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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的身子落定,感觉腰间的手松开,看了一眼周围,离赌坊并不太远,抬头便能看到,仔细一看还能微微看到里面的打斗的动静凤轻歌侧头挑眉看向身边的男人:“你不是说喜欢打架的么,怎么现在倒跑得这般快?”
傅秦翊敛了敛衣襟,闲闲地笑道:“秦兄那个护卫和那两个丫头光看了这么久的赌局,自己也没有玩两把,想必也闷得慌。在下见他们身手还不错,这不是特意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们,让他们解解闷,舒展舒展筋骨的么!”
“哦~你确定你不是怕打不过人家,所以落荒而逃吗?”凤轻歌凉凉地看着他问道。
傅秦翊闻言转眸看她,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那秦兄以为呢?”
凤轻歌不再搭话,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正打斗的激烈的赌坊,却见雪颜和紫苏穿过层层人群从赌坊跃了出来。后面却跟着蹿出一帮人,追了上来。
“二当家,那两个人在那里!”一人拿着木棍,指着凤轻歌这边向身后的中年男子道。
凤轻歌见此嘴角一扬:“这次你莫不是又要逃吧!”话刚落音,便听到一阵犬吠,只见那帮彪形大汉让开了身,几条又肥又壮,威风凛凛,龇咧着白森森的凶悍大狗,脖子上锁着粗大的铁链,铁链被人牵着,铁链却被它们拽的铮铮作响,大有牵制不住的形势,只见铁链被那人一松,几条大狗便像看着白花花的肥肉一样,蹬着肥肥的狗腿,向他们扑了过来。
凤轻歌抖了抖,咽了咽口水,看向他:“咱们还是逃吧!”
“呵呵~”傅秦翊朝她一笑,桃花眼泛着欢快的笑意,“在下这次还真不逃了!”
接着凤轻歌只觉腰间一紧,风在耳边微微呼啸,整个人反而被他着迎向扑面而来的狗群。看着来势汹汹的恶狗,凤轻歌不由心上一紧,紧紧抓住傅秦翊腰间的衣襟。
傅秦翊看了一眼紧抓着自己腰间衣襟的纤细玉手,低低一笑,忽骤然一转,避过狗群,向另一边的巷子飞去。恶狗见势也前赴后继地转头向他们追去。
雪颜紫苏和脱离了赌坊内紧紧纠缠的打手,穆风看向凤轻歌那边,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微微一顿,便欲过去,却是再次被人缠住。穆风微微发力,用内力震散了围着他的一帮打手,看向被傅秦翊带走的凤轻歌,微微皱眉,追了上去。
傅秦翊揽着她一个转身,一脚踹向扑过来的恶狗的下颌,将恶狗硬生生的踹飞,恶狗像一条弧线一样飞落在地上,嗷嗷惨叫,肥腿一抖一抖地摊在地上不能起来。
凤轻歌心上一疼,像硬生生被被什么一撞。脑中闪过五岁那年,母亲离去那天,她养过的唯一一只狗哀叫至死的场景。见傅秦翊还欲将狗踹飞,不由一拉他的衣袖急道:“不要将它们弄的伤的太严重!”
闻言,伸出去的腿推生生地抽回,一个掌风袭向扑过来的恶狗,恶狗被掌风所摄,微微退步,“呜呜”低叫,桃花眼飞快地睨了她一眼:“好!”
以掌风又逼退几只恶狗后,傅秦翊一把揽着她,身子一跃,将她放在了靠着院墙的一颗大树上。随即跃了下去,迎向恶狗。运气掌风一扫,一排的恶狗皆止住了扑过来的形势,被掌风的威力所震慑,俯下肥壮的身子,低下头,“呜呜”地哀叫后纷纷往回跑。此时穆风也扫了好几只狗向这边走了过来。
见恶狗纷纷落跑,傅秦翊正欲飞身将她揽下来,却突然听闻一个男声远远地传来,带着喘息:“公子!公子!老老爷喊你回家吃饭!”
