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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楼君煜放下手中的茶杯,黑眸转向船外,河上激流勇气,微微拍打着河岸。身为天凤国女帝,以她那般理性自制的性子,又怎会连这点情绪都控制不了......
傅秦翊轻啜了一口淡茶,桃花眸微闪,是么......
贾文铭揣着怀里的鸟蛋,窝在椅子上,来回地看着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由一哼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陛下肯定最舍不得本公子的!可惜本公子是没过去,要过去了肯定能和陛下在一起!”
老船夫走了进来,为油灯新添了些油,接着道:“外面现在雨还没停呢,三位公子就在这船上将就一晚吧!”
楼君煜淡淡点头道:“嗯!”
傅秦翊转过头看着贾文铭那张多冒出些东西的脸,桃花眸闪过一丝促狭,悠悠道:“那是自然,贾公子如此英姿,陛下自然是最为舍不得贾公子的,贾公子明日不妨问一问陛下,有没有想念公子!”
闻言贾文铭得意地晃悠着脑袋道:“那是!本公子自然会问的!等明日本公子也不用抱着这什么杜鹃蛋了!”
步凌寒眸微闪,半响才抬起双眸道:“因为我母亲生下我时是早产,身体虚弱,大夫说,以她的身体不能再生育了,所以才忍痛将我装作男儿生养!”步凌寒顿了顿接着开口道,“父亲虽爱着母亲,但我知道他心中也是想要一个儿子,能够学武,能够和他一起上战场杀敌,能继承父业的。所以我便也从小把自己当成男儿一样习武,告诉自己,自己是个男儿,疼了不能哭,痛了不能喊......”
凤轻歌眼中不由露出复杂之色,即便是男儿,又哪有疼了不哭,痛了不喊的时候,她这是太刚强了啊......
步凌寒眸微凝,接着缓缓开口道:“久了父亲也忘了我是个女孩,将我当男儿一样严厉训导我,带我上喝着大碗的酒,吃着大口的牛肉,带我上战场杀敌,从我杀第一个敌人,到后来杀了多少人连自己都数不清了......直至后来我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了将军,父亲才猛然意识到,我是个女儿家,是不能当将军的。可是,已骑虎难下了!若陛下要凌寒的命,凌寒不会多说一句,只是......”步凌寒一抬眸看向凤轻歌,“还望陛下不要怪罪于凌寒的家人!”
闻言,凤轻歌眸光微闪,从怀中拿出她生辰那天,步凌寒为她送的木雕的女贞花,眸光微凝:“女贞负霜葱翠,振柯凌风,耐寒耐荫,生命力顽强,韧性也十足。朕看见你的第一眼,便莫名的觉你就像那些女贞花般坚韧。当初为王夫候选人分配寝殿时,朕便想到要将那个栽满了女贞树的寝殿分与你,并令人改名清寒殿。”微微转身看向步凌寒,“如此看来朕没有为那些女贞树找错主人!朕不会杀你的!”
步凌寒闻言清冽的眸微动,凤轻歌正欲再说,步凌寒忽猛地一转眸,看着门边,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把拉住凤轻歌的胳膊,凤轻歌得到示意,看着步凌寒披散的长发,不由猛地一惊。不行,若被人看到步凌寒这幅摸样,定会看出步凌寒是个女子的!
凤轻歌眸光一转,一把拉起步凌寒将她抵在一边的大木柜上,压低了步凌寒的身子,紧紧地贴近他。双手拢起她的乌黑的长发,胡乱打了个结放在脑后。步凌寒见势也会意过来,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刚打完结,搂上步凌寒的脖子,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姐姐!纪江......”
“不许进来!”凤轻歌忙朝着门外,大声吼道。
仲黎不由脚步一滞,满目震惊地看着凤轻歌紧紧地贴在步凌寒身上,步凌寒抱着凤轻歌,两颈相交,好不亲热的样子。仲黎便是再不谙世事,他却也见过自己的父亲抱过自己的娘亲,也曾无意中见到花满楼那些客人抱过姑娘。也有些明白这样的搂抱亲近是些什么意思。姐姐她......她喜欢那个步凌寒吗?
