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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那日夜离策说将天凤国掌握在手,说给天凤国一个公平,她未弄明白,那在不久后,她误闯入一座宫殿,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后,便明白了夜离策的意思!也将她彻底打入了沼泽低谷!
不久,她终于被夜离策,允许在宫中走动。心知夜离策既能让她当初走动,定然是在宫中安排了重重防守的!她也自然不会傻到就这样想着去逃走,闲来无事又阴郁憋得慌,便在后宫中闲逛。看着眼前一座宫殿前种着一个大女贞树,不由眉头微挑,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女贞树下,一个女子看着她,淡漠开口,眉目之间透着一股英气。
女子看她的眼神,冷漠而陌生,而对于她来说,眼前的女子,却熟悉无比。
“寒妃娘娘!娘娘,才刚下过雨,地上滑的很,怎么就出来了?小心动了胎气!”一个宫婢急冲冲地跑了过来,给她披上披风。
娘娘?凤轻歌目光移到她挺起的大肚子上,心上止不住地一窒,随即嘴角挑起一丝嘲讽。她怎么会忘了,当初她让穆风查有关夜离策的资料时,其中就有一条,夜离策宫中已有一名寒妃,并且怀有龙嗣!只是,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想到,这个寒妃,竟然……是她!
“我不过想看看那颗女贞开花没有,几步路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女子淡淡回道,看着凤轻歌脸上蒙着的面纱,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迟疑开口,“你是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宫婢似这才看到凤轻歌般,惊讶道:“皇上带回来住在凤吟殿的那个女子?”
凤轻歌动了动唇,没有应声,只是紧紧地看着女子。
女子眸光一闪,清冷开口:“我虽不知你是什么底细,但还是提醒你一句,在宫中最好还是不要乱走!”说完转身进了殿门,虽挺着个大肚子,却不似寻常孕妇那般行走艰难,明显是会轻功的。
宫婢看了一眼凤轻歌,忙跟着赶了上去:“娘娘,皇上为娘娘种的女贞花树都快长花苞了,六月份的时候,大概就能开花了!”
凤轻歌仍旧留在原地,动了动脚,转过身看向不远处开的茂盛的女贞花树,眸光微凝,脚似有千斤重般,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阶。
寒妃……竟然就是步凌寒!而且竟然怀有了夜离策的孩子……
以她的肚子来看,应该怀有六个多月身孕了。现在是五月多,算算日子,也就是说,步凌寒早在去年十一月份时,便与夜离策……还是应该说是……楼君煜?
凤轻歌心脏蓦地紧缩,难受得紧。十一月……十一月她赴往北境,对楼君煜才放下些心防;十一月,她与楼君煜曾在天凤国与北延国交界处共生死,被他以生命相护;十一月,她屡次将自己的命完全信任的交给他……
可隔了六个多月,步凌寒却是了他的妃子,并且怀有了他的孩子!他那样的人,若非真正在意,也不会轻易让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原以为,他是没有心的,却不想,他不是没有心,而是将心给了别的女人。他让她有了他的孩子,让她做了他唯一的妃子。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女贞树叶,自嘲一笑,甚至,还愿意为她种了一棵女贞花树!
心口像荆棘划过般疼痛,凤轻歌不由缓缓地蹲下身子,靠在树旁,身体痉挛,嘴角划过一抹自嘲。
为什么?为什么……心还会疼?在知道夜离策就是楼君煜后,在知道,他骗了她所有,对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后,她以为就已经放下,心早已经随着曾经的楼君煜而死去,随着剩余的那最后一坛醉颜红长埋在地下。可为什么,这里,还是这样疼?!
凤轻歌艰难地站起身,木然地走出院子,心中许多不明白的事渐渐在脑中清晰明了,步凌寒在战场上的失踪,步远一家的失踪,甚至或许还有仲离的失踪……都明了了!
计算着时日,步凌寒在战场上失踪时,约莫着怀孕了近两个月,肚子已经快要藏不住了!失踪,是因为怀有了身孕!步凌寒怀了他的子嗣,夜离策又怎么会还让她上战场杀敌?所以,他才不惜舍掉一个助力,让步凌寒以失踪的方式离开。
只是,步凌寒虽怀了孕,不得不离开,可步远却是并不需要同样以失踪的方式离开的。
步远是那时在朝廷上唯一能与宁王抗衡的将军,手上握有兵权,最重要的是,她虽介于步远是前夜离国人,不会将他归为自己的心腹,却是丝毫没有怀疑他的忠诚。若夜离策没有让步远一家以失踪的方式离开,步远……会成为摧毁天凤国的最致命的武器!
夜离策所说的,给她一个公平,将以前部署的局撤除,是不是从那时,就开始了?而阿黎莫名失踪,是不是也与夜离策有关?所以才会恰巧在现在无恙的回来,安排她假死之后,仲离成功的登基!
凤轻歌嘴角挑起一抹自嘲和苦涩,身体一阵阵发冷,原来很早以前,她就输了!输给了夜离策!
步家是夜离策的人,她身边的作为三重细作的紫苏,是夜离策的人……他能轻易激化柳相与宁王之间的矛盾,逼得柳相过早的逆谋,后来又催动着宁王逆谋,都说明着,他是能够将天凤国掌控在手中的。而她和天凤国能存到至今,只因为……只因为对于夜离策来说,轻易地灭掉天凤国太过无趣。操控在手中,控制着生亡,又将到口的猎物松开,看着它挣扎,又再次抓住毁灭,才是能将一个国家毁灭得最彻底!
夜离策,是想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天凤国灭亡!
