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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片刻,天气又热,众人耐心不由逐渐被消磨殆尽,楼亦煊一转眸,看着易苏道:“易仵作,这件案子已经审得够久了,即便本官和严大人能够再等,如今是酷夏,严公子的尸身也不能再等,想必严大人也是如此想的。再则陛下那边也需要呈报结果上去。本官虽与步小将军同为王夫候选人,但若是还没有能验证的严公子并非步小将军所杀,推翻先前的结论,本官也不得不以原先的判定结案了!”
闻言步凌寒冷眸微动,易苏清朗的脸上也露出些紧张,正欲开口,严景却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儿子的尸身,一抬手,沉声道:“再等等!”
楼亦煊易苏步凌寒不由皆看向严景,表情各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迷茫的心
严景话音甫落,众人看着堂下的那剩下的乳猪不由皆面露惊奇,只见那头没有被寒魄剑刺中的猪在挣扎了半响过后,也倒地而亡。
“哎!这猪也死了啊!”不知谁在堂下惊奇的大叫起来,“也就是说,这猪不管有没有被刺第二剑都是一死嘛!”
楼亦煊晦眸微沉,脸色阴翳而难看。
易苏看着已死的乳猪,微微松了一口气。拿起地上尖刺的剑放回的剑鞘中,眼眸看着尖细的剑,微微一顿。这种剑他自然是想不出的,其实,当初他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东西刺中的伤口能掩盖在步小将军如此薄如蝉翼的剑刺中的伤口之下,并且能搅乱严公子的肠部。
这把剑,是他说与那个和紫苏姑娘在一起的秦姑娘听后,被秦姑娘想出来的这样如针一般尖细的剑,他当时还难以想象这种剑,那位秦姑娘却也不再多说,而是立即命人打造了一把,进行了小试,他才能将严公子真正的死想通。那位秦姑娘当时说,说再多解释的话,也不如做出实物拿出证据后,更有说服力。他方才也是因此想到用猪来做试验进行验证的。
“依草民方才做出的试验来看,无论乳猪被不被步小将军的剑刺中,这两头猪都会死,而被步小将军刺中的花猪之所以更快死,是因为,步小将军的剑将那头花猪的体内打开了一条口子,将体内因断肠流的血放了出来,加快了流速。而按人体而言,一旦被搅断了肠部,其实。是无法医治的,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内出血而死。”易苏将尖细的剑放好,抬头看着严景和楼亦煊道。
“这样来看,严公子为何在被刺入不足以致命的地方会立即身亡,为何会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为何被刺的剑口会深浅不一,就能够解释清楚了!”
“照易仵作所说,步小将军刺中之前就有人搅乱了严公子的肠部。那为何步小将军用自己的剑刺中严公子的地方。恰恰是在同一个地方?”楼亦煊端坐在椅子上,晦眸一转道。
“草民只是个验尸的,只能查明死者的死因,至于大人说的,只能问步小将军!”易苏有礼的一拱手后退道。
闻言楼亦煊眸中微凝,既已按父亲的意思,设计了这一局。就必须有所成效才行。严景虽已被激怒,而且已和柳相产生嫌隙了,但却仍是帮着步凌寒,他自然不能让步凌寒再轻易的逃过这一劫。否则,这一局对他来说,还是白布了一局。不过。照整个案子发展看来,陛下的态度算是袖手旁观,对步凌寒没有偏袒和关心,任他们审判的。只是,陛下真正的心思就不知是不是像他所看到的这样了。。。。。。
楼亦煊转眸看向低垂着眸子的步凌寒,眼眸一闪,开口道:“步小将军,你又为何会将剑刺入严公子胸口的和之前被人搅乱肠部的是一个地方?”说着嘴角一挑。有些咄咄逼人又道,“难道说,这两剑都是你一人刺的,而目的只为迷惑众人?”
步凌寒闻言清冷的眸一抬,眸中微闪。又垂眸不语。
“什么?难道昨儿个的案子就这么以步小将军的沉默不语结束了?”宁蓝睁大了眸子,有些惊讶道。
凤轻歌不由微微摇头。原以为这个宁蓝算是个察颜阅色,慎言慎行又不是乖巧的女子。想不到这察颜阅色,慎言慎行的背后也是一颗机灵却好奇活跃的少女之心。知道凤轻歌脾性随和,不是个威严难伺候的主后,也就不将自己那点活泼的性子以及八卦之心藏着掖着了。不过宁蓝这丫头做事倒极为细致,对她亦是极为忠心伺候。
“好像是这样,昨日步小将军只是,在他进严公子的房间前,还有人进去过,便不肯再说。严大人和楼大公子见案子审到这里,既不能再判步小将军的罪又不能再审出个什么结果,便只好停审再议。”紫苏闻言拢着袖子,替凤轻歌磨着墨,温婉开口道。
随即眼眸微闪,磨着墨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凤轻歌开口道:“陛下给了三天时间给大理寺去查,今天这已是第三天了,想必今日大理寺的人便会呈递汇报案子所审结果的折子来吧!”
“嗯!”闻言凤轻歌低着头看着折子,随意应了一声。一手随意地撑着额头,靠在椅子上,黑眸微闪,樱红的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呈递折子?大理寺呈递关于这案子折子,还不是要先呈递给柳相过目!
“陛下!陛下!大理寺关于步小将军的案子已经审出来了!”一声尖细的声音从殿门远远传来,只见小咕咚摇着肥胖的身子,步履蹒跚地跨过殿门的门槛,举着黄黄的折子向凤轻歌跑来。
闻言凤轻歌不由抬起头,看着小咕咚手中的折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接过小咕咚手中的折子翻开,眼眸不由微微一沉。
“陛下,怎么了?”紫苏见凤轻歌脸色微沉,不由微微蹙眉开口道,“步小将军没有被洗脱罪名吗?”
