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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其他异象?”楼亦煊晦眸微眯道。
吴太医看着楼亦煊的脸色,摇了摇头迟疑道:“没有了!”
闻言楼亦煊晦眸中闪过一丝阴霾:“没有了?什么叫做没有了?吴太医莫不是没用心?”
吴太医闻言不由冷汗涔涔。抬手用袖子摸了摸头上的汗:“王夫除了食物中毒,确实没有别的异象啊!”他的一家老小都在他的手里,他又怎么敢撒谎!可这王夫除了食物中毒,脉象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异象啊!
楼亦煊目光转向紫苏,紫苏亦是微微诧异,随即敛下眸子,紧抿着唇:“我也不知道了!”
楼亦煊的脸色一时间露出阴鸷之色,转过身看着床榻上的步凌寒,一把掀开被子,伸手向步凌寒衣襟里探去。
“公子!”紫苏见此不由一惊,急忙叫道。
然而楼亦煊在摸到步凌寒胸前时,脸色不由更为阴沉了。
“这是在作甚?朕不是说过不能让任何人进栖凤殿的么?”凤轻歌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便见楼亦煊探进被子里,摸着步凌寒的胸前,不由心上一紧,走上前,一巴掌扇在楼亦煊的脸上,怒斥道,“放肆!”
转眸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吴太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厉声道,“谁准你们进朕的寝宫的?莫不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吴御医被她一脚踹翻在地,半天才重新爬起来,急忙跪在凤轻歌,抖着胡子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楼亦煊白皙的脸上被凤轻歌扇得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雍容华贵的脸上面色阴沉。收敛了脸色的阴沉,一转身朝风轻歌拱手开口道:“陛下,是亦煊代替父亲带吴太医来医治王夫的!”
楼亦煊正欲再言,凤轻歌却是冷笑一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斥道:“你就是这么给朕行礼的?楼亦煊,你可还将朕放在眼里?”
闻言楼亦煊眼眸中又阴鸷一闪而逝,随即一跪在凤轻歌面前拱手道:“百官甚为担忧王夫的病情,军情刻不容缓,王夫的病情更是耽误不得,父亲担心陛下也极为忧心王夫的病情,才让亦煊带着吴太医为王夫医治。违抗陛下命令,也实属关心过甚!”
“好一个关心过甚!”凤轻歌冷冷一笑,“朕都不知,宁王既如此关心朕的王夫,既然如此,宁王不如将手中的寅军派出支援王夫一同出征如何?”
楼亦煊没想到凤轻歌会反将一军,脸上骤然变得难看,随即及时反应过来道:“父亲手中的寅军是为守护皇城的,将寅军派去北征,皇城防御薄弱,这恐怕不妥!”
凤轻歌冷哼一声,不再争执此事。寅军事宁王的亲信军,她本来也没打算从宁王手中要过这支军队,如此一说,不过是因宁王多次置她的圣旨于不顾,太过随意放肆欺压到她的头上的。她只是要杀杀他的锐气,让宁王知道,她凤轻歌虽羽翼未丰,可是也已经不是能以往的俎上肉了!只是看楼亦煊的脸色,似乎没有查看出步凌寒是女子之身,这倒令她万分不解。他不是让吴太医诊过脉,自己又亲手摸过吗?
凤轻歌一挥袖,冷声道:“不论怎样,你置朕的圣旨于不顾,擅闯朕的寝宫,论罪当诛!念你事出由因,罚你搬出宫,回府闭门思过,一个月内不得出府!”
楼亦煊闻言脸色难看到极致,半响才冷冷地从嘴中吐出:“是!亦煊,谢陛下恩典!”
凤轻歌深吸了口气,平抚心中的波动,转过身,看了看楼亦煊,又看向地上的吴太医道:“都出去吧!”