闻言凤轻歌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栽了下去,扶着树干,将自己扶正,一脸黑线。这话貌似怎么这么像网络有名的一句“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定睛看向来的那位男子,忽觉得有些眼熟,脑中光芒一闪,顿时知道为何会觉得这么眼熟了。当初傅秦翊呈递上来的画像,画中的那个略显沧桑的男子,就是眼前这个人了。眼前这人大约也有三十来岁了!也难怪当初那画像会让人看着觉得沧桑了!
“公子,老老爷说了,新来的那位厨娘只在午时做饭,过时不候的。”
闻言傅秦翊挑了挑眉,对她拱手道:“今日与秦兄相处得甚是愉快,也甚是投缘,只是民以食为天,在下就先告辞了,明日午时在与秦兄在花满楼相见!”
言罢身形一转,不见踪影。
男子急忙忙跟上去:“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啊!”
凤轻歌不由黑线爬满额际,要不要闪得这么快啊,再怎么样你也得把我弄下去再说啊!
据暗瞳消息来报,傅太师近日为让傅家公子每日早些回家命人到处张贴招聘告示,重金招聘有办法让傅公子每日早些回府的能人。而就在前几天,一个约莫十五来岁的小姑娘去傅府应聘,成了厨娘,做得一手让人口涎三尺的美味佳肴,而且立下规矩,每日只在午时和申时做好饭,要是没人来吃的话便会把那些饭菜通通倒掉。自此傅家公子每日一到用膳时间,便会奔回府上,不再迟归。
穆风微微一犹豫,欲飞身将她揽下来,凤轻歌摆了摆手:“等等,腿有点麻了。”以她现在腿麻的状况,下去势必站不稳的,穆风这个人虽然为人冷漠,却向来拘礼,若是站不稳让他扶着她定会让他尴尬的。
凤轻歌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松了松腿筋,身子微向院墙那边靠过去。眼睛不经意的瞄向院墙内,屋檐下,一片白衣在眼前掠过。忽然一阵冲天刺鼻的酒香袭入鼻中,凤轻歌不由一窒,觉得头有些微晕,有些微醺的感觉,脚下一滑,向院墙内跌去……
第十六章 有匪君子
凤轻歌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松了松腿筋,身子微向院墙那边靠过去。眼睛不经意的瞄向院墙内,屋檐下,一片白衣在眼前掠过。忽然一阵冲天刺鼻的酒香袭入鼻中,凤轻歌不由一窒,觉得头有些微晕,有些微醺的感觉,脚下一个滑溜,身子一斜,向院墙内跌去……
腿硬生生地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强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有些清醒,接着又是更加刺鼻的烈酒气味,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下意思屏住了呼吸,身子一沉,彻骨的冰凉渗进衣服,刺激着皮肤,让她浑身一缩,嘴微微一松,满满的辣味呛进嘴里,是酒……好难受!好呛人!鼻子里嘴里溢满了辛辣,脑子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困难……
恍惚间似乎感觉到一只白净的修长仿佛带着白色的微光,透过水波,穿过重重的黑暗,将光亮和温暖带到了她的面前,给了她救赎。努力想要抓住那只手,抓住那黑暗中的唯一的光芒,却越来越陷入了黑暗,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醒过来时,吸进鼻子里的空气仍带着辛辣的酒气,头仍是昏昏沉沉的,好似宿醉过一样。感觉背后源源不断地有股热息送进自己的身体,身体随着那股热息的输入渐渐由凉转暖,只是身上仍有些黏黏的感觉。
抬起沉沉的眼睑,入目的是紫苏颦眉担忧的脸。
“公子……小姐,你可终于醒了!”紫苏抓着她的胳膊,有些激动之色。凤轻歌这才发现,她是半倚在紫苏怀里的,身子微动了动,欲扶着紫苏支起身子。
