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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几个将军见凤轻歌走出来,不由皆磕头叩首道:“军情急燎,刻不容缓,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另外派人出征御敌!”
“几位爱卿是我天凤国的老臣。这冰天雪地,几位跪在朕的栖凤殿是做什么?”几个将军和大人闻言正欲开口,凤轻歌一挥手打断开来,“朕记得。出征一事延期,不得再议,几位爱卿莫不是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
“陛下……”一个黑胡子蓝袍带着苍颜的文官闻言。不由胡子气得一抖一抖。
“哦!胡爱卿果然没听清朕的话么?”凤轻歌眼眸一转,却是忽露出一副蔼然敬老的模样,若有所思道,“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胡大人今年五十八了吧?如今算来为我天凤国效力已有近四十年了,孜孜矻矻。确确实实算得上我天凤国的股肱之臣!如此看来朕应该给予胡大人赏赐才是!”
胡大人一怔,被凤轻歌这么一说。忽然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女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为胡大人耳力缺失还要每日听朕的旨意,朕为此心尤为感动,也深为愧疚。不如朕就赐予胡大人还老归乡,儿孙萦绕如何?”凤轻歌唇角轻勾,笑得欢愉。似乎这是一个极好的赏赐。而那眸光里却含着威仪,和不容拒绝。
闻言胡大人浑身一震,忙叩首道:“老臣身子耳力还尚好。可以继续为朝廷效力!”
“既然胡爱卿耳力尚好为何没听清朕在朝堂上所说的话呢?莫不是胡大人听清了却将朕的话置之不顾?将朕根本没放在眼里?”凤轻歌轻哼一声,眸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胡大人心中一凛,忙又叩首一拜道:“日月可鉴,老臣只是为边防战事着急,才会……”
凤轻歌不给他接着说下去的机会。“那爱卿的意思是,朕便不为边防战事着急,朕所做的决定便是昏庸之举?”话及此,凤轻歌威仪之下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和盛怒,连一旁的宁蓝都有些微惧。
胡大人闻言顿时心惊起来:“老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老臣怎敢冒犯皇上!”
胡大人欲辩解,却一时半会难以找到辩解之词,皇帝几句话竟将他一下子逼上罔顾皇帝旨意,触犯龙颜的犯上大罪上。
凤轻歌淡淡道:“那便是胡大人年事已高,耳力不行了!若是这样,朕便遣胡爱卿告老还乡如何?”
其他几位大臣见此正欲替他说话,凤轻歌却是更淡道:“难不成几位爱卿也和胡爱卿一样欺君罔上?”
此话一出,其人都不由噤了声。
“胡大人,你可是不愿?”凤轻歌凉凉地睨了他一眼,黑眸仿若冰雪般冷寒,语气含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胡大人见众人噤声,已无挽回之望,脸色惨白,向凤轻歌重重地一叩首道:“老臣叩谢陛下圣恩!”
枪打出头鸟,打落一个胡大人,便可惊散其他鸟儿。自凤轻歌将胡大人遣回乡养老后,虽仍有人在乾清殿请她改宁王北上御敌,但却没有一个人敢闹到她栖凤殿跟前来!
“父亲!胡昇被皇上下旨告老还乡,跪在乾清殿那些大臣也大多散了!”楼亦煊晦暗的眸一闪,将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的一隅,开口道。
闻言,宁王冷眸抬起,冷峻的脸上却并无意外之色,随即冷淡道:“本王知道了!”
楼亦煊见此眸底闪过一丝异光:“父亲早就猜到了?”
宁王轻捻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嘴角冷冷地掀起:“柳相逼宫那日,皇上已经露出了爪牙,对于皇帝而言,乾清殿那里闹闹她还可以随他们去闹,置之不理。但是胡大人那些老臣闹上栖凤殿,她又怎会容忍他们挑衅她的威严?自然是要杀鸡儆猴的!”
