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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的样貌衬得更加柔和温暖。很像当年妈妈的感觉……
凤轻歌心中残留余悸和冰凉的心不由微暖,轻轻点头:“嗯。”
慢慢躺下身去,看着紫苏就近找了把木椅坐在了她的床边,面上一片柔和温婉,轻轻闭上了眸子。
紫苏,其实我,不是一个好朋友……
虽然当初说要和她还有雪颜做朋友,可她又哪里真正做到像朋友一样!这几个月,她时时提醒这自己,不要露出了马脚,要小心行事,不能像在现代那样随心所欲,要注意自称为“朕”,渐渐地她开始习惯叫着“朕”,拘束着自己。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慢慢的无论人前还是人后,她都习惯自称了“朕”,即便是在自己说要做朋友的紫苏和雪颜面前。身为帝王她赌不起,所以她必须时时刻刻小心而为,不能对人完全性的信任,也不由自主地小心防着身边的人,雪颜,还有……穆风,他也没有完全尽心呢!以后还有谁成为她需要堤防的,她也不知道,她变了……却又似乎没变。
她还是希望她们是能信任的,所以她仍然只是淡淡的看着,不做出任何举动,只是希望,她的赌不会输……
翌日,凤轻歌换好了衣服,让小咕咚去传召穆风,准备再次出宫,雪颜与紫苏也下去换衣。不过这一次凤轻歌穿的是女装。
“皇上。”低沉的声音响起。
凤轻歌“嗯”了一声,拢了拢衣袖坐在了红木椅子上:“今日,朕出宫,你还和昨日一样跟着。”
男子沉毅的脸上眉微微一皱,答道:“是”
手拿起桌边的杯盏,微微呷了一口:“穆风你可是在怨朕。”
闻言男子微微一愣,低下头抱拳:“属下不敢。”面上却没有露出“不敢“之色。
“朕虽不知你武功到底有多高,可朕听人说,当年跟在父皇身边的御前侍卫踪迹神秘,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是父皇的一把好手。昨日面对那些不入流的打手,你却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摆脱,而且让朕次次被傅家公子抢在前面携去。”定定地朝他看去,眸光微闪,“你,没有尽力,也没有尽心。”
男子低垂沉毅硬朗的脸上闪过复杂,却没有辩驳一句。
“当年你跟在父皇身边备受父皇赏识,自父皇驾崩后,你便隐在暗鹰。如今朕却再次把你从暗鹰中调出,只让你做这么一个寻常的带刀侍卫。你难道未曾心有不满吗?”放下杯盏,“你可知这些月来,朕查到有人暗地探查瞳鹰。”
闻言男子抬头面露诧异。
“父皇在世时,就有人隐隐觉察父皇暗地培养了一股势力,只是还不确信。前几个月,朕却是得到消息,有人在暗地查探瞳鹰的存在,但这其中势力极为复杂,因此还不曾知道是何人。而若是暗瞳的存在被那人确定,,将会是个极大地威胁。”抬眸紧紧地看着他,“而你是瞳鹰中唯一暴露在众人眼前的人。此次朕将你再次暴露在众人眼前,便是为了将那个探查瞳鹰的人引出来。而朕只让你做一个普通的带刀侍卫,并不将你放在御前,也只是为了让方便那个暗地查探的人接近你。”
穆风看着她眼中露出复杂,遂一抱拳,沉声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自当誓死效忠陛下。”这一次语气中却带了敬意与信服。
“嗯,那咱们走吧。”凤轻歌见此不由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殿门。
穆风看着凤轻歌纤细瘦弱的背影,微不可闻地低低一叹。他穆风心中从来就没有皇帝,只有主子,而今日……这样心思细腻睿智的少女,当得起他穆风的主子,也不负她这么多年来苦心扶持了。昨日,他的确没有尽力,尽心,可也不完全是因为心存不满,而是因为……
“
第十八章 再次出宫
凤轻歌出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到酒坊将昨日楼君煜借予她的那件白衫还给他。可去时,酒坊的管事却说公子出去约莫一个时辰了,此刻并不在酒坊。
凤轻歌微微一思量,便将白衫交给了酒坊的管事,让他代她还给楼公子,并转告她的谢意!