凤轻歌静静地倚在榻上看书,心里已不似先前那般躁动,急切地想要回到天凤国!她不再砸东西,也不再喜怒无常,故意发着脾气。只异常平静地每日待在凤吟殿内,静静地看着书,或是小憩一会儿。
夜离策仍然和之前一样,每日来她的寝殿待上一会儿,有时是和她一起用膳,有时会搬来一些折子,在她寝殿里看,有时便带些小玩意与她!她只是面色淡淡地接受一切,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两人就这样以奇怪的方式相处着,不似仇人,也不似情人,没人能说清这种关系,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或许是心死了
凤轻歌翻过一页手中的书,抬眸看向不远处在御案上批阅奏折的夜离策,眼中透着复杂。
世事多难料,以前是她坐在御案上没日没夜地批阅着奏折,他在一旁陪着她,偶尔替她将重要的和不重要的折子分开。现在他做了皇帝,她不做皇帝了,她落得轻松。
不用没日没夜地批阅奏折,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也不用每日想着那些奏折上的政事,想得头都发疼,也不用想着压制谁的势力,提防着谁,算计着谁,被谁算计。卸下了皇帝的重担,除去了凤轻歌这个身份,她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清闲,还有得吃,有得喝,什么都有,除了……没有自由!
天下皆知,天凤国女帝凤轻歌已死,其弟凤离登基为帝,天凤国不可能有两个皇帝,她亦不可能顶着这张其丑无比,又烙有“丑”和“贱”这两个屈辱之字的脸,回到天凤皇宫,将凤离挤下皇位,她也不愿。
在世人看来,世间早已没有了什么天凤国女帝,也没有了什么凤轻歌!或许,还有一个小草,一个被夜离国皇帝夜离策在民间带回的毁了容,模样极丑,最为平凡的女子!
凤轻歌看着灯盏照映下,夜离策完美无瑕,犹如神祗般的面容,眸中微闪。
她虽然不甘心不服气就这样输给了夜离策,却不得不承认,夜离策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是要成为帝王的!她要花三个时辰才能批阅处理完的折子,他只需花半个时辰,便可处理完。而且。有条不紊,每件事都处理得极为完美妥当,恰到好处,同一件事。他有时可以拿出好几种不同的解决方案。
他擅于谋人心。朝中大臣不少都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就连身边的太监也是无不感叹自己的主子皇上如何如何,是个好皇帝。他擅于帝王之术,朝中的几方势力。始终被他控制平衡着。最常用的。也用精巧的,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作壁上观,浑水摸鱼。以逸待劳!而唯一有个比较特殊的,便是平西王,平西王是夜离国复国前都城的城主,夜离国复国。很大程度上,是他帮忙收复的!可以说,算是夜离复国最大的功臣!
只是,她观他写奏折的言语和态度,似乎与夜离策之间,还是暗藏着些矛盾的!
她所知道的这些,都是她帮他整理奏折时,隐隐看出的。夜离策在凤吟殿批阅奏折,似乎并不避讳她看到。至于他是笃定她无法逃出夜离皇宫泄密,还是不在乎被她看到,就不得而知了!
抬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纹理不平整。她很久未照镜子了,但用手一摸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条条疤痕,纵横交错布满着她的脸,狰狞难看。与夜离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成鲜明的对比。
她整日待在凤吟殿并不不出去,即便是再难看,也懒得戴面纱,至于会不会吓到凤吟殿的其他宫婢和太监,不在她在乎的范围。夜离策挑选在凤吟殿伺候的人,若是连见到她的脸都会被吓到,那他也不是夜离策了!
夜离策似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抬起头,看着她:“饿了?”
凤轻歌摇了摇头,事实上,她整日待在凤吟殿内,除了躺在榻上看书,就是吃,也没有怎么运动,即便晚上不吃,也不会饿。眼睛瞥向窗外漆黑的天,眸光轻动,夜离策饮食向来没有规律,习惯了什么时候批阅完了奏折,什么时候吃。往日这个时候,他该早已批完了奏折,也用完了膳走了!今日似乎迟了一个时辰!
“我饿了!”夜离策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开口,看站起身来,“传膳吧!”
“是!”锦澜忙应声,走了出去。
凤轻歌吃着盘子里的菜,思绪乱飞。对面的夜离策早已用完了膳,淡淡地看着她。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夜离策为何要每日花上几个时辰,跑到凤吟殿,来对着她这张丑脸!难道是看到她如今落魄的模样,他很高兴?
“在想什么?”淡淡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凤轻歌回过神,不由微微一愣,难道要她说,她在想,他为什么要天天跑到凤吟殿对着她这张丑颜?
敛下眸,用筷子戳着里的碗,看向窗外:“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天已经黑了!”
夜离策闻言循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窗外,淡淡应声:“嗯!”
凤轻歌放下筷子:“听说寒妃近日身子不适,吃不下饭!”所以,他应该是在清寒殿陪步凌寒吃饭,而不是在这里!
夜离策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清冷的光芒,声音微微冷凝:“你知道寒妃?”
“传言夜离皇独宠一位妃子,宫中也只有这么一位寒妃,并且让其怀有唯一的皇嗣,倍受隆宠,我又怎么会不知呢?”凤轻歌淡淡开口,抬眸看向夜离策,“步凌寒自小被当做男儿养长大,初初怀了孩子,比起寻常女子怀孕,定是有很多不适,应多加关心照拂!”凤轻歌说着眼眸微闪,“放心,皇宫戒备严密,所有人又都以为我死了,我逃不出去的。况且,即便逃出去了,也不能再重回天凤皇宫,所以,你不必如此耗在我这里!”
“吃完了?”夜离策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