“那父亲为何还要让催使胡昇那些老臣……”
“不过是道让皇帝放松警惕的开胃菜而已!”宁王将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声音沉厚而冷然。整个棋局忽而仿若活了般,黑白局势立刻扭转,冷眸轻睨,“那件事,可已证实?”
楼亦煊闻言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微微沉声道:“经孩儿在北方境地的一番试探,和紫苏的观察,有七分把握肯定步凌寒是女子!”
“七分?”闻言宁王剑眉微拧,随即道,“你去做吧!”
“是!”楼亦煊嘴角轻挑,“那接下来就该孩儿进宫了!”
凤轻歌披上斗篷,走出殿去,脚踩上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的声音。
身后紫苏追了出来,将手中的炭炉递给她,温婉的眸中露出一丝异色:“陛下真的不用紫苏陪您吗?”
凤轻歌摇了摇头,开口道:“你替朕守栖凤殿,守好王夫,禁止任何人进去便可!”将炭炉推了回去,“这个也不用了!”她虽身体阴寒,极为怕冷,但这个时候,情况紧急,也便顾不得这些了!
凤轻歌撑着伞,踩着厚厚的积雪,向她从未踏足的那一座宫殿走去。未让人通报,急促地闯进楼君煜的寝殿,便见楼君煜手执书卷,穿着一身单薄的素色白袍半倚在榻上,衣襟微微敞开,头发松散,为他清淡的面容添了几分慵懒。见她急冲冲进来,黑眸之中露出几分诧异。随即放下手中的书卷,敛衽从容地站起身。施礼道:“陛下!”
“朕......”凤轻歌看着楼君煜忽而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明明她已与他关系冷化,如今她却要跑到他的寝宫说,担心宫中的御医都被你父亲收买,所以让你帮忙找来阙央替她的王夫治病?让楼君煜帮着她对付他的父亲?凤轻歌你是傻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凤轻歌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见步凌寒可能被人下了药,又顾忌到步凌寒的女子身份担心宫中御医被收买,从而暴露步凌寒的身份,便想让楼君煜替她找来阙央为步凌寒治病,并且隐瞒女子身份。凤轻歌,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楼君煜会为你对付自己的父亲?就因为他总是帮着自己,总是护着自己?
凤轻歌干涩一笑,抬起头,敛去脸上的情绪,道:“朕只是,想问问,你可知道阙央在哪?”
闻言楼君煜漆黑如墨的眸子一闪,定定地看着她,半响,薄唇轻挑,清醇淡然的声音响起:“知道!”顿了顿,又走到凤轻歌跟前,开口道,“陛下,可是要找他?”只是问可要找他,却没问凤轻歌为何找他。
凤轻歌微微点头:“嗯!”
楼君煜看着她,如墨的眸子幽深莫测,忽唇角轻勾,替她拂去满身的冰雪。又一转身走进殿内,点燃了炭炉,淡淡的声音传来,“那君煜便带陛下去找他吧!”
凤轻歌不由微微诧异地抬眸看他,整个王宫都知道王夫病了,而没请御医,她来找他问阙央的下落,他不会不知道,她为的是什么,也不会猜不出她在顾忌些什么。能告知阙央的下落,她已是觉得满足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真的亲自带她去找阙央。
忽手上一阵冰凉的温度传来,凤轻歌刺得手一缩,回过神来才发现,楼君煜已经重新走回她的面前了,并且抓着她的手。凤轻歌不由再次挣脱,楼君煜却是面色自然地重新紧紧地握着回她的手,不容她挣开。
凤轻歌不由奇怪地看着楼君煜,正欲开口,手上原本的冰凉却忽然转为暖热,将她原本冰冻得僵硬的手暖得有了些知觉,能够感觉到血液通畅地流到指尖。
楼君煜将她拉到已经烧热的炭炉前坐下,淡淡开口:“陛下先让身子暖和些了,君煜再带陛下去吧!”
凤轻歌看着楼君煜,微微挣开手:“朕自己来吧!”
