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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殿外跑去。
凤轻歌眼眸微滞,嘴角微挑。情?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有情,什么叫做无情了!她有情时,用心对待身边每一个在乎的人,结果就是,雪颜和紫苏背叛她,她要承受,自己身边人的背叛,母后死了,她要忍受一个亲人死去的痛苦。而楼君煜,甚至都只是一场满载着虚情假意的欺骗……有情,又有何用?只是平添痛苦罢!有情不如无情!况且,她只是夜离策待遇较好的阶下囚而已,没有求情的权利!
低下头,倒着茶,端起茶杯,轻轻地啜着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上,淡淡而沙哑开口:“茶已经凉了!”
凤轻歌手微微一滞:“无妨!”
手中的杯子被夺了过去:“重新换一壶茶来,要君山银针!”
“是!”站在一旁的宫婢忙躬身道,随即走了出去。
“冷茶热茶都一样!”凤轻歌撇了撇嘴,不在意地冷淡开口。
闻言夜离策眸光一凝,半响才淡淡道:“你身体受不得寒!”
凤轻歌心口骤然一缩,她中了媚毒,浸在寒潭一夜,落下寒气在体内,楼君煜每日为她驱寒的场景不由自主地从脑中闪过。强行驱逐脑中的画面。微撇过头,冷淡道:“受得寒也好,受不得寒也好,你用不着管这些!”
夜离策抬手微微扳回她的脸,不容她的挣扎,揭开了她面纱,手指摩拭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黑如深渊眸子紧紧地看着她,透着复杂和一丝意味不明地情绪,似压抑着什么,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喑哑:“凤轻歌,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所以,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能受到半分损伤,即便是你也不行!”
自那一日后,夜离策到凤吟殿的日子倒是变少了,只是有时来会带她出凤吟殿游玩,有时也会带她出宫私访。她反而越来越看不明白他的心思,既然看不透,她便也懒得去看,索性什么都不想!整日除了看书,便是吃喝睡,日子倒过得清闲。闲来无事,便开始拿着笔作画,画的全是皆是各种颜色的杜鹃花。夜离策见她如此爱画杜鹃,便令人搬了不少杜鹃到凤吟殿。
凤轻歌躺在榻上,微微伸了伸手臂,竟然不知不觉都睡着了!瞥见手中的医书上的内容,嘴角微挑,黄色杜鹃的植株和花内均含有毒素,误食则中毒;白色杜鹃花中亦含毒素,中毒后引起呕吐、呼吸困难、四肢麻木等……(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三人用膳
呕吐、呼吸困难、四肢麻木……恐怕还不行!凤轻歌眸光微凝,放下书,站起身来,一张毯子掉了下来。凤轻歌反手捡起,看着手中的毯子,眸光一闪。
“姑娘,您醒了呢?”锦澜见凤轻歌醒来,走了过来道,“方才皇上来过,见您睡着了,吩咐奴婢不要叫醒您,在这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来了多久?”凤轻歌看着榻上的书,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几盆的杜鹃,凝声问道。
“大概来了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那时间也不短了!凤轻歌心上一凛,那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她书里的内容?
“皇上走时,脸色可有什么异样?”
“皇上走时脸色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锦澜想了一下回答道。
凤轻歌心中仍是微微不安,夜离策向来波澜不惊,淡定自若,心思难测,锦澜定是难以看出什么的!
“把这些杜鹃花都搬走吧!”凤轻歌转过头,看向桌上的杜鹃,开口道。
“这些杜鹃摆在这里,不是挺好看的吗?姑娘为什么要搬走?”
“这些天画杜鹃已经画够了,换些其它花来吧!”凤轻歌淡淡开口。
“那要换些什么花?”