仲黎压下心中的震惊和伤心,又开口道:“姐姐!纪江没见着他娘,跑出去找......”
凤轻歌正欲说什么,忽瞥到正走过来楼亦煊和柳言曦,忍住不去看仲黎伤心的样子,扬声道:“朕说给朕出去,都没听见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那样的姐姐很陌生
凤轻歌正欲说什么,忽瞥到正走过来楼亦煊和柳言曦,忍住不去看仲黎伤心的样子,扬声道:“朕说给朕出去,都没听见吗?”
“姐姐……”仲黎怔怔地看着凤轻歌,满脸不可置信与伤心。
柳言曦看见与柳言曦相拥的凤轻歌亦是一怔,清儒的脸上微微露出复杂之色,眸光微敛,步凌寒……
“给朕出去!”凤轻歌撇过眸子,身子微微靠前,更加抱紧了步凌寒,再次冷声道,“全都出去!”
楼亦煊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光:“是,陛下!”说着向凤轻歌拘了一礼,拉回仲黎,将门掩上,退了出去。
“姐姐……”仲黎看着房内摇着头不由后退,姐姐……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就为了那个步凌寒,她不是姐姐……姐姐不会这样对他的!
柳言曦看仲黎这幅样子不由面露担忧,去拉仲黎:“仲公子!”
“放开我!”仲黎一把挣脱柳言曦的手,向屋外跑去。
柳言曦一转身,看着奔出屋外的仲黎,不由道:“仲公子,外面下着雨!”
“仲黎怎么了?”凤轻歌推开门走出来,看着柳言曦道。
楼亦煊看着跟在凤轻歌后面出来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缁衣长衫的步凌寒,眸光微敛。步凌寒对上楼亦煊的目光,清冽的眸子没有任何表情的与他的目光错开。
“仲公子跑出去了!”柳言曦看了看已没了仲黎的身影,黑压压的屋外,皱了皱眉头,转向凤轻歌道。
“什么?”凤轻歌不由微微诧异,看向屋外。目光微凝。此时已是酉时了,外面天色一片漆黑,大雨仍是下个不停。她刚才对着仲黎那样的语气,说那样的话,仲黎他……一定对讨厌她这个姐姐了吧。凤轻歌不由面色一沉,又问道:“纪江呢?”
“我们来时,纪江发现他母亲不见了,已经跑出去找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楼亦煊一转身,接口道。
下着狂雨的夜幕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拼命地在泥泞的树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姐姐!姐姐!姐姐让他走?姐姐抱了那个步凌寒……还为了那个步凌寒赶他走,姐姐不喜欢他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不会的——
仲黎不停的在雨中奔跑着,好不容易烘干的衣服也已被大雨淋湿。雨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急。越下越猛,激烈地打在树林的叶子上,发出刷刷地声响。仲黎不由紧捂住双耳,拼命地在树林里狂奔。好吵!好吵!好烦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连这些雨和树叶也要来烦他。为什么——
仲黎捂着耳朵,踩在水坑里溅了一身的污泥也不顾。只是一路奔跑着。似发泄般不愿停下了。忽猛地撞上什么,身子猛地向后一弹,又被一只手迅速地扶住。雨也似停了般,没有再落在他身上。仲黎不由缓缓地抬起眸,看着眼前一身素白,撑着油纸伞,面容淡淡的男子,不可置信地怔怔开口:“楼……哥哥!”
