抿了一口酒,眸光淡淡:“封了!”
“封了?”黑衣男子不由眼眸中露出惊异之色。随即意识到什么眼眸一闪,微微开口道,“是阙央为公子封了筋脉的?那照这样说,公子不是用不了武功了?”
楼君煜声音淡淡道:“嗯!”仿若被封了筋脉。暂时没了武功的不是他一样。
闻言,黑衣男子面露复杂之色,如今公子让阙央封了武功。而阙央走了,再要找到阙央将封了的武功解开就不易了。。。。。。黑衣男子眼眸不由闪过一丝担忧。看着楼君煜淡淡的面容欲言又止,最终低头拱手退了出去。
随着秋闱的到来。科举考试也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云安一下子涌进了不少上京赶考的书生。凤轻歌下发了广言令,广开言令。准许百姓开怀畅言。并且针对一些贫穷的书生,对各客栈酒肆进行补贴。让上京赶考的书生住房减半。云安一下子因此变得更加热闹,各个酒肆,客栈都有各地上京赶考的书生攒集在一起,谈论国事。不过大多上京赶考的书生都知道些当前朝廷的形势,心照不宣地避免谈论触及关于宁王和柳相的一些敏感话题。
早朝上,凤轻歌忽表现出对科举考试的浓浓兴趣,提出要在科举中增加一项殿试。柳相一派的人纷纷皱眉看着柳相的表情,而柳相则是看着朝堂中,本是零散的中立无派官员,拢头攒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皱起了浓眉。这些人什么时候集在一起了?
宁王则是冷眼看着一切,但看着那些如散沙一般的中立无派的官员突然攒聚在一起,也不由剑眉微挑,冷峻的眸子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凤轻歌撑着下巴,坐在龙椅上,红唇轻扬。
毫无预料的,皇帝在早朝时提出增加殿试一项考核的事被传开。
“哎!你们听说没,皇上说要在科举考试增加殿试这一项考核!”云安一座大酒楼中,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道。
“听说了!不过到底加不加殿试还不一定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科举一事向来是由柳相一手操办的。。。。。。”一个穿墨衫的书生不由接口道。
“嘘!小声点,这些话不能说出来的!”青衫男子闻言忙打断墨衫男子的话,小声道。
见此墨衫男子不由面露诧异:“皇上不是下了广言令准许百姓开怀畅谈么?这些话怎么又不能说出来了?”
“不止科举一事向来由柳相操办,谁人不知,宁王和柳相权大过天,皇上虽下了广言令,可这宁王和柳相的闲话也是不能说的!除非你不想活了!”青衫男子探身凑到墨衫男子耳边,小声道。
墨衫男子闻言了然,权大过天,是权大过天子吧!
青衫男子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说实在的,赠加殿试这个考核项目,其实对我们这些无钱无权无势的寻常书生更为有利!”
“哦?”墨衫男子见此不由露出好奇之色,“还望易兄不吝赐教,杨某自当洗耳恭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马车很危险
三日后,云安参加科考的书生忽然极力赞同拥护增加殿试,朝中中立无派官员逐渐拢成一派。柳相左支右绌,迫于众多考生的意向,凤轻歌适时下旨在科举考试中增加殿试考核。由此,天凤国的科举制度进行了小方面的革新,增加了殿试。
身穿青衫,眉目疏朗,带着一股书卷气的男子,推开门,看见自己屋内的负手而立清丽而不是贵气的女子,清朗温文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一掀衣衫,俯身跪地,拱手不卑不亢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凤轻歌转过眸看向易苏,微微勾唇:“五日之后,便是科举,你有把握能进前三甲么?”
易苏清朗地腼腆一笑:“家父一心想让草民为他拿个状元回去,草民自然不好丢家父的脸,有负家父的期望!”
闻言凤轻歌眼眸微闪,开口道:“若朕要你放弃状元的位置呢?”
易苏温文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随即眼眸微闪:“陛下可以说为什么吗?”
凤轻歌眉头微微攥紧,挑眉看着易苏,眸光定定:“敛其锋芒,避其险端,适时而动!”
凤轻歌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蹄声和车轱辘的转动,思绪不由渐渐飘远。她命暗瞳调查朝中无派官员的秘事和弱点,暗中由此做手脚,由引导宁王和柳相的势力,让朝廷中的无派官员产生危机感,无法置身事外,全都攒聚起来,另成一派。
如此兴师动众,闹的这么大。柳相和宁王却至今未作出任何行动,委实有些奇怪。而且她最近与楼君煜走的亲近,宁王和柳相也没有什么一直没什么动静,置若罔闻,她不由有些捉摸不透了!
忽天边响起一声惊雷,凤轻歌不由微微一惊,掀开窗帘,朝外看去。只见外面乌云密布。天色一片灰蒙,刮起了凉风。凤轻歌不由微微皱眉,要下雨了么?
忽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和街边的景物,不由一怔,眼眸中出现一丝慌乱,这不是去皇宫地方!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街道上,行人看着风雨欲来的天气。不由急急忙忙地赶回家。
宁栖尘跨出花满楼门,看着一袭素白的男子,伸手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男子,狭长的凤眼中透出些柔情:“快要下雨了,你还是带把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