“换些味道淡点的花,至于具体换什么,你看着办吧?”凤轻歌收起书,装作随手将那本书夹在了一堆书里面。不管夜离策到底有没有看到书中的内容,保险起见,这个办法都不可行了,况且以杜鹃花的毒性,也不合适用在夜离策身上。
“是!”锦澜看了一眼凤轻歌那一大堆书。点头退了下去。走路时,姿势有些怪异,显然是挨了板子,还未好的。
凤轻歌看着锦澜一瘸一拐的模样,眸中微闪,淡淡开口: “去太医院给我拿药时。也给自己开些药吧!”说着掀开青色的幔帐。向内走去。
锦澜看着轻轻撩动幔帐,不由微微一笑,随即向殿外走去,其实姑娘也不像看上去那样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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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听宫中传言。皇上要将平西王的女儿纳为妃子了!”锦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嗯!”凤轻歌信手弹着琴的手微微一顿,眸光微闪,随即继续在琴上弹起。
“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锦澜见凤轻歌仍是弹着琴,不由急道。
“糕点呢?”凤轻歌住手,抬起头。
锦澜闻言。不由微气,拿过盘中的糕点递给凤轻歌,碎碎念道:“姑娘在这宫中住了这么久了,皇上虽时常来凤吟殿,可一直都未给姑娘一个名分,而且没有宠幸过姑娘。要是皇上纳妃后,姑娘要抓住皇上。就难了!栖尘姑娘自小就喜欢皇上,据说。在皇上还在未登基时就跟随着皇上。今日太后都将栖尘姑娘接进宫里来了!”
凤轻歌拈了一块糕点,微微点头。
锦澜见见她点头,以为她总算有危机感了,不由又道:“下次皇上来的时候,姑娘可千万不要再那样冷淡了,虽然冷淡可以让吸引皇上的兴趣,但是万一皇上……”
凤轻歌有些无奈地打断锦澜的胡言乱语:“栖尘姑娘的名讳可是宁栖尘?”
“宁栖尘?不是啊!栖尘姑娘姓莫,名讳莫栖尘!平西王姓莫,栖尘姑娘自然也是姓莫的!”
莫栖尘,宁栖尘,宁愿栖于风尘!应该是改了姓氏的!凤轻歌不由嘴角微挑,谁能想到那个天下第一风月楼花满楼的楼主,竟曾是一介城主的女儿?而一个城主的女儿,竟也能为了一个人,心甘情愿沦落风尘多年!
凤轻歌看向窗外:“可是快要到午时了?”
“嗯,快到午时了呢!”锦澜点了点头。
凤轻歌拍了拍手中的碎屑站起身来:“今日皇上怕是不会来了,我去蹭顿饭吃!”
闻言锦澜目露诧异:“蹭饭?”随即反应过来,气道,“姑娘!原来你根本就没把奴婢的话听进去!!”
凤轻歌站在女贞树下,看着女贞树上一个一个花苞,眸光微凝。
“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淡淡响起。
凤轻歌抬起头,看着殿门大着肚子,穿着一身清简宫装,眉眼透着英挺的女子,唇角微挑:“正巧赶着午时来,随便蹭顿饭吃,不介意吧?”
自那一日她误入了清寒殿见到步凌寒后,后来她得夜离策的允许,在御花园闲逛时又碰到了一次,蹭了她几块糕点吃,便也算和这个已经不认得她的老熟人再次认识了一番。今日算是应步凌寒的约到清寒殿来的!
夜离策看着殿内空荡荡的塌,榻上微乱的毯子,桌上的琴,青色的幔帐被风吹起,整个殿内一览无余,清晰地表示着殿内的空荡。一直被搁置在桌上的面纱,也不见了。
夜离策面色蓦地一冷,黑曜石般的眼眸透着冷凝,薄唇紧抿。
“皇……皇上!”锦澜走进殿,看着面色冷然的夜离策,一惊,忙跪下道。
“她呢?”夜离策面色清冷,沙哑的声音带着冷凝。
“姑娘……姑娘她……”锦澜面上透着犹豫之色,姑娘这些天是不能出凤吟殿的,只有皇上带姑娘出去,姑娘才能出去,可是姑娘今日……
“朕在问你!”夜离策声音越发冷凝。
锦澜一俯身,迟疑开口:“姑娘说是去清寒殿……蹭顿饭吃!”
