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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苏口中得知原来这真的是另一个时空,目前这里的大陆有天凤国、梁国、北延国三个大国,还有边缘的一些少数名族。其中天凤国力量最为雄厚,天凤国的前一任国君武帝凤临天;也就是凤轻歌的爹,是个难得的雄才伟略的君主。后来爱上了凤轻歌的娘——杳妃。
说来这其中似乎还有一段美丽的爱情往事,据说这杳妃是名坚韧而且极有个性的女子,因为不愿与其他女子分享帝王之爱而忍痛偷偷逃离了皇宫。凤临天发现后大怒,在全国大肆搜寻杳妃,后来杳妃被人掳到夜离国献给了夜离国国君,凤临天得知大怒,率领大军进攻,灭了夜离国,带回了杳妃。后来又为了杳妃不顾朝廷大臣们的反对一意孤行遣散了后*宫,自此后*宫就只有杳妃,先皇刚丧了夫的姐姐华阳公主以及华阳公主刚满月的女儿绮罗郡主。
再后来杳妃因生轻歌难产而死,武帝凤临天几度悲伤不振,轻歌生下来后先皇并不怎么喜欢她,直到轻歌长大一点后相貌越发像杳妃,或许是先皇从轻歌身上找到了杳妃的影子,随着轻歌越长越大,凤临天也开始越来越疼爱这杳妃给他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甚至到有些溺爱,也致使现在的凤轻歌有些刁蛮任性,不过她本性还是善良的。
而现在的太后也就是武帝凤临天后来纳的妃子的荣妃,说来奇怪,凤临天如此宠爱杳妃,还为杳妃遣散后*宫,却在杳妃逝去后五年,也就是轻歌五岁时纳了荣妃,遗旨上更是册封荣妃为太后,这倒有些令人不解了。紫苏在提到这里时有些闪烁其词,微微避开这个话题,并不多说,只说凤轻歌对太后有些误会,因此一直都不喜欢太后,也从不叫太后为母后。秋寞心下有些了然,凤临天为了凤轻歌的母亲曾遣散过后*宫,却在其母逝世之后纳了荣妃,让轻歌有种是她害凤临天背叛了母亲的感觉,也难怪她不喜现在的太后。
天寿二十一年年仅三十五岁的天凤国武帝凤临天伤劳过度,积郁成疾最后终于驾崩。先皇留下遗旨将凤轻歌过继给荣妃抚养,追封杳妃为明德皇太后与先皇合葬。并将皇位传位于他唯一的子嗣——凤轻歌,那一年凤轻歌不过十岁。凤轻歌并不是天凤国唯一的女皇帝,早在先前就有一个名唤凤兮的女皇,且贤德英明,并不输于男儿分毫。所以凤轻歌虽是个女子,当上皇帝,也并无甚稀奇。只是,虽然当时在诸多先皇心腹帮助下凤轻歌当上皇帝没有经过多大阻碍,可是又能有多少人真正愿意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俯首称臣呢。当时异姓王爷宁王楼云霆位高权重,对皇位有着极大地威胁,武帝凤临天患病时担忧自己死后女儿孤苦无依帝位受威胁,又无法在短时间内铲除他,只好提拔柳壑为宰相,对他委以重任,借助柳壑之力与宁王相制衡,可是,养虎也遗患啊!
这几年,宰相柳壑与宁王楼云霆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朝廷上已是一片浑浊,两股势力各自结党营私,两党之间也相互排挤、争斗,不分轩轾。天凤国国力大不如从前。各臣子上奏的奏折都要经过柳相,而宁王手中握着天凤国的大半兵权,朝中大事基本上都直接过问柳相和宁王,压根就叫直接忽视了凤轻歌,到时候直接拿了折子让凤轻歌盖章就是了。秋寞是明白了,这个凤轻歌压根就是个傀儡皇帝。她以后的路还很难走啊!
