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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见穆风将手中的老鼠朝水牢另一边扔去,几个捕快听到动静不由一惊,忙跑过去看向那边:“何人?”
穆风见势揽着凤轻歌一闪身,隐进了来的时候的那间狱室,紫苏也灵巧地紧紧跟上,趁机钻进了地洞里,逃了出去。
浸泡于水牢中的“步凌寒”缓缓地抬起眼前闪过的几个身影,沾染了鲜血微微冰冷的薄唇淡淡地勾起。
“原来是只老鼠!还以为是来劫狱的呢!”高个牢头看着墙角“吱吱”地跑过去的老鼠,不由松了口气道。
“要老子说啊!你们也太紧张了,这刑部大牢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安排了五十多个人看守,那劫狱的哪有那么容易进来!要我说,不过是个将军而已,至于用这么多人看守吗!”肥头大耳的捕头见此不在意的一提手中的大刀道。
“严大人到!”
肥头大耳的捕头闻声不由一惊,慌忙转过身来,看着一身官服的严景,一下子跪了下来,惊惶道:“严大人!”
其他几个官差也不由路出紧张之色,纷纷跪地:“严大人!”
严景眸中精光一闪,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微微抬手,温和一笑:“都起来吧!”随即转向肥头大耳的捕头,“包捕头的意思是,本大人不该用这么多人严守刑部大牢了?”严景微微扬声道。
闻言肥头大耳的捕头不由一慌,又一跪在地,死劲磕头道:“大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啊!小人不是这意思!小人是说严大人英明严防!”
“哦?”严景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瞥向脚下不住磕头的捕头,温和一笑,伸手去扶他,“不用这么紧张,本大人又不会怪罪于你,从今往后,你都不用再看守要犯了!”
“啊?”肥头大耳的捕头不由一抬头,满目惶惶与不解。
“包括你们也都不用看守犯人了!”严景负手而立看着其他几个捕快,嘴角忽划过一个阴冷的笑,“因为你们都要死了!”话音甫落,那个肥头大耳的捕快和其他捕快应声倒地,睁大了眼,面露惊恐,胸口不断地涌出血。只剩一个牢头惊惧地看着方才还与他说着话,现在已变成尸体的捕快和捕头,面无人色,浑身抖个不停。严景身后的几个捕头面无表情地提着沾满了鲜血的大刀,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严景跨过地上尸体,冷冷道:“今夜有人劫狱,大理寺刑部大牢狱卒严守拼杀,被杀三人。包捕头竭力拦截,却错手杀了正在被劫的步小将军,劫狱反贼劫人未遂,一怒之下杀了包捕头后逃逸。”
一个捕头将刀重新插回腰间,拿出纸递到满脸惊恐的高个子牢头跟前。
严景看着水牢之中始终没有表情的“步凌寒”,眸光一闪,随即转向高个子牢头:“你去让他签字画押!”
“大人是说让小人去?”高个子牢头一指自己,惊惶道。
严景冷哼一声:“你不愿去,就由你来画押!”
“小人去!小人愿去!”高个子牢头不由忙道,说着接过纸,手如抖筛地打开水牢走了进去,“步……步将军画个押吧!”
见步凌寒仍旧没有表情,微微犹豫了片刻,抖着手将腰间的刀一抽出来。看了看步凌寒,一咬牙,割破了步凌寒的手指,拿着他的手指按在了纸上。
又手如抖筛地将画押了的纸递还给严景,严景看了看手中的纸,眸光微闪,抬头看着高个子牢头道:“拿着你的刀,杀了他!”
“啊?”高个子牢头不由惊吓地一退步道,“这个使不得!小人不敢杀!不敢杀!”
严景不由眼中闪过一丝阴光:“你不敢杀他,便是敢死了?”
“小人也不敢死!不敢死啊!”牢头慌忙一摆手道,双腿吓得直哆嗦。
“那你就杀了他!这句话,本大人可不想再说第二遍!”严景嘴角阴冷一挑道,“时间不多了,你要么就快点杀,要么就快点自杀!”
高个子抖着手,闭了闭眼看着严景道:“严大人,小人虽是个小人物,脑子也愚笨,可小人在这刑部大牢带了这么多年见了那么多事,再笨也知道……小人知道不管是杀不杀步小将军,这些年在这牢里混久了,小人再笨也知道今日之事都只有一个死!小人虽不知,严公子是不是步将军杀的,可小人一世最敬佩的就是能上阵杀敌的将军,小人就是死,也不杀一个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到底是谁?
严景看着倒在地上胸口插着自己大刀的高个子牢头,脸上一片阴霾之色。一转眸看向身后的捕头道:“你去!”
哼!今日皇帝来之前,柳相这老狐狸还让他先不要动步凌寒。他虽和柳相是一路的,可有杀子之仇,切肤之痛,丧子之哀的又不是他柳相。他柳相在乎的是他自己的利益!他在乎的是他的独子被人给杀了!什么王夫候选人!步凌寒杀了他唯一的儿子,让他严家没了香火继承,他就也杀了步远那个老匹夫唯一的儿子!
捕头一点头,淌着污水朝水牢中的“步凌寒”蹒跚地走去,一抽腰间的刀,向“步凌寒”砍去……
“陛下,我们今日什么都没向步凌寒问到,也无法向步凌寒查证事情发生的经过,那不是一无所获吗?”紫苏看着凤轻歌不由开口道。
“不是没有收获的!”凤轻歌缓缓地摇头,眸光微敛,紫苏不知道步凌寒是女子之身,便看不出牢中的那个人不是步凌寒。可她能知道,而那个步凌寒……方才在她们逃走的时候,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那个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熟悉,似清淡……
凤轻歌回过神来,看了看戒备越来越严密的刑部大牢,眸光微凝,随即转向穆风和紫苏道:“先回宫吧!”