楼君煜也并不坚持,松开了她的手。拿着铁钳拨动着火炉中的炭火,炭炉中的暖暖的火光,映得他清淡的面容添了些暖意,完美的轮廓有了些柔和。
凤轻歌心中忽莫名地一阵烦躁,站起身道:“朕已经可以了,带朕去找阙央吧!”
楼君煜抬眸看她,半响,黑眸一闪,将铁钳搁置一边,站起身来,淡淡道:“既然陛下觉得已经够了,那便走吧!”(未完待续)
第一章 妖孽的偷梁换柱
凤轻歌撑着伞走在楼君煜旁边,不经意转过头看着大雪吹落在他的发丝和肩头上,凝成一点点冰霜,才忽而发现,他没有带伞。
犹豫了片刻,微微靠近他的身子,努力把伞撑得高些,遮住他的头顶。奈何楼君煜身形颀长,身体高拔,她的个子只达楼君煜的胸前,将伞撑在他的头顶难免有些吃力。
楼君煜见她如此,不由轻声一笑,一手接过她手中的伞,一手将她轻轻揽到自己怀中。
凤轻歌闻着他身上久违的淡淡梨花酒香,脸颊微热。脚步向后一迈,正欲拉开两人距离,楼君煜却是再次将她重新揽在了怀中:“别动!”淡淡而自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样方便些!也走得快些!”
凤轻歌闻言身子不由一僵。
“陛下!陛下!出事了!”忽宁蓝的急切的声音微喘地传来。
凤轻歌闻言一转身,借机拉开两人的距离,便见宁蓝一路小跑过来。
“何事?”凤轻歌微微皱眉道。
“楼大公子带着御医强行进栖凤殿为王夫治病了!奴婢……奴婢和紫苏姐姐怎么也拦不住!”宁蓝喘气道。
“什么?”凤轻歌脸色微变,“已经在医治了?”
宁蓝摇了摇头,清秀的脸上露出急色:“还没有,只是紫苏姐姐快拦不住了!所以让奴婢来叫陛下,奴婢没有守好栖凤殿。没有守好王……”
“现在先不说这个!先回殿!”凤轻歌打断了宁蓝的话,看了一眼楼君煜,抿了抿唇,“找阙央的事……等会朕再来找你!”说着脸色一沉。一转身急急地朝栖凤殿跑去。若现在被楼亦煊带去的御医查看出步凌寒的女子之身,那就糟了!无论如何,也得先阻止再说!
忽一只手将她拽住。楼君煜面色淡淡,“我带陛下过去!”说着一揽凤轻歌的腰间运气轻功朝栖凤殿赶了过去。
“楼大公子!陛下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擅闯……”紫苏挡在楼亦煊面前。温婉的眸一闪道。
楼亦煊看着紫苏,晦眸微眯,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唇角一挑:“不能擅闯?紫苏姑娘要弄清楚,亦煊不是擅闯,而是担忧王夫病情,才替王夫请来御医的!”
闻言紫苏没有挣脱楼亦煊捏着她的手,轻抬眸子看着他。低声道:“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奴婢!”
楼亦煊眸中闪过一道阴光,微微上前一步,温热的湿气吐在她的耳边,表情温文有礼,声音却带了一丝阴沉:“为难你?紫苏,你确定你要拦我?”
紫苏身子一滞,楼亦煊嘴角一挑,带着御医走了进去。
“烦扰吴太医为王夫诊治了!”楼亦煊负手站在塌旁。看着榻上的步凌寒道。
“楼大公子客气了!”吴太医一拱手道,随即上前搭上步凌寒的脉搏。
“如何?”楼亦煊看着吴太医越来越奇怪的脸色,晦眸一闪,开口问道。
“王夫应该是误食了两样不该一起同吃的事物!导致食物中毒!”吴太医微微沉吟道。
“可还有其他异象?”楼亦煊晦眸微眯道。
吴太医看着楼亦煊的脸色,摇了摇头迟疑道:“没有了!”
闻言楼亦煊晦眸中闪过一丝阴霾:“没有了?什么叫做没有了?吴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