此后,一行人又来到花满楼,依旧是坐在昨日的那个角落,只是点了别的茶和糕点。
“小姐,你不是来赴傅公子的约吗?今日怎么穿着女装了?”雪颜趴在桌上,两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大的杏眼,一脸困惑不解。
“你以为昨日那傅公子未曾认出我是女子吗?”凤轻歌看着她微微一笑,叹道。
“啊??”雪颜闻言张大了嘴。
昨日傅秦翊走过来靠近她时目光在她耳间停滞,她当时因为被他突然而来的靠近弄得措不及手,所以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细细一想,才惊觉他那时是看到了她耳端的耳洞。再思及他之后的种种暧昧行为,分明就是看穿了她是女子而故意装作不知地戏弄她的,白白让他吃了那么些豆腐。不然难道还真让她去相信一个傅太师家流连花丛的风流纨绔是个断袖不成?她脑子还没到秀逗到这个地步!
正欲为雪颜解释,却忽然听到一个清醇的声音如风般从楼上传下来,“即是如此,那每月便再多送十坛梨花酿和三坛杏花酒吧!”
凤轻歌不由抬头朝楼上望去,是他!不由心中微微感叹,真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刚才为他送还衣服错过了,现在却在这风满楼恰巧遇到。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和一个女子商讨些什么,不过由于光线较暗,那女子的模样倒看得不甚清楚,只是看得出她窈窕婀娜的身姿。
楼君煜似也感应到什么忽朝楼下她所在的地方望来,一时间四目交汇,随即同时默契地微微一笑。一个清灵秀丽,一个淡雅如风。
凤轻歌正欲上前打招呼。
却见昨日那位喊傅秦翊回家吃饭的略带沧桑模样的男子走到她们桌前,打量的凤轻歌半响,才略带试探和疑惑的道:“可是与我家公子相约的秦公子呃,不是……是秦姑娘?”
凤轻歌朝楼上望去,楼君煜对她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她亦是点了点头,方才回过头,对男子答道,“嗯,我是。”
男子一听她承认是“姑娘”,顿时松了口气,心里那个激动啊!女子就好!女子就好!昨日老老爷难得心情极为愉悦地出门散步,听见人家闲扯说自家公子与一个瘦弱的小公子闹断袖,街上好些人都瞧见了。顿时散步的兴致都没了,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火冒三丈,心里那个气啊!回到府就开口直骂“这个不肖孙儿!这个小畜生!还不给我把他叫回来!”幸好到了午时用膳的时候,他才能借着这个由头,让少爷回家。老老爷也不想想如果公子是小畜生,那老老爷是什么……幸好,幸好!和少爷一起的是个姑娘家。公子没有断袖,没有断袖!
急忙一拱手道,又一手擦着额头微汗:“我家公子吩咐小人告知小姐,今日他被家里的老太爷子拘在家里,面壁思过,呃……说不让他在外面到处厮混,他劝不过他们家那个老顽固,所以今日是不能出府赴约了,还望姑娘见谅!呃。。。。。。这是少爷的原话的意思!”
凤轻歌不由一脸黑线,忍俊不禁:“无妨!烦劳小哥回复你家公子,就说改日再与他一聚好了。”
“好的!好的!小人这就回去回复公子!”男子点了点头,向她一拱手,便一溜小跑。心里那个激动啊!哎呀!老老爷啊!老老爷!这公子是个女的啊!是女的啊!公子不是个断袖。
凤轻歌见他露出与沧桑的脸完全不符合的激动表情,不由微汗!为嘛感觉他这么兴奋呢?!