一把大刀直直地向“步凌寒”劈去,“步凌寒”低垂的眸闪过一丝流光,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手腕间的铁链似被解开了锁般骤然脱落,一抬双眸,黑色的眸子有细碎的流光划过,似黑曜石般。被水泡得发白的手一抬夹住了劈过来的大刀。手腕翻转,在转身间逆转了大刀的方向。
一声皮肉刺穿和闷哼声在阴湿脏乱的水牢中响起,捕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大刀,和拿着大刀的自己的手,后仰着倒在了污水中。污秽的水面上泛起一圈一圈地血水。
“方才那个牢头便是这样死的,你也这样死可好?”“步凌寒”眸光淡淡地扫过水面上浮着的捕头的尸体,淡淡开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严景见此,老脸之上露出惊色。又一后退,面露阴色。
“步凌寒”面容清淡缓缓地从污水中跨出,走出水牢。一身青衣血迹斑驳,破裂难堪,那清淡从容的却丝毫不显狼狈。
严景见“步凌寒”走出来水牢,不由一后退,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向身后的几个捕头一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杀了他!”
捕头闻声,面面相觑着一举刀向“步凌寒”杀了过去。
“步凌寒”眸光一闪,在窄小的牢狱之中一闪身,避开了捕头的大刀,如同鬼影般闪到了严景的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严景不由微微一颤,不敢再动,看着脖间发白的手,眼眸一闪道:“你要做什么?”
几个捕头看着严大人被“步凌寒”掐着脖子,目纷纷拿着刀目露警惕,不敢再妄动。
“不做什么!”清醇的声音淡凉地从身后响起,“只是有些事要和严大人谈谈,不知严大人可愿意?”
严景闻言眸微定。一挥手朝拿着刀的捕头示意,几人见此纷纷将刀收回,但仍警惕地看着“步凌寒”。
“步凌寒”淡淡地勾唇,松开了严景脖子上的手。缓缓走到严景面前。“步凌寒”黑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朝他砍过来的几个捕头,眼眸却是转向严景。淡淡开口:“严大人确定要动手?”
严景看着一脸淡淡的“步凌寒”,心知若要打。他手下这些人是根本打不过他的。不由眸中闪过一道阴光,一抬手道:“不许动手!”
“步凌寒”见此嘴角轻轻一挑。声音淡淡:“这样才是!”
话音甫落,一个黑影穿过那几个捕头闪过,那几个捕头纷纷被点住了穴位,丝毫动弹不得。一个黑衣男子应声而落,双手捧着一套素白的衣衫,跪在“步凌寒”面前:“公子!”
“步将军!令公子如今因杀了大理寺卿严景的儿子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照严景严大人爱子如命的脾性,恐怕性命难保啊!”柳相坐在红木椅上,端着茶盏,眼眸一闪,看着面前身材魁梧,浓眉紧皱的步远道。
“我儿只会上战场杀敌,不会杀他严景的儿子!”步远剑眉一横道。
“自然,便是本相也不会相信是步小将军杀了严景的独子的! 只是,虽然步将军和本相相信步小公子,可严景却不会相信!”
柳相端着茶盏一顿,眼眸一转道:“步小将军杀了严景之子严吴中一事,可是人证物证俱在;罪名难洗!依严景这大理寺卿的行事作风,若不是碍于令公子王夫候选人的身份和本相一点微薄的劝阻。强行逼供,先斩后奏便已成定局!”
步远不由脸一沉,随即向柳相一拱手道:“今日多亏了宰相出手救了小儿一命,步远在此谢过了!”
“本相只能拖延些时日,这案子迟早还是要办的,若要扭转对令公子不利的局面,为今之计只有帮步小将军洗脱罪名才行!”柳相喝了口茶,看着步远,沉声道。
身边的仆人见柳相杯中的茶已尽,微微上前重新为柳相添了茶,清冷的眸子低垂着闪过一道光芒。
……
严景看着突来而至的黑衣男子,不由脸色一变,看着“步凌寒”眼眸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步凌寒”却是没有看严景,换上了黑衣男子手中的素白衣衫,将乌黑的头发用一根丝带系住。眼眸方才淡淡地转向严景,素白修长的手缓缓移到面部,轻轻揭开,人皮从面颊上缓缓脱落,露出一张面如冠玉,淡若薄雾的面容。
楼君煜淡淡地看着严景。清醇的声音淡淡而微凉:“现在的确可以好好谈谈了!”
严景不由面露诧异,不可置信地看着楼君煜,半响,敛了惊容,一抚胡子。眸光一闪,负手沉声道:“楼二公子!”
“步凌寒,严大人可不能动!”楼君煜轻轻抬眸,擦干手中残留的血迹。淡淡道。
严景不由眸光一凝,面色微微难看:“你的意思,还是宁王的意思?”
楼君煜闻言,薄唇一勾道:“大人说呢?”
严景不由面色一沉:“宁王的意思?”
楼君煜不置可否,清淡地挑起嘴角:“柳相一直想拉拢步家,想必严大人应该知晓!步凌寒杀了严大人的公子,人证物证俱在。唯一差的便是一个认供定案。严大人又是站在柳相那边的人,想要救步凌寒,唯一的方法是什么,严大人可知道?”
严景闻言不由面露阴色:“找柳相!”
“据说与令公子在当晚一同死的,还有花满楼的花魁为伊!而柳相之子柳言曦是花满楼花魁的常客,柳言曦时常去找花满楼的花魁。被陛下知晓了,这王夫定是更不易落在头上了。令公子在当夜可是因赎了花满楼的花魁而死的。我想,柳相定已找过严大人,让严大人不要动步凌寒!”楼君煜眼眸一转,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