吴太医感觉到凤轻歌无形的压迫,抬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开口道:“是!”说着退了出去。
楼亦煊一俯身,眸中闪过阴霾和阴鸷:“是!”抬眸间,眸中的阴气却又皆荡然无存。
凤轻歌看着床榻上的步凌寒,一步步走近,心中掀起重重疑惑,楼亦煊怎会探不出她是女子之身的?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去掀开步凌寒身上的被子,忽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凤轻歌看着床榻上一双含着戏谑的魅眸,不由瞪大了眸子,他……
楼亦煊走出寝殿,看着殿外撑着伞向小道上走去的素白身影,晦眸中闪过一道阴光。身形一闪,移至到那人身边。
“二弟果真好本事!如今已卖父求荣,成了陛下身边的忠犬了么?”楼亦煊话中含讽道。
楼君煜微微一顿,侧过身来,看着身后的楼亦煊,黑眸微闪,嘴角微挑,淡淡道:“君煜不明白大哥在说什么!”
“你做了手脚?”楼亦煊却是紧逼着问道。
闻言楼君煜不由轻笑一声,那笑却未达到眼底,清淡的声音透着丝冷意:“方才跟着陛下到栖凤殿,连殿门都未曾踏足,不知大哥,说的手脚是指什么?”
楼亦煊闻言直直地看着他那深黑如墨的眼眸,半响,冷哼一声:“你若背叛父亲,下场你是知道的!”
“我自是明白的!”楼君煜轻轻拂开身上的雪花,淡淡地看向楼亦煊,语气随意地仿佛只是随便一问,“只是大哥心中难道未曾有过背叛的念头?”
闻言楼亦煊晦暗的眸一紧,瞬间爆出杀意,又在一握拳中,敛淡了杀意。脸上却是卸去了平时伪装的温文有礼,冷声道:“你莫要被我抓到把柄!”
“请便!”楼君煜语气依旧淡淡。
楼亦煊眸子晦暗莫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你到底是谁?”凤轻歌看着床榻上的“步凌寒”冷声道。
“步凌寒”闻言却是一松开擒住凤轻歌的手腕,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慵懒地看着她,声音透着丝魅惑,“唉!小轻轻不是要找我么?如今我在小轻轻面前,小轻轻却认不出我来了吗?”
凤轻歌听着他说“小轻轻”不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看着他魅惑的眸,脑中闪过一丝光芒,不由惊声道:“阙央??!”
阙央手指轻挑她的下巴,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总算是看出来了!”
凤轻歌看着他顶着步凌寒那张清冷的脸,做出这等调戏妖魅的举动,不由举得怪异万分。一打掉他的手,忿忿道:“妖孽!”
闻言阙央魅惑的眸一闪,随即似沧桑般的一叹:“是啊!原来小轻轻也觉得我像妖孽了!不过,我倒觉得,小君君比我还像妖孽!”(未完待续)
第二章 王夫失踪了!
楼君煜?凤轻歌闻言黑眸一闪,露出诧异之色:“是楼君煜让你易容成步凌寒的?”
“不然还有谁?”阙央耸了耸肩,姿态慵懒魅惑。
难不成他早就猜出楼亦煊会在此时派御医来为步凌寒治病了?可是他如何知道的?又如何看出她不想让宫中的御医为步凌寒治病的?又为何让阙央易容成步凌寒,代替他接受吴太医的号脉?而她最不明白的,还是楼君煜为何要帮她对付自己的父亲!她忽然觉得如隔雾看花般越发的看不透楼君煜!
见凤轻歌脸色沉沉,疑惑万千,阙央不由将双手枕在头下,嘴角一扬道:“我说得没错吧!小君君比我更像妖孽!”
是啊!是很像妖孽呢!凡事皆能推度,善揣度人心,这样的人,真可怕!凤轻歌黑眸微凝,一转身朝殿外走去。看着殿外一片苍雪,空寂得阒无一人,只余下一丝延长的足迹渐渐被飘然而下的大雪掩埋。他……走了?竟然就这样走了呢……
凤轻歌呼吸着殿外冷冷的空气,将理智回拢,转过身走进殿内。
“王夫呢?”
“小寒寒?”阙央魅眸轻睨,伸手一指,指向紫苏:“要问她!”