转眸便见到那个风神俊秀,眉眼却依旧敛得极淡的白衣男子立于一旁盈盈地看着她,不由淡淡一笑。
声音淡淡清醇如昔:“好巧”
“是啊,好巧,今早去你酒坊本想将衣衫还给你,却不曾想你不在,便交给管事,想不到却在此处见到楼公子。”
见凤轻歌面微微带着疑惑,解释道,“酒坊每月都有为花满楼供酒,因而在下也时有来这花满楼。”眉眼极淡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嗯,可要来楼上坐坐?”
“呵呵~这位姑娘是楼公子的朋友么?”一个银铃的声音传来,带着妩媚的感觉。凤轻歌转眸便见一位身穿紫衣轻纱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云鬓峨峨,柳眉细腰,姿容秀丽,面上略施薄粉,如姣花照水,体态婀娜。有颠倒众生之姿,手上戴着玉镯,将腕间的肌肤衬得更加皓白如玉。一双丹凤眼为她添了几分爽利。看身形,这女子应该是方才在楼上与楼君煜说话的人。凤轻歌却觉得这女子身上带着风尘女子没有的大家气质。
清醇的声音淡淡向她介绍:“花满楼宁楼主。”又向那女子介绍道,“秦姑娘”
女子呵呵一笑,柔媚的声音带了些爽利:“栖尘不才是这小小花满楼的楼主,也承蒙楼公子不嫌弃当栖尘是朋友,姑娘即是楼公子的朋友,又来到我花满楼,栖尘自是也要好生招待的。姑娘若也不嫌弃,便到楼上一坐吧!”
“花满楼名满天凤国,花满楼的宁楼主也常为人所道,有沉鱼落雁之色,倾城之姿,楼主愿邀请秦歌,秦歌自是求之不得,有哪里谈得上嫌不嫌弃!”凤轻歌笑道。
栖尘掩唇一笑:“不过是风月之楼里的一介女流而已,哪里值得为人所道!不过是些过誉之词罢了,栖尘又那里当得起‘倾城’二字!秦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真真生得标致呢!”
“身为一介女流却能将花满楼经营的如此好才更是难得!真正的英才是不分出身,不分男子或是女子的,秦歌自是佩服之极!”凤轻歌向她微微作了一礼。
栖尘面露惊讶,定定地看着她,红唇一扬叹道:“想不到秦姑娘是也个通透脱俗之人!今儿个栖尘能结识秦姑娘这样的人儿也是栖尘的福分。”随即拉起她的手,轻拍她的手,一双丹凤眼细长,笑道:“好了好了!秦姑娘就不要再夸栖尘了,栖尘皮薄可经不住姑娘这般夸耀,还是上楼吧!秦公子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人这般互相夸来夸去,指不定他心里偷着笑呢!”
偷着笑?楼君煜?转头见着他脸上挂着浅浅地笑,看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凤轻歌不由试图在脑中努力想出一个Q版的楼君煜,捂唇偷笑的样子,想了想,再想了想,微微泄气,暗自摇了摇头,唉,还是无法想象!
凤轻歌一行人上了楼后,坐在了靠着栏边的桌位上,微微侧头就可以将楼下一目了然。宁楼主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性情女子,凤轻歌与她聊得甚是投缘。只不过后来来了个小厮似有什么急事找她,便向她告了声失陪,匆匆离去了。
宁栖尘一走,场面一时间便有些沉默无言,大家都默默地喝着茶,清醇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身子可还有大碍?”
凤轻歌看着他,点了点头:“多谢楼公子关心,秦歌身体无碍了,昨日回去时虽然头还有些晕晕的,但沐浴后便好多了。”
“嗯,沐浴,有助于醒酒。”
凤轻歌正欲接过话,却忽听到一个娇厉的声音:“本郡主要找曦哥哥,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要拦着,谁拦着本郡主,本郡主杀了他。”
第十九章 另有玄机
凤轻歌正欲接过话,却忽听到一个娇厉的声音:“本郡主要找曦哥哥,你们不要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