“纪江!纪江!”一个小男孩突兀地跑进屋子里来。浑身湿透喘着粗气,看见屋子里的凤轻歌楼亦煊还有柳言曦不由猛地一怔,愣愣道,“你们……你们不是……”忽一竖目道,“你们怎么在纪江的家里。纪江呢?你们难不成是小偷?”说完,男孩看着家徒四壁的纪江家。又看了看他们一身贵气,就算是偷。也真偷不了什么也发觉自己这个想法有点不靠谱,又发觉凤轻歌身上穿的是纪江娘亲的衣服,不由一指着凤轻歌道:“你怎么……”
凤轻歌见此,不由开口道:“因为下了雨,道路受阻,没法回去,后来因缘巧合碰到纪江,就被纪江邀请来他家的借宿一晚。”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因为衣服被淋湿了,所以纪江便拿了他母亲的衣服借给我穿。不过纪江的母亲似乎不见了,纪江已经出去找他母亲了,我们也正想着要出去帮纪江找到他母亲。”又抬眸看着男孩,微微一笑道,“你是纪江的朋友吧?”
“嗯……”男孩微微一怔道,看了看凤轻歌,似有些相信她的话,犹豫了一会,急道,“之前纪江见纪姨病了,纪姨又不肯看大夫,纪江就说要跟纪姨抓鱼补补身体。后来纪姨见纪江一直没回来,又下了大雨,就很担心纪江。纪姨……纪姨一定是去找纪江去了!怎么办,现在这么晚了,外面又下那么大的雨,纪姨的身体一定扛不住的!”
凤轻歌不由面色微沉,微微抬头看着众人,开口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纪江、纪江的母亲还有仲黎!现在大家分头出去找,无论找没找到,”戌时之前,在这里汇合。”看了看步凌寒,拿过一旁的伞道,“凌寒和我一起!去画舫找找,仲黎可能会去那儿!”凤轻歌说完,看着屋外大雨连连,不由目光微凝,仲黎……
“阿黎怎么会在这?”楼君煜看着仲黎,将他扶稳,淡淡开口道。
闻言,仲黎一撇过头,咬着牙道:“姐姐。。。。。。姐姐抱那个步凌寒了!”
楼君煜不由摸着他的头,淡淡道:“步将军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陛下么,阿黎又为何生气?”
“可是,这次姐姐……姐姐是跟那个步凌寒搂在一起,还很……还很亲密的样子!”仲黎一回过头,有些难以开口道。随即目中又露出忿忿和伤心之色,捏起拳头,“姐姐她……她还因为那个步凌寒叫我走!”
闻言,楼君煜黑眸之中微微露出诧异之色。
“楼哥哥,姐姐是不是喜欢那个步凌寒了,姐姐之前就让那个步凌寒抱着,后来……后来又和那个步凌寒搂抱在一起。”仲黎抬起头,看向楼君煜,湿湿的手抓上楼君煜的衣服。“楼哥哥……阿黎这辈子除了阿黎的爹爹,阿黎最喜欢的就是姐姐和楼哥哥了。即便姐姐不喜欢阿黎了,阿黎也是希望姐姐和楼哥哥在一起的。可是……可是姐姐她……”
楼君煜摸着仲黎头的手,微微一顿。清醇的声音在大雨中淡淡响起: “阿黎,有时候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自己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全部。”黑眸定定地看着仲黎,修长的手指摸上仲黎的胸口。
仲黎心口不由一滞,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楼君煜薄唇微弯。缓缓道:“阿黎,要相信自己的心,也要相信自己判断。”
仲黎不由缓缓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楼君煜。
“在阿黎心中,陛下的是那样的人吗?”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接着响起。
仲黎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姐姐她当时那样的表情,说让我出去。我感觉好陌生。”
楼君煜微不可闻地缓缓一叹:“阿黎,你要知道,陛下是个帝王呢……”
帝王……仲黎眸子猛地睁大,他……他从来都只是当她是姐姐啊……
楼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微敛,伸出手放在仲黎背后,缓缓输出内力。为他将淋湿的衣服烘干。清醇的声音淡淡道:“一个帝王,即便性子再过随和,即便面对再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