第四章 华阳公主母女
是夜,秋寞抱膝坐在凉凉的地上,背靠着床沿。三月的夜晚带着微寒,脚底传来阵阵的冰凉,秋寞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光裸的赤脚。长长的头发披散,掩住了侧脸,看不见表情。月光从敞开的窗子中倾泻进来,洒落一地的银光。
紫苏说,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就是凤轻歌,是在镜月湖落水的。
而镜月湖岸边也种满了柳树,因为天气比较暖柳絮已经有些飘飞了。嗯,与她掉进的暮湖,很像。。。。。。
紫苏说,落水的那时是晚上。
而她被人撞进水里时,也是晚上。。。。。。
雪颜说,救她的人是紫苏,那天晚上,凤轻歌遣散了侍卫和侍婢独自偷偷去的镜月湖。
紫苏说,她曾不经意见到绮罗郡主命人给了张字条给凤轻歌。
紫苏说,夜里,她心里有些不安,进殿发现陛下不在了,才急忙出去找的。
紫苏说,找到镜月湖那里时,岸上没有一个人在旁边,只有陛下在水里挣扎。
雪颜说,是绮罗郡主把凤轻歌推下湖里的。。。。。。
她说,她想去镜月湖看看。
紫苏说,陛下身子还未好,受不得风寒,要等身体好些了再去。。。。。。
翌日,秋寞在榻上修养,手里拿着紫苏为她从书库里寻来的天凤国史书。
“看来皇上的身子是好了啊!”一道清亮的女声突兀传来,秋寞诧异地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子掀帐而进,云鬓峨峨,修眉联娟,肌肤微盈,绾着繁琐的发髻,头上戴镂空金簪,发上还用诸多金饰点缀着,一身水红锦绣华丽宫装,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盛开的牡丹,琅环佩响,玉佩琤瑽。一姿一态之中尽显妩媚风韵。后面跟着个与凤轻歌年龄相仿的美貌女子,身着镶有金边的紫色宫装。两弯柳眉紧颦,脸上写满了不满,一副不情不愿的扭捏之态。
秋寞闻声抬头。据紫苏说,早先临天帝就已经遣散后*宫了的,而这宫中能够这般不经通报毫无遮拦就闯进皇帝寝宫的也就只有……
果然,只见紫苏和雪颜微微俯身行礼:“见过华阳长公主!见过绮罗郡主!”
“前些天本宫听闻皇上不慎落入湖里,甚感担忧啊!今儿个见陛下大好,本宫就放心了。
这栖凤殿的奴才啊!也越来越不管用了,连皇帝的安危都保不了。”华阳公主意有所指的睨了紫苏和雪颜一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紫苏有些担心的看着秋寞。
秋寞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
秋寞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是啊,这奴才的确是不管用了,连华阳公主和绮罗郡主来了也不通报一声,真是越来越不尽职了,要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华阳公主和绮罗郡主不知礼数和不懂规矩,不经通报就闯进了朕的寝宫,平白让人污了华阳公主和绮罗郡主的名声。”
华阳公主没想到秋寞会这样回答,有些诧异,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就又恢复了脸色,笑道:“哪里!本宫这不是心念陛下身体一时心急才急着进来,也怪不着陛下寝宫守门的奴才!”
“哀家还想这里怎么好生热闹,原是姐姐和绮罗郡主来了。”内室外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
原是太后,后面还跟着两个生的灵巧的丫头。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见过华阳长公主!见过绮罗郡主!”
“妹妹也来了啊!”华阳公主见来人不由扬声道。
“见过荣太妃。”绮罗郡主虽然表情中还是带着些不情愿,但还是俯身行礼。”
呵!还以为这华阳公主和绮罗郡主胆大放肆到谁都不放在眼里了的,原来这绮罗郡主还是有些畏惧这太后的!
“听闻前些天陛下不慎落入水里,感染风寒,而且好几日未曾上朝,妹妹你又让人探望陛下,不知这是为何?”