一个如溪水般潺潺流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又如一杯沉淀了十几年浓醇的陈酒,带着一股莫名的微不可觉的穿透力:“姑娘莫要乱动,体内的酒气还未逼净。”
凤轻歌微微了然,原来是为她逼出呛进体内的酒。却恍然觉察他方才唤她“姑娘”?又想到好像紫苏也唤她“小姐”来着!微微看向自己,却见自己披头散发,衣襟也有些散乱,看来女子的身份是暴露了。脸颊有些微烫,却不知是体内残留酒的余醺,还是……在害羞?!想到这儿不由觉得背后的手有些炙热,背脊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她那一世活了十九年,每日都是想的学业和找兼职赚钱,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又因为忙也甚少和男子亲密来往,至多只有两个被她当哥们的男性朋友。想她活了近二十年竟还未谈过恋爱,就不由微微叹息。今日与傅秦翊也是只是迫于形势和无意中的亲密接触,大多时恼大于羞赧。现在她披头散发,衣服散乱,那只手就那样清晰可觉地贴在她的背后,不由有些不自在。
“小姐!你都不知道,雪颜好不容易摆脱那群家伙,赶过去却见你一头栽向人家的院子里,栽进院子不说,小姐你居然还掉进人家酒缸里了!”雪颜瞪着杏眼,一脸埋怨。
凤轻歌闻言微微诧异,难怪会呛到酒。讪讪一笑:“也是你小姐我,运气太好了点,人家都是落进水了,我不仅掉过水里,这次连酒缸都能掉进去了!”
“那可是二十年的陈酒啊!依雪颜看啊,小姐你这运气不是太好了。而是好到爆了!”雪颜两手叉腰,一脸忿忿。
凤轻歌闻言微微汗颜,这丫头真还把她那些网络语言学到手了,还活学活用了。以往用成语可没见她用得如此精准!
“若不是这位公子及时将小姐拉上来,小姐恐怕即便不淹死在酒缸,也要醉死在酒缸!”
背后的手缓缓松开,如陈酒般清醇的声音如风般传来:“此事是在下的过失,在下不该命人将酒缸搬到院墙边的,还令姑娘失足掉进酒缸,陷于危险之中。”
“不,不,不!此事我也有错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我也安然无恙,就不要追究谁对谁错了,好么?”风轻歌急急道,欲动身子却是腿上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不由“嘶——”的一声。
眼眸瞥到身后的人,却是不由一怔。脑中不由闪过一句诗词,“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眼前这人一袭白衣,衣间没有用线绣出任何花式,白净得似不染凡尘。浓密乌黑的发丝用白色丝带松松地系缚,眉眼敛得极淡,却藏不住他秀逸的风姿,温润如玉,好似被切磋琢磨过,却又好似那白玉被蒙上了尘,被敛去了光彩。又似静谧的黑夜之中悬挂于天的一轮明月被云雾隐隐掩去了光华。被掩去光华的明月??凤轻歌为脑中的念头微微一怔。
却见眼前这人抬眸定定地看着她,一双眸子似黑曜石一般泛着淡淡地光彩,又黑的似磨得极浓的墨。敛得极淡的眉眼微绽,唇角一勾:“好!”这一声“好”却是在回答她刚刚的话。
那淡淡地一笑好似一幅画着菊花的水墨画,菊花随着笔锋的勾勒,淡淡地绽开,带着一股淡雅之意。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出现在眼前,指甲磨得圆滑。手里是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凤轻歌有些怔怔地看着这只手,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这只手将她带出黑暗的深渊,带出死亡的困境的。。。。。。
“活血化瘀的药”清醇的声音如流水般响起,打断了她的愣怔,见她有些不解,又解释道,“姑娘的腿想是被酒缸磕到了,这个,很好用。”
“谢谢!”凤轻歌从他修长的手中接过药瓶,指尖触碰的一刹,她的手微不可见的轻轻一颤。他的手很凉。。。。。。
“姑娘,还是将这身衣裳换了吧!”白净修长的又递过一件白色长衫,亦是同他身上的那件一样,白净素朴。
这是他的衣裳?!
“此处是在下酿酒的酒坊,在这里的干活的大多都是男子,姑娘若不嫌