夜离策闻言清冷的眸中微闪,面色却是微缓了下来:“怎么出去的?”
“姑娘……姑娘说闲得无聊,找守殿门的侍卫说话,后来和那些侍卫说得兴浓了,就将奴婢端来的糕点分给那些侍卫吃,结果那些侍卫吃了都吐得不行。奴婢一个不留神,姑娘就乘机……”锦澜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闻言,夜离策走近榻边,看着榻旁一大堆书,从中抽出一本。修长的手指翻开。白色杜鹃,呕吐……眼眸一转,看向原先放杜鹃花的桌上,变得空空的。黑眸微动,薄唇微微勾起:“竟然用在这上面了!”
锦澜看着夜离策勾起的唇角,微微瞪大了眼睛。皇上刚才还面色清冷,怎么现在又像是笑了?这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啊?
夜离策放下手中的书。转身向殿门外走了出去。
步凌寒向来清冷寡言,这一点,在步凌寒进天凤皇宫的时候,凤轻歌就了解到了的。一顿饭上,步凌寒安静地吃着面前的菜,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凤轻歌看着桌上未动的鱼,将鱼换到了步凌寒面前。随即微掀开面纱,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步凌寒喜欢吃鱼。这一点,是步凌寒做她王夫那会,每日与她用膳时,不经意发现的。步凌寒向来只吃放在面前的菜,而若是远一点,就不会伸长胳膊去夹。而每逢鱼摆在她面前时,鱼总是吃得最多的,有时甚至整条鱼吃了一半。
步凌寒看着换到眼前的鱼,微抬起头来,看向凤轻歌,清冷的眸中微闪。
凤轻歌迎上她的目光,不在意地微挑了挑嘴角:“怀孕得多补补!”
“你为什么进宫?”步凌寒忽开口问道。
“我能说我是被抓进宫的么?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出宫!”凤轻歌眸光一闪,耸了耸肩,唇角一挑,抬眸看向步凌寒,“寒妃娘娘呢?可是愿意呆在宫中的?”
步凌寒自小征战沙场,是为战场而活的,如今怀了夜离策的子嗣,便要被束缚在金丝牢笼中,养在深宫中,什么都不能做,她又可甘心情愿?
“别叫我那几个称呼!”步凌寒冷声开口,清冷的眸中透着一丝厌恶。
闻言凤轻歌目中微诧:“为何?”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步凌寒吃着鱼,冷淡开口。
凤轻歌迟疑道:“你不愿意呆在宫中?”
“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对于我来说,呆在哪里都一样!”步凌寒眸中微凝。
闻言凤轻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和疑惑。
“皇上驾到!”忽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夜离策穿着一身银白色衣袍,金冠冠发,面色清冷地走了进来,见到她与步凌寒面色微缓。
“奴婢叩见皇上!”殿内的宫婢纷纷跪地。
步凌寒见到夜离策,眼中微闪,站起身。正欲屈膝,夜离策上前微扶:“朕说过,你怀有身孕,不必多礼!”
“谢皇上!”步凌寒淡淡开口。
凤轻歌看了一眼将步凌寒微扶坐回位置上的夜离策,不由撇了撇嘴,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竟然都追到清寒殿来了,就这么怕她为了报复伤了他的妃子,和他的孩子吗?
夜离策在凤轻歌身旁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埋头吃着饭的凤轻歌,转眸看向步凌寒,清淡开口:“一直未来你这里,近来身子可好?”
“嗯!凌寒身子还好,多谢皇上关心!”步凌寒微微点头回答。
凤轻歌低头默默地扒着饭,眼睛瞟向夜离策那边的一盘红烧土豆,微微郁闷。撇撇嘴,低头又扒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