凤轻歌摇了摇头:“不是!”黑眸定定地看着折子上的一个名字,脸色一沉,李贤之。。。。。。想不到楼亦煊竟会将他扯进来!随即眸光一转,转向折子上柳相批过的痕迹,眼眸渐深。当以设计杀人陷害之罪处以死刑啊!手不由攥紧了折子,捏出一道道折皱,将折子丢在了桌案上,手微微揉着额头。
见此宁蓝不由走到凤轻歌身后,一双轻柔的手代替凤轻歌的手,为她按揉着额角,凤轻歌不由疲劳的微微闭上眼。
紫苏眸中看着折子上的内容眸中不由闪过诧异之色:“李贤之?不是我们在花满楼见到的那个书生吗?怎么最后说他是杀了严吴中的人,严大人又怎么会相信并且如此定案呢!”
闻言凤轻歌眸光轻敛,几个字从唇中冰冷吐出:“权势与利益!”
严吴中的死因已一目了然,按照时间和伤势推测,要判定是他杀了严吴中,已经很难。况且柳相的竭力施压和严景态度突然转变为护着步凌寒,就注定步凌寒不会死,只是严吴中之死一案必定要有个了结。这个案子说是查案,其实亦不过是权势的比拼。步凌寒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明白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不可能也不能直接查到宁王头上的。才聪明的选择不说出严吴中的房里当时还有黑衣人设计他刺入严吴中已被刺入的肠部的地方。只是说,在他之前还有人进去过。
而严景。。。。。。此人也不可小觑啊!虽然他之前为了怒火攻心,为了儿子欲强行逼供步凌寒画押,先斩后奏。可他知道,那是在他能做的范围内,虽违反审案的规程,但人证物证俱在,抢在有所异变之前先下手,他也落不了多大的罪。况且人已经死了,为宁王除去一个心患,宁王自是乐见其成。柳相也不会为了一个久难拉拢的步家,再去与他严景生了矛盾。而她凤轻歌不过是个形同傀儡的皇帝,步凌寒杀人是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的,既无法翻案,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步凌寒去招惹宁王。
只是如今,案子是要重查的,而严景又知道自己儿子的死没那么简单,是因为宁王设的局。虽然严吴中不是步凌寒所杀,而是宁王。但毕竟步凌寒可是说挑断他儿子手筋的是他,刺中他儿子腹部的也是他。若严吴中活着也是个废物,生不如死了,严景又怎么会不恨他。既然再怎么查案,这案也不能牵扯到宁王头上,那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是不能报了,只是杀一个步凌寒解恨却是可以的。可他不仅忍住了,而且反过来帮了步凌寒洗脱罪名,并且默许楼亦煊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顶罪做替死羔羊,就此轻易了结此案,不再追究,如此能够隐忍,可见府甚深!
严景如此爱子如命的人,到如今也能低头,可见在权欲利益和强势之下,再宝贵的亲人的命竟也如此的微薄。
宁王可以给自己的儿子服下终生禁武的毒药,设计如此精密的局,柳相可以为了权势亲手拆散自己儿子的幸福,将他逼入宫里做王夫候选人,胁迫自己的女儿进宫做细作,严景也可以为了在权势之下低头不顾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这朝廷之中,大多人的心都比她狠戾,城府比她深,手段比她狠辣,权术比她熟稔。。。。。。她真的能扳倒宁王和柳相,摆脱傀儡皇帝这个现状吗?
她从决心要做凤轻歌开始便是走一步算一步,可这一次见到了这些云波诡谲的阴谋,亲身感受到人之生死如同草芥,也不由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真的能扳倒宁王和柳相吗?又或者扳倒了宁王和柳相后,永远被关在这个牢笼里,背负着天下人的责任,她又真的能开心吗?凤轻歌不由觉得有些迷茫,也觉得有些疲惫,好感觉好累。。。。。。明明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却不得不背负起一切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前行。。。。。。
“不用再按了!”凤轻歌睁开眼,握住宁蓝为她揉捏着肩膀的手,略微疲惫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陛下!”紫苏看着凤轻歌疲惫的模样不由面露担心,“您没事吧!”
宁蓝净秀的小脸上亦是露出担忧之色:“是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朕没事!”凤轻歌撑着额头,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紫苏和宁蓝还有小咕咚见此只好担忧着看着凤轻歌退了下去。
凤轻歌闭了闭眸,微微一叹,缓缓开口:“你出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怎么神经又大条了!
“陛下,李贤之被刑部大牢的人带走了!”冷硬的声音在冰冷的大殿荡起。
“朕知道了!”凤轻歌疲惫道,既然大理寺的已经定了李贤之的罪,那么必定也会抓了他。
凤轻歌捡起桌上的折子,眼眸微深,大理寺的已定了案,柳相也认同了案子的审定,就只看她怎么判定了。。。。。。不管冤枉不冤枉,严吴中的死总要有一个人来顶罪,而李贤之便是那只替罪羔羊。如今朝廷局势波荡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再生事端,引起宁王和柳相的忌疑。。。。。。
次日,凤轻歌对大理寺卿严景之子严吴中之死的案子做出最后的审定,李贤之设计杀害严吴中,掳劫花满楼花魁为伊并杀害之,定其死罪,于当日午时处斩。步小将军步凌寒因有意刺伤大理寺卿严景之子,挑断其子严吴中之手筋,故削除将军之职,一个月内不得出皇宫。
云安大街上,官差押着囚车,朝刑场驶去,百姓摩肩接踵,皆探头探脑地推搡着看着热闹,颇有万人空巷的景象。
“唉,就这人杀了那个大理寺卿家的纨绔子啊,这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