紫苏温婉的眸一闪,不疾不徐道:“在奴婢房内,现在还未醒,奴婢这就去将王夫搬回来!”
凤轻歌抬手制止了她:“不忙!”随即转眸看向阙央。“步凌寒她……为何会昏迷?”
“不过是食物中毒而已,既吃了桃子,又喝了烧酒,自然会昏厥!”阙央捋了捋一头银白的发丝。魅眸一转道,“我已经给他服了药了,想必不久就会醒的。并没有什么大碍!”阙央魅眸微凝,嘴角划起一丝玩味。只是他却探到一个有趣而意外的脉象。想必这个脉象,便是连小君君也想不到的!
“桃子?这个季节怎会有桃子?”凤轻歌不由疑惑道。
“大概是桃子果脯吧!”阙央回过神,微微沉吟道。
“王夫昨日吃了桃子果脯?”凤轻歌闻言眉头微蹙,转向紫苏问道。
紫苏摇了摇头,温婉的眸中透着不解:“王夫昨日饮酒时确实吃了一些果脯,但是紫苏知道桃子和烧酒不能同时,所以那些果脯中是并没有放桃子果脯的!”
闻言凤轻歌看着紫苏,黑眸微凝。宁王目的在重新拿回虎符,那步凌寒食物中毒昏迷而不能出征,便不会是巧合,那桃子果脯定然是有人有意掺在其他果脯中的。然而能下毒,又能了解凌寒生活饮食习惯的,只能是……身边人……
楼亦煊负手站在长廊上,清冷的月光倾洒下来,将一地的雪映得皎白而素净。听着身后渐渐靠拢的轻盈脚步。看着地上投射的黑影,一转身掐住来人的脖子,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阴鸷之色:“你不是说,步凌寒是女子么?”他今日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始终觉得事情脱离他的掌控得有些蹊跷。却始终查探不出问题出在哪!甚至是开始不确定,步凌寒到底是不是女子!
一身紫袄的女子被掐得面颊通红,却是没有挣扎地艰难道:“我只说……有七分把……把握肯定他……他是女子,却没说他一定是……是!”
闻言楼亦煊眸中闪过一丝阴光,手却是松了开来。擒住了她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眸,怀疑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紫苏喘着气直直地与楼亦煊对视,眸子并没有半丝退缩。心中却是冷笑,他难道忘了曾经教她做细作时是怎么说的了吗?说慌时,最应该学会的便是不避不闪,眼中无半点心虚。现在他竟也失去理智的也拿这种方式来证实她说话的真实性,真是可笑!
“不准背叛我,知道吗?”楼亦煊晦暗的眸一闪,狠狠地警告道。
紫苏挑唇一笑,敛下眸,柔声道:“那是自然!”
翌日,王夫苏醒,即刻便准备率兵北上,直驱北延国军。寒鸦枯树,朝阳划破冷空,残雪积道,铺满整个云安城,而众将士的盔甲战袍却整齐划一地布满整个云安城外,万马嘶鸣响彻云空。
天凤国女帝至云安城楼上,为王夫及众将士送行。一时间万人空巷,热闹非凡,同时也悲戚离愁一片。
凤轻歌头戴金冠,身穿一身利落劲装走下城楼,给她清丽的脸上添了丝豪气。凤轻歌看着步凌寒一身盔甲戎装,脸上还微微泛着苍白,不由面露担忧,轻声道:“今日便出战,真的不要紧吗?”
步凌寒点头,声音清冽而决绝:“没事!”
凤轻歌微微一笑,心知这个时候,也不容退缩,便也不再多言。眼眸转向众四万将士,逐渐变得坚定,扬声道:“北延国侵我天凤国北方禹州,欲占我天凤国母亲之江——洛祗江,我天凤即便头断血流,亦不可允许。今日出战禹州,夺回洛祗江,势必守护我天凤河山,扬我国威!”
“扬我国威!扬我国威!扬我国威!”众将士声如雷霆,大红的天凤国旗被风凛冽的寒风吹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