“是啊,前些天陛下感染风寒很是厉害,哀家只是怕有些人进进出出的带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妨碍了陛下养病,若是让陛下病越发重了可就不好了。”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本宫会给陛下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华阳公主脸色有些难看,冷言道。
“姐姐多心了,妹妹我可没有这样说”太后一副温良之态,不给华阳公主反击的机会,忽地厉色道,“不过说来这栖凤殿守门的奴才还真是要换了,哀家明明下令禁止杂人进入打扰陛下休息的。这一个个的都把哀家的话听到哪里去了啊!青衣!传哀家的令从今日起撤换栖凤殿的守卫,还有那几个碎嘴的太监,也给哀家换了。皇上身边不需要这些个既不管用又爱说是非的人。”
“是!”太后旁边一个穿青衣服的宫女应声道,随即出了门去。
闻言华阳公主面上一冷,扬声道:“依太后的意思:本宫和绮罗是杂人了?太后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本宫不过是关心自己的亲侄女,想来探望探望你都禁止?!论亲疏,本宫是皇上的亲姑姑,绮罗是皇上的亲堂姐,而太后似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本宫记得当年你也不过是杳妃身边的宫婢而已,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陛下又怎么会封了你做荣妃,又留遗旨封为太后,你又怎么会有今天?!你莫不是有了今天的荣华富贵就忘了本吧?”
太后目光一凛,厉色道:“放肆!哀家敬你是先皇的姐姐故也尊称你一声姐姐,可你也不要忘了,不管如何哀家如今都是这天凤国的太后,皇上的养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也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哀家如何还容不得你置喙。”看了看秋寞,面色缓了缓,又道,“哀家的本,哀家不会忘,不劳华阳公主时时提醒。先皇皇恩浩荡,哀家也自会记一辈子的。皇上虽不是哀家亲生的,可哀家也一直把皇上当作是哀家亲生骨肉,不说先皇临终前将皇上托付于哀家,皇上的生母也曾是哀家的主子,不管怎样,哀家都会好好照顾皇上的。现下陛下病还未痊愈,公主也探望陛下了,还是不要继续干扰了陛下休养!”
“你……”
“行了!你们吵得朕头疼的紧。”秋寞扶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朕现在已无大碍,姑姑也看见了。时候也不早了,太后与朕还有些话要说,姑姑与表姐就先回去吧!”
秋寞从中斡旋自是为了给华阳公主一些台阶下,不然这华阳公主与荣太妃斗输了,觉着失了脸面,为了争回颜面,这般斗下去,还真是没完没了。华阳公主和绮罗郡主是不怀好意而来,这点秋寞不是瞎子,自然看的清楚,可现在也相斗的时候。不是这太后是不是一心一意待凤轻歌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照太后对凤轻歌的关心态度,太后是维护和关心凤轻歌的这倒不假。
闻言太后有些讶异地看着秋寞,而华阳公主则是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挥袖离去。绮罗郡主紧跟着离去,脸色也不见得多好看,这绮罗郡主至始至终都未曾讲一句话,脸上满是忿忿之色。想必是来之前华阳公主交代她不要乱说话,不然照她的性子也不会一声不吭。
华阳公主和绮罗郡主走后屋子里一阵寂静。
太后首先打破了沉寂:“轻歌身子可还好?”
“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您。。。。。。毋需担忧。“按之前太后言语中透露的,这个凤轻歌似乎不待见这个太后,况且秋寞十几年都未曾唤过人妈妈。自然也不习惯唤人母后的,眼下秋寞也不知该如何唤她。
“那可曾想起些什么?”
秋寞摇了摇头。
太后想要抬手要摸摸秋寞的头,秋寞条件反射的将身子向后仰,避了开来。太后收回了手,眸光黯了黯:“你即便是失忆了还是打从心底抵触我的的。”这句话却是没有用那些个虚称,没有自称“哀家”。
秋寞想安慰性的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